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人间四月》云上有星星

7、被人跟踪

　　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来吧，思月。”宋逸衡和张艺兴坐在地板上，喘着粗气，细密的汗珠满布额头。
　　“你们怎么知道是我呀。”门缝中露出一个小脑袋，扎着俏皮的丸子头，笑盈盈地看着他们。
　　“我们又不傻，短信是白发的吗？”宋逸衡招招手，示意宁思月走过去。
　　“诶，这么机智呀，我还当你们会以为成别的练习生呢。”宁思月哒哒哒地跑过去。
　　“他也是瞎猜的。”张艺兴杵一下宋逸衡的胳膊，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宁思月眼里明晃晃的四个大字，我就知道。
　　古灵精怪的样子让宋逸衡伸手就要揉她的脑袋。
　　她一下子捂住头，不满地鼓起腮帮子，“怎么能欺负圣诞老人的使者呢？”
　　“圣诞老人的使者？”宋逸衡的目光落到宁思月提着的布袋子上。
　　宁思月重重地点头，把两个袋子塞到他们的怀里。“这是我昨天收到的家乡特产，我给舍友欧尼留了一些，又带了一些给你们，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就一样都拿了一点。”
　　张艺兴抽出其中一盒，细细地瞧，像是想要说出它的名字。
　　“这是水晶饼。”宁思月解围似的，双手托腮，露出可爱的笑容。
　　“我就感觉有点像。”张艺兴恍然大悟，“原来思月是陕西人呀。”
　　“对，我家是西安的。”
　　“那你猜猜我是哪儿人啊？”宋逸衡侧卧在地上，一只手撑着头。
　　“你这口音，不用猜都知道。”宁思月三四岁看春晚小品，从那时起就开始学说东北话了，能听不出来嘛。
　　她可是被小学同学评为东北话业余十级选手。
　　“艺兴哥，我明明没啥口音，宁丫头还搁这儿笑话我。”宋逸衡委屈得坐起来，和年龄最大的张艺兴告状。
　　“对，思月，逸衡明明没什么口音。”
　　张艺兴看似在说宁思月的不是，但脸上调侃的笑意却出卖了他。
　　“艺兴哥，宁丫头瞎扯，你怎么也跟着凑热闹。”
　　宋逸衡抱怨之际刚好捕捉到宁思月的鬼脸，正要挨过去狠狠地揉搓她的小脑袋，以找回当哥哥的威严，宁思月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她看一眼，又抬起头，“舍友姐姐打电话了，我要回去了。”
　　“诶，思月，这么晚，不用我们送你回宿舍吗？”张艺兴瞧一眼漆黑的夜空。
　　“我自己回去就好，舍友姐姐应该就在楼下等着我呢，我们约好的。”
　　“那个女生还有欺负你吗？”
　　“没有了。”
　　或许是因为宁思月并未像其他女孩一样害怕，朴恩珠觉得颇为无趣。
　　这几日，她都没有找过宁思月麻烦。
　　“所以不用担心我的，你们等下还要继续训练吧，从练习部回宿舍，就二十分钟的路程，我自己走就可以。”
　　话虽如此，宋逸衡和张艺兴仍将她送到练习部大楼门口。
　　“你的舍友呢？”楼下一个人影也没有，两人也不放心她就这么着离开。
　　“肯定马上就来了，哥哥们上去吧。”刚刚一直没接金孝柔的电话，对方现在又打了过来。
　　“好，那你一个人小心点。”知道宁思月的舍友会来，他们也放下心。
　　宁思月点点头，指指手机，按下通话键。
　　“孝柔欧尼。”她一边讲着电话，一边和两位哥哥挥手说再见。
　　“刚刚在练习室给欧巴们送东西，已经出来了。”
　　“你刚刚忙完吗？”
　　“内，那我们就在那条路上汇合吧。”
　　“没事，有路灯的。”
　　“真不用，我都这么大人了。”
　　“内，等一下见。”
　　电话挂掉时，宁思月已经走在了昏黄的路灯下。
　　夜晚的气温有些低，她把身上的牛仔外套裹紧了，双手插在口袋里。
　　“与我相约吧
　　当这一瞬间都消逝时
　　直到我们再度相遇那天
　　我要抛弃所有的一切就站在你身边
　　就这样走过剩下的路
　　这就是所谓的姻缘吧
　　令人无法拒绝的吧
　　在我的生命中像这样美丽的日子还会再度到来吗
　　在疲倦的人生路上 你就是上天给我的礼物
　　为了不让这份爱锈迹斑斑，要经常擦拭呵护”
　　这条路上走过的人屈指可数，偶尔三三两两结伴而行，也是步履匆匆。宁思月嘴里哼起《姻缘》，蹦蹦跳跳地踩自己的影子，有时踩到枯黄的落叶，在寂静的夜里，和歌声凑成美妙的乐章。
　　她沉浸于自己的小世界中，丝毫没有注意到，有几个不怀好意的身影，悄悄尾随其后，伺机而动。
　　在路灯坏掉的岔路口，宁思月终于察觉到有点不对劲，她低下头，余光里，几个人的影子离她几步之遥，手里像是还举起了什么东西，一点点逼近。
　　“傻丫头。”
　　宁思月正准备加快步伐，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唤她。抬头看去，视野中，金孝柔不慌不忙地走过来。
　　“孝柔欧尼。”这时候，宁思月心里才真正镇定下来，放开口袋里攥紧的拳头，她露出笑颜，展开双臂迎上去。
　　金孝柔抱住宁思月，轻轻拍打她的背，目光却停留在她的身后。
　　宁思月转身，明明之前跟踪她的人都不见了。
　　“欧尼，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金孝柔收回视线，捏捏宁思月白嫩的小脸。“给你带了便利店的面包当早餐，我们明天去朋友租的房子开party。”
　　“开什么party呀？”
　　“庆祝你周测第一名。”
　　“这有什么可庆祝的，孝柔欧尼这样，我怪不好意思的。”
　　“当然有的庆祝了，临近月末，这次周测估计就算是月末考核了。”
　　“啊？老师没说呀，我以为要等到下周末呢。”
　　“当然不能说了，就是要看大家到底有没有在平常下功夫。”
　　“这样啊，怪不得有同学说这次考核不一样，不论是跳的舞还是唱的歌，都特别完整，不像之前，教了哪一段就跳哪一段。”
　　“不出意外的话，下周，我们就可以一起到舞蹈A班上课了。”
　　“大发，能和欧尼一起，简直不要更幸福。”
　　两人渐行渐远，说话声也渐渐听不见。
　　这时，躲在角落的三四个女生才走出来。
　　为首的女孩摘下卫衣帽子，露出戴着口罩的半张脸，赫然是朴恩珠。
　　她摘下口罩，扔掉手中的棍子，恨恨地往地上啐了两口。
　　“恩珠欧尼，我们刚刚为什么不过去？”
　　“对呀，我们应该过去给那个女生教训的。”
　　难道她不想给宁思月教训吗？第一次有人敢那么落自己面子，以为上一回被她关卫生间就扯平了吗？做梦！
　　可是，她的舍友，居然是金孝柔。
　　这件事情，不得不让她有所顾虑。
　　朴恩珠摆摆手，示意几个女孩闭嘴。
　　“走了，回去。”
　　“恩珠欧尼，这事情虽然没办成，但是大晚上的，我们出来也不容易。”
　　朴恩珠一下就听出她的意思，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递过去，“拿去分了。”
　　“谢谢恩珠欧尼。”
　　“谢谢恩珠欧尼。”
　　拿到钱后，女孩一哄而散，只留下朴恩珠，在黑暗里燃起一根香烟。
　　听釜山的朋友说，金孝柔的弟弟这几天来首尔了，不知道有没有和金孝柔联系。
　　宁思月，这次算你走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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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改成这样顺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