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路不对》指捻尘叶

6、第六章 执着

　　考完期末考试，顾行泽松了一口气，下学期就要中考，这次的全市统考非常具有参考意义，走进家门，顾行泽的脸立即拉下来。
　　这些不速之客他面生，但是衣服上的异能者协会标志却非常显眼。
　　“三位——”
　　“今天考得怎么样？”赵玉燕把拖鞋放在顾行泽面前，后者尴尬地说，“还行吧。”
　　“这两位是社区的志愿者，说我们有什么事清都可以找他们，这次是给我搬东西的。”赵玉燕指了几个快递箱。他们住的楼层高，又没有电梯，搬东西确实费劲。
　　“妈，下次你就跟我说，我帮你搬，啥人都带进门，万一心怀不轨怎么办？”
　　赵玉燕板起脸：“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小张，小刘，我家孩子不会说话，你们别介意，喝杯水，我还要谢谢你们。”
　　其中一人拿出纸说：“这是新出台的政策，所有拥有力之魂的适龄青年都必须应征加入异能者培训和编制。”
　　“你们是不是疯了？”顾行泽把人推出门，“我管你的赶紧走。”
　　赵玉燕还没整明白，见顾行泽把人一个个推出去，疑惑地问：“儿子，他们怎么得罪你了，还没跟人说谢谢呢，考试考得不好？”
　　摊开他们发的宣传手册，顾行泽对赵玉燕说：“妈，以后看到这种标志的，别让他们进来。都是搞传销的。”
　　“哦，我下次注意。”赵玉燕从来没有这么对自己的儿子这么言听计从过，“饭等一下才好，你先去休息会儿吧。”
　　钟琰趁他看电视的时候出现，发现上面的内容都是他那个时代的剧集。
　　“这电视我看过，怎么过了这么多年都没变化？”
　　“异兽入侵，所有的资源都优先用在防御外敌上，这时候去外头拍戏，可不是浪费钱外加有生命危险嘛。”
　　“原来是这样。”钟琰低下头，“我刚刚检查过你的妈妈，精神上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你还是找心理医生吧，我解决不了。”
　　“那行，周末就去。”
　　闻到饭香的时候，顾行泽走出门，看到赵玉燕把客厅茶几上的宣传手册撕碎，塞进垃圾桶里。她看到在门口的顾行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恢复常态：“饭烧好了，赶紧来吃吧，都是你和你爸爸爱吃的。”
　　“你爸爸不回来，又没提前给我打电话。”
　　顾行泽深吸了一口气说：“好香，我肚子都快饿得咕咕叫。”
　　吃完晚饭，顾行泽收拾所有的垃圾说：“妈，我去楼下倒垃圾，顺便找郭媛玩一会。”
　　“那行你去吧，早点回来。”
　　扔完垃圾，顾行泽走到人工湖边没人的地方问钟琰：“那天傍晚，你能判断我妈妈是失足掉下来，还是自己主动跳下来的吗？”
　　“没有叫喊，落水没有挣扎——”钟琰疑惑，“难道不是她想自杀吗？”
　　“我妈跟我说，她只是在天台看我有没有回家。”顾行泽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这个推断无疑是正确的，“我妈精神上一点都没有问题，她都是装给我看的。”
　　钟琰点头：“有这个可能。”
　　“她已经意外失去丈夫，不想再失去儿子。”
　　郭媛安置点也在这附近，顾行泽敲了敲她家的门，后者很快就打开：“稀客，考得怎么样？”
　　“你下学期还去上学吗？”顾行泽问。
　　“我……”郭媛说，“我当然去上学，只不过参加寒假和周末的训练，这成为异能者再怎么说，九年义务教育总会让我们读完的。”
　　“我已经联系好临湖大学异能者学院附中了，中考完直接能录取我。”
　　“像你这样的学霸，不去读书不觉得可惜吗？”顾行泽问。
　　郭媛笑着说：“可惜？我这成绩顶天也不一定能进临湖大学，还不如去当异能者，好歹也是真正为国为民啦。”
　　聊了一会儿，顾行泽越觉得自己不像样，找个借口回家去了。
　　谁知异能者协会的人做事执着超乎他的想象，晚饭吃好居然又来。钟琰取笑他们：“这固执的样子，也不知道像谁。”
　　这次只有两个人，一个圆脸的女孩和一名穿白大褂的医生。
　　“干啥呀？”
　　“我们了解到你母亲的心里状况不太好，特地请了心理医生……”
　　顾行泽骂道：“你们是不是有病，快走快走！”
　　“我……”圆脸女孩试图辩解。
　　“妈，这人没事找事，一看就是推销保健品的，走走走。”顾行泽把人轰出去，关上门，心想这帮人还真是找到机会就钻空子。
　　钟琰问：“要不要我帮你处理？”
　　“赶紧处理了。”顾行泽烦躁地回到房间，从书架上随便抽出一本漫画看。
　　圆脸女孩抱歉地把心理医生送回家，回异能者协会，谁知道刚到车库停下车，猛地看到副驾驶座上多了一个鬼气森森的人。
　　“你、你是什么东西……”
　　钟琰的目光落在女孩的身上，后者只觉得脖子一紧，说不出话，也快呼吸不过来，后者立即催动异能向眼前的“鬼”攻击，谁料居然连异能也使用不了。
　　“救……救……命……”
　　“嘭——”得一声门被打开，女孩顿时觉得松了一口气，之前掐住她脖子的人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异能协会的副会长。
　　“刚刚里面有人？”
　　女孩惊异地左顾右盼，喘着粗气，快速将刚刚发生过的事情复述一遍。
　　“我知道了，最近这段时间先不要出外勤。”萧易直起身子，离开车库，“刚才发生的事情，也不要跟任何人提及。”
　　“好的，那我回家会有危险吗？”
　　“放心回家，不会有事。”
　　萧易等人走后，走到监控拍摄不到的地方，低声说：“我知道是你。”
　　“那就好。”钟琰凭空出现，“我不想任何人知道我在这儿出现过，否则就算是你，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萧易问：“之前那些腐尸是什么意思？”
　　“我看你们太闲了，给你们找点刺激的事情做做。”钟琰勾起嘴角，“省得太久没活动，连这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都忘记。”
　　“当年变异样本，到底是不是你带出实验室，导致这场浩劫的？”萧易猛地发问。
　　钟琰一怔，随即笑得比刚才更加灿烂：“我希望是我，是我的话，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否则你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哪有如今万人敬仰的地位呢？”
　　“疯子。”萧易皱起眉头，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