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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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姜欢有点怪，一会挺开心，一会又蔫蔫的，问他怎么了他不说，一个劲的说没事，哥别瞎操心。
离开学没几天了，两人抓紧时间每天腻在一起。
说腻在一起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一起吃饭，一起聊天，一起看电视，晚上姜欢偶尔会住下来，但两人仅止于亲几口，宋淮准怕姜欢身体不舒服。
这天倚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姜欢突然叹了一口气，宋淮准问他怎么了他又说没事。半小时后姜欢又叹了口气，问他怎么了依旧说没事。再半小时后又开始叹气……
宋淮准放下手里的书，抽走姜欢手里的手机。
“说。”宋淮准说。
姜欢调整了下坐姿，一改往日的随便，脸上呈现的是少有的深沉。
“我觉得……”姜欢说，“哎，还是算了。”
“说。”宋淮准命令。
姜欢委屈的看着宋淮准，下巴呈核桃状。
“快说。”宋淮准更大声了。
“我觉得……我不是男人了。”姜欢说。
其实宋淮准想笑，但憋住了，姜欢虽然像是在开玩笑，但玩笑的成分里总有几分是真的。
“怎么会呢？”宋淮准温柔的说，“你很男人，你长得不娘，行为举止也很男人，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因为我觉得……就是……我被你……总之我觉得我是一个雌性。”姜欢说。
嚯，怎么连物种都变了，人都不做了。
这时候绝对不能笑姜欢，要认真的听他讲话，“为什么？”
“就是……你……艹，你知道！”姜欢说。
宋淮准非常认真的看着姜欢：“就像女人的贞洁不在yin道，是不是男人也跟直肠被cha过什么没关系。”
“不是……但是……你说的对，可是……”靠，哥这说的也太直白了吧。
“难道做过直肠检查的都不是男人了？”宋淮准问。
“说是这么说，但是我跟他们不同。”姜欢说。
“有什么不同？”
“我……我享受了。”
姜欢低着头，许久后才抬头看宋淮准。
“你……你还难受吗？”宋淮准问。
“嗯？”
“如果难受的话告诉我，不说话的话就当你没事了。”
于是姜欢又被拖拽着扔到了床上。
完事后宋淮准有点后悔，本来姜欢在向他倾诉苦恼，他不帮他解开心结，还在这结上又系了个疙瘩。
看着睡着了的姜欢，他心里满是柔情，这个问题找机会要和姜欢认真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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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呢欢哥，摸底考的成绩出来了，要去看吗？”伍子枫问。
姜欢趴在桌子上装死。
没得到姜欢的回应，伍子枫转头问黄昕：“昕哥，走，看成绩去。”
“我不去，反正肯定垫底，你自己去吧。”黄昕说，“诶，不用给我看啊，看了也别告诉我。”
“那我也不去了，一会上课老师就公布了。”伍子枫说。
黄昕看看姜欢，对伍子枫说：“欢哥怎么了？”
“不知道呀，这几天都这样，是不是失恋了？”伍子枫说。
“欢哥谈恋爱了吗？没见过他跟陶晚晚在一起呀，校外的？”黄昕说。
“估计是吧，他过年不是去加拿大了吗，是不是在那边找的女朋友？”伍子枫说。
“异地恋啊，要不这样。”黄昕说。
“要不说恋爱伤人呢，咱们把欢哥叫起来安慰安慰他吧。”伍子枫说。
“嗯，行。”黄昕拍拍姜欢，“欢哥，欢哥。”
姜欢慢慢的爬起来，迷茫的看着黄昕和伍子枫，“怎么了？”
“欢哥，你别难过，我们知道你不容易。”黄昕说。
给姜欢吓出一身冷汗。这事黄昕和伍子枫怎么知道的？！
“欢哥，没事，男人嘛，要坚强一点。”伍子枫说。
“不是，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姜欢心虚的说。不应该啊，他俩不可能知道。
“别装了。”黄昕挤挤眼。
“欢哥，你是不是谈恋爱了？”伍子枫说。
“嗯……是吧。”姜欢说。
“遇到点小困难？”黄昕说。
“需要点小突破？”伍子枫迎合。
“你们怎么知道的？”姜欢有点睡迷糊了，难道他刚说梦话把跟哥的事说出去了？不可能吧！
“嘿嘿，漂亮吗？”黄昕问。
“什么玩意？”
“你女朋友啊。”黄昕说。
“欢哥，你不是在加拿大交女朋友了吗？”伍子枫说。
“谁告诉你们的，别瞎猜！”害，原来是猜他交女朋友了。
姜欢一抬头，正看到宋淮准站在班级门口，又吓了他一跳。他赶紧站起来跑到门口。
“哥，找我有事？”
宋淮准拉着姜欢来到了没人的楼道，“看摸底考成绩了吗？”
“没呢，怎么了。”
宋淮准掏出手机，给姜欢看刚在公告栏拍的照片。
“卧艹，303名，可别让我爸看见！”姜欢拍拍胸脯，“还好我爸不知道咱们学校有摸底考，哈哈。”
你姜爸爸没看见，但你宋爸爸看见了。
“还想不想考大学？嗯？”
以前姜欢的成绩大概在280、290左右，之前突击的挺好，没想到开学成绩反而下降了。也不知道他脑袋瓜子里搁的都是什么。
“哥考多少名？”姜欢转移话题。
“29。”宋淮准说。
“哇哦，我男朋友考的真不赖！”
宋淮准的嘴角往上勾了勾，但马上又放了下去，“说你呢，别转移话题。”
“我英语肯定高分，估计离满分差不多。”
“高考只考英语吗？你英语150，其他0分，行吗？”宋淮准说。
“我……”托福过了就行了，那个简单，高三突击突击，准保能过。但不知怎的，这话他说不出口，他和哥正在热恋中，他不想让热恋蒙上阴影。如果未来的结果一定是分开，为什么不享受当下呢？
宋淮准知道姜欢家里有钱，但他还是想让姜欢认认真真学习，考个好点的学校。别到时去个野鸡大学，混个文凭，认识些狐朋狗友，染上些当代废柴年轻人的坏习惯，人生都废了。
“我爱你，哥。”姜欢冷不防来了一句，还用手比了个小心心。
宋淮准在抽姜欢和亲姜欢之间犹豫不决。最后拧了姜欢胳膊一把，“晚上收拾你。”说完正巧打上课铃，他转身回去上课了。
“诶！哥，你真使劲啊！”姜欢揉着胳膊也回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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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欢跪坐在沙发上，用小狗狗的眼神看着宋淮准，“哥，饶了我吧，我都给你跪下了。”
宋淮准叹了口气，“我知道，我管你管的太多了，我对你的要求不高，只希望你能考个好点的大学，别虚度人生，即使你一辈子都吃穿无忧……”
看着姜欢可怜的眼神，宋淮准有点说教不下去了，他上前摸了摸姜欢的头，语气柔和了很多，“我知道你最近有烦心事，跟我说说好吗？”
姜欢玩笑的眼神渐渐退去，露出了略显悲伤的眼神。
“哥……其实我觉得我……正在经历一场撕裂。”姜欢说。
要不是姜欢眼神太认真，宋淮准真的会笑出来，姜欢一本正经的说这种话的样子太好笑了。
“怎么讲？”宋淮准问。
“我不知道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哲学三问？”宋淮准抢答。
“啊？”
“这是哲学三问，哲学终极问题，很多哲学家都想不明白。”宋淮准说。
“哦。”姜欢说，“我就是……总觉得自己违背了天性，违背了自然。”
“自然界中有很多动物是同性恋，出于种种原因。所以种群中存在一定数量的同性恋才是最自然的。”宋淮准说。
姜欢迷茫的想了想，似懂非懂，“总之我觉得我成了女人。”
姜欢说完后有些沮丧，这是他真实的想法。他觉得自己成了别人的附属，别人可以随便玩弄的对象，他更羞于让他人知道。他从小性格外向，自身条件也挺好，在外边都是趾高气昂的，这阵子却偶尔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这让他非常非常不爽。
宋淮准看出了姜欢的不自在，他知道姜欢说了真心话。上次这个问题两人就没说透，今天必须说明白。
“姜欢，你看不起女人吗？”宋淮准问。
姜欢想了想，摇摇头，“没有，从来没有。我外婆、妈妈、姐姐都挺厉害，我挺看的起她们的，其他的女的我没有特意看得起或看不起，就像其他男的我也没特意看的起或看不起一样。”
“嗯，是啊，人在性别之前先是人，男的女的只是个性别而已。”宋淮准说，“退一万步，就算你是女的，又怎么样？也不影响吃饭睡觉做i。该怎么生活还是怎么生活，不是吗？”
“是，哥你说的对，但……但我总觉得变扭。就好像我以前一直是绿色的，现在突然变成了红色的一样。”姜欢说。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宋淮准说。
他改变了姜欢。
他天然弯，人生早就注定了，他没彷徨多久便接受了自己的宿命。但姜欢不同，他刚弯不久。他硬生生的改变了姜欢的人生轨迹，毫不夸张地说，姜欢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姜欢不会结婚了，他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老了后也不会有儿孙绕膝之乐了。
他不道德的首先是一阵快乐，姜欢的改变全是因为他。
随后便是心疼，以后的路还长，苦还很多。
有一瞬间他后悔了，但他强压下了这种想法。
办法总比困难多，他愿意为此付出很多。
“要不……一会你上我？”宋淮准说。
姜欢的眼睛慢慢张大，里边全是亮晶晶的东西。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