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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纸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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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狄鸿现在到现在也没有想到,他爸妈回来了。贺狄鸿差点忘了他爸妈好像有二三年没有回来看他了。
贺狄鸿的爸妈一直都在海外工作,没有时间回到国内看贺狄鸿。
不过贺狄鸿自己生活得很独立,贺狄鸿的爸妈不在的时候一直都很好。病了会请假吃药,没人做饭会自己做。
几个月前贺狄鸿转校到一个重点中学—青阳附中。贺狄鸿爸妈只负责打钱到他卡上。什么手续都是贺狄鸿自己一个人办理的。
看,多独立。
贺狄鸿也不知道他爸妈突然回来是干什么,说是什么想他了?反正贺狄鸿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现在要立刻、马上的回去。
他知道他爸妈最特么讨厌迟到的人,他出去参加音乐盛典是自己一时起兴参加的,而且他爸妈还没有提前告诉贺狄鸿他们要回来所以就参加了。
疯了。
真的疯了。
贺狄鸿家离举办音乐盛典那个地方挺近的,贺狄鸿一直狂奔。
边奔还在心里边骂几句“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真就是巧吗?!”,“啊!”
现在贺狄鸿再这么抱怨也没用了,现实就摆在眼前,无法逃避,因为它已经出现了。现实就是现实,谁不想活在想象里?
这是一个心理作用。已经发生的事情,你想改变,却己改变不了了。但你就是在想,如果我能回到那个时候就不应该BLALALAl。
可事实就摆在这里,就在眼前,我们能做的只有向前。义无反顾的向前。
因为什么?
因为这是现实,因为是现实所以逃不了,逃不了就是面对,人生常理。
贺狄鸿跑到他家前院时,大门关着。还...多了一辆车,贺狄鸿见过是他爸妈的车。
贺狄鸿拿出手机看一眼时间。
11:39
贺狄鸿接到他爸电话时是11:25的时候,还凑了个整数。
距离现在已经快十三分钟了。贺狄鸿接电话时听不出来他爸的语气。很平常,没有冲、急,这两个生气语气。
贺狄鸿把手机放进口袋,然后走了家门口。
贺狄鸿在床上躺着。
架没吵。贺狄鸿父母只是说了两句就要回公司办事了。
贺狄鸿其实有时候觉得没有人在挺好的,自己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无需他人。
贺狄鸿最近几个月前转到了重点青阳附中。他在理科班,前二周刚放了寒假,作业多到不行。
贺狄鸿一笔没动。
懒。
啥也不想干。偶尔出去走走,去猫咖,奶茶店,甜点店或者玩手机...主攻音游Phigros,也没啥可玩了。
音乐盛典是个例外。
贺狄鸿躺在床上静着不动,很累。很多原因是懒…
果然是个懒癌患者。
呸!
贺狄鸿坐了起来,他刚刚想起了一件事。他的Phigros还有一个谱子没打通...
就这样,贺狄鸿把刚刚的事情抛到脑后。
可事情就来了,贺狄鸿逃不过断触的命运。
断触。
断触。
断触。
还特么是断触。贺狄鸿面无表情的断触。
行,又疯一个。
行吧,既然逃不过,那就不打了。谁他妈爱打谁打。
沈木余换好衣服从音乐盛典出来正准备回家时己经是七点了。
路灯照落在马路上,现在是榆榕市下班高峰期,车水马龙的。路上行走的人群也不少,行色匆匆来来往往。
大多数都是下班赶着回家的,但也有一些年轻人可能正开始着他们的夜生活。
沈木余走上天桥,天桥上没多少人,都是在走动,都是从路的另一头走到另一头。
沈木余蓦然看向天空。
晚上七点的天空是多绚烂多彩。
在霞光之下的人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霞光之下人们的身上映着金黄的光。沈木余也不例外。
沈木余今天正好穿了白色卫衣,霞光撒在他整个人的身上显得格外温柔。
沈木余其实有个爱好,就是在七点的时候看看晚霞,并把它拍下来。毕竟每个黄昏之前的晚霞都是不一样的。
沈木余每次一看便是一个小时。沈木余看每次看晚霞时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与放松。
惬意?
疏朗?
称心?
还是安逸?
沈木余说不出来。毕竟感受这种东西不是口头就能说出来的。
沈木余为了拍晚霞,还专门买了一个相机来拍。但这个相机也不是单单拍晚霞的,沈木余也会拿来拍一些美好的事物,拍一些人,一些事,一些物。不过,晚霞还是占的最多的。
沈木余这个爱好从两三年前才持续起来,这个爱好是沈木余无意中发现的。
沈木余盯着那个有晚霞的地方看了好久好久。这个期间有不少人从沈木余的身旁路过,老人、妇女、小孩、中年男子……都从沈木余的身旁路过过。
在别人眼里,沈木余只是一个在盯着远处的十六七岁的少年。
但沈木余确实是一个在盯着远处看的少年。
只不过远处的美景太美,沈木余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晚霞已经变了种颜色,变深了点,但不妨碍晚霞的绚丽。
沈木余笑着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后,便下了天桥。
下了天桥后林宁婉刚刚打电话过来说要接他,应该是沈木清那里没事了。沈木余跟林宁婉报了地址后林宁婉就让他在那等着。
沈木余等着,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脚边,他低下头一看,是一只白毛毛的小猫。沈木余看着小白猫,蹲了下来揉了揉它的头说:“这是离家出走了,还是迷路了?”在路边看到猫时,沈木余这时候想到的不是离家出走,就是迷路。
小白猫叫了几声,沈木余不知道它在叫什么。
饿了?
沈木余唯一想出来的,应该吧…
“你是饿了吗?”沈木余轻声对小白猫说。
小白猫居然点了点头。
“你还真能听懂啊。”沈木余想人与动物之间原来是可以相通的。
“行吧。”沈木余站了起来,也把小白猫抱了起来。沈木余想找找有没有便利店什么的,沈木余一回头就看到了一个便利店。沈木余一手抱着小白猫,一边单手带着口罩就走了过去。
沈木余在里面买了几包小鱼干和几块面包后就付了钱,沈木余在前台正付着钱,便利店的老板就开口了:“哎呦,这不是那个谁家不要的小白猫吗?怎么还四处流浪了。”
由于便利店老板口出惊人沈木余抬起头问:“这只小白猫是被丢弃的?”
“是啊,被丢弃已经有几天了,”便利店老板说,“我看它在这路上走来走去的,不是被丢弃的还能是怎样?”
“哦,这样啊。”沈木余说。
“小伙子看这样子你要把它带回家啊。”便利店老板说。
“是。”沈木余笑了笑继续付钱。
“看来是有个好心人了。”便利店老板继续说着。
沈木余笑了笑没说话,把钱付完后就走了。出来了之后就把刚买的小鱼干给了小白猫吃。小白猫吃的不亦乐乎。
“吃得挺欢啊。”沈木余笑着说。
沈木余说完,听见旁边的黑色汽车鸣笛了一声,差点把小白猫给吓跑了。
沈木余一眼就认出了这辆车,站起来说:“妈,没必要鸣笛。”
“我叫你,你听得见吗?”林宁婉说。
沈木余没说话,把小白猫给抱起来。林宁婉看到说:“你咋还捡了个小白猫回来?还挺小。”没等沈木余开口林宁婉又说“恩,挺可爱。你要带回家啊?”
“是。不行吗。”沈木余问。
“可以,就是不知道你姐同不同意。”林宁婉说。
“嗯,沈木清她现在怎样了?”沈木余又问。
“还行,就是低血糖晕的,已经没事了。现在活龙生虎的在小阮家。”林宁婉说。
“哦。”沈木余想:我还分析错了?
“先上来吧。”林宁婉说。
沈木余一手拉手门,一手抱着小白猫就上车了。
在车上时,沈木余想了一个问题小白猫叫什么?对啊,能叫什么?一只纯白色的小猫可以叫什么?
白色?白色的东西?
纸巾?
纸片?
纸片!
“那你就叫纸片吧。”沈木余轻声地对纸片说。纸片好像又听见了,叫了一声又在沈木余怀里打滚。“你挺喜欢啊。”沈木余笑着说。
到了家后云姨已经做好饭菜了。“辛苦你了啊云姨。”林宁婉对云姨说,“没事,我应该做的。”云姨说。
沈木余楼梯上喊:“妈,我等一会儿再吃。我现在纸片洗个澡。”说完沈木余就回了房间。
云姨听到纸片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便问林宁婉:“小林,木余说的这纸片是什么意思?纸巾吗?”
林宁婉笑了笑说:“不是,是木余这孩子刚捡回来一只小白猫,叫纸片。”
“哦,是这样啊!”云姨听了林宁婉的解释后就明白了,一只白色的小猫叫做纸片。
沈木余上了房间后,想准备给纸片洗澡。其实纸片也不是很脏,只是沈木余觉得已经被丢弃几天了,应该也要洗洗澡了。
“洗澡了,小脏猫。”沈木余托着纸片进了浴室。
几分钟后纸片就洗完澡了。全身白毛都湿漉漉的垂下来,像一只“落汤猫”。沈木余用毛巾给纸片包好直到不再那么湿为止。
沈木余再给纸片洗澡时,发现纸片是一只小母猫。
纸片居然是一只小母猫!
母的啊,那以后会不会生出好多好多只小猫咪呢?
那我是不是这些小猫的“爸爸”了呢?
沈木余越想越偏。
沈木余同时也想到了一个问题,纸片睡哪呢?吃什么?总不能一直吃面包和小鱼干吧,也应该要吃些猫粮啊。
睡的话,可以先在沈木余的小凳子上凑活一下。但现在已经入秋了,不知道纸片会不会冷。
沈木余作为一名小白铲屎官很难啊!
沈木余再想这些问题时,纸片已经窝在毛巾里睡着了。等沈木余反应过来时,纸片早已睡得昏沉沉的,和死了差不多。
沈木余见纸片睡了后,下楼去吃晚餐。沈木余下楼时林宁婉在看电视,云姨已经回家了。
林宁婉听见没有楼梯上有动静,回过头说:“下来啦,趁菜还热乎快去吃。”林宁婉又说,“纸片怎样了,睡着了?”沈木余点了点头继续往餐桌走去。
“你可要想好了,你真的要照顾纸片饮食起居啊。你要想好,你去学校后要怎样纸片。”林宁婉对沈木余说道。
“这不还有你和云姨吗?我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