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咎落·暴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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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咎落·暴走（上）
从那天之后，我们就正式融入了【黑色教团】的生活。
几天之后我顺利地进入了医疗班，成为本部最年轻的一名实习护士。阿优则在我们抵达教团的第二天，被据说是教团直属最专业精锐的科学班给接走了，说是要进行各方面的检查调试以准确地制作装备型的“克魔武器”。
所以，接下来只有一个人修行的日子，也只能用“单调”来形容。
每天早上醒来，洗漱完毕后吃早饭，然后是去医疗班报到，学习一些早就清楚地明白知道的医学常识和急救知识。接下来到了中午吃中饭，无所事事的宅在房间里神游掉午睡时间。然后下午是医疗班的实践时间，由于我年龄小，经念少，所以只有简单的处理伤口，消毒包扎的练习。到了晚上吃晚饭，最后继续宅在房间神游，想想阿优、阿纲或是英二的糗事，数数自己一个人无聊呆着的日子，最后洗漱、上床、睡觉。
真的是，好无聊啊啊！！
转瞬间，半个多月的日子就在我这样日复一日的生活里度过了。
于是又这样度过三天之后，也就是阿优离开的第二十一天，老娘我彻底怒了！
“利巴班长。”一从医疗班出来，我衣服都没换，就穿着护士装直奔科学班的办公室。然后就不华丽地立刻淹没在文件的海洋中……科学班的地盘果然如星野桂大神画的那样夸张，铺天盖地的都是处理和未处理的文件资料和报告，根本没有一丁点，哪怕是一根针眼大小的落脚地。
-_-|||我说那些贵重的文件就这样踩在脚底可以么？
“利巴班长。”幸好利巴拥有一头亮丽金发，所以在文件堆里找起来还算轻松。我整理一下甜美的笑容，然后走上前去，“利巴……”
话说一半，肩上就猛地挂上了一个重物。然后是考姆伊那个科学狂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かわいい的小涟~~为什么刚刚要对哥哥视而不见？明明是和李娜莉一样的可爱啊啊~~”
强行压下自己的怒火，我“微笑”地回头看向正无耻地挂在我肩膀上的考姆伊，开口说：“考姆伊哥哥，你最近是不是又偷懒把文件丢给利巴哥哥他们啊？不然的话，为什么你比起前天又重了这么多？”
考姆伊兴奋地捧脸：“小涟真是关心我，好感动啊~~”
“いいえ（不是）。”利巴一脸黑线地看着自己室长，“我想绝对不是这样。”
我摆出纯良的loli脸，最后一击必杀：“那是因为考姆伊哥哥你每次都挂在我的肩上，重死了！我会长不高的！”
“……”石化的考姆伊。
高兴地冲着看戏的大家比了个剪刀手，得到所有人一致赞赏后。我才突然想起来这里的最初目的。
学着伊尔迷的动作，右手握拳敲在左手手心，我转向利巴说道：“对了，利巴哥哥。我今天过来是想问问你，阿优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教团？他都离开半个多月了，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
“这个嘛……”利巴略微停顿，似乎有些为难，“具体时间我也没有办法告诉你，但是相信神田一定会没事的，你要相信他们可是最优秀的研究者，而且我们是同伴，不会有事的。”
同伴啊……O(∩_∩)O~呵呵，还真是一个伤害他人后任性逃避的好用借口啊，你们真的当我是十岁无知小孩么？！同伴？如果选择伤害一个不到十岁的柔弱小女孩脆弱的心灵也是一种对同伴的保护，如果选择任意伤害也是一种保护，那现在躺在加护病房的李娜莉算是什么？！
那被秘密处理掉的那些无辜的咎落又算什么？！
认识李娜莉是在某涟成为实习护士的第四天。
一大清早某涟就被一阵类似虚吼的诡异声音给吵醒，于是平时起床气不大重的某涟，在被非人的声音折磨了足足几个小时后，不负众望地黑化了。
“呯”地一声踹开自家的食堂大门，黑化了的某涟卷着浓郁地怨气走向点餐的窗口。在成功吓倒三个路人甲乙丙，吓跑两个炮灰丁和戊，某涟终于来到“伪黑人”的黑皮肤、爱带小墨镜的厨师大叔前。只是就连原本闪耀着热情光辉的大叔也已沦为雕像，显然被眼前黑化了的loli所具现化出的怨念给吓到了。
“大叔，穆褆大叔！”某涟轻轻一拳敲在窗口的栏杆上，扭曲掰断了两根铁栏杆之后，厨师大叔才一边在心里泪流满面的感慨loli梦想的破灭，一边迅速解除石化状态恢复过来。
“小涟今天想吃什么啊？”穆褆闪着星星，“我新学了好吃的日本菜可以做给小涟吃哦~~”
“哦，可是我今天不要吃这个。”某loli很女王的点点头，然后右手握拳敲在左手手心上，决定道，“我要吃扬州炒饭和两大杯甜牛奶。放很多的辣椒！”
“小涟，大清早就吃辣椒对你的皮肤不好哦，会不漂亮的。”
“我天生丽质，不怕。”黑化的某涟女王气质全开，“我今天心情不好，要吃甜和辣！”
然后某涟心满意足地端着自己的早餐走回餐桌。还没坐下，就看见科学班的那伙人神情肃穆地看向这边，还把一脸就义表情的利巴班长给推了出来：“利巴班长，挽回我们教团可爱的小涟loli同学这个艰巨地任务就交给你了！”
某涟一边好奇地看着科学班那群人的耍宝，一边眯着眼小口地喝起甜甜温温的牛奶。只是一杯牛奶都喝去大半，也不见有的消停。于是黑化的某涟忍不住率先开口了：“利巴哥哥，你们有事要问我么？”
“呃，那个。虽然不好意思问，但是，那个……”利巴难得红着老脸，支支吾吾地说道。最后在那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同事们的鼓励下，才两眼一闭，破罐子破摔地问，“那个，小涟你是不是三十选七的日子到了？”
……-_-|||全场寂静。
口胡？！看客党&黑化的某涟，大脑CPU一瞬间死机。
……
三秒过后，某怪力伪loli女怒而掀桌：“口胡，老娘我今年才十岁，十岁！你才三十选七呢，你全家都三十选七！”
留下一堆继续石化并将风化的看客党，复愤而离去。
某涟觉得自己今天一天都倒霉透了。
先是早上被类似虚吼的噪音折磨，导致严重睡觉不足。然后是食堂暴力事件发生，不小心暴露自己的另一面人格。以至于后来在医疗班因为心情原因一直出错，又被护士长叨唠了很久。好不容易在大家诡异异样的目光中熬过了一天的时间，准备晚上睡个美美的美容觉，现在却又……
“啊啊啊啊！！！！吵死了！！！”
到底是哪里一直传来这种类似虚吼的声音的啊？！要不是知道这是《驱魔少年》的世界，不可能会有虚的存在，我早就跑去尸魂界投诉那些天天只知道呆在空座町，不去别处干活的死神了！！
说起来，别人好像是听不到这个声音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灵异事件么？！
真是烦死人了！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翻来覆去，足足纠结了半个小时候，我终于从挺尸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烛台点燃起来，时间半夜零点。虽然入春已是春天，但是晚上依旧寒冷。我简单地披上厚重地外套，端起燃着的烛台推门走了出去。
夜里的教团静的可怕，灰暗的楼道没有任何动静。只依稀听得到自己的脚步声在走廊轻轻回响。
我顺着咆哮的声源缓缓向前走去，逐渐接近，类似虚吼的声音就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厉，就像是灵魂的呐喊，仿佛正承受着什么非人的痛苦。
路越来越漫长，走在巨大如迷宫的教团里面，每一处都是相似的房间，每一处都是相似的摆设，就在我几乎以为要迷失在这里的时候，前面不远处一个小小的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长长的头发，瘦小羸弱的身体，端着点燃的烛台……看来也是和我一样睡不着的小孩啊。呼~~吓死我了，还真的以为是灵异事件呢。
小小的身影在前面走着，然后停在了一扇门前。我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平时好像是外人禁止进入的秘密研究实验所所在的区域吧。看样子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在那扇门后。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我也不例外。何况我还没有弄清到底是为什么，类似虚吼的惨叫声会从这里面传出来。想到这里，顾不上所谓的“好奇心杀死猫”的警言，我熄灭烛火躲在一旁的黑暗中，顺着被小小身影打开的门缝向里看去。
“在这里说也没有问题，他已经听不懂我们的话了。”
“上次的同步率是？”
“是个不值得报告出来的数字。”
“随着实验的进行，对于身体的损害也变得严重了。果然不是适合者，就是不行吗？”
……
这是……什么？！实验，适合者，同步率……
我吃惊地捂住自己的嘴巴。那个男孩……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教团在进行圣洁适合者的实验啊？！这么说来，眼前那个长发的小小身影，就是《驱魔少年》的女主角——李娜莉！记得李娜莉小时候曾经在教团看见过圣洁适合者实验的失败品——咎落的诞生，难道说，就是今天吗？！
……
“他是驱魔人的近亲，一定能行的。”
“是啊，因为那个也是他自己的愿望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坐在椅子上的已经变得瘦骨如柴的男孩往门缝这里看来一眼。那个眼神绝望而呆滞。
“来吧，时间到了，开始了。”
一双手拍拍男孩的肩膀示意。那个和我年纪相仿的男孩面无表情站起，没有任何话语的走向通往死亡之路的大门。只是在迈入大门之前回过头来，对着站在门外的小李娜莉悄悄挥手道别。那一刻，我清晰死听到小李娜莉无助的抽泣，听到了灵魂巨大的哀鸣。
当圣洁被放入男孩体内，强行同步的时候；当同步失败，男孩痛苦地蜷缩在一起发出惨叫的时候；当实验失败的瞬间，男孩恢复平静的表情看向我的时候；当咎落形成，希布拉斯加说出感慨的时候……
我听到来自男孩内心虚吼的声音响彻整个教团。
“救救我……”
我听到他的内心如是说。
“这种实验是没有用的，圣洁除了神指定的适合者之外都无法同步。”希布拉斯加一脸悲哀地说道。
“啊，可恶。又都是这样，还是咎落。”
烛台“铛”地摔落在地上，小李娜莉留着眼泪崩溃了。
“谁在外面？”声音一下子惊醒了原本呆在房间里的科学家们。
我一惊，如果在这里被发现，肯定会有大麻烦的。连忙上前一把捂住即将哀嚎出声的李娜莉，一边快速拾起地上的烛台，一边发挥怪力抱着李娜莉逃离远去。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咎落·暴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