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出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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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处长办公室。
“宁玉，后天的上海研讨会就麻烦你去一趟了，我已经叫人买好票，早上九点的。”金生火说话间从面前的抽屉里拿出船票递给了李宁玉。
“我知道了。金处长若没别的事，我就回去继续处理文件了。”
“没有了，你去忙吧。”
科室外。
赵小曼正跟秘书处的小刘说话，顾晓梦从洗手间出来，瞥了一眼二人后，径直往室内走去，只不过一句话让她停下了脚步。
“我昨天从张司令那儿听到消息，说是这次上海的研讨会派了你们情报科李科长去参加，这下你可以轻松几天了，要不咱约几个人一起去悦栏歌厅玩玩，说不定能碰上不错的有钱人，直接当上阔太太呐。”
“科长是走了，但是更要命的人还在呢，我还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去呢。”赵小曼看着身后刚走过去的那人背影，忍不住抱怨道。
顾晓梦坐在椅子上，脑子里只有李宁玉要去上海参加研讨会的事儿。坐了片刻，顾晓梦还是起身往科长办公室走去。
咚咚咚，门口响起敲门声，李宁玉手中笔未停，“请进。”
顾晓梦走到桌前，“听说李科长要去上海参加研讨会，不知我能不能有幸跟随李科长一同前往？”
李宁玉挑了下眉，抬头望向顾晓梦，“恐怕要让顾小姐失望了，这是金处长特别交代的任务，他并未让我带其他人去，而且这种事我也不好擅自做主。”
她顿了顿，语气坚定，继续道：“所以，我不能带你去。”
顾晓梦笑了笑，“李科长不用着急拒绝我，既然这是金处长的意思，那我去找他商量商量，如果他都同意了，那路上就有劳李科长多照顾照顾我了。”
李宁玉下意识地皱眉，语气淡淡道：“你为什么执意要跟我去？”
“为了学习啊，毕竟这种机会难得，还能遇见其他专家，能与之交流切磋一番也是好的，不是吗，李科长？”
顾晓梦两手撑在桌沿，眼神真挚。但在李宁玉眼里，这叫别有目的。
李宁玉带着质疑的眼神看着顾晓梦，显然不太相信这话，“我竟不知顾小姐原来这般好学，不过我还是认为你不能去，这种级别的研讨会，顾小姐刚来剿总不久，还不适合参加。”
“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没有。”
顾晓梦站在桌前，眼睛盯着李宁玉清澈的眼眸，僵持片刻，见她如此，只好耸了耸肩，轻笑道：“既然李科长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那我就只能乖乖在剿总等着李科长平安归来了。”
下午六点。
卓云曦刚走到杂志社大门口，就被一小孩撞上，卓云曦扶起小孩，刚想批评两句，只见小孩挣脱开，快速跑开，卓云曦看着，无奈，摇了摇头，正要转身走，眼睛却瞥见地上有个纸条，心下不免疑惑，难道是...。
她立马弯腰将纸条捡起，装作不经意地看了看周围，快步走到一旁小巷内，将其翻开一看，“速到老地方会面，有要事相谈。M ”
卓云曦看完，拿出口袋的打火机将纸条燃尽。
顾晓梦坐在咖啡厅内的包厢，面前的桌上是刚上的咖啡，还微微冒着热气。不远处的一双高跟鞋的声音从走廊传来，越来越近，顾晓梦听着声音，抿唇微笑。
卓云曦轻轻拉开门帘走进，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面前的咖啡杯一饮而尽，对着对面的人，“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让我来？”
顾晓梦没说话，看了眼她，又看了眼咖啡杯，眉头微微一皱，唤来服务员，上了两杯新咖啡。卓云曦看着这行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要去上海出差。”顾晓梦低着头看着桌上的咖啡杯的纹路，声音低沉。
这个她，不言而喻。
卓云曦笑了笑，问道：“所以呢？”
顾晓梦抬头直视对面的人，“我想要你替我去一趟上海，暗中保护她。”
卓云曦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几天？我好请假。”
听到这话，顾晓梦的担忧才少了一些，“三天。”
“就三天！”卓云曦忍不住低吼了一声，收到对方带有压迫的眼神，右手握拳在嘴边轻咳两声，“好的，保证完成师傅交代的任务。”
顾晓梦看着面前那张故作严肃的脸，心下一笑，伸手将另一杯已经由热变温的咖啡喝起来。
顾晓梦见卓云曦说完并不打算离开，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下了然，不免叹了口气，“还有什么想问就问吧。”
“我知道她对你很重要，可是你现在的做法，我觉得未免太过了，对于她的事，你总是如惊弓之鸟，只要有一点风吹早动，你都会显得很不安，早早计划筹谋，一切都为了她着想，你有一刻为了自己着想吗？”
卓云曦质问的话语在耳侧，久久未绝，顾晓梦盯着眼前的咖啡杯，桌下搭在腿上的的右手不自觉握成了拳，许久，她才无力般吐出一句话，“我这辈子活着，就是为了她啊。”
虽然接近无声，但卓云曦还是听见了，那句似沉重又或是希望的一句话，她原本还想问下去，只是面前的人，眼里没了之前的严肃，只剩下满眼的哀伤，她知道一切问题，在此刻都没了必要。
“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回去收拾东西了。”卓云曦摇了摇头，起身告辞了，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顾晓梦的声音再次响起。
“她对我的重要性，你是知道的。而你作为我最好的朋友，你的安危我也是在意的，希望你在保护她的同时，也注意自己的安全。平安归来。”
卓云曦知道她永远比不上李宁玉在顾晓梦心里的地位，她虽然很想劝顾晓梦不要过分在意她人而失去自我，可是她也知道她这会儿是一定听不得的。现如今顾晓梦还能这么关心她，说出这番话，她就已经很感动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郑重的点头。
顾晓梦看着她，露出了真心且温暖的笑容。这对于小卓是很少遇见的，也是珍贵的一面。
过了几分钟，低头还沉浸在感动中的卓云曦见那人再无动静，抬头看过去，只见顾晓梦对着窗外出神，便知自己这下真该走了，起身悄悄往外走去。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出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