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變巫女(修改版)》魏芸

2、魔女夏若飲藥穿越

　　故事結束，夏若輕輕蓋上書本，然後在封面上用手指點兩下，書本就如同魔法般消失了。夏若掛著和藹可親的笑容，望著底下一排排的小孩子們，這時孤兒院老師看著孩子們都愣在原地便打算親自出來帶動氣氛。當她正打算走出來拍手時，底下已經自動自發地響起如雷的掌聲，夏若的嘴角又更加上揚了點。
　　「謝謝小夏姊姊！！」底下的孩子們十分地有禮貌道謝。
　　啊，這種感覺真的不是普通的…..好啊！當初，她就是自告奮勇的來到孤兒院裡來替小孩子來說故事，一方面是因為覺得那些孩子們很可憐，另一方面是自己覺得施比受更有福，看著小孩子們對故事那麼喜歡，一種悠然自得的喜悅打從心底滿溢而生。
　　「好了，那麼今天故事就先講到這裡囉。」夏若站在講台上深深地一鞠躬，然後打算往門口走去離開。
　　今天她說的故事，是從小到大爺爺最愛跟她說的故事，因為童話故事都說完了，這塵封在記憶深處的天方夜譚才會被拿出來老調重彈，不過幸好小孩子們喜歡，那一切都OK了。
　　穿著小洋裝的夏若，衣裙隨風而舞，看起來輕巧自然，淡的幾乎是金色的頭髮、和那如同太陽般溫暖的金黃色眼眸，她看起來就是個降臨人世的精靈。溫和柔善的美麗，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氣質，讓看見她、認識她、甚至擦肩而過的人們都會不自覺地喜歡她。
　　突然間，有雙猛力的的小手突然抱住她的大腿，這才引起她的注意，她低下頭看看是怎麼回事。
　　是個綁著兩條麻花辮的黑髮小女孩，白皙的肌膚和粉撲撲的雙頰看起來十分惹人憐愛，這個孩子她認識，是孤兒院裡一個喜歡親近她的小孩，叫小莉。
　　「小夏姊姊，妳明天還會不會來給我們說故事啊？」
　　她像是可憐兮兮地巴望著問，彷彿擔心她會消失似的。
　　夏若蹲下身，用一隻手放到小莉的頭頂，憐愛地揉了揉。
　　「當然會啊！怎麼會這樣問？」
　　小莉憂心忡忡地望著她，然後如髮的黑眼裏面水水的，飽含濕意，閃亮亮的。
　　「我”看見”妳不見了，所以妳不會來給我們說故事了。」
　　夏若頓時感到一片烏雲罩頂，如果是『平凡人』或許會把小莉的話當作無稽之談，聽聽就忘，可是她夏若，明白那是怎麼回事。
　　夏若，她是個女巫，或許應該說，現在和她生活在同一個世界裡的人們各各都是女巫巫師的。浩瀚無垠的宇宙的秘密只有他們這個魔法世界裡的人才知道，一般的平凡人根本就不明白。
　　宇宙當中有兩個時空，一個稱之古代，另一個謂之現代，裡頭住的全是一般平凡的人類，他們的平凡，就是不會魔法、沒有巫術，過著要靠腦袋和雙手打造出來的生活。
　　而他們這些巫師們，則是住在這兩個時空中間的夾縫，這麼一來，平凡人不會發現他們的存在。
　　夏若今年二十歲，從十歲就被爺爺送到巫師學校學習，現在，她已經是個巫術純熟的女巫了。
　　而巫師都會有自己對於魔法的天賦，那是與生俱來的，但並不是每個巫師都有的，好比說夏若，她就沒有。
　　若看了看眼前小不隆冬的小莉，她聽過孤兒院的老師說過，她有預見未來的能力，所以她對她剛剛的話，深信不疑。
　　不過呢，夏若的眼睛骨碌碌地轉阿轉，她說她看見她會不見，那她會去哪呢？真令人好奇。
　　夏若給了她一個淺淺的微笑，「沒關係，如果姊姊明天沒有來給你們說故事，那姊姊會先找好人來繼續給你們說故事下去，這樣可好？」
　　因為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沒法來給他們說故事，她又會不見到哪裡去？
　　小莉看著夏若的笑容，這才勉為其難的點點頭，然後轉身拿著棒棒糖小跑步地離去。
　　夏若望著那小小的人影，輕輕嘆了一口氣，重新背起包包，轉身走出了孤兒院。
　　走在回家的路上，夏若看著街道上那些正揮著魔杖、或是施法唸咒的巫師們微微的一笑。對於同樣是女巫的她，看著這情景已經是司空見慣了，只是…..她想起了家裡將她撫養到大的爺爺。
　　從她出生以來，她就和爺爺兩個人相依為命的生活著，她沒有父母，她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對於此事爺爺總是絕口不提，她也沒有多問，反正她只要有爺爺就夠了。
　　只不過，她知道爺爺為了將她撫養到大很辛苦，因為爺爺，他不會魔法。每個人都會有一點點對於魔法的天賦會是敏銳感，但爺爺沒有，所以他不是巫師，夏若知道，生活再魔法世界裡的人若不會魔法是很吃虧的一件事，而且可能會被人家欺負。不過幸好，夏若沒有這方面的問題，她對魔法的敏感度甚至是一般巫師的兩到三倍高，所以她也算給爺爺爭氣。
　　不過呢，造物者一向是公平的，上天如果給了你一個缺點，就會給你優點來彌補他，這句話用在夏爺爺身上簡直是恰到好處。他擅長於調配魔藥，他的藥的魔力比一般外面的魔藥商店的還要好、名聲也是響噹噹的。所以從小爺爺就是用賣藥來養活他們兩個的，但也就是因此，夏若十分討厭魔藥，甚至對魔藥的一點概念都沒有，所以說上帝給了你渾身優點，也會送你幾個缺點來平衡一下的。
　　夏若看著眼前魔藥商店的玻璃門，毫不猶豫地將它給推開，一陣刺鼻的臭味和異常芬芳的花香同時撲鼻而來，她忍不住捏起鼻子來。
　　夏若看著眼前櫥櫃裡一罐罐正冒著白煙還滾著泡泡的魔藥，她皺起眉頭厭惡地看著它們，雖然她很感謝是這些魔藥提供她生活到大的要素，但有過慘痛經驗的她實在對它們不是很喜歡，可以說是敬謝不敏。
　　「若若，妳回來啦！」一個穿著圍裙，白髮髥鬚的老人喜孜孜地從櫃檯後面走出來迎接。
　　「嗯，我回來了！」夏若衝著老人甜甜一笑。
　　那人正是小夏小姐的爺爺，那個就是這二十年以來將她拉拔到大、給了她滿滿的愛和親情的人，同時也是送她不堪回首的記憶的人。
　　「若若。」老人諂媚的笑著。
　　夏若頓時覺得冷汗淋漓，而且依照她與他相處多年來的經驗顯示，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幹、幹麻？」夏若不禁倒退三步，遠離危險源。
　　「若若，爺爺啊…..」老人話正說一半，還沒頭沒尾的讓人不知其用意為何。
　　當然，熟知他的夏若更覺得眼前似乎有著龍潭虎穴要等著她去闖，冷汗如同瀑布般唏哩嘩啦的從她臉上奔騰而下。
　　「你又調配了新魔藥對吧？」來個先發制人，說不定她能逃過一劫。
　　老人露出泛了點黃的牙齒，笑嘻嘻地點頭，然後從身後拿出了一個裝著不知名液體、冒著詭異白煙和噁心泡泡的透明杯。
　　「若若，幫個忙吧！」他要求道。
　　我就知道！夏若心裡的有個聲音哀號道，她覺得她全身都在顫抖。
　　「我不要！」她飛快地回絕了，天知道她要是真的喝了會怎樣，說不定她的胃會在她的肚子裡瘋狂的跳舞，然後興奮地蹦上蹦下的。
　　噁~~
　　她想完自己還抖了一下，那結果真令她害怕，她搖頭搖的跟波浪鼓似的。
　　老人馬上就露出了可憐兮兮的樣子，眼泛淚光，好像在控訴著自己養大的孫女沒心沒肺的。
　　「若若，幫爺爺個忙嘛。對妳的身體只有好處不會有壞處的！」
　　他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想為自己的說詞增加幾分可信度，但傻子都知道根本沒有。
　　夏若的臉色馬上就轉為冷凝，她拉下臉，強迫自己不要為他那裝出的可憐樣而動搖。
　　「你把我變成狼人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她淡淡的控訴他的無情。
　　「咦？」老人搔了搔頭，似乎在腦海裡尋找著這事的記憶。
　　但隨即又抬起臉，一副不認帳的樣子，「若若，那事是個意外嘛！妳後來不也恢復原樣了。」真是的，那麼愛記仇。
　　夏若一臉不敢置信的望著他，沒想到他居然可以說的如此雲淡風輕，他才是良心被狗啃了！
　　「你花了三天才把我治好。」她試著提醒他想起他幹的好事，讓他有自覺地不要再讓他拿她當白老鼠開刀。
　　「這次不會了，」他信誓旦旦地望著她，隨即再補了一句，「我保證。」
　　夏若哼了一聲，你保證？你的保證可以值幾兩錢？這保證你也說了太多次吧！！
　　便成狼人的時候他保證，這次要變什麼？蛞蝓？青蛙？還是毒蛇？
　　夏若甩甩頭，對他的哀求置之不理，完全不納入考慮。
　　「若若，拜託啦，最後一次了，而且我發誓妳一定會是人的。」
　　他又睜大眼睛的看著她，像是要讓她看到他眼裡真意，他沒有騙人。
　　夏若動搖了，她往前站了點，仔細的看著爺爺手裡的魔藥，似乎是想要從裡頭找去半點危險來推倒他。但可惜，只會冒白煙和滾著泡泡的液體能找出什麼？什麼都沒有！！
　　「還會是人？」夏若挑著一邊的眉，疑問地問道。
　　那老頭立即點頭如搗蒜地表示，他知道她似乎願意了，但他生怕有任何一絲會讓她改變主意的機會，所以正在極力地說服她。
　　夏若整個人像是如釋重負地，嘟起小嘴，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
　　「好吧。」
　　老頭只差手舞足蹈起來，他開心地連忙將杯子塞到了她手裡，並點點頭，示意他快快喝下。
　　夏若瞪了他一眼，瞧他興奮地跟什麼一樣，有這樣的祖父嗎？
　　這麼肥水不落外人田，這麼樂於將自己血濃於水的孫女當做白老鼠，推進火坑？
　　夏若晃了晃手上的杯子，她只希望這麼做有幫於她辨清這藥的底細，不過想當然的那事一點幫助也沒有。無論她晃了多少下、不管她晃的再大力，它還是會冒泡泡、它的煙還是不會散。
　　唉~~
　　她在心裡哀嘆，有她這種孫女活的這麼悲情嗎？她不要當藥罐啊啊啊！！
　　好吧，長痛不如短痛，一次給它吞了吧！！
　　夏若拿起杯子，像是在喝酒一般豪氣，咕嚕嚕地吞下，不久，杯子一下子就見底了。
　　喝完之後，夏若含了含嘴，又舔了舔舌頭，隨即她馬上蹙起眉頭，沒什麼感覺、也沒什麼味道啊。真怪，以前喝的通常都是凍的跟吞冰塊一樣，要不就是烈的在喝燒酒似的。這次居然什麼都沒有？是不是她家老頭功力大增了？她懷疑。
　　見她一個人在那邊逕自地想什麼似的，夏老頭興奮難耐地湊過來，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情況。
　　「怎麼樣？感覺怎樣？」
　　夏若想了一下，正要開口，只覺得一陣昏眩，天花板在轉、地板在晃，她有點無法好好的站著了。
　　「沒….沒….怎…..樣…….」她艱難地吐出了這四個字，旋即被突如其來的昏黑掩蓋，她整個人沒了知覺，力氣像是被人抽去、視野像是被人束縛住，她只希望在她倒地之前他家老頭有力氣可以扶她一把。
　　不過在她陷入黑暗之前的0.01秒時，她其實想要說的是：如果你覺得我沒怎樣你就是見鬼了！！
　　只可惜，她沒能說出來。只可惜，她還沒發現小莉那時候跟她說她看見她沒辦法再給他們講故事時，預見的就是這情況。
　　夏老頭走了向前，戳了戳夏若的軟綿綿的臉，確定她是真的沒了意識後，他向她鞠躬欠身。
　　他逕自低頭喃喃自語著，由於他一個人說著，速度挺快的聽不清他到底在說些什麼。但其實只要豎起耳朵專心聽，就會聽到，他其實是低聲道歉，他低語的說著：「失禮了，巫女殿下。」
　　＊
　　眼前是一片朦朧，而且好像有很多人在她旁邊，夏若的耳朵裡亂嗡嗡的，不過她似乎能聽見有人在她身邊來回走動著。
　　東西摩擦地板的聲音很難聽，尤其是對她這麼一個懶散沒知覺的人來說是一種折磨，如果沒了那些聲音她是可以好夢正酣的，只可惜，她沒法如願，她只好開口抗議。
　　「吵死了！！」我要睡覺、睡覺啊啊啊，夏若在心裡無聲的發表她的不滿的。
　　似乎有人在她旁邊倒抽了好幾口氣。
　　接著，就是一陣比摩擦地板更大聲的叫喊聲。
　　「公主醒了！公主醒了！公主醒了啊！！」
　　夏若不耐的掏了掏耳朵，她不是說了她想睡覺嗎？怎麼一堆人更吵了？怎麼，該不會是她家的老頭看到她喝了藥結果只是昏倒睡著開心之餘找人來家裡開轟趴吧？不會吧？不行不行，如果一堆人來家裡那事後收拾肯定要落在她身上，那很麻煩的，不行，她要堅定制止。
　　「啊！吵死了，通通出去！！」夏若一個起身，連眼前的人都沒看清楚，已經決議要趕人了。
　　抽氣聲此起彼落，而且一聲比一聲大、一聲比一聲高。
　　夏若這才揉了揉眼睛，將眼前的情況看個分明。
　　先揉了兩下，她看到了好多個奇裝異服的女人還梳著奇怪髮型站在她面前。啊，這肯定是幻覺，她又揉啊揉的再揉兩下，眼前的清況還是沒變。
　　見鬼了！！
　　夏若在心裡無聲的扯開喉嚨放聲尖叫，因為現實中太SHOCK了，所以她沒膽放聲叫出來。
　　來，不要緊張，深呼吸，吸氣…..吐氣…..
　　夏若，別丟臉了，幹什麼蠢事來著，我要鄭定要鄭定要鄭定啊！
　　再一次吸氣吐氣後，她用了一個自己覺得可能看起來宜人的笑臉，好聲好氣的發問了。
　　「呃……請問妳們是誰啊？為什麼都站在我前面啊？」
　　其實她的笑臉一點都不和藹，感覺就像是戴著面具，而面具之下是狂風暴雨、驚濤駭浪，她現在的樣子簡直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她剛剛自己才在心裡無聲的尖叫過（因為她覺得眼前的女人可能是萬聖節出來嚇人的，而不巧的她在心裡被驚到了），那是因為她沒有勇氣放聲大叫，可是她眼前的女人們反而一臉害怕的樣子，然後很有勇氣的放聲大叫。
　　（夏若：這敢情我是萬聖節的吸血鬼嗎？我都沒叫了妳們叫什麼啊，知不知道這樣對人家幼小的心理有很大的傷害欸。）
　　「公主，公主傻了！」
　　「公主的腦子被撞傻了！！」
　　眼前那些穿的奇怪、打扮的奇怪、連說話都很奇怪的女人一個個放聲大叫了起來。
　　夏若反而被她們嚇的不知所措的，她呆坐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
　　她們剛剛說什麼？公主？傻了？
　　夏若壓抑住自己想要破口大罵的衝動，誰傻啦？她們才傻啊！首先，她又不是公主，她們在那邊鬼叫什麼！第二，她們的腦子才撞傻了吧，她腦子一根都沒壞沒斷沒生鏽，幹麻這樣詛咒別人啊，缺德鬼。
　　就這麼呆坐之餘，又有一票人向她蜂擁而來，將她身邊包圍的水洩不通。清一色的都是男人，清一色的都是老男人，清一色的身上都備著很像急救箱的東西。
　　夏若還沒反應過來，就這麼怔愣於那堆生面孔之中，她對他們的問話都無動於衷，甚至充耳不聞。
　　隱隱約約間，她聽到了一個很尖銳的女人大叫著，「公主不認識我們了，她連我們這些侍奉她的宮女都認不出了。」
　　夏若眨了幾下眼睛，這回真是見鬼了，她什麼時候有宮女了？她什麼時候要讓人侍奉了？
　　「公主，請問您有哪裡不舒服？有哪裡痛的要告訴老夫啊！」
　　那群圍在她旁邊的男人嘴裡是這麼講的。
　　夏若瞪大了眼，心想，這一定是爺爺給她開的玩笑，所以他的魔藥都是不可信的，不管，她要回家！！
　　夏若大力地撥開那群人，「走開！我要回家了！！」
　　她走下床，完全不理那群人在她耳邊亂轟轟地叫什麼，反正就當蚊子在飛吧。
　　夏若打量著這個房間，真是奇怪，是用木頭作的？詭異！她走到了門口又看見了門，是木門，不過看起來是挺金碧輝煌的，但可笑的是上面的花樣好像是用…..紙糊的？
　　夏若戳了戳那門，破了個洞，她渾然不理會她身後的抽氣聲，吐了吐舌頭，她要回家，她不要理那些瘋子。
　　這時，那群奇怪的女人當中的其中一個擋住了門口，她張開雙手成大字狀。
　　「公主，您不能離開的！！」她一副奉公職守的樣子夏若看了覺得好討厭。
　　夏若挖了挖耳朵，她是誰？她是女巫夏若欸，她以為她擋在門口她就拿她沒法嗎？夏若伸出右手一彈指，那女人就驚恐的看著自己浮在空中然後往房間裡飄了過去，沒法擋在門口。
　　哈哈，障礙解除，夏若準備邁開大步，未料，腳邊好像有什麼給她絆住了。她低頭一看，另一個女人趴在地上抓著她的腳不讓她走路，可能是有鑒於上一個飄走了所以她害怕的趴在地上吧。
　　正當夏若準備在彈指的時候，那個抱著她的腳的女人出聲了。
　　「公主，求求您了，別為難我們這些下人啊！」
　　夏若皺著眉頭，對於她的那番話只覺得惱火，從她醒來的時候一幫人就公主公主的叫不停，煩不煩啊。
　　他們難道沒眼睛看嗎？她是夏若欸，才不是什麼公主的。
　　「我不是妳們的公主！我叫夏若，是女巫，不是妳們的公主！」
　　那女人一個勁的搖搖頭，「不是的，您是公主，我們艾莉絲公主。」
　　夏若揚眉，艾莉絲？那是她進巫師學院時用的名字，那時她跟爺爺說用夏若就好了，他堅持不肯，說一定要用艾莉絲才夠威風。
　　咦？難不成連爺爺也一起整她？不會吧，那個老頭沒這麼陰險狡詐吧。
　　總之，夏若甩甩頭，「我說了我不是妳們公主，我叫夏若！夏天的夏，若有似無的若，跟妳們的艾莉絲八竿子打不著的，聽懂了沒有！！」
　　語畢，她大力地抬起腿艱難地向前走去，因為那個意志堅定的女人正死命地抱著她的腿，既然如此，她要在地上脫是她家的事，跟她無關。
　　正當她快要走出門時，又有個女的拉住她，不讓她走。
　　夏若整個無言，這是怎樣，敢情她是人肉墊子嗎？一個抱著一個拉著，有完沒有？
　　夏若轉頭惡狠狠地瞪著那個拉著她的女人，她發誓她要是再聽到『公主』這兩個字她就給她好看。
　　「公主殿下，我們真的沒有騙您啊，要不您照鏡子看看？」
　　好吧，就衝她這句話她照鏡子給她看，給她好看可以延後點不要緊。
　　她接過她遞來的鏡子，大喇喇地翻向鏡面照著自己的臉。
　　等下要是她是夏若，她就給她們…….
　　夏若給人好看的念頭還沒停，她照著鏡子後就將心裡默默無聲的尖叫給拿了出來。
　　「啊──」這聲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的尖銳啊。
　　她的臉、她的臉！！
　　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她那金黃色的眼睛，為什麼變成反差極大的黑色？她那淡的幾乎銀色的金髮，為什麼也變成了黑色？
　　啊──－
　　她不斷地放聲尖叫，「這女的，不是我啊！！」
　　她不斷摸著自己的臉頰，為什麼、為什麼她的臉變成這樣了，醜不拉嘰的。
　　（紗：其實根本沒有醜不拉嘰，只是她自己一時無法接受就這樣殘忍的批評。）
　　她的臉啊，她的臉啊，還我的臉來…….
　　夏若在心底無聲的淚了。
　　那群自稱是宮女的女人們，還有揹著箱子的太醫，只覺得公主奠下這一撞撞的不輕啊，看看她，腦子都撞壞了。
　　夏若無力地跌坐到了地上，她抬眼看著那個拿給她鏡子的宮女。
　　「這裡是哪裡？」
　　那宮女轉了一下眼睛，「這裡是皇宮啊公主。」
　　皇宮…..皇宮…..
　　夏若在腦子裡不斷地複誦這個詞，有哪個地方才會用這種老掉牙的詞？
　　古代！
　　答案昭然若揭，夏若突然希望自己可以把那個老頭給她的藥給吐出來。
　　他跟她保證，還會是人，是啊，她還是人，可是容貌變了。
　　還有，她在哪裡？她居然喝了藥，被扔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古代。
　　所以說，那藥，讓她穿越到古代這個異時空囉？
　　不會吧，那老頭的魔藥想要開發成旅遊業？那也不用拿她來試吧！！
　　她到底是不是他孫女呀？
　　嗚嗚嗚，她女巫夏若，居然這麼鳥的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