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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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发生的战役引起了全球的恐慌，人类终于知道在地球外还存在着比他们强大的生命，并且对地球虎视眈眈。作为战役获胜一方的复仇者，临时集结又各奔东西，也许地球需要时他们会再次出现。
“复仇者联盟？”张组五指轻轻敲击桌面，“若无力保护地球，则为之复仇。”
郑吒少有的正襟危坐，说道：“张组，我想我们已经可以确定，美方之前一直掌握的神秘能量源就是在二战中失踪的宇宙魔方。而根据司晨所说，邪神洛基来地球时使用的权杖，可以停止宇宙魔方运转，大概率可能也是——”
他话说到这里突然停住，双手环在胸前面色沉沉。你看向张组，他同样面色凝重。
“郑吒，去联系欧阳，我们尽快去一趟昆仑山。”
你不知道欧阳是何人，却知晓昆仑山直通天界，一般凡人得道，皆要登上昆仑，才能飞升天界。
你们乘坐专机抵达昆仑山驻军部队处，跟部队沟通后，又换乘歼49战斗机直直飞往昆仑山最高峰。昆仑山顶峰高风呼啸，放眼望去只见皑皑白雪覆盖着的山脉绵延至天际。
郑吒游刃有余地驾驶着战斗机，说道：“张组，昆仑山处已准备就绪。”
张组点点头，你虽不明白什么意思，却也没有多问。
下一刻，郑吒驾驶着战斗机直直朝山峰撞去，呼啸的狂风裹挟着雪粒砸在机身上，在战斗机撞到山峰那一瞬，四周立刻安静了下来。
原是过了一处结界，其中内含乾坤。远处青山烟雾缭绕，其间坐落着一栋占地甚广的建筑，雕梁画栋，十分雄宏。下方的空地上一众身着白衣的男女正在练剑，身姿飘逸，翩翩若仙。战斗机缓缓降落，你才发现此处山形甚妙，四周群山围拢，形如莲花，将这山水间的灵气都聚拢在其中。
降落后，已有一人站在机前等候。
张组上前同他握手寒暄，又转身叫你过去，说道：“欧阳，认识一下咱们的新组员，司晨。司晨，这是咱们龙组驻昆仑山分组负责人欧阳轩。”
欧阳轩身形颀长，面如冠玉。同你笑着握手：“早闻大名，今日终得一见。”
欧阳轩带着你们朝中间的大殿走去，路上张组简单告诉你，种花一直有修仙门派，不过自建国后，他们都隐居在几座仙山中。同时，后来入山的人不再一味追求成仙得道，而是通过自身修炼，成为守护华夏大地的一支无名军队。
你有些不解，你一直在天界生活，也读过天界藏书阁中的成仙名册，凡人修炼可不像你一般轻松幸运，需经历劫难，抛七情去六欲，才得最终飞升。如若不去成仙，修炼又有何意义。
张组听到你的疑问，停下脚步。
“司晨，相信你也知道，种花文明发展至今，在五千年中，经历过低谷，经历过外敌侵略，经历过数不清的天灾人祸，如今成为综合国力在世界前列的强国，我们凭靠的，是什么。”他目光带着笑意看向前方，“在种花，我们不会信仰亦不需要个别的超级英雄。因为在种花，人人都是英雄。”
你明白了张组话语中的未尽之意，再看向大殿下方练剑的青年人，一招一式间有种整齐划一的恢弘气势。
进入到大殿，大殿中间是白玉栏杆围住的一汪清泉，泉水从底向上流动形成粗壮的水柱。水柱中是一棵十人环抱的巨树，树干叶片都像是青玉雕刻，连纹理都清晰可辨。而在树干中，叶片到根部有数根缓缓流动的金色脉络，似乎在滋养着池中的东西。
欧阳轩上前，双手结出法印，水柱便缓缓降挥池中，巨树迸射出无数细小的光线，碎裂成点点玉屑洒落在池中。你不禁感叹这精妙的法阵，居然用到了西王母的瑶池仙树，可见池中的宝物，比之更加珍贵。
你跟着上前，只见水下静静躺着一块石盘，形状古朴，并未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然而你的神识刚刚接近，就从中感受到一股洪荒之力，似是天地初开，万物复苏。
你连连后退几步，才瞪大了眼睛看向欧阳轩，问道：“居然，是盘古石吗？”
欧阳轩笑道：“不错。”
宇宙混沌初期，孕育出盘古，万年后，盘古开天辟地，化为山河生灵世间万物。盘古石则是其能量所化，是天地之力，亦可说是万物之力。
你是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欧阳轩重将瑶池仙树法阵结起，抬手一挥，四周景物消散，你们几人置身于一片黑暗当中。
欧阳轩说道，种花文明起于洪荒，经历了三个重要的结点，盘古开天辟地。昏暗中突然出现一抹光亮，将混沌劈成两半，上为天，下为地，日月初生，山河具现。之后，女娲捏土造人。天地间出现人烟，时光飞逝，沧海桑田。然后，是封神大战，人魔仙妖鬼怪分为六界。
而这三个结点，均出现了一件上古神器，其蕴含天地和六界力量，关系着六界存亡。
欧阳轩说完，你眼前白芒闪过，又回到大殿中。
“美丽国在二战期间发现了宇宙魔方，他们虽然一直没有向外界公布，我们却也推测，六界中一定存在着类似的能量源。在昆仑山偶然发现盘古石后，我们便大概可以确定了。我们现在所处的时空，存在着其他不同的空间，我们的六界，还有他们的九大世界，像是两条平行线，在相同的时间流速上并行前进。可以借助某种通道相互连接，却也各自独立。”张组说道，“我们并不确定另外空间的九大世界存在着多少神秘能量源，不过可以确定，其他世界的高级生命一定在觊觎着。纽约的那场大战，可能只是个开始。在此之前，我们一定要做好准备。”
听张组说完这番话，你终于明白了，心灵权杖其力量中那股诡异的熟悉感来之何处。
如今种花大陆上，昆仑山，蓬莱州，方诸岛皆有龙组成员修炼镇守，他们是种花暗处的军事力量，是一支没有编制的军队。
而你接下来的主要任务，则是同龙组其他核心成员一起，寻找其他失落的上古神器。美方现在依然保存着心灵权杖，之后应该会继续利用其能量研究秘密武器。对于种花来说，也要同步提升实力。
之后几个月的时间，你和龙组成员奔波于各地寻找上古神器的下落。而继纽约一事后，你也再未与复联其他人有过联系。唯一改变的，可能是你的佩剑上多了一个金丝缀着的玉符挂饰。
这天你结束任务后在电视上看到一则消息，美丽国著名企业家托尼史塔克豪宅遭恐怖袭击，钢铁侠下落不明。
你想起那道义无反顾飞入传送门的身影。
托尼的豪宅坐落在加利福尼亚马里布海崖上，现在大半都已被炸为废墟。你来之前也查清了这场恐怖袭击的起因，最近美丽国发生多场炸弹袭击事件，有一个名为“曼达林”的恐怖组织头目宣称为此负责。而最近一场袭击发生在加州的种花剧院，托尼的好友哈皮遭受重创。托尼气愤之下对着记者的摄像头说出自己的住址，并放言将会复仇。
你捡起散落在废墟中的一个头盔，失去能量驱动的钢甲不过是一块冰冷的金属。你贴了定位符在上面，很快，一道金色的丝线从头盔上延伸向远方。
田纳西州玫瑰山，你站在一处普通民宅外，昏黄的灯光从窗户映射到外面的雪地上，带出一片暖意。
“你叫什么名字？”
“哈利，你呢？”
“修理工，托尼。”
你心里暗笑，难为他劫后余生，还有心情开玩笑。随即推门进去，寒风裹挟着雪花，打破了沙发上一大一下的谈心。
破损的钢甲瘫倒在两人中间，而失去钢甲的钢铁侠看到你，表情一怔，眨了眨眼睛问道：“我的三明治呢？”
你们三个行走在小镇的街头，托尼裹着并不合身的大衣，手腕上还戴着哈利妹妹的限量款粉色电子手表。圣诞节将近，街上挂满了彩灯。而街角却有一处爆炸产生的废墟，墙上还留有几个死者在高温汽化后留下的阴影。托尼告诉你，在他之前的调查中，每一件曼达林组织造成的恐怖袭击，都在爆炸瞬间达到了3000华氏度。而在玫瑰山这起爆炸，达到了同样的高温，曼达林却并未承认。
哈利知道你也曾参与纽约战役，缠着你不断问问题，你只简单是或否地回答。
就在你和哈利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一旁的托尼却突然起身快步走到了墙边，虚脱般地瘫坐在地上，像是缺氧一样地急促呼吸着。
你见他情况不对，连忙伸手在他眉间戳了一个清心咒，蹲下身紧握住他的手说道：“托尼，冷静，看着我。”
托尼情绪很快稳定下来，有些别扭地挣脱出双手，抓了一捧雪抹在额头上，才说道：“你刚才干啥了，好了，我们还是赶快干正经事去吧。”
你看出他状态有些异常，不过他不说你也不会主动去问，只说道：“现在我们有线索了，去询问一下死者的家属吧。”
哈利知道死者的母亲经常在小镇的酒馆买醉，你们一同前去。托尼进了酒馆，留你在外接应，并看好哈利。
“所以史塔克先生是对纽约的事情有创伤后遗症了吗？他一直有焦虑症吗？他有吃药吗？”
你弯下腰在哈利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说道：“我们还在执行任务，先保持安静好吗？”
哈利闻言用小手捂住嘴，大眼睛乖巧地看着你。
你用神识覆盖着酒馆，感知着里面所有人的一举一动。过了不到五分钟，酒馆里突然发生一阵骚动，托尼被一人反扣在桌子上。你右手在空中祭出一张爆裂符蓄势待发。
这时酒馆内的托尼大喊一声：“司晨，快来！”
符咒瞬间从你手中射出定在他面前那人的身上，在符咒炸裂开的瞬间你已经瞬移到托尼面前。炸开的血肉却像是一块块烧化的石块，岩浆从中迸射而出。
托尼双手被手铐扣在身后，坐在地上看着你：“额，多谢。”
你双指做刃划开托尼双手的手铐，他从吧台下捡起一本文件夹，说道：“走吧，看看我们有什么收获。”
在此处引起的骚乱一定会引来警察，你们也不敢久留，把钢甲留给哈利照料充电就开车扬长而去。
“你介意开会儿车吗，我好看看资料。”
你回道：“我不会开车。”
托尼转头看了你一眼：“也是，换我能腾云驾雾我也不学开车。”
车内突然陷入诡异的沉默，你们的交集也就是复联了，然而他显然对纽约一事产生了PTSD，所以唯一的话题也没了。
“刚才那人应该是进行了某种基因改造，所以身体可以产生并承受高温。”
你点点头：“人体五脏亦分五行，心脏属火，她的心窍异于常人。”
你说的每个单词他都明白，连在一起听却懵了，所以又一个话题终结。
天空泛起鱼肚白，你不能再久留，毕竟还是私自入境，引起美方关注那就是授人以柄了。
托尼也明白，有些别扭地抬起手拍了拍你的肩膀以示感谢，说道：“你那种可以爆炸的纸，留些给我防身吧。”
你笑着掏出几张爆裂符给他，眼珠一转说道：“只需在脑海中确认你的目标，然后念咒语‘急急如律令’，符纸就会自动飞出贴在目标身上瞬间炸裂。来，你练习一下咒语，跟我念，急急如律令。”
托尼满脸认真，跟着念道：“ok，叽叽炉女林。”
你忍住笑意：“很不错很不错，不愧是你。”
托尼闻言也有些自得地露出笑容，这是你今晚见到他第一次笑。
你下车后又弯腰透过车窗说道：“史塔克先生，有了托尼史塔克，才有钢铁侠。”
他一怔，墨镜下的双目看不出表情，又用之前一般自傲的声调说道：“知道了，你可以走了。”话毕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回到种花的你，才后知后觉发现住处附近的商场街道也满是圣诞的气氛。来人界这么长时间，却几乎未体验过凡人的生活，每日不是在奔波龙组的任务，就是在纽约参加大战。你干脆给自己放假一天，换了身宽松的衣服去给龙组每个同事都买了圣诞礼物。
第二天圣诞节当天，美方媒体已经报道了钢铁侠捣毁恐怖组织老巢，平安归来的消息。你不知道自己留下的爆裂符是否起了作用，也许昨晚没有你相助他也可以自己化险为夷。但是不管怎么说，你都很高兴托尼平安无事。
这时你的电话响起，说是有份圣诞礼物要你签收。
你看着停在车库的跑车，夺目的红黄配色，不用想也知道是某位著名企业家的手笔。引擎盖上还粘着一张节日卡片，正面写着“赶快去学车”，翻过来是“圣诞快乐”。
年关将至，龙组难得的清闲下来，你在这个时候收到一封三足金乌带来的素笺，上面只写了四个字，见信速归。是师傅寄来的，你不知具体何事，但还是匆匆赶回天界。
刚回到蟠桃园，就看到师傅正抱着一瓮酒，见你回来很是欣喜地说道：“乖徒儿，快，尝尝这酿好的新酒。”
你没了脾气，看着酒瓮上带着的新鲜泥土，说道：“酒瓮没洗干净之前，别指望我会喝里面的东西。”
树上的桃子已经被摘了大半，剩下些小的只等果熟落地后滋养桃树。
淡红的酒液盛在小巧的白玉盏里，美不胜收。你没有心情细品，抬手一口饮尽。
师傅睁大了眼睛，喊道：“你可别糟蹋了我的好酒。”
你把酒盏一推，趴在石桌上，说道：“师傅，你听过说宇宙魔方吗？”
师傅捧着白玉杯轻嗅酒香，然后才满足地说道：“好家伙，他们连宇宙魔方都找到了。”
你不知道师傅口中说的“他们”指的是谁。
师傅松开酒盏，淡红的酒液从杯中涌出，在空中慢慢凝结成两团水雾。
“在所有有记载的时代以前，宇宙不过是一片混沌。其中一方空间孕育出古神盘古，而另一方在相同时间流速上的空间却存在着蕴含无限能源的六个奇点。”
其中一团水雾散开形成一方天地。而另一个，却是凝聚在一团后又迅速炸开裂成九个小世界相互连接。
“两个空间在这条时空长河中并行前进，左边这个经历封神大战后形成六界，只是一开始六界互相连通，人神鬼怪间战争不断，都在争夺创世古神留下的三件上古神器。与此同时，右边的九大世界也开始争夺六个无限能量源淬炼而成的六枚无限宝石。两方迸发出的强大能量居然开始互相吸引，导致两个空间开始不断碰撞融合。我们的人界和他们的中庭几乎融为一体，人类几欲灭绝。如果两个空间彻底融合，其两方能量碰撞后，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空中的水雾凝合成一团，随即开始极速颤动，“砰”一声炸开，消散在空中。
师傅又倒了一杯酒：“亦因如此，六界之首天帝同九大世界守护者奥丁联合，天帝用三件神器平定六界后，为防六界再起争端，将神器尽数封印在人界，人、妖、魔、鬼、怪之间的通道全部切断，带着众仙归位天界。而六枚无限宝石却散落九大世界各处，导致一旦有无限宝石面世，九大世界之间便战乱不断。现在的地球，就是人界和中庭融合之后的结果，也是除了彩虹桥外，六界与九大世界唯一的通道。不过如今奥丁年老，约顿海姆、赫尔海姆两个世界也蠢蠢欲动。”
一番话毕，师傅才啜了两口杯中的酒液。
你听罢久久不语，现如今两枚无限宝石皆在地球出现，也许之前的末日之战，会再度发生。
师傅伸了个懒腰，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藤椅边躺下，说道：“我打个盹，你自己该去哪儿去哪儿吧。对了，彩虹桥已经修复了。”
你看着躺在藤椅上的师傅，从你修为人形的那天起，他就只让你叫他师傅。他的仙号，来历，你一概不知。有时候其他神仙谈起，也只说是个看守桃园的小仙官。
从你出使阿斯加德的那一天起，这天界，才好像从停滞一般的状态随着时间长河缓缓前进，有条不紊，再也不能回头。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