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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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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洛言不敢看他,总觉得这样自己好像薄情寡义移情别恋了一般。
江寒澈还留在那里,高大修长的身影是气势逼人的,清冷矜贵,在洛言离开之后原本温和的气质也刹那间降了下来,他抬眸看向洛言跟沈温离去的背影,修长节骨分明的手指微微搓弄着腰间挂着的一枚玉佩,那是洛言之前送与他的礼物,她最不喜欢欠别人的,可他送她东西心甘情愿,她却想方设法还回来。
如今更是如此跟他疏离,还要退亲。
明明之前的言言……很喜欢他。
喉结似乎都滚动了一下,江寒澈指尖轻柔若有若无的抚摸那枚玉佩。
而一旁的侍卫忽然出现,因为是在大街上,也没有下跪行礼,只是微微低头抱拳的低声说道,“主子,跟在洛言小姐身旁的那个少年是她的表弟,沈温。”
“是今天才到的这里,从皇城游学回来。”
“原来是表弟。”心头的阴霾驱散了不少,江寒澈嘴角的笑似乎都染上一层轻松愉快,不过眼中还是沉沉深不可测的笑意跟冰凉,“我就知道言言不会真的这么快喜欢别人。”
“……”侍卫。
主子,您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江寒澈自然是相信洛言的,因为即便跟洛言相处时间仅仅几个月,但他早已把洛言的性子摸了个透彻,她不会是那样的人,只是那会儿过于伤心气愤罢了。
可他现在心里还是吃醋。
那个小表弟沈温跟言言好生热络。
也不知道江寒澈在想什么,侍卫还在一旁等候着命令,只听见江寒澈温淡的嗓音,“今日花灯节人多杂乱,你派几个人看着他们姐弟二人。”
“是。”侍卫领命,下去安排人手去了。
而江寒澈走到那旁边刚才洛言买过的小摊贩前,温沉和煦的道,“把这些全部包起来。”
沈温看上去乖戾的很,也不知会不会带坏言言,须得看好才是。
事实上,真的如江寒澈心中所想的那样,沈温带着洛言去逛青楼去了。
“……”洛言。
“温儿 ,你才多大,你就要逛青楼,等下我叫母亲打断你的腿。”站在那花楼面前,洛言满头黑线。
沈温却是摇头晃脑的道,“小表姐,你真是太无趣,咱们来也不是真的要做什么,而是看戏。”
花楼的高台上有舞姬在跳舞,今日花灯节,这青楼里面也有活动,最后还有花魁跳舞。
他们自然是进来看跳舞的。
洛言却是一本正经又微微脸红的说道,“你要看戏咱们去戏楼或者请戏班子去府里看,怎么能来这里看,简直是……”
沈温却是撇撇嘴,拽拽洛言的袖子给她指了指那边,“你看,不是也有一些女子来玩。”
洛言顺着看去,果然有,有些是女扮男装,但是也有一些直接女装,今日进来的的确有一些女客人,纯粹来看表演。
“……”好吧。
但是,温儿才十三岁啊!
真的是教坏孩子!
洛言最后还是要带着沈温离开,沈温不乐意,最后找了个借口溜了,是传说中的肚子疼去上茅房然后不见踪影。
洛言被一个青楼女子转达这话的时候,对方媚眼如丝,衣裳半露,手里还拿着沈小公子给她的一锭银子。
洛言气的不轻,早就知道他没这么老实!
而在她没看见的地方,沈温已经在二楼拐角处抱臂凭栏的站在那里看着下面的洛言,神色冷冷,“你们动手吧。”
洛言让身旁的小厮还有丫鬟去找人,毕竟人才刚没一小会儿,应该还在这里面。
而骚乱是此时发生的是,台上的花魁正在跳舞,下面的人都如梦似幻的盯看着,沉醉在那温柔乡里,喝酒的喝酒,身旁拥着女人,忽然客人之中有人飞身跃起,朝那台上的花魁刺去。
那花魁竟然会武功,堪堪避过,只是还是不慎被划破了衣服,香肩半露,惊呼出声,台下的人有些还以为这是什么表演都在拍手,直到花魁被杀死,一剑抹了脖子,鲜血喷的老高,众人的惊呼声才乍起。
洛言看着眼前的骚乱,有些呆呆的反应不过来,而身旁的栗儿拉着她的手着急道,“小姐,糟了这里发生命案了,走!”
“温儿还在这里……”洛言蹙眉,目光到处扫视搜寻着。
怎么办,怎么办。
她要丢下温儿逃跑吗?
人群之中不仅仅是有那个刺客杀手之类的,竟然还有人朝洛言出手,一记手刃劈晕了洛言。
而沈温在那二楼清清楚楚的看到,却微微闭眼,拳头微微捏着,似乎都在抖。
小表姐……对不起。
只有这样,才能慢慢逼出江寒澈的真实面目……
沈温记得自己上一辈子的事,他原本是荆州刺史家的小公子,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可就在自己十六岁那年,荆州城灭!他的父亲向朝廷请求援助,却遭到朝廷佞臣的陷害!那些人置边关将士的生死于不顾,争权夺势。
而那时的江寒澈竟然已经化身为京城的里的小王爷,他年幼流落民间,成为江南城首富的儿子,后来认回皇家,可他却一手铲除了曾经的亲友!
与他说亲的洛家,满门抄斩,女眷充为官妓,可笑的是,那江寒澈最后却对小表姐念念不忘……
所以他重生回来,利用了小表姐。
但只是一次,只是一次而已……
洛言被绑走了,但还没出青楼大门,就被几个劲装侍卫给拦下。
而江寒澈匆匆赶来。
在听说这青楼出事之后,他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因为洛言在这里面!
沈温在二楼瞧见事情并没有像自己想象中发展那样,略微蹙眉。
最后只能惶恐的假装跑出来,“表姐!你在哪儿!”
他真没想到江寒澈来的如此之快,沈温本来的计划是,杀了这青楼里的花魁,因为她是江寒澈的人,身上有许多朝廷官员里的秘密,而绑了洛言小表姐是想用来威胁江寒澈,再想法子杀了他。
即便杀不了他,应该也能逼出一点事情。
江寒澈带来的人很厉害,几个人而已,就似乎能抵得过这里所有的杀手,隐藏在人群之中的杀手刺客防不胜防,但已经露出端倪的大概有几十个人。
江寒澈蹙眉怀中抱着洛言,洛言身子软绵绵的趴在他怀中,呼吸浅浅,睡得实在很沉。
他的手指轻轻的按在她的后颈那里,轻轻揉了揉,刚才侍卫说那些杀手打了她这里,把言言打昏了。
而昏睡之中的洛言因为刚开始传来的一阵疼痛,有些吃疼的嘤咛一声,随即是刺刺着痛,配合着一种舒适蔓延开来。
洛言很快醒来了,眼底水汪汪,有些惊愕的望着面前的江寒澈。
周遭嘈杂,洛言很快慌乱起来,也想起今天这场骚动搞不好跟江寒澈有关,毕竟那个话本子里面说的好像都是真的!
江寒澈……好像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坏人,难道今天这场骚乱的幕后主使就是他吗!
眼中似乎都是惊恐,洛言唯恐害怕江寒澈把她抓走先那个什么,或者直接杀了她。
江寒澈看着洛言刚醒来便满眼抗拒惊恐防备的看着他,心头一刺,英挺的剑眉越蹙越深。
“言言……”江寒澈刚想解释,声音低哑,却听到那边传来一道刺耳的声音。
“呜哇,表姐,啊!”是沈温的惨叫声。
洛言抬头便看到那边的沈温满脸狼狈的朝她跑来,却被一个劲装女侍卫一脚踢倒在地面上跪着。
那女侍卫武艺高强,将沈温手反剪在身后制止住他,而沈温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表姐,姐,姐救救我。”
少年哭的凄惨可怜。
洛言心里猛地一揪,推开江寒澈,她也颇为狼狈的站在那里,心口似乎都因为愤怒起起伏伏,望着江寒澈,却努力控制着不停手抖,她咬唇开口,“让你的人放了温儿!”
她一向没什么攻击力,声音软绵柔弱,性子也是单纯的,可此时确实藏了愠怒在里面。
小脸上眼睛更是微微红着,活脱脱像只发怒的小兔子,软绵可爱。
可江寒澈心疼。
“放了他。”江寒澈低声的道。
他知道,言言似乎真的不喜欢自己了。
她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像之前那样亮晶晶,而是复杂的,笑起来也带着一种疏离虚伪,不似以前那般温暖可爱。
而现在,她似乎更是厌恶极了自己。
因为……她的一个小表弟。
女侍卫蹙眉放开沈温,沈温是可以自己起来的,但他哭的可怜,“表姐我的腿断了,好疼我起不来……”
手中的暗器毒针已经被他给扔了,刚才那女侍卫大概是看着他想朝江寒澈下手,所以对他出手。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原来……江寒澈这么在乎他的小表姐啊。
沈温几乎疼在地面上打滚,而洛言真的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她真的又气又心疼,直接跑了过去,蹲在沈温的旁边,“温儿,没事,姐姐这就带你回去看大夫。”
洛言声音都带着颤抖。
“表姐,表姐夫是不是很讨厌我。”沈温又哭嚎了一句。
“他不是你的表姐夫。”洛言忍住心口那股气,声音很轻的安慰说道。
而江寒澈听到洛言这样说,手指微微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