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又成全了谁》斯沐

3、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大一那年，生活的确很精彩，也很有精力去追求丰富多姿的校园生活。在社团，在播音室里可以放自己喜欢的一些音乐，虽然很多时候都不可以自己决定。不过还是很开心，在我很少的节目里我依然能自得其乐。关于秦绍杰，我们只是社长和社员的关系，他的女朋友是很优秀的一个数学系的系花，我如果瘦一点还可以看看，现在各方面的优秀程度都够不上。小敏一直都不乐意我这么消极，不过，她没说过太多，只是不再纵容我的抽屉里全部是零食，我的古筝被她从家里了拖过来。大二的时候我又开始学习古筝，其实我功课很忙，不过因为小敏的坚持，我就去重新捡了起来，最重要的是，我不希望自己是个看起来是个既没有文学气质也没艺术气质的女孩，因为我还记得秦绍杰曾经说过，吸引人的气质有很多种，比如漂亮、高贵、文静、幽默、活泼、诗意、典雅等等，可惜的是，这些特点我统统都没有。
　　小敏说要陪我一起，不过我没让她陪，她的钢琴还需要经常练习，艺术系的功课想学得好也不轻松。第二学期后我也不当劳动委员了，只是在播音室做做校园节目。秦绍杰因为大四了，所以社长现在是一个大我一届的学姐崔薇，她是中文系的。我呢，继续做个小社员，不过因为有一年资历，所以倒也自由些。每个星期五的“快乐周末”，内容和音乐我都是自己挑选的。大一我偶尔做广播一两次，还是跟另外一个学姐一起，现在一个人了。不过，偶尔也需要带一个小学弟，因为崔薇有一次不经意提到过，现在的节目，我做得有些优柔了，也许有一个男生搭档会好一点。
　　关于生活里，倒是多了一个朋友，就是路剑平。小路，没选上班长，当了学习委员，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当时是选他做班长的，总之，他好像挺对我印象挺好的，当劳动委员那会，我俩倒是经常互相帮忙班里的事。之后，我们的关系不错。当然后来，他也认识了小敏，我知道他很喜欢小敏，不过一直都不怎么说。约我出去吃饭，他会不经意地说：“叫上小敏吧！”关于他们俩，小敏说是没有心动的感觉，所以就当好朋友了。可怜的小路，我只有替他惋惜的份了。不过，他也不计较，大三那年谈了恋爱，大四毕业留在了上海，但是我想他大概并不是为他的女朋友，因为毕业不到半年，他们就分手了。小路到现在还是跟我们混在一起，不知道，他还是不是喜欢着小敏？
　　好像又有点扯远了。呃，呵呵。
　　陈琛么，其实，我想我大概是有爱上过他的，不过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大二那年，我去学古筝，有一天因为想弹好那首“长相思”，那么忧伤的歌很适合古筝的。就在教室多留了半个小时，我很少在宿舍练习，怕别人嫌吵。一遍刚刚完，有人推门进来了，当时我俩都愣了，过了会，陈琛才开口了，还是嬉皮笑脸的样子：“哇，没想到，你会弹古筝啊，我还在想隔壁哪个美女正在弹琴，这么伤感！”这次我没有丢给他白眼，因为我也正好奇：“班长大人，您怎么会在这呢？不会也是来学乐器的吧？隔壁是二胡，再隔壁是琵琶，不知道你学的是不是琵琶呢？”哈哈哈，我开始笑了，不过这次他没接着笑，反而耸耸肩，很认真地说了句：“二胡，还是个菜鸟！”他真的在隔壁的培训教室，学二胡。开始一周三次，后来一周两次，后来的时间还跟我的排得一样。因为早就不当劳动委员了，看他就没那么不顺眼了，这时候大家正好一起来学琴，也算同道中人了。后来，他有时骑自行车就会顺便带我回学校，偶尔聊聊天，说说大一的事，关于他当选班长的事就是那时候知道的。他还是嬉皮笑脸，有一次我忍不住好奇问他：“为什么会来学乐器？”
　　他幽幽地说：“我女朋友喜欢有艺术气质的男生。”
　　难得看见他很安静的样子，我不是很明白，就问：“那你应该学个吉他，抱着吉他，可比抱着二胡帅多了。”
　　“呵呵，不会你们女生都喜欢那种抱着吉他的男生吧？我觉得大多数人都弹得不怎么好，纯粹装腔作势。”
　　“是吗？可是学二胡，好像很傻的。”其实，我也觉得很多男生的吉他弹得很空洞，尽管他们看起来很卖力！
　　他又呵呵两声，“你所谓的傻，是不是就是土的意思？”
　　“土？那不叫土！那是古典！”我纠正。
　　“是吗，和古筝一样么？”他问。
　　“和古筝？我也说不清楚。”
　　“那么，你为什么说是傻啊？”
　　“因为，呃，你想啊，二胡二胡，这个‘二’字不就是傻的意思，不是吗？比如有‘二傻’、‘二愣子’之类的么？”
　　他哈哈就笑了起来。那天他好像心情不错，请我吃了夜宵，以往大多数时候学完琴，他都比较沉默。
　　后来我才知道，他女朋友在他学二胡之前就跟他分手了，原因好像是因为他太花心。据传说法也颇多，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这点。后来有一次碰见那个中文系的小美女，她的眼神有点伤感，大概是因为失恋不久吧，不过，她看我一眼，我觉得有点毛毛的。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的人，干嘛这么看我！
　　有一次，我跟陈琛提起过那个小美女，他一脸诧异：“啊？你说谁呢？我没跟他谈过啊！”
　　这下，我又要掉下巴了，又搞错了：“啊，不是她，那还有其他人啊！”
　　这会儿他急了，说：“不是吧，我的形象有那么差吗？我就一个女朋友，是高中时候的。”说着，他还掏出了钱包，那张照片的确不是那个小美女，是另一个很淑女的女孩哦，仿佛还有些眼熟。很快地他又把照片收了进去，好像是因为他刚刚的激动有点不自在。
　　“噢，是吗，那是我搞错了，对不起啊。”我花了几秒钟消化这些信息。为缓和气氛，接着我又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那你怎么分手了，还来学什么二胡，就算不服气，学的，也应该是吉他啊！”
　　他看了我一眼，我赶紧闭嘴，自圆其说：“啊，其实二胡真的比较忧伤，适合失恋的人弹。”这会儿他又看了我一眼，我好像又觉得说错了，连忙说了句不知所谓的话：“其实，我想大概，你如果穿个长袍拉二胡，会很帅的。啊，我到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其实刚到学校超市，我赶紧跳了下来，抱着琴就闪。匆忙的样子估计不怎么好看，虽然经过小敏一个暑假的锻炼，我已经从将近一百二的体重，变成了一百零八。当时我还对着镜子说我似乎变矮了，怎么办？小敏扔过来一只枕头，说：“神经病！这么高，一七一了，好像还不止，就算缩了几厘米，也不矮了。”其实小敏才勉强一六零，在艺术系，这个算比较矮了，我有时候会嘲笑她：“小时候怎么也没想到我会比你高很多噢！”
　　那天，我跳下车的时候还看见了秦绍杰他们，不过似乎他没有看见我，正在讨论着什么，我从他们身边很快地走过了。听说大四才开始就要着手找工作了，他们应该很忙了吧，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想起了那个数学系的系花，见过好几次的，可是没有发现她有多美，只是听说她的文笔很好，写的文章我在校报上看到一回，特意去看的，挺煽情的，“回忆里的执著”，写的是对文学的执著，唉，没啥好感。等回到宿舍，宿舍的小夏说小路打来过电话，我打过去，那边闹哄哄的，小路嚷嚷着说是明天晚上他过生日，今天请他们宿舍的吃了饭，明天请他俩好哥们和小敏，已经跟小敏说了，打电话我不在，所以给我发了短信，问我收到了没，我其实刚掏出手机，不过，那边好像喝了不少酒，乱得很，所以就胡乱的应付了：“知道了，明天一定过去，会准备礼物的，你赶紧清醒一下吧！”挂了电话，还是觉得今天有些特别。
　　第二天，跟小敏一块去买礼物，我在一家小店挑了一把小木剑，送给小路，豪气万丈地说：“现在，师父把这把绝世宝剑传予你，虽然你的名字叫路剑平，但是还是希望你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负为师所望！”对面我们班的k歌之王（是陈琛宿舍的老大）和机械班的强人（那人看起来很强壮，其实肠胃很差，据说经常拉肚子，哈哈，所以前天才不跟他们一拨人去喝酒）都呵呵笑了，小路也一本正经得接了过去，大家都比较高兴吧，大概小敏比较有气质，对面男生很是觉得荣幸，本来就决定喝一点点酒而已，现在喝得更少了。生日的饭局在我和小敏的大蛋糕出现后就结束了。那个大蛋糕，我们根本吃不了，后来被带回宿舍，一会儿就被抢空了。至于小敏的礼物么，其实很普通，就是一本书，还是我选的，是《一杯安慰》。没想到，小路至今还留着，我也没告诉过他，其实那本书根本就是我挑的。大概这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吧！
　　在这里，大概有两朵落花吧：我于秦绍杰，小路于小敏。至于我和陈琛，该是怎样的概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