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9、第 9 章 ...
-
傅思伊偷偷摸摸的看的,傅思之也不避讳。
反正在季春柳面前他就是这么一副弱不胜衣,脸色苍白的病美人。
而且还是一个劲求安慰,求抚摸的大型猫科动物。
被挠的舒服了,还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简直一模一样。
傅思伊简直没眼看,于是就在指缝里看。
这时,傅思之又开始像猫猫那样滚来滚去的撒娇了。
“春柳,我脑袋有点晕,你可以帮我揉揉吗?”说着扶着自己的脑袋,一脸快要晕厥的表情,额头上还冒着冷汗,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很不舒服的样子。
季春柳赶紧停止了赏花,冲过来嘘寒问暖,“很不舒服吗?要不要我现在为你去找个大夫啊?”她关心的说。
“不要嘛,你帮我揉揉就好了啊。放心,不严重的,老毛病了。”傅思之语气撒娇似的说,语调又酥又软,还带着点悲伤和安慰,听的人心都碎了。
“好好好,那我扶你去不远处的小亭子坐一坐吧,看思之你很不舒服的样子。”
“好啊,那就麻烦春柳你了。”他低着脑袋,凑近了季春柳的耳朵,一阵阵热气袭来,季春柳的耳廓红了,身体像被什么定住了似的,发麻发软。
心里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生根萌芽。
季春柳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不自在的动了动。
“好了,我现在就扶你过去,你要是实在不舒服,可以靠住我。”她面色发红,还是伸出手扶住了傅思之的手臂。
“好啊,春柳,如果你感觉累了,也可以靠住我喔。”傅思之把头靠在季春柳的小肩,埋在她的颈窝,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笑容。特别像只终于偷到腥的猫。
他如墨的长发因为他的动作,其中有几缕滑进了季春柳的衣襟之中,就像它的主人一般见缝插针。
季春柳感觉被他头发触摸到的地方一阵阵的发麻发痒,她感觉自己变得有点奇怪,身子都有点站不住了,像要软成了一摊水。
头发轻扫在她细嫩的皮肤上,她的呼吸微微急促,脸上现出艳丽的潮红。
她微微偏过头,身子甚至轻轻颤抖。“思之,快把你的头发从我衣襟里弄出去。”她的声音细若蚊音,还微微娇嗔,软的人发麻。
“怎么了?”傅思之从颈窝里抬起头来看她,语气关心,头发顺着他的动作而一一轻抚过季春柳的皮肤,带起阵阵酥麻和痒。
季春柳发出一声隐忍的轻喘,有些哑,有些娇。
傅思之抬头就看到如此景色,看到季春柳潮红的小脸,听到那声轻喘。
他的动作也顿时凝固,目光似掀起滔天巨浪,痴迷而死死的盯着季春柳,眼睛发红,红的都氤染到他狭长的眼尾,眼中春水漾漾。
他的呼吸也急促起来,看着眼前的人有种想要将之扑倒碾碎的疯狂。
在这暧昧的氛围里,一声“咳咳咳”顿时打破了它。
“哎呀,这就是表嫂吧,你长的真漂亮,真的特别俊!”
傅思伊见势不对,“窜窜窜”的就从她藏身的草丛里钻了出来。
哎呀,她要是还不出来,这小姑娘可不是就要被这臭小子直接扑倒草地上嚼吧嚼吧给吃啦!
这可不好,不好,不利于可持续发展啊,明显这小姑娘还没完全喜欢上自家黑莲花,他就这样做,岂不是要将她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过来的小表嫂吓跑了,好吧好吧,当然也是她这个黑莲花表哥好不容易盼过来的。
本来事情正向着良好的方向发展,不能自毁城墙啊。
而且小姑娘还这么小,还没成年吧,以后要潜移默化的告诉表哥在人家十八岁之前不能这么干。这么干,多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啊!是要坚决反对的。
傅思伊满脸傻笑的站在那,手挠了挠头,顶着表哥冒火的眼神,特别理直气也壮。
季春柳连连摆了摆手,从那种微妙的氛围中走了出来,根本不敢看傅思之,眼神闪躲。
她的心里在咆哮,完了完了,我刚才怎么会那样,我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吧,不然怎么会在傅思之面前那样,好丢脸啊!我不活啦,呜呜呜。
“姐姐,你说错了,我不是你的表嫂,嗯…我还有事,今天就这样吧,我回去了!”
季春柳慌不择路的像一阵风似的跑出了候府,把候府守门的人都吓了一跳,都没拦住她。
她就一溜烟爬上马车,驾马走了。那动作特别干净利落,像屁股后面有鬼追似的。
看着季春柳就这么跑走了,傅思之和傅思伊面面相觑。
“这件事,你怎么说?”傅思之状似分外平静的说,再没了在季春柳面前弱不胜衣的模样,眼眸深邃,手指轻敲了敲扇骨。
“唉,表哥啊,我这可是在帮你啊,让你的追求之路平顺一点,你可不能罚我去扫茅厕啊!”傅思伊理直气壮,特别不虚。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帮我了?”傅思之好整以暇,并对她的说法嗤之以鼻。
看着眼前的妹妹,看她能编出什么花来,对她打断了自己的事,傅思之可是怨念满满。
“哎呀,表哥,平时看你也是个聪明人儿,怎么这么不开窍呢?”
“你想啊,你要是那样就扑上去,小表嫂就不止这样只不好意思的冲出去了,还会和你老死不相往来的。”
“你想想看啊,如果你们继续这样,那就是无媒苟合,对小表嫂多不好啊,你至少要让她喜欢上你,你们两情相悦后,你和她再定下婚约,等在磨合一下,培养一下感情,然后再结婚,最后你们幸福的在一起,再生几个孩子,这日子,多美,多圆满啊!”
傅思伊更理直气壮,觉得自己说的半点不错。
“表哥你说,是这个理不是?”
傅思之沉思几秒,用扇子轻点下巴,“你说的倒也不错。”
傅思伊顿时松了一口气。
“但你不会认为我就这么算了吧,你打断了我的事,还是让我气不过,所以立刻,马上去茅厕报道。”
傅思伊惨叫一声,“表哥你不是人!”
傅思之瞪了他一眼。
“不是人,是神啊!”傅思伊于是滚去刷茅厕了。不得不说,这个惩罚真是惨绝人寰,你是不知道古代的茅厕怎么样,傅思伊的头皮都发麻了。
季春柳坐在马车上发呆,目光发空,魂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这个世界还有救吗?刚才的事是我在做梦吗?
她现在完全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问号机。感觉特别那啥,特别羞恼,而且不知道恼谁,恼傅思之吗?可人家又不是故意的,恼自己吗?可自己也不是故意的。那,究竟应该对谁生气呢?
季春柳仰头望天,面容呆滞,现在她的心还在“扑通扑通”的跳,跳的特别活泼好动,止都止不住。
她把自己的脸埋进手心里,还感觉到一阵阵烫意。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马车很快就到了家,季春柳跟个木偶人似的从马车里走出来,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钱管家说:“小姐,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吗?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傅世子…可是欺负你了?”他关心担忧的问。
季春柳摇头,“不是的,钱管家你别担心,傅世子他,他没有欺负我,只是他今天身体不好,不宜多见客,所以我今天才这么早回来。”她解释道,有点心不在焉。
“那就好,看小姐的精神不好,今天恰好是燕京百花节开始的前一天,小姐今天回来的早,现在街上正热闹,如果您有兴趣,可以去看一看。”
听到有热闹可看,季春柳顿时腰不酸了,腿有劲了,也不都思乱想了,把刚才的事都甩到了九霄云外,傅思之,那是谁啊,不认识,不认识!
“真的啊,那我马上就去街上热闹热闹。”季春柳杏眼亮晶晶,满怀兴奋。
“来,有福,驾马,我们去街上逛逛!”
“是,小姐。”有福大声回答道。
然后季春柳又风风火火的乘着马车去逛街去了。
“哎,小姐,你的钱袋还没拿!”钱管家急得在后面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