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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 4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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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什么情况下会想撕烂自己的合作伙伴，对于这个问题，没人比战国和多弗朗明哥有发言权。
“你居然，那是天上金！”佛之战国想捶桌子，抬手发现手下是空的——桌子刚刚已经被他拍倒了，只能按捺着怒火。
得鸟语看了看自己新做的指甲：“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必须要追回天上金，这是战国刚才当着得鸟语的面，下达给萨卡斯基和库赞的命令，两位大将候选被安排处理这件事，足以见海军誓不罢休的决心。
“你的意思是，这跟你并无关系吗？”战国把牙齿咬出声音。一开始的震惊恼怒之后，现在他已经足够冷静，把所有的利弊关系都梳理清楚。
多弗朗明哥是个什么样的恶徒他再清楚不过，对于那样的人渣而言，他想要的东西，他会不择手段地去偷去抢，那么得鸟语呢？
得鸟语看着战国：“不，这和我有关。”
“你想要什么？”
“希米亚扎卡达。”终于再一次说出这个国家的名字，得鸟语脸上的笑容都真诚了几分。
一个意料之外，但似乎又不那么让人意外的名字。
得鸟语是一个荒诞但却有着诡异原则的女人。鼯鼠中将给她下的定义又一次被战国想起，戎马半生的海军大将闭上眼睛，回忆起了报纸上那个国家的惨状。
你折腾这么多，就是为了那个国家吗？
战国想问，但又没有问，已经没有必要问了。
得鸟语手中第一批奴.隶就是掠夺了那个国家的海贼，比起将那个国家弃之不管的“亡国之王”，面前的女人在那上面投注了更多的精力和心血。
战国说：“你想让它回归同盟国？”不管出于什么立场，在这件事上，战国是佩服得鸟语的。
“回归同盟国，减免三年的天上金。”得鸟语开出条件，“多弗朗明哥的条件是王下七武海的一个空位。”
目前为止，王下七武海的位置已经定了四个人，还有三个空缺。
“前一个条件我会为你争取，后一个条件要看世界政府的意思。”
“没有问题，作为诚意……”得鸟语拿出了她在香波地群岛的地契，她认主的这个决定足以让战国动杀心，这一点她早就明白，毕竟无论她的原则是什么，她都是海军眼中的一块毒瘤，她发展的越快，就越让海军牙痒，而当她不属于海军的时候……
所以与其等着某一天海军决定狡兔死，走狗烹的时候，她还不如先拿出足够的利益，换一个更坚固的保障，毕竟现在她们已经有了更大的后台——春惜的大脑足以匹敌千军万马。
身为神秘的鬼牌的她也该再次化明为暗，掩藏起来。
协商好权利分割的条件，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态，得鸟语顺带卖了一波队友：“这是多弗朗明哥的藏身之地，我的人还在跟着他……”
……
同一时间，不同地点，多弗朗明哥在线气抖冷。
“罗西南迪……”哪怕换了件遮挡住整个脸部和身形的，造型像鸟的古怪衣服，多弗朗明哥依旧能一眼认出来他的弟弟，他的亲弟弟。
为什么罗西南迪会在这里，还是得鸟语派来接应他的人，几乎一瞬间，一条线在多弗朗明哥脑海中串联起来：“小草生——得鸟语——”
当初小草生离开唐吉坷德家族的时候，就是罗西南迪重伤快死的时候。
罗西南迪没有说话，多弗朗明哥如今被得鸟语制约，不可能向顶着“使者”头衔的他动手，他也没必要找事，他现在更担心的是停在港口的那艘被抢过来的装载着天上金的海军货船。
天上金的运输路线是海军机密，拔除掉维尔戈这个海军中的奸细之后，多弗朗明哥还有其他奸细吗？
不，就算多弗朗明哥能做到，也不可能这么快，提供给多弗朗明哥情报的人是“他们”——脸上的金属面具提醒着罗西南迪。
仿佛郊游一般从北海到东海的海边小镇上度假，然后又跑到西海安逸了些许日子，除了一路上见到了不少不得了的孩子……不，在那个时候他就该意识到组织手上有着堪称可怕的情报网。
明明一直跟随着核心成员，对方也从未有隐瞒他的打算，但就是这样的情况，他们还是在他面前展现了一处令人啧啧称奇的“戏法”。
不过这么说也完全不对，摆在明面上的睦也好，小草生也好，甚至是令人捉摸不透的得鸟语也好，都是在为暗处掌握情报网的那人打掩护，她们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反而让暗处的人有机会筹备足够的力量……
安置好唐吉坷德家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罗西南迪比划了两个手势，让人看好这些“客人”，自己走到海岸边，将鸟嘴面具往上推了推，叼了一支香烟。
罗西南迪在思考要不要给战国打电话。
离得最近，看得越多，如今这个走到明面上的组织依旧只摆出了睦和小草生两个明棋，甚至得鸟语都决定断尾求生，表面上来看，他们像是把积蓄的力量挥霍一空才得到如今的局面，但是事实上呢？暗处那人是谁他依旧一无所知。
暗处的人心思缜密得令人害怕。
罗西南迪拿着电话蜗牛的手心开始出汗，怕盐的蜗牛开始在他手上颤抖，最后罗西南迪也没能把电话拨出去。
他回头看了眼得鸟语交到他手上，全权听他指挥的人，心里的天平最后还是偏了。
也让他看看吧，那群女人选择相信的人……
世界政府，还有海军先后登录到这座岛上，三方会谈后达成协议，以上内容，得鸟语都没有派人插手，仿佛只是提供了一个不错的开会场地。
女人提供给多弗朗明哥需要的所有东西，却又不会把对方当做自己的笼中雀，约束太多，而是给了对方发育自身的机会，要不然怎么说得鸟语天生有在别人底线上跳舞的能力。
最后披着粉红色大衣的男人上船的时候，扔下了一句话：“你和那个女人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天晓得无法无天的“海流氓”是怎么咽下这口气的，拨出自己所占有的大部分地盘分别分给海军和多弗朗明哥的得鸟语深藏功与名。
另一边，追讨唐吉坷德家族的军舰刚刚靠岸，就有一个身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来，不需要写报告的海军新人将皱着眉头的上司和又睡过去的另一个上司抛在身后，一溜烟地冲进零号区域，和海军大将撞个正着。
“战、战国先生！”连忙收住脚步的年轻士兵敬了个规规矩矩的军礼，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在眼眶里转了两圈。
整个海军，冒冒失失的小鬼中最出挑的就是面前的这一个，两相对比，连库赞捡回来的孩子看起来都乖巧不少。
战国在心里叹气，脸上还是绷着属于将领的严肃：“冒冒失失的像什么样子，任务都完成了。”
“完成了。”不需要写报告的孩子回答得叫个爽快，她磨蹭了两下脚尖，再度站定：“这块地盘真的要划给海贼吗？”女孩尽量表现得足够严肃，抿起来的唇线将她出卖了彻底。
“谁说的。”战国掀了掀眼皮。
“海流氓说，得鸟语许诺了他一个树岛的地盘。”众所周知得鸟语的地盘就是0-9号这块树岛。
地契已经拿在手里的战国不光掀了掀眼皮，还扬了扬眉毛，得鸟语还干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好事？
虽然不知道，但战国不打算跟一个孩子多说，大手拍了拍小丫头的脑袋：“回去休息吧，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可是！！”曼琳弯腰躲开，咬着下唇：“我听说，得鸟语是为了希米亚扎卡达。”
她曾经因为那个国家的事，拿着海楼石兵器指着得鸟语。
“得鸟语真的做到了。”曼琳戳破一个泡泡，得鸟语嘲讽地反问她管她何事的模样她依旧历历在目，相反，身为正义一方的她却没有为那个国家做任何事情。
对于这种玲珑心的小鬼，光靠拳头说不明白道理，还容易把人拐进死胡同，战国的镜片反射出白光，反问：“你觉得她是正确的吗？”
“当然不是！”曼琳答得飞快，以暴制暴、以恶惩恶终究不是根本办法，制度的胜利才是最终的胜利。
年轻的海兵挺直了腰背，她瞥见了战国身后出来看热闹的得鸟语：“终有一天，我会，海军会肃清一切恶人，当然，到了那一天，以恶制恶也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当海军足够给力，便没有义警存在的必要。得鸟语听懂了曼琳的意思，甚至想给志气满满的女孩鼓掌，未来是属于年轻人的呀。
唯一的问题是：“你的直属上司是谁？”女孩信仰的正义让得鸟语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就她所知，海军内部现在称得上“朝气蓬勃”的、“积极”的正义的只有一个人。
不用回答，穿过亚尔其蔓红树走过来的高大男人自己就是答案——“赤犬”萨卡斯基，信奉“绝对的正义”。
得鸟语：好家伙，不祥的预感成真了。怎会如此？
来的人不止有萨卡斯基，还有新鲜出炉的七武海火烈鸟。
多弗朗明哥开门见山的讨要得鸟语的地盘，故意忽略了站在旁边的海军。
得鸟语笑盈盈的，她顺着多弗朗明哥的意思帮他抢夺天上金，帮他谋取七武海之位，始终站在高处处处制肘多弗朗明哥，而她拿捏了多弗朗明哥这么久，多弗朗明哥还没有翻脸，甚至帮她处理希米亚扎卡达这个烂摊子，为的就是她手上的地盘，她在香波地群岛的势力。
“当然，我在香波地群岛仅剩的十棵树岛，都将交到你手里。”得鸟语慢条斯理地说着，将另外一份地契交到多弗朗明哥手上，她的笑容过于阴间，以至于拿到了一直心心念念的东西，多弗朗明哥也不敢放松。
多弗朗明哥现场检查了手上的资料：“这是什么——？”
多弗朗明哥一直以来都是以“得鸟语的合作伙伴”的身份，插手香波地群岛的事物，但这并不意味着男人没有自己的野心，他无时无刻不想着除掉得鸟语，换上自己的人手。
为了这一天，男人用了很长的时间布局，埋藏部下在香波地群岛，为了吞掉得鸟语的势力而暗中发育。
然而在他以为他就要成功的这一天，得鸟语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秘色头发的女人用手指勾了勾发梢：“我最开始的势力是海军给我的，我已经物归原主，而属于我的……如你所见，已经在你手上了。”
拿别人的东西送礼，还是送给他自己，真是令人愉悦。得鸟语快乐得想要哼出歌谣。
得鸟语最早盘踞的地盘交到了海军手上，虽然政见不一致，但是得鸟语还是相信战国能够继续贯彻她的经营理念，将“压榨与伤害”转变成“守护”的力量，为此，得鸟语还留下了跟随在她身边最久的两人，一人负责经营那些店铺，一人负责管理。
而后来占据的，同属于核心位置10-19号地盘，得鸟语尚未来得及处理里面盘根错节的关系以及多弗朗明哥埋下的暗桩，索性就打包一起送给了多弗朗明哥。
世界上没有纯白，她的理想终究太过梦幻，不过至少她吹出了一个巨大的梦幻的彩虹泡泡。
多弗朗明哥气得想要手撕得鸟语，而刚得到好处的海军就在这里，时机地点都是他亲自选的，多弗朗明哥原定的逼得鸟语和海军撕破脸皮的戏码彻底成了约束他的条件，气鼓鼓的火烈鸟转身离开。
每次碰上得鸟语，多弗朗明哥都只有忍耐的份，哪天他脑溢血也绝对是得鸟语的锅，不过多弗朗明哥敢肯定，失去了仰仗的势力，得鸟语早晚任他搓圆拍扁。
目送着多弗朗明哥远去，得鸟语心情不错，她拉着裙角跟海军将领们鞠躬：“那我就先去收拾东西了。”
“推进城会空好你的房间。”萨卡斯基说。
等着女人失势的不只有多弗朗明哥，还有海军。
这是让她在海贼和海军中做出结局选择吗？不过她都不打算选呀。得鸟语眉眼弯弯，“房间可以让给其他人，我并不需要。”
结束了她在香波地群岛短暂但可以称为传奇的职业生涯，女人拎着包离开拍卖行的时候，被人夹道送行，让只是搬个家的得鸟语充满无语。
“我又没说我不会重头再来。”得鸟语又是无语又是无奈。
一波凑热闹的黑市商人尚未来得及放鞭炮，脑袋上冒出来的小问号就足够手拉手绕香波地两圈。
没错，得鸟语搬到了她曾经鞭长莫及的20-29号，嘴上说着重新开始的女人转瞬间又凭空变出了可以依靠的新势力——一个贩卖情报的情报屋，再度成为黑市商人们需要交好的存在，就，让人气得牙痒。
“那位大人的存在就像泡沫一般不真实。”贪秘书叹了口气，本该分别的伤感气氛都因为变得鸡飞狗跳的20-29号而淡去。
德布尔·费斯从他的高筒帽下拿出一桶爆米花，应和：“可不是吗。”
另一边，等待得鸟语失势的人在短暂的咬牙切齿后，也切换状态，进入防备。
“那不像得鸟语的作风。”做了伪装，买过情报的鼯鼠中将向战国汇报，情报屋里严谨的作风和天马行空的得鸟语迥然不同。
战国点头，疲惫地闭上眼睛，捏捏鼻梁，反正结果就是，无论他们谁都不能再动得鸟语。
原本以为可以在收编了得鸟语的势力后，转手将女人控制的想法再度成了一个泡泡。
鼯鼠中将离开战国的办公室，一眼看到了背着手喜滋滋的女孩。
如果说敢想敢做，海军中也有不输得鸟语的存在。
鼯鼠没有走远，他听见进了办公室的女孩说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也听到战果捶桌子的声音。
那个女孩……曾经出挑的行为仿佛成了她的标签，虽然她还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兵，却也在将领中颇为流行。
如果不是小姑娘选择了萨卡斯基，波鲁萨利诺和库赞中将也有意愿将人接手，波鲁萨利诺中将还曾断言，女孩应该是霸王色霸气的持有者。
未来还很远，但又很近。
……
海上异军突起的两只队伍，还是香波地群岛新出现的，穿着奇怪的稻草人形象，都足以让海上的任何一个人知道——暗夜法庭的存在。
他们不像海军也不像海贼，拥有固定的地盘称王称霸，他们也从不掠夺，更像是一只喜欢见义勇为的商队。
海上除了和他们有利益冲突的人外没什么人讨厌他们，但也绝对没有人喜欢他们。
在海贼王哥尔·D·罗杰离开的第十四年，海上的势力终于有发生变化和定型的趋势。
海军一方增设了七武海职位，在不断变强，另一方，爱德华·纽盖特带领的白胡子海贼团、夏洛特·玲玲的big mom海贼团、凯多带领的百兽海贼团在快速扩大他们的地盘，而当年罗杰船上的小鬼，红发香克斯也在次年开春，进入波涛汹涌的新世界。
同年，震惊海军，让原定于世界会议上公布的新大将名单提前公布的大事件发生。
无人知道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知道的而且还活着的人也全都选择缄口不言，在海军呆了快一辈子的老人，带着仅剩的两个实习海军离开了马林梵多，在香波地群岛的商业区定居，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另一名为海军拼搏大半生的老人请了长假，坐着军舰，载着装着衣冠冢的棺木回到家乡。
明明即将有三名中将晋升为大将，马林梵多却没有任何喜色。
作者有话要说： 一货多买·得鸟语（不是）
得鸟语：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还干不掉无的模样。
多弗朗明哥：……
快夸我！！上章四千多字，这章五千多字，压缩内容后下一章就可以回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