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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波鲁萨利诺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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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一夜安眠,醒来看着天花板还有些恍惚,等到彻底清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拉开窗帘看看太阳高度还有时间。然后才后知后觉想起来昨天已经做了工作汇报,今天是休假。
休假啊——多久没有休假了?
跟在她身边最久的海兵都没有超过三个月的,有的关系不错的,回到海军本部还会给她打电话,感慨:回了马林梵多才知道什么叫天堂。
嘛,这就是天堂吗?
睦简单冲了个澡,原本打算上街逛逛,但想到自己和天龙人踩着同一个小岛,又作罢。
要不问问战国大将需要她做什么?泽法老师算是半退休,卡普中将虽然镇守新世界但是其他事物也是往外一抛,啥也不管,这么一想,战国大将真的是十分辛苦。
睦将头发简单打理了下,披着属下送来的干洗好的大衣出门。
香波地群岛就是大树组成的,树荫下的岛屿对于她这个见不了光的人倒是十分友好。
路上,睦碰到了系着蓝色领巾的士兵,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还有负责打扫建筑的新兵过来跟她道谢,说她曾经救过他的家乡,睦用手指挠了挠脸,一时也想不起来是哪件事,正打算含糊过去的时候,身后就有人连带着事件的时间地点具体情况都背了出来,比她交给波鲁萨利诺的报告还详细。
等,那声音好像就是波鲁萨利诺。
只见门口处,扣着深色牛仔帽的男人叼着支烟,身后跟着斯托洛贝里。
新兵顿时局促起来,匆匆敬了礼就拿着工具一溜烟跑走。
睦看着他皱眉:“你上班是不是迟到了?”
“耶——明明刚从支部拿完情报。”波鲁萨利诺晃了晃手里的纸,驳回睦对他上班摸鱼的怀疑。
是太阳海贼团?睦有点想问,又觉得问了不大好,抿了抿唇,最后什么也没说。
说了这事自己负责,不用睦插手的波鲁萨利诺也当真什么也没有说,拿着情报回自己的办公室。
睦撇撇嘴,不告诉就不告诉,独自去了战国办公室。
战国办公室里白花花的文件堆成了小山,两个眼镜片也跟啤酒瓶底一样泛着蚊香圈一样的环。
“回来了。”战国揉着太阳穴,从文件堆中抬头。
好好的一个战力一直在四海晃悠还不听指挥,就像一块看得着吃不着的小蛋糕,每次战国感慨人手不够的时候都要咬一会儿牙。
不过瞥到左手下压着的波鲁萨利诺一大早送过来的材料,战国又忽然觉得心情不错。
睦该收心了。
“你的实力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也足够留在本部担任准将。”战国将任命书推出来,“是继续在外面还是留下来你自己想清楚,我这里没有你能帮忙的事情,你要闲着不妨去看看泽法。”
战国简单两句话将人打发了,自己继续对着文件头疼。
生怕战国把她扣下来该文件的睦拿着任命书头也不回地离开战国的办公室。
最后睦被泽法和卡普扣在了训练场,最后精疲力尽、灰头土脸地回了宿舍。
卡普中将这几天都留在本部,美名其曰:给新生代锻炼的机会。相对的,除了开始那天,睦没见到波鲁萨利诺。
马上就到了她回来休假的日子结束的时间,睦该给战国一个答复,那天香波地群岛久违地下了一点小雨,送报鸟扔下来的报纸如果没有被人接到,马上就会落在地上,被水打湿,被踩成污泥。
“太阳海贼团,费雪·泰格因人类不愿意献血,死亡。”
黑色加粗的大写文字生硬地闯进睦的眼中。
海军中将波鲁萨利诺、斯托洛贝里不费一兵一卒,用几人轻伤的成绩处理了这个令世界政.府蒙羞,令海军头疼的存在。
睦回过来神的时候,是有东西在扯她手里的报纸,瑰红色的眸子慢慢恢复神志,看着面前的吃纸的羊微怔。
这好像是战国大将的羊,这好像是战国大将的办公室。
“报告!”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所在的女人从沙发上弹起来敬礼。
战国从文件山中抬了抬眼,没有说话。
所以她一路神游神游到了战国的办公室吗?睦可耻地脸红了。
等睦梳理清楚自己的情绪,战国问:“决定了?”
“啊,决定了。”升职加薪留在本部,还是在外面继续漂泊战斗。
……
波鲁萨利诺迎着欢呼声回到海军本部,打开办公室的门,将欢呼声隔离在门外。
终究是耽误了,他的小公主又回到了四海,没有说出口的挽留的话终究是错过了,不过现在也不是最好的时机,费雪·泰格是救了上千名奴隶的人,只凭这一点,他就是睦的英雄。
波鲁萨利诺抬手擦了一把脸,将大衣随手甩在沙发上,准备将报告梳理一下交给战国。
下午五点,波鲁萨利诺准时将报告放在战国办公桌上,准备绕路去小酒馆喝个两杯,刚走出本部的大门,“嘭”的一声,彩色的丝带淋了他一头。
不在办公室的战国,兴致缺缺的卡普和懒洋洋的库赞,还有其他仿佛凑数一样的人。
不过那都不重要,人群中那张灿烂的笑脸就足够了:“恭喜立功呀,波鲁萨利诺!”
“耶~”波鲁萨利诺挪开了几分目光,没让自己的欣喜表现出来。
带着温度的人主动抱上他的手臂,拖着他往他原定的酒馆而去。
明明是为了他庆功,女人却是喝得最多的,酒量虽然不错,但也架不住她喝得那么快,最后抱着酒瓶趴在柜台上打起小鼾。
波鲁萨利诺喝了口冰啤酒,看了眼酒馆里没剩几个人的情况,扬眉。
这是他第二次抱着睦回到房间还什么都不做了,就是不知道女人知不知道事不过三的道理?
睦不愿意说,而是为他庆贺,那么他也不会去问,女人究竟想了什么,决定留下来了。
男人粗粝的手指摁了摁睦的鼻尖,转向微肉的唇,肉肉的,粉粉的,亲起来感觉应该不错。
波鲁萨利诺目光幽深,但是什么也没有做。
第三次还是让波鲁萨利诺等了些日子,虽然他并不算期待,也从未想过通过那种方式。
波鲁萨利诺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不过睦像是少了一根弦,女人亲近但并不亲昵,她就像阳光,温暖而均匀地洒在每个人身上,波鲁萨利诺甚至还听到有新兵管她叫“女神”。
如此,他也不打算挑开,两人只是作为战友,作为彼此可以交托后背的搭档相处。
后来,女人在海军本部过了第四次生日,往后还会在海军本部过更多的日子,哪怕不是作为恋人,他们也会是最亲密的存在。
然而,那一天来得猝不及防。
求救信号跨越了大海,军舰的速度却不能赶上信号的速度。
睦扔下了手头的工作,只留下一句拜托了,就让波鲁萨利诺心甘情愿地留下来加班,并为她抹去所有痕迹。
然而女人还是迟到了一步,在一片狼藉的小岛上找到了十八具不完整的尸体和三个伤痕累累的人。
“泽、泽法先生。”用白布将尸首蒙好,睦冻住了足够多的冰块防止尸身腐烂,然后走下船,看着依旧跪在戈壁滩上的男人,“这不是您的错,泽法先生。”
军舰上,幸存的两个孩子裹着毯子看着他们。
“我们先回本部,好吗,泽法先生,您的伤口也需要……”
睦眼见着泽法动了,用还好的手扣紧断臂,抓出血肉。
“老师——”军舰上,两个孩子在哭喊。
那天,对于海军本部每个人而言都很沉重——大将“黑腕”泽法离开海军。
当晚,连居民区的灯光都变得昏暗。
波鲁萨利诺第三次把人抱回宿舍区,发烫的人将脑袋埋在他的肩窝,眼泪打湿了他的衣服。
“别哭了。”波鲁萨利诺用热毛巾慢慢擦着女人的脸,“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是这么喜欢哭?”
女人闭着眼睛咬着下唇,只是无声的流眼泪。波鲁萨利诺第一次知道,人能有那么多眼泪。
欢快的女人就像误入马林梵多的小鸟,她的活泼和不着家让战国头疼;她不喜天龙人,打击违法犯罪的性格让卡普颇为欣赏;她细腻乖巧,懂礼知进退让失去家人的泽法心生喜爱。
不知不觉间,女人早已在海军中得到了极好的人缘。
而人与人的感情是双向的,波鲁萨利诺成功锻造了一条金链子,将他的三足金乌锁在了马林梵多。
从此以后,睦再无可能离开海军,再无可能对海军出手,哪怕她真的恨极了天龙人和世界政府,因为她爱上了海军。
他吻了她,流泪的眼睛,还有窥觑已久的唇舌,如果不做什么,女人哭泣的样子快让他发疯。
……
葬礼过后,波鲁萨利诺戴上了轻浮的面具,惹得沉默的女人频频脸红,慢慢恢复如常。不过那些轻浮中,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两人在一起已经是板上钉钉子的事,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把睦当女儿看的三名老将,或多或少都有给波鲁萨利诺旁敲侧击。
第二年,波鲁萨利诺升为大将,所有人以为要双喜临门的时候,男人也依旧沉默。
也许不会有婚礼了,所有人都这么想。
……
直到睦和波鲁萨利诺认识的第十八年,在乐园的军舰上,波鲁萨利诺将怀里的人吻得晕晕乎乎。
“怎么了?”
“耶~嫁给我呗,睦酱。”
“嗯?”睦抬眸,掐了掐男人有点松的脸皮,“你又做什么混蛋事了?”
“耶——”波鲁萨利诺很少会有不确定的事情,就算有,他也会让不确定的事变为肯定。
他因为自信,从未想过把女人用婚姻捆绑在身边。
但是……
“笨蛋吗……我的手也早就不干净了。”这么多年,她早不是那个被波鲁萨利诺完全隔绝在阴暗面之外的人。
泽法遇袭之后,睦和海军之间的分界线便彻底不见了。人都是有私心的,她的私心给了海军,从此以后,太阳也不再公允。
“说吧,要做什么坏事。”
“耶——还不是现在。”波鲁萨利诺轻吮女人的耳垂,“只是有一种预感。”
次年,顶上战争爆发,卡普中将失去了他的第一个孙子,战国元帅退位,库赞离开海军。
又过了两年,泽法大将陨落,死于大将黄猿之手。
海军这条路从不好走,萨卡斯基皱眉看着面前的人,原以为她会递上辞呈,或是像泽法一般退居二线,却没想会是请求出战:“我想见识一下,那第五位皇帝的实力。”
得到批复,睦笑着离开萨卡斯基的办公室,她的目光似乎在写着“绝对的正义”的牌匾上停留了一瞬,又似乎没有。
波鲁萨利诺看着她手里的文件,扬眉。
睦脸上还是灿烂的笑容,越是这样的笑容,月是让了解她的波鲁萨利诺不安:“笨蛋,我早已不是那个只会落泪的人啦,我也想去看看所谓的新时代。”
女人不再细腻的手指拂过波鲁萨利诺的嘴唇,留下一个带着白桃香气的吻。
曾经,她没有勇气动摇天龙人的绝对统治;后来从不停留的她被海军束缚,心甘情愿披上枷锁;现在,至少让她亲自看一眼,所谓的新时代。
……
作者有话要说: 将近四千字,终于收尾成功,呜呜呜,我不适合写爱情,明明不着调的老男人和脸皮薄还正直的小姐姐很撩……
想开车,但找不到停车场,怎会如此???
关于结局,到底有没有婚礼,睦去见了路飞的结果是什么就自由心证了,嘛——波鲁萨利诺想去找第五位皇帝讨教的时候,萨卡斯基可是拒绝了。
小草生的番外让我再缓缓,我的新的秃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