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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大结局(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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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还计划着一场毁灭太上虚的阴谋,如今便天降大劫,众人心中不由的慌乱。
如今,这其他各宗门派出去的弟子都行动了,此时天降异相,多少都让人很不心安。
而此时,太上虚的弟子却遇到了偷袭。
沈溯之和裴叶不见了踪影,几个派出去的高阶弟子也都派往个宗门传递消息,剩下的弟子虽然也是太上虚的翘楚,但面对突然偷袭的各宗门弟子还是被打的手足无措。
顿时,千虫峰附近,一片混战。
偷袭的人虽都身穿黑衣,但各大宗门的门派不同,传承的功法自然也不同,但凡有点阅历的都猜得出是哪个门派的。
太上虚的弟子也纷纷的抽出剑来,迎了上去。
一场惨烈无情的厮杀在千虫峰展开,黑白交叉,血色飞溅,白色的弟子服上很快便沾满了血色。
很快,白色的身影便败下阵来。
黑色的身影仿若鬼魅,一个个白色的身影倒下,很快,地上满是鲜血,站着的都是黑衣人。
太上虚的弟子被尽数屠诛,猩红的血液染红白袍,闪着寒光的剑也失去了威慑的光泽,沾染上血污。
“太上虚的弟子也不过如此,此后,便是我们的天下了。”
黑衣人的首领站在中间,看着伏尸在地的太上虚弟子,振臂呼道。身后的黑衣人也收起手上其余的武器,跟着一起欢呼。
片刻后,一声轰隆巨响。
几个黑衣人抬头,巨大的蓝色天幕上出现了极大的裂痕,裂痕不断扩散,眼看着那仿若冰石一样的天幕就要塌陷,穹顶像裂开的冰川,随时都要降落。
“这……这是怎么回事……”
原本高兴的黑衣人此时却惊慌起来。
“这,这天……”
其中一个黑衣人哽着嗓子说道。
又是一声轰响,龟裂的缝隙更大了,上面冰蓝色的石头似乎也开始动摇了,摇摇欲坠起来。
“这秘境莫不是要塌了?”
终于,另一个黑衣人说出了众人不愿意相信的真相。
几个黑人具是一震。
如今秘境中的太上虚弟子基本都被迫害了,这蓝色天幕降下焉有人能活着出去?
此时,机关城的三人一鸟也察觉事态的严重,正考虑要说出那魔窟的事,考虑能否带着机关城的人将沈溯之和裴叶救出来。
不过,这想法好是好,如今这情况已然是来不及了。
正中间的天幕可能是因为承重最厉害,龟裂的缝隙越来越大,终于中间厚重的天幕再也撑不住起来了,顿时,中间最厚重的那块冰蓝竟然缓缓的从中间陷落,大有离开海岛的迹象。
“要掉下来了。”
斯年病伤刚愈,脸色还十分的苍白,看着那摇摇欲坠的蓝色碧空,心中忧虑。
“为今之计也只能利用灵力巩固天上的漏洞,抓住机会找回青铜匙,才能走出秘境,否则……”
众人皆垂眸,不敢细想。
就连这青桐匙怕也是安慰人的话,顿时周遭都陷入低迷的情绪之中。
“现在还是要将天上那就要掉下来的东西稳住,不然,等不到之后,一会儿我们就得嗝屁。”
躲在角落里的冒头的臭小子是殷无咎的新收的守卫,别看小小年级,一把大刀却使得炉火纯青,灵力敦厚,就是性子猴了一点。
“没错,当务之急还是要稳住上面下坠的苍穹,各位能助一臂之力的都跟我来吧。”
殷无咎率先带了头,众人自然义不容辞。
容恬脸色却很难看。
不知道为什么,凤凰最近都没有精神,像是感受到了天灾了一般,蔫巴巴的跟在他身边,也不爱动,除非是要吃灵石了,才虚弱的撑起眼皮,缓慢的吞下几颗灵石。
而一旁的九泠却格外的沉默,紧紧地跟在斯年身边,有些阴郁的眼看着那降落的天幕似乎并不奇怪。
一行人跟着殷无咎,很快到了要塌陷的地方。
没想到,在这里等着的,还有其他玄门百家,个个都垂头丧气的,有些已经收拾收拾准备走了。
“众位也是为这天塌之事来的?”
殷无咎道。
“没用,灵力不起作用,众位自求多福吧。”
必无瑕带着她的灵宠和南陵的人扭头就要走。
这边刚到的一众人当即傻眼。
这唯一的救命稻草也瞬间被云淡风轻的毁掉。
几个聚在这里的老狐狸阴恻恻的看着那即将塌陷的穹顶,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下得那么大的一盘棋竟然就这么不堪一击的失在这突如其来的天灾上。
到底人算不如天算。
突如其来的穹顶之灾,一时之间让他们陷入绝境,大家谁也别想好过。
就在众人还沉浸在这绝望的消息之中的时候,苍穹上的碎片开始晃动,以那块即将坠落的碎片为中心,周围的碎片都在剧烈的晃动,甚至有些小的碎片像是石子一样开始从上面滚动下来,掉落在人身上,隔着衣物,钝钝的痛。
也敲响了最后的警钟。
这片秘境的苍穹要塌陷了。
当即几个老头子脸色顿变,谁也不愿意自己宗门几百年的实力毁于一旦,视线又重现回到了三人一鸟身上。
“这一定是你们太上虚的人搞得鬼,快交出青铜匙!”
战火突然烧到了沉默的三人身上,连带着一起来的整个墨家都被敌视了。
殷无咎却并没有太大的波动,睨了一眼这里的人。
现在这苍穹破裂,坠下来,无处可躲,青铜匙肯定不在这两人的手里,那么唯一生存的希望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墨家的机关城。
墨家的机关城乃是玄铁所铸,只要开启机关的封闭守护,就会形成一个蛋壳一样坚固的守护壁垒,那么这场灾难中的唯一活命的东西是掌握在他们手里的。
几个弟子开始靠近几人。
凤凰像是喝醉了一样,在容恬身边不停的点着脑袋,要不是容恬看着,指不定就一头栽进地里,变成一只鸵鸟。
“我们手中并没有青铜匙。”
斯年皱着眉头答。
为了一把钥匙,死伤了多少人命,多少鲜活的生命变成了累累白骨。
一场即将爆发的斗争开始酝酿。
奈何,他们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穹顶的碎片突然猛地下落,众人根本躲闪不极,要躲在哪里去?
“快,进机关城!”
关键时刻,殷无咎谋算的心思顿时消散了,他还是师父当年选择的那个少年,那个众人跪在长街不惜为他提税重赋的巨子殿下。
机关城本就有轮子,可以随地而动。
如今,陷落的穹顶之下皆是难民,一切恩怨暂且搁下。
必无暇也掉头带着南陵的人一起进了机关城。
轻舟之上,裴叶也感知到了这巨大的变动。
“穹顶塌了!”
裴叶猛地站起。
“该塌了,我在这里等了很多年了,你和溯之终于来了。”
“你肯定也已经猜到我是谁了,这后面的路只能你们去走了。”
鬼主看着窗外,穹顶上的碎石滑进湖水中,溅起层层涟漪,目光深邃而悠远,像是一种累到极致的解脱。
“冰块脸还没醒,这,他会不会有事啊,我,我到底该怎么做?”
裴叶摸了摸沈溯之的额头,一片冰凉,心里顿时着急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变得那样的依赖他,只要沈溯之灾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可是如今他却这样奄奄一息,她一个人怎么能行?
“你可以的,你和旁人不同,你担负着比溯之更重要的使命。一切凭借自己的本心就好,这里暂且能抵挡外面的乱石,溯之已经耗尽所有的灵力了,那半颗金丹也损灭了,这一路只能靠你了,老朽累了。”
鬼主说罢便变成一只黑色的乌鸦,疲倦的飞上那副水墨画旁的枝丫,昏沉睡着了。
“我……?”
裴叶心中不免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