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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波鲁萨利诺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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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这是波鲁萨利诺做的一个平行世界的梦，醒过来就被忘得一干二净的梦，在梦里，睦从一开始就出生在这个世界。
军舰陆陆续续都抵达玛丽乔亚，跑了一遭的中将们相互约着出去吃饭，毕竟等到几天后，所有人还要再跑一趟，把接来的皇族们再送回去。
在玛丽乔亚，波鲁萨利诺见到了两年没见的人，在辽阔的大海上几年并不奇怪，相反，见一面倒是能称得为惊喜。
女人比起两年前更加成熟有韵味，眼角的笑纹还有愈发丰腴的身材留住不少毛头小子的眼珠子。
波鲁萨利诺挑眉，琢磨着下次可以以操练新兵为借口划划水，就是希望泽法老师不要嫌弃他欺负人。
不过有些不对啊。
从同事口中，波鲁萨利诺知道睦在两天前就到了香波地群岛，而且对梦幻的香波地毫无兴趣，在屋里呆了两天。
波鲁萨利诺并不认为睦是能坐的住的人，掌握了女人情报的波鲁萨利诺知道，睦是喜欢到处游历的性格。
如此便只有一个理由能说得通了。
波鲁萨利诺拨开人群，讨了一个一起吃饭的约定，他希望睦能够控制住她的那份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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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两天、第三天的太阳从地平线升起，难得懒散三天的海军将领们开始清点物资，准备再度远航。
和平的东海不需要有着怪物称号的波鲁萨利诺去，为了一些事情他以私人请求为名和同事换班。
到了下午，皇族们陆陆续续地离开，波鲁萨利诺看见了陪睦上圣地的，据说是她教母的女人——女人攥着一个手包，脸色比打了十层粉还白。
出事了。
波鲁萨利诺没有和任何人说，光子化消失在原地，就算他暂时不在军舰也会准时起航，这些他早已安排好。
玛丽乔亚只有在收拾会场的奴隶，波鲁萨利诺开见闻色扫了一圈，暂时没有发现那个人的踪迹，他抬头看了看预计日落的时间。
睦不可能呆在奴隶多的地方，心软的女人见不得这些，而在他见闻色之外的……
波鲁萨利诺看着玛丽乔亚的高楼，目光冰冷——作为中将，黄猿会斩杀试图与世界政府为敌的人，但仅他个人，对于波鲁萨利诺来说，睦是得到他信任的朋友。
天色渐渐晚了，波鲁萨利诺走到了白玉石阶上，白色的石头依旧宛若白骨般洁白，漆黑的水泥细缝了则不知混进了多少鲜血。
就在不久前这里死了一个奴隶——因为精疲力尽，将托着的天龙人摔倒地上的奴隶。
“他大概四十岁，也有可能只有三十岁，瘦的皮包骨头，头发都掉光了……”忽然响起的叙述声渐渐小了下去，化作小声的哽咽。
波鲁萨利诺回身，面对着月光看着披着斗篷站在空地上的女人。
女人瑰红色的眼眸像沾了水的蝴蝶兰花瓣，不蔓不枝，虽然纤细但也骄傲挺直。
“你在这里干什么，波鲁萨利诺。”
“耶——睦打算赖账吗？”
“你是来阻止我的吗。”滚到下颌的泪珠凝结成一颗冰珠。
波鲁萨利诺没有回答。
“我打不过你。”明明愤怒到了极点，女人却又异常冷静。
她捧着从红土大陆的岩石缝中找到的白花，经过波鲁萨利诺身侧，将花放在洁白的石阶上。
“这里每天都在死人，这里的人命根本一文不值。”
明天这株花就会被打扫卫生的人移走，清理进某个垃圾桶。
明天或许又会有新的死者死去，没有人会记得他的声音、相貌和名字。
“你什么都不说吗？波鲁萨利诺。”
又是漫长的静寂。
许久，波鲁萨利诺反问：“难道你想做的事就是对的了吗？睦。”
人需要秩序，否则和只会掠夺和繁殖的动物没有不同。但是谁又能保证，天龙人、世界政府之后的新贵族，新政府能够带来更好的未来。
波鲁萨利诺平静地叙述一个事实：“世界政府存在了百年。”
是赌引起战争推翻世界政府，各个组织之间再起争夺的不停的战争之后重新建立的政权更加良善，还是继续接受世界政府的管辖，这是一个选择题，无疑，波鲁萨利诺选择了后者。
他坚定的模棱两可的正义，就是在牺牲少数人的情况下保证更多人的安全。
波鲁萨利诺转回面向石阶，面向睦。女人挺直的背脊微弯，双肩蜷在一起不停抽动，她在哭。
“这不公平。”女人带着哭腔说。
“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往大了说，不同的种族，不同的强弱；往下了说，同为人类也有贫富之分，健康病弱之分。
“追求所谓的不存在的公平和自由，只会带来更多伤痛。”波鲁萨利诺走近睦，强硬地抬起她的下巴，“所以你的选择是什么。”
睦闭着眼睛，任由眼泪淌过脸颊，生生把下唇咬出了血，牙齿陷入一片血肉模糊中。
她还能流眼泪，但是那些真正悲惨的人有多少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她凭什么流眼泪。
修剪齐整的指甲扣紧手心，拳头攥紧得在不停的发抖，过于用力而失去了知觉。
这般脆弱的样子真是让波鲁萨利诺看不过眼，但是自信张扬也好，过于善良也好，都是面前的人。
忽然，睦猛地睁开眼睛，瞪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你能那么平静。”
她无处宣泄的怒火迁移到了表现得冷漠的男人身上。
她挥拳向波鲁萨利诺面门砸去，毫无技术含量的拳头波鲁萨利诺不需要光子化就能避开，就是女人刚刚的声音太大了。
波鲁萨利诺揪着人，到了远离玛丽乔亚的红土大陆上，高耸的大陆上只能听见隐隐约约的浪声。
除了还在泽法班上的时候，波鲁萨利诺有好几年没有试过近身搏击。
除却女人拳头扬起来的高温和擦过衣脚点起来的火星，其他都还好。
波鲁萨利诺双手插在兜里，面无表情的想。
夜风好歹是把女人的脑袋吹冷静了几分，她跪坐在地上，粗暴地擦掉脸上的眼泪，娇嫩的皮肤已经泛了红。
波鲁萨利诺从兜里把手拿出来，想把人拉起来，女人抓着他的手，一口啃了上去。
牙齿咬着骨头，生疼，波鲁萨利诺没有吭声，也没有光子化把手抽出来。
也不知道僵持了多久，睦松了口，额头抵在波鲁萨利诺手背上：“你真的还是人吗？”
滚烫的泪水擦过波鲁萨利诺的指尖，慢慢变得冰凉。
不停地做出选择，不停地选择牺牲谁又拯救谁，在海上周旋，保证最大的利益。
睦恨波鲁萨利诺的这份冷静与冷酷，也不能不敬佩他。
“耶~慢慢地习惯了就好了吧。”波鲁萨利诺将另一只手放在女人的后脑，揉了揉。
一开始的时候也会埋怨自己的软弱，如果再强一些，也许就能救下更多的人，但也只是也许，他终究不是英雄，救不了所有的人。
“我该怎么办，波鲁萨利诺，我该怎么办……”想说至少让她杀几个畜生，也许能活下来更多的人，但是天龙人和世界政府的权威却不容挑衅。
她一旦开起了先例，被动摇了的政府权威只会引起更多的混乱，引起那些隐藏在阴影处的革命者或是恶人的骚动。
波鲁萨利诺想得更多。
会圈养奴隶的又哪只有天龙人，只不过别人做的更隐晦，而天龙人更加肆无忌惮。
女人善良的心就像一把火，早晚会把自己烧得一干二净。
这种情况下，也只能继续盯着了吧，毕竟现在没有王族的身份来庇护她了，“要加入海军吗？”
“不要！”
“耶——拒绝得这么果断吗，如果睦加入海军的话，也许海军能够保护更多人哦。”
“……”
“心动了？”
“心梗了。”手里攥着的手，额头上贴着的温度都昭示着这个人的存在。
睦靠着波鲁萨利诺，一点点把牙咬紧，牙齿摩擦的声音听起来让波鲁萨利诺都牙齿发酸，他毫不客气地用空着的手揪住睦的腮帮子往外扯。
波鲁萨利诺许下一个保证：“来我麾下的话，你不会再看见你不想看见的东西。”
“但是他们仍旧存在，太卑鄙了。”
“我的选择才是最好的选择，女孩。”瘦高的男人单膝跪在睦面前，挑起他的下巴，用拇指擦去好像流不完的眼泪。
放任睦离开必将是个威胁，嫉恶如仇的睦就像一个随时可能会在任何一个地方爆炸的炸弹。
从海军的角度来讲，必须要把女人控制住，波鲁萨利诺在心里做下衡量，如果他还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给我一个机会好吗，女孩。”
在睦想要咬下唇前，波鲁萨利诺先一步用手指卡住了她的牙关，睦不客气地用力咬了下去。
想要捕捉猎物就必须要有耐心，波鲁萨利诺一点点磨掉了睦的怒火，一点点削掉了睦的叛逆，最后把她不切实际的，推翻天龙人的想法摁灭在手心。
“一个月。”最后，睦松了口。
猎物最后放弃了挣扎，靠在了猎手身边：“我真是疯了。”居然会选择给天龙人当狗。
“耶~不可以再失约了哦，睦酱。”上次失约是一顿饭，波鲁萨利诺可以原谅，但是这次一个月的约定，波鲁萨利诺不会允许，也不会给睦反悔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把这个！番外！憋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