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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恃宠而骄的皇子(二十三) ...

  •   只要白祁不成婚,宁辞就能推掉皇帝想要给他的赐婚。

      那宫宴依旧是下午开始,只是冬日天晚的早,很快周围就点起了灯,变的灯火通明。

      歌女们宴会的中间表演,丝竹声悦耳,酒又暖胃。加上通明的灯火以及坐满的人群,就不显得那么冷了,就是有些闷。

      这种宴会通常都要持续好几个时辰,而且这种偏向娱乐的宴会就不会有太多的束缚,只要不是皇帝在说话的时候,人都是可以离席的。

      当然话是这么说,真正离席的人并不多,离开也只在必要的时候。

      不过别的不说,这种宴会最容易出现的就是谁家姑娘落了水,被哪个男人救了起来,就得以身相许这样的戏码。

      但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实际上大多都不会传到皇帝的耳朵里,而皇子其实也不会亲自下水去救哪家不熟的姑娘,看到这样的事都是喊人来的。

      所以剧情里是没提到这样的事的,主要是和白祁以及宁辞都无关。

      就是宫宴不出些事就不叫宫宴了,宁辞因为觉得太闷离开宫宴去透透气的时候,就看到了有宫人匆匆往一处去的步子。

      他没有过去瞧瞧的意思,就在曾经熟悉的亭子里坐下休息一阵。徐庆是随他一块进宫的,自然是陪在他身侧的。

      “绒亲王殿下。”有人走到了宁辞的身侧,和他打起了招呼。

      宁辞转过头去,借着徐庆手中的灯笼看到了萧起丘的脸。他并未做回应,倒也没有赶对方走。

      他偏头继续看向那有些喧闹的地方,就听到萧起丘道:“是安御史家的小公子贪玩离席,摔着了。”

      这倒是和宁辞脑海中想的有些不一样,但性质也是差不多的。

      现在是文武百官要站队的时候,有的人就是会用些不入流的手段,去逼着那些还未站队的官员站队。

      谁知道这小公子是真的自己贪玩,还是有什么人诱拐的呢?或许只是为了逼迫那安御史站队所用的计谋罢了。

      宁辞兴趣缺缺的收回了视线:“你想说什么?”

      “如今安亲王气焰嚣张,殿下应该也看不过去吧?”

      萧家到底还是将手伸向了他,不过可能是白诸不愿意,所以萧家才派了萧起丘过来。

      “看不过去,我又能做什么呢?他现在的地位,可不是我能做什么的。”

      “殿下这话说的不对,我听闻安亲王常去殿下那去候着,殿下若是去见他,请他喝杯茶,安亲王恐怕是不会拒绝的。”

      宁辞望着他,眼中终于是有了几分兴趣:“喝茶?”

      “不错,喝茶。”萧起丘凑近,向宁辞递过去了一个小小的瓷瓶。接过的时候两手靠近,萧起丘似乎想要触碰宁辞的手,却被宁辞躲过。

      “放心,这药少量服用不会瞬间要人性命,只是长期服用之后,便能让他以病逝世。”萧起丘垂了眼,低声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

      宁辞瞧了瞧这手中的瓶子,又看了看萧起丘,突然扬起了个笑容。

      周边虽暗,但灯红通明之下也不至于看不见相互的脸。宁辞这一笑宛若春暖花开,让萧起丘看的有些痴了。

      接着他便是感到腰腹间一痛,是宁辞伸了脚,将他踹远了。

      “我说了我已经玩腻了男馆,你还是自己去吧。”

      周边似乎有路过的人停下,听到这话便是不敢再看,匆匆离去。萧起丘慢慢的从地上爬起,向他弯了腰:“是起丘的错,那起丘便先行告退了。”

      “滚吧。”

      宁辞的作为是掩盖萧起丘来找他的真正目的,这宴会人多眼杂,未必没有人看到萧起丘来找他。不如就大大方方的给这些人知道,还能免去一些人的怀疑。

      萧起丘在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算不笨。但那一脚,倒是宁辞的临时起意。

      主要是对方看他的表情太恶心,宁辞也不想知道这一脚之后对方的想法。

      他看着手中的瓷瓶有些嫌弃,一旁的徐庆已是上前,递来了一块干净的帕子。这种东西放在徐庆身上不安全,他也只得将手和瓷瓶擦上一遍,揣进自己的兜里。

      因为有了别的风波,他和萧起丘见面的事就不会引得太大的注意。白祁是提前和皇帝说过什么,所以皇帝也没有在这宴会上给他或是宁辞赐婚。

      宴会散去,便是各自回家。

      到了屋里之后宁辞便是将那瓷瓶放在了桌上,这时代对于“少量”是有一个定义的,所以宁辞也懂应该放多少。

      从萧起丘的话判断的话,萧家恐怕已经对皇帝的饮食也动了手脚,所用的毒应该也是同一种了。

      因着是宴席回来,宁辞让人备浴去洗了澡。他洗的比较慢,在屋子里等他的白祁是早就在自己那将自己洗干净了。

      走进屋里的时候,宁辞就看见他坐在桌前,正看着那瓷瓶。

      “听说这毒少量服用不会致命,三哥想试试看吗?”

      “如果是你泡的茶,我一定会喝。”

      “喝我泡的茶,三哥倒是想的美。”宁辞绕过他走到榻前,白祁随着他过来也起身,在他身侧半蹲下下来,替他褪去鞋子。

      而后那手握住了宁辞的脚掌:“你踢他一脚,说不定他还欣喜呢。”

      嗯?这倒也不至于吧?

      宁辞感到脚底有些痒,便挣脱了白祁的手,将脚放进已经被汤婆子暖好的被窝,有些心满意足。

      “你或许还得感谢他。”

      “你说的对。”

      白祁起身褪去了自己的外衣,坐进了被窝当中,才伸手替宁辞也褪去了外衣。

      萧家此举是给了宁辞一个正大光明放白祁进来的理由,原本宁辞不打算放在外“站着的白祁”进来,在白祁的计划里,恐怕也没有这么一段。

      第二日白祁从被窝里离开,穿好了衣服洗漱完,便去了府邸的门口,像往常那样站着,是想要进去“见”绒亲王一面。

      宫宴之后有一个小长假,都是不需要去上朝的,这就是白祁能这么衔接缘由。

      没过一会徐庆就给白祁开了门,宁辞坐在桌前吃着早膳,让白祁也一起坐下陪他吃。

      虽然没有什么人监视他有没有给白祁下毒,但宁辞还是提了茶壶,往两个杯子当中各倒了一杯茶,其中一杯往白祁那推了推。

      就真还算是他亲手泡的茶。

      当然白祁能进他的府了,可不能再这过夜,就得再走个离开的流程。

      后来几个月后和宁辞见面的就不是萧起丘了,而是白诸。他是以兄长的名义来他这做客的时候,略带复杂的问起宁辞的。

      同样,也是计算着他手中瓷瓶里的毒已经用的差不多了,来送上新的。

      “我亲手泡的茶,三哥怎么会不喝呢?”宁辞笑着,让侍女给白诸端上了一杯茶。

      看的出来白诸还是有所犹豫,直到离开之前才将新的瓷瓶交给了宁辞。事实上作为皇位的有力竞争者,白诸本身并不是这样犹豫的性子。

      只是萧家想利用宁辞的时候,就没有考虑过他的安危。哪怕是萧起丘,恐怕也只想着宁辞出点事,他好有机可乘。

      为了配合萧家的表演,白祁也做出了一些服毒后的反应。

      上一世他看着皇帝衰弱,这一世同样看着皇帝衰弱,就太清楚这些病症了。前期是会觉得身子时常无力,之后会有风寒的症状,会开始嗜睡,精神不振。

      当然萧家在意白祁的状况,也更在意皇帝那边的状况。

      皇帝年纪大了,哪怕是相同的剂量,也会衰败的更快。他的发间开始明显的有银丝,身体日渐愈下,在大半年后,终于是病卧在床。

      他也不是傻子,到这个时候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正好白祁也有这些症状,他哪能不知道是萧家下的手。

      一番搜证过后,就能定下萧家的罪了。

      可这证据找到的太过顺利,必然是早就有人知道了这一切,只等他发现。却不提前告知,是没有想要他活下去的意思。

      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皇帝私底下召见了白祁,屏退了所有的人,和他单独说话。

      “咳咳...我知道你是恨我的。”皇帝靠在床边,哪怕神态苍老,眼神却依旧锐利。

      “我并不恨父皇。”白祁只垂着头,轻声回应。

      像他对赵妃没多大的感情一样,他对皇帝也同样没有多少的感情。所以恨称不上,他只是漠然旁观罢了。

      这样的人也当是可怕的,可以帝王心来看的,便是必须要具备的。

      “这样也好,皇位给你,也不错。”皇帝闭了闭眼:“只希望你待容儿的好是真的。”

      白祁磨着指尖,到底是没在这一世将宁辞并非他血脉的事告诉皇帝。

      皇帝将保白容一世安稳的圣旨交给了白祁,让他将这昭告天下之后,自己便会在死前亲手将整个丞相府拉入陪葬,并将这皇位传给白祁。

      那圣旨由白祁亲自带着前往了绒亲王府,来的正巧是宁辞刚睡醒的时候。白祁当然不会让宁辞跪,更何况昨晚.....便就让宁辞坐着听旨。

      宁辞喝了口茶,伸手打了个哈欠,像是还未睡醒,神色微卷的接下了白祁递来的圣旨和信物。

      那衣袍的底下,还有对方昨晚留下的痕迹。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恃宠而骄的皇子(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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