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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吃早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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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光还算早。
被子下,赵折风的手覆在吴与度的窄腰上,粗粝的指腹摩挲着他的皮肤,修长的两指在他小腹上量了量,量到他肚脐上方的位置,眼底的笑意加深。
赵折风附在他耳边,幽幽道:“一会儿就进到这么深,好不好?”
“不……咳咳咳……不……”
吴与度想要说出口的拒绝全都被赵折风吞咽到了肚子里。
“又不用你出力,你有什么好拒绝的?”赵折风十分无耻地咬着他耳朵,低声说道。
是不用他出力,可最后被折磨得不省人事的也是他!
“折风,我得起来去医院。”吴与度没法子,只能弱弱地搬出工作来恳求他。
“吴医生,说谎可不是好孩子。”赵折风翻个身,将怀里的人重重压住,唇角笑得放肆,“听说吴医生这两天休假,不需要去医院。”
“我……”为了处理吴安玉的事情,吴与度确实向医院请了几天年假。
吴与度趴在床上,手指紧紧揪着床单,十分气恼道:“我不休假了,我要去医院上班!”
“吴医生别闹。”赵折风一根一根的掰开他攥紧床单的手,握在手里,道:“小心手疼。”
吴与度没好气地瞪着他,“你说了最后一次的,醒了你又来,赵折风,你不能这样出尔反尔,你再这样,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不信了。”
“我家吴医生生气了,好,不来就不来。”
赵折风意外温柔地吻过他的眼睫与鼻尖,将怀里的人抱起来,走下床去,出了卧室,踹开浴室的门,拿着花洒试了试水温,温度差不多时再淋到吴与度身上。
赵折风垂眸,看着吴与度身上左一块咬痕,右一道指印,得逞地弯了弯唇角,轻声叹谓道:“吴医生真漂亮。”
“…………”
吴与度没力气应付他,乖顺地靠在他怀里,任由身后的他摆布。
擦干他的身体后,赵折风扯下一块干净的浴袍裹在他身上,把他抱到沙发上,从医药箱里拿出药膏来,半蹲下来,指腹沾了沾透明药膏,一点一点地涂抹到那些深红色的勒痕上。
“疼吗?”赵折风问他。
“疼。”吴与度蜷缩在沙发上,浴袍下露出白皙的脚踝。
“爽吗?”赵折风眼尾挑起,暧昧地问他。
“…………”
吴与度整张脸都红透了,一直蔓延到脖子上,他埋脸到浴袍里,浴袍下的双腿轻轻踹了踹。
“嗯,我知道了。”赵折风握住他踹过来的双脚,五指收紧握了握,又故意使坏捏了捏他脚背,看着他,笑着高声道:“我家吴医生觉得被我操……很爽。”
“小点声!”吴与度怒斥道。
虽然房子里没有别人,但他还是生怕有人听到,许是看不见的上天与神明。
他小心翼翼守着护着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不敢声张。
“好。”
赵折风眼底全都是满满的宠溺,看着眼前的吴与度,站起身来,握住他的手,拇指指腹有意无意地摩挲过他左手的无名指——这地方,空的,不好,没有被标记的爱人,很容易被他人觊觎。
“吴与度。”
赵折风拢了拢吴与度身上的浴袍,将他的锁骨掩盖起来,省得一会儿自己心猿意马总想到别的。
“嗯?”吴与度抬起湿漉漉的眼眸,红润的薄唇微微肿起,唇角还有一点裂开伤口,是昨晚被赵折风弄的。
他都说了遭不住了,赵折风偏要往里头塞,然后就受伤了。
一瞥见他唇角的那点伤,赵折风就忍不住想要再狠狠欺负他,但现在不行,赵折风有更重要的话和他说。
拇指轻轻压住他唇角那点伤,俯下身来,道:“吴与度,我呢,职业是警察,现在是大学老师,以后……以后也还会是警察,我这个人挺混蛋的,不过我能保证,以后我只在床上混蛋,床下依着你,吴与度,你看这样行吗?”
“什么?”吴与度一大早起来,脑袋还不怎么清醒,突然听他这么一番话,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
“我说……”赵折风捧起他的脸,揉了揉他的脸颊,道:“以后我每天都这么操/你,行吗?”
吴与度眉间一皱,“不能每天都这样。”
“知道了。”赵折风轻笑,起身道:“走,吃饭去。”
“我还没穿衣服呢!”吴与度抓紧身上的浴袍,赤着脚走进卧室里换衣裳。
卧室的门是开着的,赵折风走上前,身形颀长,随意地靠在门边上,眼眸幽深,目不转睛地看着吴与度穿衣服,先是内裤,再是西裤,然后是白色衬衫,再然后……哦,他好像终于注意到了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这样看来,吴医生还挺粗心的。
“折风,这是……”吴与度抬起手来,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你给我的?”
“不然呢?”赵折风侧了侧脑袋,道:“除了我,还有谁敢给你戴这个?”
“所以……”吴与度走到他跟前,仰起满是咬痕的颈脖,道:“你刚才是在和我求婚?”
“嗯。”赵折风耳根莫名透红,别过脸去,眼眸垂下,没敢看吴与度。
这是他第一次在吴与度面前这样,局促不安,像个等着认可的小朋友。
吴与度忍不住想要逗一逗他,道:“求婚,不是要我同意才能……”
“我替你同意了。”赵折风沉声打断他的话,霸道又蛮横。
“你替我同意……”吴与度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怎么?有意见?”赵折风伸过手,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紧攥在手里,生怕他再次甩开,虎口的力道极重,几乎能捏碎了他的手腕。
吴与度知道他此时的忐忑,反握住他的手,轻笑道:“没有。”
笑得像是酝酿了许久的甜酒,让人忍不住俯身尝一尝。
赵折风这才放心地松了松手,然后又扣住了,道:“走,吃早饭去。”
吴与度的手腕上擦过一道温凉,他低头,只见赵折风的左手无名指上,也戴着一圈戒指,看模样,和自己手上的是一对。
“你什么时候买的?”出了门,吴与度问他。
赵折风想了想,道:“那天,我出门买药,看到你一个人进了电影院,当时我刚好走到钻石店旁边,就进去买了一对戒指。”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自己那举动有点难以理解。
吴与度看着无名指上这枚戒指,不松不紧,刚好合适,他纳闷,“你怎么知道我无名指的尺寸?”
“你浑身上下哪里的尺寸我不知道?”赵折风抬手,蹭了蹭他唇角那点伤,道:“不像有些人,不知道我尺寸多少,明明吃不下还偏要吃,伤着了还跟我嚷疼。”
吴与度气得直磨牙:“是你自己非要塞进来的。”
“是吗?”赵折风无赖得很,“我只记得吴医生吃得挺高兴的。”
“滚!”
两人走到一家早餐店面前,点了豆浆油条和鸡蛋。
吴与度坐在餐桌前,递给身旁的赵折风一双筷子,道:“一会儿我去医院拿一份资料回来,你记得带狗狗下楼散步。”
“好。”赵折风答应得爽快,道:“床下都听你的。”
吴与度:“…………”
店主送上来两份早餐,吴与度喝了一口豆浆,夹起一根油条正要往豆浆里浸,赵折风就夹起三根油条抵到他唇边。
“浸过豆浆的。”赵折风深深地望着他,示意他吃下。
“三根……太大了,一口吃不下。”吴与度说出这话时,脑中就浮现出昨晚的情形,顿觉窘迫,耳根又烫红起来。
“可昨晚你明明……”赵折风意味不明地看着他,抿唇笑。
“赵折风!”吴与度暗暗掐了掐他的小指,“你再说,我生气了!”
他是用左手掐的,那枚戒指牢牢地圈在他无名指上。
“好,不说。”赵折风今日心情很好,故作委屈地低声道:“我只是想让你记住,这是我的尺寸,以后你吃不下的时候不要勉强,我……”
吴与度张口,把他手里那三根油条咬住了,忿忿地瞪他,然后……咽不下去……
赵折风生怕他噎着,忙道:“吐出来……乖……吐出来……别咽下去!”
“唔……咳……”吴与度刚才正在气头上,原本只想狠狠咬一口来泄愤,没想到咬不断,还堵住了喉咙。
他难受得仰起脖子,赵折风在一旁哄着他松口,他的舌头根本没法动弹,想要把油条往外推都不行。
赵折风一面抚着他后背一面说道:“含着,慢慢含着,别咽下去就行,油条里浸了豆浆,很快就会软下来的。”
吴与度听着赵折风的话,将油条含在嘴里。
赵折风在一旁看着他,没敢说什么,生怕把他气着了,他一着急又呛到喉咙。
“与度,折风,你们也来吃早饭啊?”周时走进早餐店,看了一眼吴与度,道:“与度,你怎么了?要不要我帮忙?”
赵折风摆摆手,“一会儿就好了,别刺激他。”
“周时,你的面煮好了。”黄珂端着一碗面进来,见到吴与度,诧异道:“啊!与度,你怎么了?天啊,你……唔……周时,你捂我嘴做什么?”
周时摁下大惊小怪的黄珂,“别吵,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