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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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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的肌肤，稚嫩修长的身躯，诱人的馨香，还有孩童般纯真欢乐的声音。
国王的脑子“嗡”的一声。
他本能地抓住了那层轻纱。
交易成立。
国王浑浊的棕色眸子似乎还和之前一样，脸上的怔愣渐渐变成痴迷，他沉声下令：“准备封后大殿。”
说完，他退下象征皇权的红色披风，披在了女人身上。
侍卫们握不稳手里的兵器，看得鸟语的目光像在看妖怪，唤回国王理智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
谁都知道国王被控制了，在屈服和反抗间，最后，他们单膝跪下，接受了不和情理的命令。
侍卫们跑出去，奔走执行国王的命令，侍卫长在无人的角落，拨通海军本部的电话。
“国王，国王被操控了……”
得鸟语无视慌乱的宫殿，走进宽敞的卧室，坐在床上。
操控？不不不，别用那种词，她不过是跟国王做了比等价交易。
系统：【……】
我：【……】
系统：【我在想一件事，但不知道你怎么想。】
我：【我也在想一件事，可能和你想的一样。】
我跟系统非常默契：【翻车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得鸟语这个妖孽！】我在马林梵多的床上滚成一条蛆。
被崩得面目全非的原本计划是这样的：
无所事事但喜欢找事的得鸟语发现某篡位国王还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和前国王的女儿所生的，血统高贵的女儿。
于是她心血来潮（划重点），试图让某乱臣贼子，也就是篡位国王找回前国王的血脉(外孙女)，让她继承王位。
看起来好像很多管闲事，但得鸟语很闲啊，所以无所谓~
但是！但是！
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得鸟语不想暗中做这件事，她想高调，想胡来！
于是……
原剧本里的公主就被得鸟语胡来没了，变成了篡位的恶国王将王位拱手让人。
原本给睦安排的剧本也被得鸟语呼扇没了。
嘤嘤嘤。
我咬着被子哭泣，可我觉得这也不能怪我。
入戏改剧本应该是一个演员的基本素养(并不)。
追根到底错在我最初只注意了得鸟语的能力，而忽视了她要命的个性……
我心累的不行，抽回了自己的意识，让系统按设定继续操控。
至于海军本部会不会派兵，得鸟语会不会有危险……
这倒不用担心，因为得鸟语和老国王做出的交易是：一层纱，换后位和维护。
顺便一提，楼下的侍卫的交易是：铃铛换为她而战。
至于这些交易等不等价……
嘛，若真的追究，这世上根本不存在等价的东西，所谓的等价也不过是“供求关系平衡”，大白话来说，就是值不值得。
而得鸟语是个可以控制自己欲望的女人。
当她提出交易的时候，她明确自己想要什么，有多想要，再拿出对方同样想要的东西就足够了……
然后我锁了记忆，让六岁的“我”继续在马林梵多撒欢，自己的意识则是安置到了睦身上。
系统立刻发出警告：【宿主这样很危险，相当于精神离体！】
【自己的肉身不能当做其他人物一样由你来控制吗？】
【不行！】系统回答，【您本身的存在相当于一个锚点，抛弃了锚点您很有可能迷失自己，而且您留在自己躯壳里的精神体相当于另一个“您”，时间久了很有可能变得成熟跟您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系统又开始不停警告。
我知道一意孤行很蠢，但是又忍不住蠢蠢欲动。
【没事的，还有你帮我看着呢，不是吗~】
系统：【……】
系统对我的忧愁就好像看着不停作死的傻儿子。
就差没有扔下一句年轻人耗子尾汁。
睦还在北海，因为帮助革命军拯救平民的缘故，她的民间声望上涨得很快，这四年她有时会回到发生战乱的国家，更多的时候还是在外面漂泊。
当年战争结束，四个国王举办了宴会，想要请革命军军队长和睦，然而双方都拒绝了宴会。
卡拉斯更是直言，那些钱不如用来布施。
最后，劳民伤财的四个国家没有继续给世界政府上缴“天上金”，而是在革命军的帮助下，快速开始了灾后重建。
睦还记得当年波鲁萨利诺离开后，她走进镇子，换了衣裳，出来看见人们在忙碌。
她视图做些什么，总会被人拦下来。
“睦小姐在一旁休息就好了，渴吗？我给您打杯水。”她的名字被所有被帮助的人知晓。
被人这般照顾着实是非常新奇的体验，睦摇头跑走了。
“睦姐姐！”孩童们的喊声忽然响了起来，欢快的孩子们大声笑着，顾不得脸上身上沾了一大堆泥土，捧着新鲜的草药朝女人跑来。
领头的孩子睦曾经见过：“睦姐姐，你看这些药对不对！”
“嗯……”女人低头看着孩子手里的草药，“对的，这种不需要连根拔下来……”
絮絮叨叨了又臭又长的一大段嘱咐，睦看着面前一群小萝卜头，有些怔愣。
“你们在做什么？”
“妈妈组织了一个临时的医院！帮助受伤的叔叔阿姨！”孩子大声答道。
他伸手拉住了睦的手：“睦姐姐也来！”
昔日属于王宫广场的地方清出了一片空地，搭了几个简便牢固的帐篷。
几只乌鸦站在帐篷上，闻声向睦看去。
睦看了看乌鸦，被孩子们拉进了最大的帐篷。
“打扰了……”
帐篷里有两个女人，一个是自己割断了自己大腿的，男孩的母亲，另外一个是个棕色短发的女人，睦觉得她有些眼熟。
两个女人说了几句话，棕色短发女人就出了帐篷。
睦在男孩母亲对面坐下。
“我让哈尔博把你交给哈他的草药知识又教给了别的孩子，现在这里是医院。”女人说，哈尔博是那个男孩的名字。
睦点头：“能帮上忙就好。”
女人微笑：“要出去走走吗？有些人有话想对你说。”
睦有些迷惑，她走出帐篷，看着站在帐篷外搓着手，满脸写着不安的女人们，忽然明白了。
“对不起。”这是一声迟到的道歉。
这些人是之前想要挟持睦做人质的人。
睦拉低了帽檐，遮住发烫的脸颊和耳朵：“不，没事。”
最后，不擅长应对这种情况的睦说得上是落荒而逃。
她想，她该离开这块地方了，她在这里打转也打转了太久。
她是流浪者，是冒险家，是无根的浮萍也是永不落地的金乌，她该走了。
后来，睦挑了一个阳光不错的天气，将小船推向大海，漂向下一个岛屿。
……
时间线转回现在。
这天晚上忽然下起了大雨，睦在床上睡得很沉，她又梦到了那些岛屿，还有坚强的女人们。
早上的天空格外的蓝，天空被洗的干干净净，一片云也没有，是个适合出航的日子。
睦想到啥是啥，她驾着小船，回到了战后重建的岛屿，四年，足够这四个王国恢复繁华。
睦被塞了一大堆食物和水，抱着东西狼狈地跑上船。
嗯，她果然还是不是很擅长跟人相处。
女人拍了拍发烫的脸颊，嘴角的笑怎么也没有收住。
“噗噜噗噜，噗噜噗噜……”从拥有就一直安静的电话蜗牛忽然响了。
“呦~被放逐的公主殿下~”荡漾的女声从电话蜗牛口中发出。
人性化的小东西还模拟出了对方眯着眼睛享受的模样。
“你是谁？”
“希米亚扎卡达，我是希米亚扎卡达的王后。”
不给睦思考发问的时间，电话蜗牛咔哒一声挂断，又变成了低垂触角的样子。
希米亚扎卡达，剧本中得鸟语控制的国家，也是我给睦安排的“故乡”。
希米亚扎卡达在东海。
从北海到东海最近的一条路是横跨红土大陆，另外一条路则是穿过无风带，进入伟大航路后半段也就是新世界，然后绕着地球途径圣地玛丽乔亚或者鱼人岛到达伟大航路前半段，然后再穿过无风带……
直到那通电话，睦才意识到，十九年的流浪已经让她离“家”很远很远……
回吗？
睦又看向身后的岛屿，生机勃勃的城镇，远远都可以听到商人吆喝的声音。
虽然自称流浪者，但睦知道，她不知不觉间把这里当做一个据点了。
四年间，她每隔一个月都会回一次这里，有时是暗中看看过去认识的人；有时处理掉窥觑这些岛屿的海贼……
她像是被栓了线的风筝总会飘回这里。
睦攥住了胸前的衣服。
“回家吗？”
哪怕离开的时候觉得这辈子都不会回去，离开了十九年也从来没有想念过，但是现在那种悸动却让睦有了不顾一切调转船头的冲动。
既然想回，那就回，大不了看一眼再走！
不知道是为了抛弃有了牵挂后变得患得患失的心，还是开始期盼有一个真的归所，睦将所有心思团了团，扔进大脑的角落。
蒸汽驱使着小船朝着圣地马林梵多驶去。
当年溜到北海来，还是“蹭”的军舰，现在回去也只用依葫芦画瓢。
毕竟除了海军的船外，其他船只想要穿过无风带不是一般的危险。
我看了看睦的地理位置，又看了看不远处波鲁萨利诺带着的科考船的位置，摸了摸下巴。
作者有话要说： 徒手画大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