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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 41 章 ...

  •   易心知高估了自个儿,高估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她以为自己疏于锻炼但最起码是个码字党,手指灵活,不就做个爱么,撑一小时没问题,结果是……没撑一分钟。

      好在是周末,下午暖和,小区偶尔有人散步。古辞家不大,但客厅也是南北通透两面落地窗,落地窗的玻璃擦的一尘不染,虽然外面看不到里面,但里面看外面那是清清楚楚。

      每当有人路过,古辞就全身紧绷咬唇不出声,易心知可以借着这个势给她送一波顶峰,还不忘言语送她一波:“原来你喜欢刺激。”

      每每听她这话,古辞就要抱着她长颤不止,完全忘了这混蛋没力气让她自己动这茬。

      易心知不但高估了自个儿还盘算的很好,目标太远大,想要在古辞不开心的时候会待的所有地点都做一次。

      结果就是累惨了古辞。

      除了前戏靠嘴的她能撑上十分钟,还是强忍着腰疼撑的,其余全得古辞自己动。古辞都觉得如果不是用嘴的她自己来不了,易心知都能躺平全程让她自己来。

      “下次可以试试我躺着,你自己来找我嘴。”一场长长的酣畅淋漓后,易心知还真想到了下次不费一丝力气,全程让她自己来。反正看古小辞这脸皮,应该能做到。

      古辞正恶狠狠的往她腰下塞腰枕暖水袋,听了她这话,险些没跌到她身上。

      “易心知!”咬牙切齿的叫完,抬眼一看躺尸的人正憋笑看她呢。

      古辞一个气闷,捞起一旁的枕头就往她脸上摁,摁到一半想起来枕头打湿了,又恨恨的甩手扔到地上,跪坐在床上盯着躺尸的人。

      明明被做的是她,结果这女人倒好,活像被她折腾了俩小时,累的做完跟刑满释放一样,一个仰头躺下都不带动一下的,好像她过度使用劳动力了似的。

      有这样的么,她才是最累的那个,做完看这人半点儿抱她去洗澡的可能都没有,还是她自个儿扶着墙去冲洗的。

      她这是找了个林黛玉吧,肩不能扛手不能动只能一根手指撑着劲儿,时间长了手指还抽筋!

      古辞越想越气,甩了甩头发跪着身子想往上爬爬掐死这混蛋,结果一抬腿,直接栽了过去。

      废了废了,刚才强撑着去冲洗,这会儿完全卸力了。

      看古辞栽到她身上一潭死水一样一动不动,易心知才伸出酸软的胳膊将她的脑袋捞上来放到自己肩上,给她理了理纷乱的长发,冷不丁埋怨了句:

      “你太难喂饱了。”

      “易!心!知!”古辞磨牙磨的震天响,一字一句恶狠狠的叫她名字。

      自相识以来,今天算是二度叫她全名了。易心知揽了揽她,脸蹭着她额头,“在呢。”

      古辞一阵气结。她是在叫她么!

      “累么?”易心知明知故问。

      古辞挺尸不语。

      “下次不能这么没节制,少量多次才健康。”易心知苦口婆心。

      古辞气得诈尸,撑起身子伸长了脖子照着她嘴就是一口。

      易心知被不轻不重的咬完,咂吧咂吧嘴,“你…的时候也喜欢咬人。”口型说出那两个字,说完自己先红了耳朵。

      她说的好直白啊。

      古辞盯着她耳朵看了看,又转回眼恶狠狠看她:“我怎么不知道节制了!明明是你!”

      “我节制了,你没有。”易心知一脸无辜。

      沙发,厨房,健身室,她可是一个没落下,结果这女人一副没满足的样子,扯着她就往卧室钻,进了卧室如狼似虎的往她身上骑,拉着她手不停。

      古辞眼都气红了。还以为自己找了个白月光,结果是枚血月,杀人不眨眼!那是她的原因么,明明就是这人老掉链子,除了在沙发上用过手,还是她自己动的,厨房健身室两人一起坐下不方便,这人都只动嘴好不好!到底是这女人喂她,还是她在喂这女人!

      她三十了!三十了!光嘴能饱吗!

      易心知看她气大了,赶紧撑着老腰翻了个身,将她半压在身下,“你是不是……没尽兴?”

      古辞撇开头不看她,嫌弃的把她扫到她脸上的长发甩手甩到了一边去。

      “对不起,是我的错,刚才只是逗你的。”

      一声对不起,古辞觉得说重了,鼓起的腮帮子瘪了下去,转头看向她,长长呼出一口气,“知错了?”

      “嗯,对不起,我力气……”

      话没说完,古辞仰头又咬了她一口,“是你不讲理,跟力气没关系。”

      易心知没回话,趴在她身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一?”

      “我歇会儿,再给你次满意的。”

      古辞以为她真自责了,冷不丁一听她这话,噗嗤笑出了声,“怎么,歇会儿就有力气了?”还有没有点儿自知之明了。

      “嗯。”

      “嗯什么嗯,就你那手,一分钟都撑不了,这一会儿的功夫还能天降神力不成?”

      “我努力。”

      “力气可不是光想着努力就能来的。”

      “我用嘴。”

      嗬,还嘴呢,“一个小时的爱,用嘴做了半小时,到底是你喂我还是我喂你呢?”

      “你喂我,味道不错。”闷在她长发里的人答的没脸没皮。

      古辞听她这话,下意识的起了反应,赶紧侧了侧身子并拢了双腿。

      侧头看到易心知因为自己的话羞到充血的耳朵,古辞挑了挑眉,逗弄害羞小白兔的兴致来了。

      “有多不错?”她干脆枕在易心知埋着的脸上,对着她充血的耳朵低声开口。

      磁润的低音,含着轻叹时的魅惑,眼前的红耳像要烧起来了一样。

      易心知缩了缩脖子想要躲开,古辞追着她的耳朵,“怎么不回话,是不是在回味,嗯?”

      又是“嗯”,她总能找到她喜欢的嗓音,就像刚才做的时候,故意的往她耳朵里送。

      易心知从脸到脖子都红了个透彻,冷白的皮肤滴血一样的红。

      古辞也好不到哪儿去,脸皮再厚,说起那么羞的话来也架不住,尤其她边说边回味,自己也跟着红了脸。

      好像……刚才……她也挺疯狂,毫无形象可言。

      “一一,我刚才是不是……掉马了?”

      不止掉了,还掉的彻彻底底。

      她在一一心里的形象啊!她努力在她面前保持的啊,一着不慎全败光了,渣都不剩。

      古辞后知后觉的才想起来她的形象,脑子里回放了一遍刚才的疯狂,无比绝望。

      都怪她这副三十岁的身子,太不争气!

      “你能不能忘了刚才的事。”

      易心知正闭目养神,听她这话睁开眼凑过去啄了啄她耳垂,难得见她害羞,啄完又捏了捏,凑到她耳前:“那不能,你努力绽放的样子很美,怎么能忘。”

      古辞鸵鸟一样埋了头,半晌,叹出一口气。

      她还是在意在易心知面前的形象,才确认关系没多久,热恋期的人总是会时刻想要恋人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隐藏所有不堪。

      “古小辞?”

      “嗯。”颈间传来闷闷的声音,依旧磁润低徊,却少了欲的魅惑。

      她在低落,一场极致满足后,陷入的不是贤者时间,而是隐隐的伤情。

      易心知低头蹭着她温软的额头,“你怎样都美,放下刻意,我很开心。”当她放下那些刻意的保持,她们彼此的心才会更亲密。家人,是放松的避风港,放下小心翼翼,她们才成为家人。

      可古辞想到的不是这,她只是想到了不堪,进而想到了最不堪的。

      最不堪的,应该是京山墅吧。

      “一一,如果有一天我给你带来麻烦怎么办。”不是问话,像叹息,像无力的自语,带着无助,说完紧了紧怀抱,耸起一边肩头努力埋进她怀里。

      易心知感觉到她的脆弱,抬手抚摸她柔软的长发,半晌没有言语。

      古辞和她是完全不同的性格,她孤僻沉静,看起来软弱畏世,可这样的人,大都内心坚定,因为坚定,而强大。古辞阳光开朗,情感热烈,心是脆弱的,她渴求爱的陪伴,渴求情感充盈,渴求家的美好,但她不会开口索要。她会改变自己的性情,迎合内心的渴望,她把渴望的东西变成自己拥有的特质,以期感染他人,获得同等的回报。

      她不是个怨天尤人只渴望拥有的人,她身边的人——林墨,代丛悦,梁老夫妇,岳枕星和她的团队——都对她很好,是她身体力行先自己做到的,而后是收获。

      而她,易心知,于她来说是另一种存在,一种她永远无法自己先拥有而去感染别人的存在。

      在她眼里,她纯粹,美好,入世而出,不染纤尘。

      她不是个美好的空壳,她经历过苦难,她像月,世纪轮转历经沧桑依旧未染分毫,光芒莹莹如练。

      她能给她纯粹美好,也能给她安全感。而这些,是古辞渴望而又无法自己做到的。

      可这种安全感,是情感上的,易心知的世界很小,爱很多,能给到她全身心的投入,这是古辞要的安全感,而不是要她保护她,为她解决麻烦。

      她最不想的,就是为她带来麻烦,搅乱她宁静的生活。

      易心知抚摸着她的长发,跳出她们的角色,站在编剧的上帝视角上默默分析她们互相吸引对方的性格特点。

      无疑的,她喜欢古小辞,是因为她的阳光开朗,温柔明媚,但又不止这些。内心深处,她更喜欢她展现脆弱,依赖她的时候。古辞要的安全感是她不分享的爱,她要的安全感是古辞依靠她。

      “那一天,应该求婚。”

      如果有一天她愿意给她带来麻烦,那么,她会求婚。因为那一天,是她们真正的走入同一个世界。

      长长的沉默过后,在古辞后悔说出这个问题,想要收回的时候,她低头将这句话送进她耳中,轻轻的,带着爱的浓重。

      古辞怔了怔,吸了吸鼻子往她颈子里钻了钻,带着爱鼻音不满,“求婚这场戏,应该是我演才对。”

      她话里有话,提醒自己她的生活就是易心知的剧本,困难总会过去,结局一定是美好的。或许隐隐约约,她还在提醒易心知,这不过是一场戏,如果有一天没能走到一起,不过是部悲剧剧本,别太伤心。

      “不要岔开话题,你的麻烦,愿意说吗?”易心知并不买账,抓住了重点。

      “干嘛,说出麻烦一一就求婚么?”古辞重重呼出一口气,调整好情绪,仰起头来玩味儿的看向她。

      “可以。”易心知认认真真,盯着她的目光。

      冬日傍晚的阳光朦胧散落,房间内安静飘渺,莫名的带着一丝苍凉,古辞的心有一瞬落入无边荒漠,没有那么疼,只是感觉自己很渺小,渺小的不足以冲破荒芜,去拥抱易心知。

      幸福离她只有一步之遥,在她还没有勇气跟易心知求婚的时候,易心知已经给了她一个机会,只要她伸手,就能轻而易举的得到。

      可越是这个时候,阻碍越会放大,悲情会繁衍,恐惧会泛滥。

      她淹没其间,被带着退步。

      古辞茶色的眸子里情绪波动的细微且复杂,星芒的跳跃消弭,深渊的挣扎与凝视,晕染而开的荒芜,都只在分毫间,如果不在咫尺之间,只会觉得她是愣住了。易心知认真专注的看着才能体会到,细微中的感染,强大无声,引人共情。她不得不说,古小辞表演艺术家的称号当真无愧,她只要真情实感的去体会,沉浸到角色里,她的眼睛会替她表现人物灵魂,让她的角色从来都不会只浮于表面。

      “古小辞,我好像理解你为什么难出戏了。”因为她每次都沉溺其中,让她的情感带着她的眼睛,带着她的一举一动去表演。就像现在,她的挣扎与渴望,已经在她不自知的情况下,深深表现在她手里。

      古辞有些恍惚,正挣扎着想拒绝她委婉的求婚,被她这么一打岔,强烈的情绪一瞬褪去,迷茫的眸子带着疑问,显出一丝稚气。

      怪不得所有找她拍戏的导演都喜欢把镜头怼到她眼睛前,这双眼睛真的太适合演戏了,情绪丰富多彩。

      易心知有点儿想笑。

      “你笑什么?”古辞清醒了。

      “我没有。”

      “你嘴角在抖。”

      “求婚紧张。”

      古辞:……

      “没有人求婚是带着条件的。”半晌,古辞侧头看向落到床角的昏黄夕阳,假装生气。

      “可以不带。”易心知看出她的闪躲,眼神追着她。

      床头柜上放着一本《To The Actor》,古辞凝眸在书本上,片刻找回理智,转回头和易心知对视。

      “一一可是知名编剧,故事起承转合,我们才起,你就合,这剧本可不专业。”

      易心知看着她恢复往常的清明眸子,眨了眨眼,撑起身子靠到床头上坐着,把古辞也拉上来靠着她,又不紧不慢的思考组织了下语言才开口:

      “第一,今天我们已经正式合过了,”古辞正想开口反对,她一手捂了她嘴,补了句:“在沙发上,嗯,还有这里。”指了指床。

      在海边民宿都是古辞对她那啥,今天这也算双方合过了。

      古辞不知道她还能开这种黄.色玩笑,张嘴在她手心里画了个圈。

      湿软的舌头抵在手心,易心知抖了抖手,看了眼她挑衅的眼神,没有停下。

      “第二,起承转合可虚可实,心境、经历、世界的转变都可以,在这里,可以是心境。”

      她一直捂着她的嘴,古辞想反对,直接被她手心压住了乱动的唇。

      “第三,结合第二条,你现在答应,在我们的故事里只能算起,不能算合,这不会是剧终,麻烦没解决,你我还没彼此都了解,就算我了解了你的世界,还有我的世界等你开启,我们的过去很长,未来还有事情解决,承转合可以在婚后。”

      一般列条目三条足够了,古辞以为她说完了,眼神指示她松开手,易心知揽了揽她的腰,示意她耐心些。

      “第四,我可以给你剧透下,如果我求婚成功了,或者甚至我们今天就领证了,”好像……民政局也下班了,好像,她们也无法领证,这不重要,“我们的婚姻无法逆转了,已经算稳定,在未来没有离婚剧情的情况下,故事会是这样的:”

      易心知说到这里,低头看向怀里的人,看古辞像等待睡前故事的孩子一样的眼神,不会再和她争论什么,才放开捂着她嘴的手,转而抚上她的长发,长指滑|入她发间理顺她半湿的发丝,虚望她的眼神沉入一个新的故事。

      “我们去国外领了证,有法律效力,无法逆转的结婚证,或者我们没有去国外,以官宣的方式确立了彼此夫妻身份,有亿万观众为我们作证,所有想反对我们的人都没有了回旋余地,因为新闻撤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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