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驱魔人·新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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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驱魔人·新年
“涟……”
落水的瞬间，一双冰冷的小手拉住了我下沉的身体。但是下一秒，下坠力拉着两人一起跌入冰冷的湖水中。
“……阿优。”熟悉的气息包围在周围，但是依旧无法阻挡寒冷的侵袭。而且有一个关键的问题，我不会游泳啊啊啊！！！
”咕噜噜……“救命啊！！
说起溺水，是一种奇异地经历。
还是作为“夏婧”存在的时候，小时候我就非常的害怕滑溜溜的鱼类生物。然后有一次，我大概只有五岁，在乡下池塘边玩耍的时候，被调皮的堂哥用一条小鱼给吓到不小心掉进了池塘里。那时是雨水丰沛的初夏，池塘的水位足有两米来深。以我不到一米的身高，淹死两个都有余……
那个时候，说实话其实是不害怕的，或许说是太小而不知道害怕的。但是那种一直无力地下沉，下沉……看不到光明的感觉，却是我最难以释怀的。
池塘的水质有些浑浊，有些冰冷。我睁大双眼透过池水看着淡灰色的天空，灰蒙蒙的一片浑浊。耳边是微微刺耳的耳鸣声，然后被水包围的奇异感觉渐渐侵蚀一切感官……直到双脚踩上池塘底部的一块椭圆形大石头，确实的触感才换回自己的意识。
条件反射的蹬着石头，借着一定微弱的反作力向上浮去，双手用力抓住伸向自己的长杆……
记忆里整个过程我都是平静无声的，完全不像是一个只有五六岁孩童溺水的表现，没有呼救，没有挣扎，更没有哭泣……但是至今仍旧清晰地恐惧说明那时的自己其实并不是真的不懂害怕。
只是忘记。
就像现在。
如记忆里最深刻的恐惧，那种一直无力地下沉，下沉……看不到光明的感觉。再次席卷我的世界。
冷，好冷。厚重的十二单在这个时候完全成了杀人凶器，一吸水，就紧紧地束缚住身体，根本动弹不得。而且，现在的自己也没有任何力气可以垂死挣扎了吧。
呵呵~~真是可笑啊。好不容易坚持到驱魔人的到来，自己居然又要不华丽地淹死了么……无力地闭上眼睛，还真是不华丽地死法啊！
右边脸颊上突然传来一阵木木的疼痛。
诶？！( ⊙ o ⊙ )？？！！
感觉到腰上多出环上了一双手臂，然后下沉的身体开始缓慢地向上浮去。
优……是你吗？
……
**￥***+*=*#·*+*=*#**我是华丽丽失去意识的分界线**#*=*+*·#*=*+***￥**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和室的榻榻米上，一边裹着棉被，一边烤着温暖的炭火。浑身几乎散架的疼，湿掉的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换下了。
我满足地松了口气：看来是得救了呢。不过说起来……这个世界的穿越大神果然是后妈嘛，自从来到综漫世界以后，自己失去意识昏迷的次数越来越多了。真是让人不爽啊！
“唰——”纸门拉开的声音。
我偏过头去，一个穿着白色团服的陌生中年男子端着盘子走了进来。看见我正看着他，一脸欣喜的表情：“你醒过来了啊。”
大脑愣了愣，这个场景还真是熟悉啊。两个月前，阿优也是这样和我初遇认识的……
“阿优呢？明日香姐姐还有玉叶她们怎么了？恶魔消灭了没有？对了还有圣洁……咳咳！！”太过于激动说话的结果就是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_-|||
陌生中年男子没有急于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先把手中端着的一碗白粥递到努力起身的我的手中。然后严肃地对我说：“你好，我叫李浩，是隶属黑色教团亚洲支部的侦查员。”
对方说的是纯正的日语，不存在交流问题。不过就是说汉语我也没有问题，可是一直没有忘记啊。说起语言交流问题，我一直很好奇他们是怎么解决英语，汉语，日语……这些大杂烩语言沟通的问题呢。果然还是要把这些未解之谜归咎于动漫大神的身上吧。
“大叔你好，我是……黑崎涟。”我点点头，那个团服……果然是黑色教团的侦查员吧。这么说，是被驱魔人救了啊。
“虽然可能很残酷，但是接下来我还是要告诉你这个事实。这个小镇遭到恶魔袭击后，除了你和那个叫神田优的小孩生还外。”李浩大叔顿了顿，脸上出现不忍的神色，“其余人，无一生还。”
无、一、生、还……吗？！
大脑“嗡”地一声就这样被打乱了。我呆呆地捧着手里的白粥，一时间忘记了语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明明最后驱魔人都赶来了，为什么还会这样？！不是说，驱魔人是为了保护人类不受恶魔的残杀而存在的吗，为什么当恶魔出现的时候，那些所谓的保护人类的驱魔人却总是最后才出现？！
可恶！我用力地握紧手里的瓷碗：明日香姐姐，玉叶，大家……虽然只是相处了两个月并不是很熟的大家，却是在我最无助的时候给了我帮助和温暖的大家，连最后的痕迹都被抹杀了吗？！
“那阿优呢？神田优呢，他在哪里？”我有些情绪激动地抓住李浩大叔问道，却一不小心的牵动到之前受到的撞伤，顿时倒吸一口冷气，痛的倒回地上。
中年男子立刻关心地扶住我：“别担心，神田优很好。倒是你自己的情况不容乐观，要知道身体多处骨折，大脑受到撞击，估计颅内有淤血，肺部机能受损。还有最重要的是你体内积存的akuma恶魔病毒，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被压制住了，但是一旦扩散的话……”李浩大叔一脸担忧的看着我的反应，见我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松了一口气，随即安慰道，“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了，虽然你能活下来也是一个奇迹，但是……天无绝人之路，会有解决办法的……”
你那是安慰小鬼该说的话吗……我暗自叹气：我果然是后妈生的啊，这次侥幸活下来了居然还弄得这么狼狈。不过这么恐怖的伤势，也亏得我活了下来。但是……唉~~所以说我还没有所谓的主角命啊。估计就是我的青梅竹马——“废柴纲”的阿纲同学，都没有我这么惨过吧。
想到这里，我释然地笑了笑：“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大叔……对了，能请你帮我让阿优，就是神田优进来一下吗？”
李浩大叔轻叹，似乎对我的表现颇担忧：“我知道了，你等一下。”
没过多久，纸门再次“唰——”地拉开。
只见一个蓝墨色短发的小小少年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身上是一套素色麻衣，背后背着一把被布裹起的长条形不明物体。整个人的气息紊乱，充满绝望、痛苦与疯狂。
他慢慢走到我的身边，跪坐下来，气氛顿时变得凝重沉默起来。良久，少年开口轻声说：“……黑崎涟，对不起。”
于是我高声尖叫了起来：“啊啊啊！！！你是谁？？！！”
对方足足呆愣三秒，复也高声怒吼：“你这个笨女人，我是神田优！！”
气氛一下子诡异地明快起来了。
“你的头发……”我知道你是神田家的臭屁小鬼啊！但是你为什么把我最爱的那头柔顺的蓝墨色长发给剪掉了啊啊！！你知不知道你作为“伪娘”最大的萌点就是那头漂亮的长发啊啊啊！！！你知不知道我其实羡慕觊觎你发质超好的长发很久了啊啊啊啊！！！！乃怎么可以就这样……~~o(>_<)o ~~
神田优特鄙视地白了我一眼：“剪掉了，太麻烦。”
真是不可爱的小鬼！我吐吐舌头，不过这样看起来阿优的气质偏显男性化了一点，和我站在一起至少不会把我给比了下去……好吧，我承认，有的时候被人说还没有神田小鬼漂亮我就想掀桌！
如果只要剪断头发，这样就可以让他振作，从自责和梦魇中走出来的话，或许是个不错可以让人接受的结果呢。毕竟他不是我，还只是一个真正的十岁孩童，一夕之间遇到这种事情……就算是性格薄凉的我，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啊。还是说，我自己已经开始接受属于这个世界的真实了么？
深呼吸，我一把拉住想要起身的神田优，对上那双漆黑如夜的双眸：“从刚刚起就一直忘了要对阿优你说呢……”灿烂地笑得眉弯弯，“……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
“笨蛋！”男孩的脸上浮现一丝绯红，然后不知道是不是恼羞成怒，“故意”地一巴掌拍上我的脑袋，“你是女孩子，不知道要矜持地躲在男人身后吗？”
……
“阿优，你刚刚打到我脑袋上的伤口了。而且……”虽然不是很痛，我顿了顿，恶趣味的没有告诉男孩实情。而是用堪比激光射线的目光将对方上下扫射一番，邪邪一笑，“而且……你这个乳臭未干的样子，哪里看的出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啊。要知道，阿优你这样的想要长大的不成熟心理，啧啧啧~~简直就是青春期少年固有症状的典型啊。”
“你……”本来因为前一句话而内疚不已的少年，在听到后面的那些话后，彻底的怒了，“你这个笨女人，还不是和我一样是个不成熟的小鬼。”
“是，是。”我笑着点点头敷衍，“阿优这样明白事理，明日香姐姐也会很开心了吧。”
气氛再次凝重沉默起来。
神田优的眉头紧蹙，没有说话。但是握着的拳头却捏的很紧，看不到任何血色。
我暗自叹气，自己真的不适合当自愈系的圣母女主啊~~老娘自己都米人安慰的说，怎么去安慰别人啊！
想到肠子都纠结了，我也只有客串一下圣母系的女主：“那个……阿优，人的一生中，总会发生许多令人不如意的事情。像是失败，像是死亡。但是我们……”
~~o(>_<)o ~~啊啊啊！！！说不下去了，人生果然就是一套杯具啊啊啊！！！
意外地，男孩的声音接了下去：“但是我们，要学会笑着面对生活，活下去不是吗？”
( ⊙ o ⊙ )！惊讶！！
口胡？！神田小鬼居然会说出这么文艺的话来？！而且为什么我好像在哪里听过的样子。
显然是看出我的疑问，神田优露出难得的笑容：“这是一个月前，你告诉我的啊。笨蛋涟！”
晕死~~不过我就知道头脑简单的笨蛋神田优，肯定是不会这么文艺的。因为这个少年是个认定一切，勇往直前的爱认死理的单细胞生物啊。但不得不说这就是名为“神田优”少年的可爱萌点之处。
得意地笑起来：“果然只有本小姐这样的天才，才知道如此华丽的词汇啊。”
“就你……”神田优不满地撇撇嘴，正准备吐槽的时候，一阵钟鸣声在夜空下回荡起来。
“咚——”“咚——”
悠远庄重的古老钟鸣声一下又一下，有规则的回响着。
“这是……”我愣住了，“新年的钟声么？”
神田优点点头应道：“嗯。你其实已经昏迷了四天，而今天，是除夕。”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除夕了。
“除夕啊。”我原来已经昏睡这么久了么，原本该和家人一起度过的时节，却变成只剩下两个人的寂静了么。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也不过如此吧。但是，我们依旧会笑着的度过！就像现在。
忍痛挣扎着重新坐起，我微笑的伸出右手对着男孩：“你好，神田君。过去一年承蒙你的照顾。”
愣了愣，在除夕的钟声中，神田优也伸出自己的右手握住我的手：“黑崎君，过去一年也承蒙照顾。”
钟声响了十二下后戛然而止，然后是来自新年的礼花“砰”地也响了起来。
“新的一年也请多多照顾！”我微笑。
“啊，新的一年也请多多照顾！”神田优面无表情。
“喂喂，阿优，新年就不要这么严肃，要微笑啊。”
“啰嗦！”
“不是刚才还说要学会笑着面对生活的吗？”
“我才不要这样笑，真是难看。”
“呜呜呜~~阿优新年第一天就欺负我！”
“你这个家伙，装哭也专业一点啊！！”
……
也许生活让我们学会残酷，但我们依然要笑着吐槽。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驱魔人·新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