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夏》璃璃子

14、情不自禁

　　尽管他们不是同一个人，但沈离就是莫名的想对他好，好似这样小鱼干就能陪在他身边一样。
　　小鱼干的出现，恰巧填补了他童年时留下的空缺。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兄弟情？纯友谊？
　　好像对女孩子根本不感兴趣，只对小鱼干感兴趣。
　　他们没有见过面。
　　什么时候才能见面？见面了要说什么？
　　……

　　“我吃好先走了，你们慢慢吃。”沈离把吃出来的骨头随手一丢抬起盘子就走了。
　　方圆圆：“我看离哥今天有点怪啊。”
　　许七安还在闷头啃他的那个排骨：“他哪天不怪，不怪我都不认识。”
　　张月和江欣欣也吃好走了过来，江欣欣看见刚刚还和他说话的沈离，怎么转眼间就不见了？
　　想问却又开不了口，张月只是羡慕许七安这么能吃却还是瘦得跟杆子一样：“你是不是有侏儒症？”
　　许七安听到差点没把汤吐出来：“你才有侏儒症，而且侏儒症符合我吗？我可是175cm的帅哥好不好，要说我有病起码把病情病名搞清楚吧，切。”
　　许七安此时此刻傲娇的像只贵宾犬一样，张月刚好联想到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笑笑，笑什么笑，我去找沈离，哼。”许七安踩了方圆圆一脚就走了。
　　“你凭什么踩我！”方圆圆吃痛。
　　“因为哥从不打小女生。”

　　沈离漫无目的地在学校的小花园乱转，许七安偷偷地跟在他后面，不吵不闹也不说话，就这样一直跟着他，好像这样少年就不会再有什么烦心事，可以一直安安静静的走下去，直到面对濒临死亡。
　　沈离低头看看时间，正好是午休时间，□□上也没有一条消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背后的人也同样在想着猫咪咪。
　　许七安性子最耐不住了，他走到面前的小石凳上坐了下去，打开手机就给猫咪咪发消息。
　　逗号：你猜现在是什么天
　　我是省略号：？
　　我是省略号：什么天
　　逗号：是我爱你的每一天[爱心][爱心]
　　沈离轻笑了一声。
　　我是省略号：你会不会也会走啊。
　　逗号：不会呀，为什么要走。
　　现实背对着的两个人都在微微一笑，反复对方就坐在自己身边一样，近到触手可及。
　　沈离笑着转了个身准备去学校给他准备的寝室呢，谁知一转身就和许少爷对上了眼。
　　许七安的笑容立刻就僵住了，沈离脸上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沈离率先打破寂静：“你怎么在这？”
　　许七安：“来找你，你的雪碧也忘拿了。”
　　沈离奇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许七安天真无邪：“我不知道，是我问那边排舞的同学才知道你在这的。”
　　话说回来，离‘同在花季’的演出日还差两周了，必须好好整整啊。
　　许七安想到这不知为何已经精神抖擞了起来，而沈离还没反应过来。
　　许七安戳了戳正在发愣的沈离说：“咱们也去练练？”
　　沈离后知后觉：“哦好。”
　　随后他们一同走到音乐教学楼门口，拿着江欣欣给的钥匙打开了一间教室。
　　“你去弹钢琴。”许七安说。
　　沈离双手插兜：“不会。”
　　“那你去唱歌，我来弹。”
　　沈离打开手机点进网易云音乐找了找发现这歌还要VIP，无语了……
　　许七安瞥了一眼，掏出手机看笑话一样说：“给你送了一年的黑胶会员了，才等级一，呵呵。”
　　沈离觉得他有点败家，但他家又不缺钱，真是服了这个大少爷了。
　　“你快去练，我也练，我们一起拿下大奖！”许七安此刻斗志昂扬，好像以前说不去参加这活动的人不是他一样。
　　其实他也好奇沈离唱歌是什么样。
　　沈离学习能力很强，背诵能力也很强，只是自动屏蔽作文这块。
　　沈离冷冷清清的说：“我会了。”
　　许七安正在练谱呢，一听到他这话音键都连按了好几个：“才过去十分钟，你就…会了？”
　　“嗯，我没你这么笨。”
　　许七安撅着小嘴红着脸说：“有本事你来弹啊，我钢琴都八级了，还不是遇到陌生的谱也要从头开始记开始练，更何况你！”
　　沈离一脸无所吊谓：“小小钢琴，看我怎么拿捏住。”
　　沈离一把推开他，眼神扫过正在急得发狂的许七安，自顾自地坐上钢琴凳上，什么还残留着某人的余温。
　　许七安倚着墙看着他出糗的样子，但是他没动，眼神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五分钟过去，他终于动了，离开钢琴凳过去杂物区那边东掏西掏掏出来了一把电吉他，上面还有好多灰，应该好久没用了，但不妨碍从它看到某个人的青春。
　　沈离拿着电吉他走出音乐教室来到洗手池那边简单冲洗了一下，随后又拿破旧毛巾擦掉水渍。
　　回到音乐教室，坐到钢琴凳上弹了一段。
　　许七安都没想到他还会弹电吉他，转身化作小迷妹崇拜的看着他：“江欣欣这要是在，岂不是利用现有东西做套婚服你俩穿啊。”
　　沈离停下的拨动琴弦的音看着他，许七安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沈离疑惑：“你说什么？刚刚音有点大没听清，江欣欣她怎么了吗？”
　　许七安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敢呼吸：“江欣欣…她要疯了。”
　　沈离把电吉他转了个方向，用琴把轻轻地打了一下他：“不说好话，快点练。”
　　许七安发现，自从那次之后，沈离似乎没有以前那样毒蛇了，有时候还怪温柔，他是不是有第二人格？
　　“走，不练了。”许七安拽着沈离的领子就往外走。
　　“你有病吧？去哪？”沈离捏着他的手腕一用劲，许七安整个人就酸的软了下来。
　　“你问我去哪？当然去看心理医生啊，正好学校就有处，我先带你去那，我怀疑你有精神分裂。”
　　许七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惹得沈离心烦。
　　“滚。”
　　许七安就像只被宰的小猫咪一样，怪可怜，乖乖地坐到钢琴凳上，把《稻香》胡乱弹了一遍。
　　沈离解开校服的一颗纽扣，懒懒散散地靠在钢琴右侧，跟着琴伴奏小声的哼唱了起来。

　　“笑一个吧，功成名就不是目的。
　　让自己快乐快乐这才叫做意义。
　　童年的纸飞机，现在终于飞回我手里。”

　　许七安愣住了，琴音也渐渐消失在整个音乐教学楼里。
　　沈离倒没有感到太多意外：“以前初中的时候调皮爱玩，天天混在一个酒吧里结交一些新朋友，和他们组了一支乐队在那里当驻唱，名声很响亮的。”
　　“那你就是主唱？”许七安问。
　　沈离：“在我们那里，没有谁是主唱这一说，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是主唱，我是弹电吉他的，估计和我一起的另外三个还在那里当驻唱吧，只是缺了我。”
　　许七安：“你缺钱吗？”
　　沈离看着面对自己白灰灰的墙壁沉思了一会儿，说：“不缺，能吃饱。”
　　……
　　沈离轻笑了一声：“小七安，八卦吃够了么？还练么？”
　　小七安有点扭扭捏捏：“我看你是不是想和小爷我当挚友。”
　　沈离又笑了，牵着许七安的手往致远楼走去：“该去上课啦，我的好朋友。”

　　“喂，喂，接着。”方圆圆拿着小纸条猫着身子朝许七安说。
　　许七安稳稳当当的接住了小纸条，上面写着：
　　狗安安！你们的歌练到什么程度了！！就还差三天了！！快快，抽个时间我来监督你们！（可恶）
　　许七安拿起笔龙飞凤舞的写上几个字揉成团直接丢了过去，正好丢到了江欣欣面前。
　　杨郝看到了嘴都形成一个‘O’字形了：“好完美的抛物线，好精准的落点位，学神不愧是学神……”
　　许七安听见嘴角抽了一下：我只是随手一丢……
　　江欣欣被突如其来的纸团吓到了，整个人都站了起来。
　　向梦佳估计也被江欣欣这动作给吓到了，讲到一半就不讲了：“你在干什么？”
　　江欣欣支支吾吾的也讲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还是张月提醒她她才找到说辞：“我……我……我有点困，站起来精神精神。”
　　向梦佳看向她的PPT，手里的触屏笔在绘图：“速度也不用这么猛，换个心脏不好的老师来给你们讲课，估计早就骤停了。”
　　江欣欣尴尬地挠着头，单手把皱巴巴的纸团展开，心里却想着：你要是不写个好点的话我下课把你人给撕了。
　　只见纸上写着：滚蛋。
　　江欣欣拳头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下课了，铃一响，她就以最快的速度拿捏住许七安。
　　“你要死啊。”
　　许七安没反应过来，笑容凝固在脸上，但很快的又恢复了过来：“你才要死。”
　　许七安一脸不屑：“都是些低能儿，也配听小爷唱歌。”
　　江欣欣肺都气炸了，好在张月赶紧过来圆场：“那许小少爷唱首给我们听听呗。”
　　越来越多人围了过来，沈离挑了挑眉，好像也在看许七安展示自己的个人魅力。
　　“咳咳，我…等我回家练练，我们同在花季见！”说完许七安就拿起书包跑了出去，顺便看了一眼贴在教室门口的课程表。
　　许七安在心里做了一个重大决定，逃课！
　　沈离见他要走了，自己站在原地不知道该看哪里。
　　方圆圆已经习惯了，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这已经是基操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沈离皱着眉沉思良久，郑重地摇着头：“不熟，以前没注意。”
　　方圆圆还在捣鼓他的那个网易云音乐，用手拍拍沈离肩膀就戴上耳机准备录上一首。
　　确认过歌声，是许多小迷妹爱的低音炮，就连张月听了还想再听一遍。
　　班里同学都已经见怪不怪了，你还真别说，胖胖圆圆还称得上是一个小网红呢，只是爱拿着许七安照片到处网恋诈骗，至今没有一首原创歌曲。
　　方圆圆正看的津津有味，意外的看见一个id叫‘TN_江川’的。
　　“怎么有点熟悉啊……”
　　张飞抱着篮球一身汗的回来，整双腿都是血淋淋的，嘴里骂骂咧咧：“他妈的，19班的那些人还玩脏球，真恶心啊妈的，草！”
　　张月瞅了一眼，大叫一声：“啊！杀人了！！”
　　听到叫声的杨郝看到班里同学成这样，又跑去办公室找莉姐：“完了完了完了……惹上□□了……”

　　李晓莉一来气场就愈发强大：“哎呦喂我的小哥哥，又跟谁打架了，别把仇恨拉我们班。”
　　张飞真是百口莫辩，沈离抬着抒情文说：“他们和19班的人搞校园友谊赛，结果他们班打脏球。”
　　张飞双手一摊附和道：“对啊，我都想□□他们全家了。”
　　李晓丽把着腿，左看看右看看，又把手插了回去：“去医务室啊，医务室没开门吗？”
　　张飞摇摇头：“没。”
　　李晓丽：“杨郝，去上面那个柜子把医疗盒拿过来给他处理一下，我又要去开会了，都别给我整幺蛾子啊。”
　　说完踩着她的恨天高就走了。
　　杨郝一边帮他处理伤口一边帮他吹着，张飞真是叫苦不迭。
　　张飞脸都绿了：“轻点轻点轻点…啊…轻一点…疼死我了……”
　　“话说张飞，你知不知道江川啊，怪熟悉的，就是想不起来，但是歌挺好听的，有点想粉他了嘿嘿嘿。”方圆圆痴笑，像个二百五。
　　张飞一把揽过方圆圆，正准备和他说道说道就被张月抢先回答了。
　　“这题我会！我那时候最喜欢听他唱歌了！而且他还和我们是同龄段，初一就开始爆火了，长的真的是太早熟了，痞帅痞帅的，可惜不是我的～”说到这张月愁眉苦恼起来。
　　江欣欣更是激动：“可惜刚火起来没多久他就隐退了，现在只有其他三人在黑森林当常驻歌手，有时候还会办巡演和签售会，当初有好多人粉他们的。”
　　张飞直接哭了：“啊啊啊啊啊！！我的小川川！！！当初见过他的真面目没几个人，在大众面前露面都是带的口罩，但是都说他好帅！！！”
　　张月想起了什么补充了句：“他真名也超好听的！叫苏景辰，就像小说男主的名字一样，太酷了！”
　　全班感同身受，只有沈离默默收起书包也准备跑路了。
　　方圆圆眼疾手快拉住了刚跨出教室门的‘小透明’。
　　“哎哎哎，离哥，你怎么也走啊，不带这么欺负毛毛的吧。”
　　沈离换了一副面孔：“烂历史老子闭着眼都能考满分。”
　　这是沈离第一次露出马甲，江川说话语气的马甲。

　　许七安还是和往常一样去了他的秘密基地。
　　话说这个秘密基地也是高档小区的，叫冬日上富城。
　　从这去到学校也就十来分钟，就是原先定价太贵了才没被命为学区房。
　　当初许七安想在这租一套房子的，但是许北阳不让，还说他太小了，一个人住不安全。
　　最后还是苏清卿好说歹说许北阳才肯的，这小区是租不了的，还是许北阳出面才可以租。
　　许七安从里面成功完成了换装，去了一家实验中学朋友推荐的酒吧——花海。

　　‘狐朋狗友’群聊
　　楚寒：@逗号号你小子怎么还没来，哥几个都等急了。
　　就是小露露：就是说啊，快点，你是怎么敢让我一个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女孩子等太久的。
　　逗号号：韩清呢，没和你一起来吗？
　　就是小露露：没有，她跳课被逮住了，过不来。
　　……
　　霓虹灯格外闪眼，门被许七安破开而进。
　　环顾四周，确定没有认识的人就朝楚寒他们走去。
　　陈露露摇晃着她的血腥玛丽居高临下的看着许七安踏步过来冷嘲热讽道：“哎哟喂，还怕被人认出来揭发你啊。”
　　许七安去吧台点了一杯他没尝试过的朗姆可乐，没接陈露露的话，但却转了个话题对准她：“血腥玛丽，你是勇士，待会趴了或者进医院别叫我们送你帮你。”
　　卫煜沙还想提醒许七安点了一杯度数高的酒呢，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陈露露止住了。
　　他们几个都认识算久的了，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秋元还是知道的，只是笑笑也没管。
　　倒是圣母心泛滥的卫煜沙皱皱眉头很着急，主要是他等会还要转夜场，他不想当送人的那一个。
　　五个人各怀10008个心眼，只有沈离还在校外附近转悠，他还天真的以为许七安会乖乖的在附近玩几圈呢。

　　到了下半场，陈露露就有点招不住了，差点站不稳，女生中她已经很厉害了，还能极力稳住，比较血腥玛丽的威力后劲可是不容小觑的，估计明天起床又要请假不去学校了。
　　许七安本身酒量就不好，一般般，直接就睡趴在酒桌上了。
　　已经是晚上十点半左右了，卫煜沙决定先闪人，让他们送陈露露和许七安一下，随后就真走了。
　　可能还有别的美女小姐姐等着他来，卫煜沙激动了没看路，直接撞到了闲逛在这里的沈离，连忙道歉就上车了。
　　沈离没在意，抬头看着‘花海’，心里还在想许七安会不会在这里，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这种可能。
　　狐朋狗友组也是够给力的，沈离上一秒刚否定，下一秒楚寒就架着随时都有可能要倒的许七安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陈露露和秋元。
　　沈离看到这一幕先是愣了一下，又害怕许七安是被人威胁欺负了，冲上来就把许七安往自己这边拉。
　　楚寒也惊了，浑浊的眼神看着沈离：“把他还给我，这小子不是你想拐就拐的。”
　　秋元他们也齐刷刷的看了过来，沈离没动自顾自的说：“晚上就能欺负人啊，门都没有，醒醒许七安我们走了。”
　　‘狐朋狗友’的两个大男人瞬间起火了，存有理智的陈露露跌跌撞撞地把楚寒拉过来：“你是不是也喝糊涂了，他都说出许七安的名字了，那肯定认识啊，而且看校服……也是同校呢。”
　　楚寒还是留着心眼，看看陈露露，又看看沈离，对视上了，一直僵持着，谁也不肯让步。
　　好在这时候许七安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到了沈离直接抱了上去：“你怎么来了，我们……回家！”
　　陈露露笑道：“我们也该走了，明天……”
　　楚寒点了头，看见沈离他们要走，他连拦住：“我已经给陆叔打过电话了，在你没来之……前。”
　　这还真是说也不能说呀，刚说完陆叔就来到了，沈离说了声“谢谢”转身带着许七安走远。
　　第二天许七安睡饱起来，头好像也有点痛，昨天醉酒后零散的记忆慢慢恢复不少。
　　昨晚上沈离送他回来的，怎么到床上…忘记了。
　　打开手机一看，已经十点了，许七安也顾不上头疼，校服飞快穿好，背起书包准备出门。
　　被苏清卿看见了，连忙招呼着许七安：“诶，我给你请了假，下午再去吧。”
　　许七安道了谢，但还是要走：“我出去随便逛逛。”
　　“我给你炖了汤，诶？”
　　许七安没听，去了沈离家。
　　此时班群里有两条请假。
　　一条许七安的，一条沈离的。

　　许七安站在篮球场上四处张望，像是在找寻什么，等反应过来才知道，自己还不知道沈离家在哪呢。
　　许七安就像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样，仔细翻找记忆中曾坐在对面书桌的人所在楼层。
　　搜寻无果。
　　正烦恼着呢，就有个老太太提着一大袋东西走了过来，步伐不紧不慢，似乎马上就要晕倒了。
　　结果不出所料，就在那个老太太要倒下的时候，眼疾手快的许七安一把扶住了她。
　　许七安关心的把她扶到前100米处的凉亭上坐着休息。
　　“奶奶？您没事吧？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老太太是在记不住，招招手说：“谢谢你小伙子，我没事，只是点日常的低血糖犯了，头有点晕。”
　　圣母玛利亚的心爆发，社会好青年许七安傲气十足的说：“奶奶您住哪啊？我帮你把东西提回去吧。”
　　老太太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许七安直接上手把东西提了起来：“奶奶，东西有点多，为了防止您再晕倒，您挽着我的胳膊肘吧。”
　　一路走到家门口，老太太实在感激，不顾许七安，直接把人拽了进来：“来来来坐，小伙子多亏了你啊，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我先去吃点药。”
　　走进房间，老太太又想起了什么事朝外面说：“你们年轻人爱喝的饮料在冰箱里，别客气啊，当自己家一样，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随便拿啊。”
　　许七安愣住了，居然还有比自己还热情的老太太，而且还有点不可思议。
　　为了验证心中想法，许七安试探性的问了一下：“奶奶，您是自己一个人住吗？您孙子或者孩子应该和你住吧。”
　　老太太笑着说：“是我自己一个人住，但我孙子在我对面那间门。”
　　那就放心了，许七安还以为这么大岁数的老太太还喝汽水饮料呢。
　　“那您孙子上学去了吗？”
　　“没呢，他请假了。”
　　眼看快到中午了，老太太留沈离在家吃饭，许七安实在拗不过，所以又在这里继续待了下去。
　　老太太用围裙擦了擦自己的手说：“小伙子你等等啊，我去叫我孙子过来吃饭。”
　　许七安应了一声就低头在扣手，应该是心灵感应吧，这是年少时少有的紧张。
　　‘咚咚咚’
　　“离离，过来吃饭了，今天有客人哦。”
　　对面很快就作出了回应‘咚咚咚’。
　　来太太这才放心的回到厨房里抬菜。
　　许七安后脚也跟着去到了厨房：“奶奶，我来帮你吧。”
　　这可没有这样的待客之道，老太太把许七安推出了厨房：“哎呦，不用不用，去外面坐着吧。”
　　许七安就被这样‘赶’了出来，他坐在沙发上，打开手机想猫咪咪聊一下天。
　　就在这时候，对面的门突然被打开，就在这一瞬间，两人四目相对，目光呆滞，脑袋空白。
　　许七安‘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蹲着饭菜出来的老太太看到他这样，手差点抬不稳。
　　气氛有点尴尬，好在沈离这几年练成了‘冰块脸’，脸上的表情不易察觉。
　　他走到许七安旁边拉着他坐了下来，老太太看到这一幕很是惊奇：“原来你们两个认识啊？哈哈哈这就是缘分啊。”
　　许七安有点不敢和沈离对上视线，跟着老太太‘打哈哈’。
　　沈离：“这位云奶奶，也是我的奶奶，奶奶，这是许七安，我常和你提起的。”
　　云奶奶恍然大悟，开心的不得了，又从柜子掏出了两瓶草莓牛奶递给他俩：“你就是小安啊？哈哈哈我家离离常和我说起你呢，你爱喝的草莓牛奶，奶奶这也有。”
　　沈离也要脸的，轻咳了一声叫奶奶不要再说了。
　　云奶奶才不管呢，全部都兜出来说给许七安听了……
　　这一顿饭吃的很愉快，云奶奶也很开心，她开心的是，沈离又有一个朋友了。
　　两人走在去往学校的小道上，沈离欲言又止的小心思呗许七安看穿了。
　　“想说什么说吧，反正你的脸面已经丢完了，不在乎这点。”
　　沈离沉思了一会，开口说道：“你以后……不要和这些人鬼混在一起了。”
　　许七安眼睛眨巴着：“你说的是昨晚酒吧那和我在一起的那几人吗？”
　　沈离低头“嗯”了一声。
　　不知道触发到许七安哪里的笑点，突然就笑了起来：“他们不是不三不四的人哦。”
　　沈离好像有点生气，因为他都是为了许七安好：“你还想说他们是你真心知己的朋友吗？”
　　许七安摇摇头：“他们和我一样生性爱玩，就昨天那个女孩子，你知道她有什么马甲吗？”
　　沈离不知道。
　　许七安解除了他的疑惑：“她中外国语研究博士，虽然现在高中，但已经被厉害的学院收入了，在多次论坛体中杀出重围。”
　　沈离皱了皱眉头。
　　许七安继续说：“另外那两个男的，一个纳米核心技术的先进文化代表人，也是年龄最小的‘黑马’。一个是高分子材料与工程的研究导师。”
　　沈离听了感觉不可思议：“啊？”
　　许七安一副已经习惯了的样子：“也就那样吧，从小就混在一起，其他贵族圈都在攀谁的身份学位更高，只有我们再攀谁更会玩。”
　　沈离确实没见过世面，许七安说的都是他从来没接触过的顶尖上流社会。
　　确实验证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
　　此后，沈离像是触发了某个神秘开关，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学习机器，积极参加了各种竞赛，就连许七安都惊呆了。

　　逗号：我有个朋友好像疯了。
　　我是省略号：嗯，也许吧。

　　沈离为了就是早日能和许七安肩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