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曾经是我的宠物》镜非落

2、第 2 章

　　2.

　　众所周知，咒术师里没几个正常人。

　　至于我嘛，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变态罢了。

　　高专时期我的风评很好，在一众很能折腾的学生中间我乖巧文静得有些过分，对谁都温柔可亲。毕竟为了掩盖某些本质，我很乐于同每个人打好关系。

　　不要误会，我可没有饥不择食地随意挑选。

　　我第一个下手的猎物，确实是五条悟没错。

　　.

　　那个时候的他比现在更狂妄、更锋芒毕露，也更青涩、更单纯。

　　比如那时候他绝不会想到，同届的禅院绯望着他的时候，是如何用目光一寸寸地吞食他，心里又在动着怎样肮脏的念头。

　　他只是觉得所有人都喜欢的那个女孩与他对视的眸光专注得不可思议、又幽深得无声无息。

　　人群里最美丽的女孩，却只看着他。

　　.

　　于是在某个恰到好处的时机，任务里救下我的白发少年在狭隘的楼房间紧了紧圈住我腰肢的手臂，调笑般问我:

　　“喂喂，我说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老子对御三家的人可没有兴趣啊。”

　　他凌乱的白色发丝垂在我的脸颊上，那双睁大的苍蓝色眼睛被微微颤动的白色眼睫包裹，他的侧脸与睫毛上都沾着血，让人联想到被撕碎的苍白蝶翼。

　　明明说着这样不客气的话，他却美得近乎邪异。

　　我并不顾及此刻如果五条悟放手我就会掉进身下高楼之间那尚在沸腾的岩浆里被这领域吞噬，我只是想到一个有趣的主意。

　　我仰起头，咬住了他淡色的嘴唇。

　　他果不其然松了手。

　　而我还来得及在坠落之前最后舔了一下他的唇角。

　　五条悟震惊的眼睛也很好看。

　　大概他也想不到会有人仗着正在被他救而偷袭他吧，居然让我得手了。

　　我在空中翻了个身，从容地落在了另一间楼顶，抬头对他露出一贯温柔得体的笑容:“我恢复得差不多了，先走一步。”

　　可能是被我的卑鄙气得说不出话，一直到我的身影消失在领域的边缘，他都没有跟上来。

　　嗯，挺软的。

　　.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竟然没有找我麻烦，以他的性格，在那之后面对我时一脸冷淡的样子足以算是态度很好了。

　　不过他很多次完全不给我面子的硬邦邦姿态还是让硝子他们感到些许困惑。

　　我也有些困惑。

　　五条悟可不是什么对女性手下留情的家伙，他就是把我打得半死不活我都不意外。

　　但是呢，这些都不影响我的打算。

　　既然尝了甜头，我可没准备收手。

　　维持着一如既往的同学姿态，我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同他们相处。

　　但我知道有些东西在滋生蔓延——

　　在我低头与夏油说话时垂落的长发里，在我埋在硝子怀里放松的呼吸里，在我谈笑时的侧脸轮廓里，在我每一分扫过五条悟的目光里。

　　一定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里膨胀积压，彷如笼在城市高空的深灰雾霭，无论如何都难以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