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女仆手记》皖皖

8、第二次相遇

　　“徐老头，你看看，这次的货色怎么样？”
　　“嗯？这皮肤还挺水灵的，脸也挺标志的。。。不过可惜年龄大了点，卖不了什么高价。”
　　“诶呀，你先别这么快就决定啊！你看看，她这水蓝色的眼睛，多难得啊！”
　　“哼。什么颜色的眼睛我没见过？这种颜色也不过尔尔。我最多给你一斤，多了就别提了。”
　　“。。。”

　　我和十三屏着呼吸，躲在一堆杂乱的垃圾堆后，听着徐老头和一个一脸猥琐的男人做着交易。
　　“说起来今天早上我才买进一个极品呢。”在交易过后，徐老头开始和那男人心不在焉地聊起了天。
　　“极品？什么样的？”接过一个小木箱的男人有些肉疼地回问道。

　　“嘿嘿，那女孩皮肤嫩得都要捏出水来了。那红色的头发简直向丝绸一样，还有那对紫色的眼睛，简直和勾魂似的。嘿嘿，她可是我这几年里接手的，最漂亮的女孩。”徐老头粗哑的嗓子里发出令人作呕的闷笑声。十三这次镇定了很多，除了右手的拳头握得更紧了一点之外，没有做出更加激烈的反映。

　　“哦？听起来真是挺不错的。”那男人似乎也被勾起了兴趣，“你花多大的价钱买下她的？”
　　“嘿嘿，那可是下了血本啦。我用了十斤这个，还有五斤的那个，才把她换下来。”
　　“还真是大手笔呢！所以说，你打算把那女孩怎么样？”
　　“我已经联系好了，路易斯家族的少爷正缺一些‘调剂品’。嘿嘿，把这个妞送去，以后就不愁没有进货的地方了。”

　　“真可惜啊，这么极品的一个妞，要是可能的话，我还想和她玩玩呢。”
　　“就凭你？别妄想了！”
　　他们猥琐的话语一字一句地敲打在我的耳膜上。我偏了偏头，努力地去忽视心中那股愤怒。这徐老头，真是毒品和卖娼都沾了。也不知道这些年来，多少个少女都被他糟蹋了。

　　十三一动不动地卧在原地，像是一尊雕像一样趴伏在那里。我不着痕迹地抬起头，透过那哄臭的垃圾堆，看向那干瘪的，叼着香烟的老头。很好，他的身边没有那么多手下，除了一个戴墨镜，一副酷酷打扮的保镖之外，便再没有别人。我眼睛转了转，心中打起了趁着那徐老头身边没有几个人的时候，将他一举拿下的如意算盘。

　　可是那保镖一样的人似乎发觉了我和十三藏匿的地方。他嘲笑般地对我扬了扬嘴角。我X！这人绝对是BOSS级人物！估计一群没有大脑光有肌肉的打手都搞定不了他一个。我的后背岑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这人不简单。”我惊慌失措地趴回垃圾堆，对着十三小声地说道。
　　“不用你废话。”十三也非常简洁地回答道。
　　我自讨没趣地撇了撇嘴，拉了拉自己的衣领， “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十三偏过头，没给我任何回答，可我还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那还是先说坏消息吧。坏消息是，咱们行踪已经暴露了。好消息是，敌人不肖于我们战斗。估计在他们眼中，咱们就属于那种非战斗型的。”

　　“。。。他们会后悔的。”
　　“停停，有情况！他们好像带着那女孩进到那房子里去了。”
　　十三连忙回过头，观察了半饷后他终于沉声道，“伊利应该就关在那里。”
　　“我们得快点了，不然伊利估计就要去给那什么少爷当‘调剂品’了。”我顿了顿，伤神地抓起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可是那保镖肯定会把我们给扔出来。。。扔出来还是客气的，说不定他不介意在我们身上浪费几枚枪子。”

　　“可恶！难道我们就在这里干等着吗？”十三狠狠地敲着地面。砸碎的小石子和不规则的玻璃碎片划破了他的手指。他几乎是在自残般地反复做着这个动作。

　　“行了，别这样了。”我推了推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安慰人向来不是我的长项。
　　在我和十三束手无策的时候，事情却迎来了一个新的转机。在这里我可以告诉打大家，如果没有这个转机，就不会有后面更精彩的故事了。也就不会有读者你们翘首以待滴等文啦。。。好吧，不卖官司了。我和十三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不高不矮的少年的背影。他虽然背对着我们，可是我还是很容易地就知道了他是谁。那标志性的白色微卷短发，和精致的没有一丝灰尘的衣服，让我立刻就联想到。。。昨天不厌其烦地询问着我们‘南街在哪里’的少年。

　　问题是他来这里干嘛？难道也是来找徐老头麻烦的？

　　那少年走路还是和鬼魅一样，一点声都听不到。他细弱的身躯像是随时都会被风吹走一样。要不是先前领教过他特殊的能力，我说不定现在就会站起身，大声地警告他，“你丫的可别乱进门啊！里面的全是些洪水猛兽，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那个银发少年徒手扭断了徐老头基地大门上的那把生锈的铁锁，随即面不改色地走了进去。他的背影很快地陷入黑暗，消失于我和十三的视线范围之外。

　　“喂，十三，你觉得他能活着出来吗？”过了几秒后，我轻轻地捅了捅十三瘦得几乎能用一只手掌就能将它包围的腰。
　　“我觉得可能性不大。那傢伙像是走错门了似的，那么平静，一点也不像是上门报仇的。”
　　“可是他力气可不小啊。用手就把那锁扭开了。。。”
　　“哼。那破锁，等我吃饱了，我也有力气把它掰断。”
　　“天上好像有牛在飞啊。。。”

　　我和十三激烈地交换着彼此的意见，最后一致同意，我们还是静观其变，最好让那少年大闹一把徐老头的基地，以便于我们混水摸鱼，将伊利救出。可是那少年进去半个多小时了，里面却还是安静地一点声都没有。我此时的心情非常的复杂，一方面想让那少年整出点事，使那变态保镖没时间来顾及我们。另一方面我又不希望他这么快被发现，然后被乱枪射死。虽然这个银发少年对我们来说，只是莫名其妙地找我们问路的陌生人，可是我对他还是有种说不上来的好感。

　　可能是因为他的眼睛吧，骄傲中参杂着疏离，带着浓浓的戒备。可能现在的我们，也是这样吧。和刺猬一样，明知道自己就要被超过自己数倍大的动物吞噬，却还是不死心地将自己的刺都竖了起来。

　　“怎么进去这么久，还没有被发现？难道这里面的治安这么差？”又过了半个小时后，我终于憋不住了，推了推在我身边的十三，开始怂恿道，“要不我们也进去看看？”

　　“。。。再等等。”十三回答道。我泄气地用手指戳着他，抗议道，“喂，半个小时前你也是用这句话打发我的欸！我等不下去了！再等下去我就要饿死了！”说完我就像那基地门口冲去。十三好像也等不及了，象征式地抓了抓我的袖口，再就没有做什么阻拦。
　　我兴冲冲地冲了过去。。。结果才走进去两步，就被一个大汉拦下。

　　那大汉像是提小鸡一般将我从地上轻松地提了起来，粗略地打量了一下，嘟囔了一句，“怎么徐老头的审美降低了，这么一般的丫头也整进来了。”
　　我本来吓得大气不敢出，脸憋得红红的。可在听了他的话后，我的脸更红了，却是被气得。搞了半天这傢伙是在拐弯抹角地说我的姿色太差，还入不了人贩子的眼。

　　“嗯？倒是这男孩长得还不错。”十三，你怎么也暴露了！
　　打草惊蛇的后果原来这么严重。。。只见这大汉一手提着一个，将我和十三夹在他强而有力的手臂中，强势地将我们带到了地下室。阴冷的地下室像是常年没有见过阳光，黑暗中，四处回荡着水滴落地的清脆声响和小孩子低低的啜泣声。

　　“我们不是被卖进来的。。。”努力地和那大汉解释着，结果被那大汉狠狠地嗤笑了一番，“骗谁呢？不是被卖进来的，你怎么会进来？自己送上门来？你当我是白痴啊？哈哈哈哈！”

　　“。。。”十三对我努了努嘴。我只好闭上嘴巴装哑巴。好吧，我们就是那自己送上门来的笨蛋。没想到被眼前这个只有肌肉没有大脑的人一针见血地推测出来了。

　　那大汉将我和十三推搡进一个狭小的牢房，用一把小锁将那牢门锁上，随即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那股廉价的啤酒味随着他的离开也跟着消失。关着我和十三的小牢房里，似乎还有别的人在。他们有些惊慌地缩在墙的一角，眨着水亮的大眼睛，默默地打量着我和十三。

　　“嘿，你们好，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友好地向着他们伸出了右手。结果还是一如既往地冷场。他们像是看到了某种智力还未进化完全的动物一样，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十三忽然拽了拽我的袖口，向着我们对面的牢房指去。我抬眼一看，差点没惊叫出来。
　　那个有着微卷银发的少年正半倚在裂缝的墙上，他侧身对着我们，没有丝毫表情的脸死死地盯着牢房的棚顶。

　　“这不是。。。熟客嘛。”我咂了咂嘴，双手握上了牢门冰冷的栏杆，小小的头颅向那边凑了过去，“我们这也太有缘了吧。”
　　那银发少年缓缓地低下头，扫了我和十三一眼，淡淡地说道，“怎么是你们。”

　　“还不是看你单枪匹马地进来了，半天都没出来，我和十三才进来的！”我开始不厚道地将责任都推卸地一干二净，“谁想到你居然这么一声不吭地被逮捕了。。。我真是高估你的能力了。”

　　下集预告：
　　那少年讽刺地笑了，说话一针见血，“你是想进来捞点好处吧？看我进来没事，就以为这里的障碍物都被解除了？真是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