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女仆手记》皖皖

6、偶尔文艺

　　“BOSS，我以为是你叫我。。。”那刺青大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比红绿灯还要变化诡测，握紧的拳头松开了又收紧，他深呼了好几口气，“对不起。我再做一次。”

　　“不用了，你这个废物！”叼雪茄的BOSS大手一挥，说话毫不留情面，“真是的，要不是因为我在外面犯了案，也不会和你们这群没有大脑光有肌肉的猪们来这个鬼地方！啊呸，这里连个买烟的地方都没有！”他开始絮絮叨叨地数落起他的手下，丝毫没有顾忌到周围那些大汉们越来越难看的表情。

　　我眼珠子一转，像是忽然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这群人要搞内乱啦！那我们岂不是能趁乱逃跑？
　　“我受够了！为了那几个破钱就要像狗一样卖命！”
　　事情果然如我所想的那样，这群大汉终于忍受不了这个光说不做，只会指手划脚的BOSS，纷纷议论了起来。

　　“说起来上个月的工资你还没付给我们呢。还有，你买雪茄的钱也是我垫的！”
　　“你们，你们要造反了？居然用那种态度和我讲话？”BOSS也有些畏惧地挺了挺脖子，不满地嘟囔道，“扣你们这个月所有的工资！”

　　“我X！你敢？！”这句话像是火上浇油一般，本来有些紧张的气氛直接地升级到动刀动枪的地步。抓着十三的大汉也松开了手，所有的手枪枪口都比向了站在圆圈中间的BOSS。我和十三不声不响地向包围圈外移动着。所幸他们此刻的所有注意力都落到了‘这个月工资，到底有没有着落’的问题上，也没时间来顾及我们。

　　时间紧迫，我顾不上询问十三脸上的伤怎么样，就和他一起冲进了那栋建筑物中。那并不算大的建筑物里，空无一人。看来伊利并不在这里。十三有些失望地咬着嘴唇，右边的眼睛几乎肿得睁不开。我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则向着自己的口袋摸去。那颗手雷弹安稳地躺在我的口袋中，分明的棱角摩擦着我的手指尖。

　　然后我将它举了起来，一脸认真地说着疯狂的语言，“我们把这里炸了吧。”
　　十三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很是赞同地复合道，“也好。”
　　看来类似杀人越货这样的事情，我做得是越加地得心应手。可是每每回想起那被草草地掩埋在垃圾堆中的尸体，那代号‘七’少年残缺的眼眶，和他死前的那抹虚弱的微笑，我的脑子就像是被外星人占领了一样，恨不得把这鬼地方炸成一片片的。

　　“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打听一下伊利的去向。”十三说完后，依仗着自己不突出的身高，鬼魅般地飘到了站在外围的大汉的身后，那把尖尖的匕首直横在那大汉的脖子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那正看热闹的大汉一惊，刚要大喊求救时，就被十三逼近的匕首和充满威胁性的话语吓得说不出话来，“不许叫，不然就杀了你。”

　　那大汉在看到十三后，脸色微微一变，故作惊慌地点了点头，却明显地，不再像之前那般害怕。我则趁着他不注意，抢过了他手里的机关枪。我X，这东西居然这么重！这样也好，就算敌人追上来了，我不会用枪支扫射他们，至少也能拿这个当作砖头用。敲死一个算一个，敲死两个赚一个！

　　那大汉在发现自己的机关枪也落入了我们两个小孩子的手中后，才真正的陷入惊慌。他忙不迭送地点着头，乖乖地举起了双手。

　　“仔细听好了我的问题。如果我没有要求你开口的话，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听明白没有？”十三飞快地说着，有些焦急地回望着在包围圈里，正和众人激烈地讨论着工资问题的BOSS。那大汉似乎似乎有意拖延时间，摇头晃脑了半天，直到十三的匕首又在他的颈部划了一道，他才不清不愿地点了点头。

　　“今天上午，是不是有一群和我们差不多大的小孩，来刺杀你们的BOSS？”

　　大汉点头。

　　“那群小孩里是不是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红色头发的女孩？大约这么高。”十三低低地说着，脸上却掩饰不住激动的神情。

　　大汉继续点头。

　　“别和他废话了，直接问他，那女孩到底去哪了？”
　　“说！”十三将他的耳朵贴到那大汉的嘴前。那大汉的眼中闪过一片精光，张开血盆大口，就向着十三的耳朵咬去。十三低鸣了一声，小得几乎和不存在一样。他的耳垂几乎被咬掉了一半，血肉模糊的暴露在空气中，握着刀子的手却稳稳地保持着那个姿势，连晃都没有晃一下。

　　十三的脸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起来，声音就像是从地狱来的魔鬼一般阴冷，没有丝毫的温度，“别和我耍花招。你最好诚实的告诉我，那个女孩到底被你们弄去了哪里。不然我会让你后悔，你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我说！”那大汉的腿都开始颤抖了起来，像是彻底地被十三顽强的精神所折服，看向他的眼神里甚至夹着一丝敬佩，他颤悠悠地说道，“那个红发的女孩，被我们卖给南街的徐老头了。我没有骗你，我发誓！那个徐老头专门收年轻漂亮的小孩子。不信你可以去问别人！”

　　十三还想继续问下去，可是我们已经没有那个时间了。BOSS似乎已经和他的手下达成了什么协议，之前紧张的气氛也慢慢地缓和了起来。估计不出几秒他就会想起我和十三这两条幸运的落网之鱼。十三对我使了个眼神，示意我准备清场。我虽然收到了他的那条暗示，可是却迟迟地下不去手。

　　有些忐忑不安地抚摸着手雷弹后面的使用说明。。。TMD文盲不是病，盲起来确是致命的！除了能肯定，拉开这条细小的绿绳后，这手雷弹就会自动爆炸之外，其余的我一无所知。

　　至于这手雷弹是属于会在拉绳后数秒才爆炸，还是属于那种在空中自曝型的。。。我只能期盼它是前者了。毕竟我还不希望成为穿越史上以来的，第一个自己把自己炸死的伟人。

　　“诶？刚才那两个小鬼呢？”BOSS独有的公鸭嗓子模糊地从包围圈内传了过来。我咬了咬牙，心想大不了死了让这一群人渣和我陪葬，总比被这群人渣白白地卖给人贩子，十三白白地被杀了强！于是我用牙齿咬开了拉绳，将那手榴弹往人群集中的圈子里一抛，高声呼喊着，“谁捡到今晚就有鸡腿吃啊！”

　　本来只想拖延一下时间，才瞎编出来这番话。没想到这群人这么配合，他们几乎和乱了巢的马蜂一般，哄抢着那枚乍一看像是某种小孩子都不稀得玩的过时玩具，仔细看上去像枚手雷弹。。。实际上是一枚随时都有可能爆炸，款号新型背面体贴地附有着使用说明的手榴弹。。。

　　“跑啊！还愣着干嘛！”十三拽着有些发愣的我，快速地向着反方向跑去。我们才跑出十多米，就听到后面传出一声惨叫，“妈呀！这是手榴弹！快把它扔了！”

　　随即便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十三将我扑倒在地，破碎的玻璃片从我们的头上呼啸着飞过，白色的塑料袋，生锈的贴片在一瞬间都被卷上了上空，随后和下雨般一样，噼里啪啦地落回地面。

　　下集预告：
　　那不是我的泪水。那是属于这个身体原主人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