《仙尊他红鸾星动》摧山白

5、第5章

　　第5章

　　她是九尾！

　　霎那所有的记忆涌上脑海，元始天尊想起那些梦境中他是如何被九尾压着做出各种不堪的动作，他发上的琼枝被她紧紧扣在手中，好似要将他埋入尘泥。

　　时过千载，元始天尊生来便位列三尊，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

　　这次心魔深种至此，他竟到此时才看出小红的真实身份。

　　法力尽失，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尚未可知，元始天尊转身便想逃，没走出几步就被一手用力抓了回来，好似傀儡娃娃一般，整个人被九尾禁锢怀中。

　　她从身后抱住他，阴森的气息吐在他耳畔，鲜红的指甲不知何时长了那么多，紧紧捏住他的下颏，尖锐地刺着他的脸颊。

　　“这才过了多久？”九尾森然一笑，“天尊便将我忘了？”

　　三千年了，她从那个修罗地狱般的地方回来竟用了整整三千年。

　　狐族被灭，纵有后起之秀，却在一众妖族中始终抬不起头，被欺压屠戮至如今。

　　这一切都要拜元始天尊所赐。

　　即便如此，他在方才的惊讶之后，竟又变成了那副冷心冷面的样子，对当年之事并无一点愧疚。

　　九尾甚至听见他说：“陈年往事，你早该放下了。”

　　“此事祸不及你，你自然能放下！”九尾冷笑一声，依照以往数次他们在灵识中所做的那样，扯着他的头发再次将他重重压了下去。

　　“你应赎罪。”她念着对他的惩罚，像是宽恕。

　　无数只手，封住他的耳目、口鼻，元始天尊好似沉寂在一片黑暗中，丝毫不得反抗、不得解救，也不得欢愉。

　　脆弱的地方淌下温热的血，盈满他的灵力，一滴血，便可叫一只狐魂复生。

　　当年死在元始天尊手中的狐族数千，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流了多少血给九尾，只知道自己最后六感麻木混沌，虚弱得好似快要死了一般。

　　符元说他红鸾星动，这是他的姻缘劫，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惋惜，仿佛已认定他会在此劫陨落。

　　“那些梦......”他声音嘶哑，几乎不能说话。

　　九尾从他身上神清气爽地起身，笑音道：“那些梦是真的，玉清，你我相见的第一面，你便中了我狐族的幻术。”

　　上古狐族的幻术，经她在归墟修炼三千年，终于已臻化境，连元始天尊都丝毫未觉。

　　“狐族复生乃天命所归，我的玉清，它们可都是你的骨血。”九尾轻笑一声，将使用完毕的元始天尊弃如敝履。

　　与此同时天升异象，一斗星顿失光滑，摇摇欲坠。

　　玉虚宫十二金尊聚首，七嘴八舌议论星象。

　　“若我观星不错，那应是天尊的斗星。”

　　“怎可能，天尊下凡渡劫才过了一百多年。”

　　“还不快去请符元？”

　　“天尊出事，请符元有何用？”

　　......

　　星芒黯淡，已不能与其他星辰争辉，可等了许久都不见其陨落，仍顽强地坠在原处。

　　归墟之境，碧波瀚海红浪连连，无数狐族在此聚首，接二连三越入归墟之境。

　　躁动的红水之下，屹立着一座恢宏的宫殿，皆是石砌而成，狐族皆在此静候，恭迎九尾称王。

　　中间的夹道上，九尾一身华服，手中还提着一条长长的锁链，锁链那段系在元始天尊修长脆弱的颈间，他不得不匍匐在地，艰难跟在九尾身后。

　　“恭迎狐王归来！”

　　“我狐族必一统妖族，万古长存！”

　　它们眼神发亮，注视着跟在九尾身后那个足够漂亮的男人，他发间的琼枝让他看上去好像一只雄鹿，寸缕未着的身体漂亮到足以让所有狐眼红。

　　“王。”一只狐忍不住出声，“这就是您的猎物？”

　　“不。”九尾勾唇，侵略的视线落在身后的男人身上，话语轻轻。

　　“他是你们的王后。”

　　-

　　数年后，三尊缺一，无人知晓元始天尊下落。

　　数千年前的恩怨，无人立时想到九尾身上，只是逼问符元元始天尊的红鸾劫究竟何如。

　　后来并不是没有人去狐族找寻，可狐族势力已如日中天，哪怕天庭也不敢妄动，派遣而去的仙官皆战战兢兢，九尾倒是网开一面，让他们随意搜查。

　　天庭什么都没有搜到，无功而返，又不好屡屡冒犯。

　　狐族石殿最深处，无数缕红线织成一张轻软的床，通身雪白的男人被缠裹在其中，他似乎是累极，察觉到有人到来，连眼睛也不愿睁。

　　这个地方由九尾的内丹控制，除了九尾不会有其他人来。

　　听说妖族性淫，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九尾没有哪日不与他纠缠，何况自九尾用他的灵力复生狐族之后，他便灵力锐减，根本抵御不了九尾对他灵识的侵略。

　　神交加上身体力行，他每次都要累得昏过去，勉强能在入夜时感觉到九尾会来抱着他睡觉。

　　“双修了这么多次，终于将你补回一点。”九尾靠近，伸手探过他全身的经脉，发现伤势愈合得很不错，心情也好了不少。

　　听见声音，元始天尊微微睁眼，他的长睫好似落雪一般，都是与发丝一样的洁白无尘。

　　九尾伸手，她能轻易窥见元始天尊那颗金玉之心，便毫无障碍地穿进他胸口捏住那颗心脏不轻不重地揉捏一番。

　　每每此时，他都要难耐地受不住，唇间溢出些痛苦又欢愉的声音，有时还会开口求她，求她放过他，或是成全他。

　　“天庭在选新的三尊了。”九尾在男人沉吟的时候轻飘飘说了一句，她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发抖。

　　“玉清，他们不要你了。”

　　天庭来找过他的事，九尾一次都没有对他说，是以元始天尊一直以为，天庭就这样默许了他的消失。

　　他开始绝望，仅仅靠他自己，到底都无法逃出九尾身边。

　　耳畔忽然一热，九尾暧昧的吻又落了下来，慢慢亲吻着他的耳边颈侧。

　　“我第一次见你时，就觉得你很漂亮。”她边吻边说，弄得元始天尊浑身发痒。

　　“漂亮的美人就是会蛊惑人心，当初那样吃亏的买卖，我竟头脑一热答应了你，还准你给我的狐族带上宿命锁。”

　　宿命锁一旦系上，同生同死。

　　九尾伸手拿出一个红丝缠的宿命锁，与当初元始天尊给的有些不同，只是更加漂亮。

　　“我当时看着这只锁时便想，倘若与我同系宿命锁的人是你呢？”她说完便狠狠捏了怀里的男人一把。

　　元始天尊闷哼一声，目光落在那个红锁上，道：“宿命轮回乃是天道，天庭弃我不过顺应天道，我无话可说。”

　　九尾不满地在他颈侧咬了一口，摩挲着自己的齿印道：“你还真是对谁都足够残忍。”

　　她手中幻化，那宿命锁便同时系在二人身上，九尾倾身吻住他，品着他口中绵软的香甜，睁眼双目猩红，像是要将他燃尽。

　　宿命锁一牵，同生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