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女仆手记》皖皖

16、应聘

　　“你们家到底在哪里啊。。。我怎么只能看到一座山呢？”下了飞行艇后，我和奇讶不紧不慢地前进着。

　　“快到了，快到了，看到前面的那扇门没有？那个门。。。就是我们家的房门，有些无聊的人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黄昏之门。”奇讶口里嚼着泡泡糖，口齿不清地说着。我只有仰起头，才能看到那扇门的顶端。

　　“跟紧点。”奇讶抿起了嘴，深呼了一口气，用双手推开了那扇门。我连忙跟着窜了进去，像是黑暗中的游鱼一样迅猛，生怕奇讶这丫的一下没运上气来，把我一半夹在门内一半夹在门外。
　　奇讶松开了手，那扇大门轰然闭合，一丝缝隙都没有露出。

　　所有的光线都被这扇巨大的门挡上，午后的清风显得格外的阴冷。奇讶的脸紧紧地蹦了起来，漆黑的眸子失去了耀目的光点，瞳孔一点点地放大着，占据了他所有可见的情绪。这样子的他，就像是在流星街初遇时的样子。没有生气，没有情绪，像是一栋精致的冰雕。这就是你每次回到家后的感觉吗？还是这一切只不过是我的错觉。。。

　　“奇讶少爷。”带着墨镜，穿着紧身西服，个子几乎是我两倍高的管家对着奇讶微微弓起了身子，“麋稽少爷正在等候你。”

　　“切。。。那个傢伙，就这种时候积极。我知道了，等下就会去的。”奇讶嘟嘟囔囔地说着，将我从他的背后拉了出来，“梧桐，这个家伙。。。是我在外面认识的，我看她挺适合那份女仆的工作的，所以就把她带了回来。”

　　“如果我没有记错，聘请的女仆必要的条件之一，好像是年龄要在十六岁以上吧？”那个叫梧桐的管家公事公办地回答道，微微地垂下身仔细打量着我，“她可不像是十六岁。。。”

　　“你十六岁了，对不对？”奇讶对我使了一个眼神，大意就是：不点头的是白痴。

　　我不是白痴，于是我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心虚地将眼睛瞄向别处，“啊对对对，我昨天刚过十六岁生日。”

　　“这样啊。”梧桐管家似乎犹豫了一秒，之后才点了点头，“既然是奇讶少爷介绍的人。。。你跟我来吧。”

　　“耶！”我对奇讶比了一个‘V’的手势。他却回以我一个担忧的表情，欲语还休的唇齿微张着。我撇了撇嘴，有些尴尬地将手指缩回了袖口。

　　梧桐管家有一种让人安心的气质。当然，我能感受到这种气质的最大原因，可能是因为他高出我两倍的身高和雄壮的体魄。他每迈一大步我就要跨出两小步才能追平，这一路走下来，致使我的额头彻底的被汗水涔湿，可梧桐却连大气都没有喘一下。偶尔他会放慢脚步，让我有足够的时间深喘一口气。

　　“我们将在天黑前对所有应聘者进行评选。不过在那之前，介意我问你几个问题吗？”梧桐有礼地问道。他稠厚的声音像是醇香的朗姆酒，稠而不腻。我没有理由去拒绝，所以只好点了点头。
　　“你和奇讶少爷是怎么认识的？在流星街吗？”
　　“嗯。”
　　“是奇讶少爷主动接近你的？”
　　“额，是他主动接近我的。。。不过他只是为了问路而已。”
　　眼前的梧桐顶着那么亲切的大叔脸，操纵着那么醇厚的男低音，问着我这些普普通通的问题。可我却不自在地很，像是被人审讯着一般，控制不了自身的言行，只能乖乖地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吐出来。

　　就在这这时，一个穿着同样款式西服的男人，快步地跑到梧桐的耳边，小声地说了句什么。梧桐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问我问题，对我颔首，“应聘的人都到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快点去大厅吧。”

　　推开大厅的门，一群莺莺燕燕，年龄差颇大的女孩们正安静地坐在房间里。她们都很安静，在见到梧桐进屋后也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她们年轻的面容里，夹杂着不符年龄的沧桑。她们中间偶尔也有上了年级的中年女子。我随便地找到一个没有人坐的小沙发上坐下，有些心慌地将额前的头发缕回耳后。

　　看来这份工作还挺抢手的，居然有这么多人应聘。奇讶那个家伙也没有提前告诉我。。。害得我以为来了就能应聘成功。这下子好了，要是万一他们不录取我，那我岂不是无处可去了。。。我一没有文凭二没有靠山，就业的可能性极低，前途极为渺茫。

　　就在我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梧桐不大却让人无法忽视的声音传遍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他浅浅地笑着，“让大家久等了。我们揍敌客家只想应聘两个女仆和一个厨娘。这次来应聘的人数比我预想的要多很多，所以我们就用排除法吧。能留在最后的人，就会被录取。这样的决定，大家没有什么问题吧？”

　　大部分少女们都摇了摇头。但有一个少女却举起了手，在梧桐的示意下，她清冷的声线回荡在隔音效果极好的房间里，“介绍我这份工作的人对我说过，在这里工作之后，之前的身份都会被抹杀，并且只要我们身在揍敌客的本营里，揍敌客家族就有义务保全我们的生命。这一条信息，是真实的吗？”

　　“是真实的。”梧桐点了点头，有些别有用意地看了眼那个少女，“介绍你来的那人，应该是彼得•纳耳吧？”
　　“是。”
　　“很好。在我们正式开始考核之前，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零零散散的回答。

　　“第一项考核只是热身。”梧桐管家顿了顿，在确定在坐的每一位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时，才继续道，“在这个房间里的各个隐秘的角落里，藏着这样子的一个胸针。你们只要在十分钟之内，找出这个并将给我就算通关。”

　　他为了让我们看得更清楚，将手高高地举了起来，一枚小小的胸针被夹在他的拇指和食指中间。手指盖大小的胸针穿插着绿色和红色的条纹，藤蔓样式的图案凸起着，银色的边角在灯光下折射着耀目的光线。我眯了眯眼，将那图案牢牢地记入脑中。

作者有话说

　　真相只有一个OT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