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只想在人间》卿卿子墨

40、第 40 章

　　洛池羽生气的把沈故渊赶了出去，任凭沈故渊说什么都不开门，他当真是后悔答应沈故渊了，说什么会顾着他都是骗人的。

　　“小鱼！”沈故渊拍门，这还没开始就给他关在外面，要是以后真有了洛池羽不得把他踢出府去？

　　洛池羽冷哼不理，可慢慢也觉得自己过分了，来到门前拉开一条缝隙。

　　沈故渊就站在门口，见他开门露出笑容，“不生气了？”

　　“生气。”洛池羽就着门缝和沈故渊对视，皱了皱眉问，“一直在幻境里不好么？”

　　这是又退缩了？沈故渊叹息，好不容易等到洛池羽妥协，结果让幻境一折腾又没了。不过洛池羽这样怕是回应不了他的，他总不能不顾洛池羽的感受强来。

　　沈故渊想了想，推开门将挤进去，圈着洛池羽道：“再试一次，若还是不行就算了。”

　　“怎么试？”

　　“用最直接的方法。”沈故渊说的坚定，“这会儿时辰尚早，用过膳食我带你出去逛逛，回来再说。”

　　洛池羽点头应下，暂时不去想别的，乖乖吃了东西跟着沈故渊出府。这次他们没有去游湖划船，而是进了一家茶楼，坐在二楼雅间听说书。

　　洛池羽之前也和林随妄一起来听过，只是中间过去了好几个月，说书先生说的早已不是他听过的故事。

　　这次说书先生说的是个神话故事，很老套的剧情，说是仙界的仙女下来人间和人类男子相爱，历经艰苦终成眷属的故事。虽说是情情爱爱的，不过这说书先生口才好的很，加之书本里也写了许多打斗场面奇人异事。如此，男女都爱看，火的不行。

　　洛池羽叹着，“人类为何老是写这样的话本，不是妖就是鬼，要不就是仙女下凡。”

　　“不然呢，写个魔头降世？空前绝后涂炭生灵？”沈故渊挑眉，“那便直接成了禁书，弄不好要坐牢。”

　　“哦~我记得那话本，在人间来算也就是几百年前可，因为那话本各地频频出现命案，朝廷严查后将写话本的抓了去，后来的十多年里都没人敢写书了，便是写也都是些平平无奇之作，也是近百年间才盛行起来。”

　　“你看过？”沈故渊问，听洛池羽的口气当是看过的吧。

　　“自然看了，当时我下界的时候那话本正好兴起，我便买下来。”洛池羽回忆了一下，“写的是个少年自幼失去至亲，游荡江湖，受尽人情冷暖。十三岁时得了机缘，便开始了报复，他杀了许多人，欺负过他的人，对他的遭遇视若无睹的旁观者。渐渐的，他成了人间的祸害，被叫做魔头，所有人都要杀他，也都怕他。他却是无所谓的紧，沉迷杀戮，还喜欢欺负女子，只要是他瞧上的怎么都跑不掉。”

　　沈故渊皱眉询问，“那少年幼时究竟经历了什么？要如此报复？”

　　“他本是个普通人，家庭和睦幸福美满，父母恩爱，姐姐温柔。”洛池羽撑着脸语气低落下来，接着说：“他父亲在朝为官，被人陷害打入大牢，他母亲为救夫君出来变卖家当，从深宅大院住进破烂小屋。可那些人收了钱财却不放人，没几天他父亲便死在了牢里，等他们家里凑够钱去领尸首时，尸体已经被老鼠啃食过半。他母亲受了惊吓，加之劳累过度生了病，他姐弟二人四处求医，却没有人肯搭理一句。如是，五岁的他亲眼看见双亲惨死。”

　　沈故渊抿唇，这故事可不怎么好，况且洛池羽才说到双亲去世，而男主身边还有个姐姐，怕是也没有什么好下场了。

　　沈故渊想的是对的，洛池羽停顿了许久才说：“双亲去世，他跟着姐姐四处乞讨，不说衣食无忧但总算是饿不死，何况有那么一个姐姐陪着，便是清苦受人打骂他也觉得幸福。只是好景不长，姐姐随了母亲，出落的亭亭玉立，便是蓬头垢面也挡不住有色心之人。书里说那夜雨下的很大，他被惊叫声吵醒，眼睁睁看着那些男人在破庙里玷污他姐姐。雷声、雨声、哭喊、呼救、没有一个人回应，他哭叫着，伴着阵阵雷声，在他姐姐一头撞在石像后记住了破庙里的所有人，也记住了那座被血染红的石像。”

　　“此后，他孤身一人，在这人世间颠沛流离，不信神佛，也不信这人间。”洛池羽放下手来，询问沈故渊，“若换作你是他，你会如何？”

　　“说不上来了，他自小颠沛流离与姐姐相依为命，并不懂什么大道理，有的只是失去最后温情的仇恨罢了。”

　　“是啊！他姐姐十四岁失身自缢，那时他不过八岁，懂得什么，又能懂什么。于是，在他得到机缘后便开始了复仇式的屠杀。诬陷他父亲的官兵，不肯救治母亲的大夫，玷污姐姐的恶人以及破庙外全程冷漠观看的过路人。他自认自己杀的是该死之人，并无过错，亦不肯伏法，于是，他成了世人眼中的魔头，人人得而诛之。”洛池羽抿了口茶，在沈故渊的视线中继续说：“好在苍天有眼，他遇到了一个法力高强的神仙度化他，将他的恶念和罪孽封印，渡他回归正道。”

　　“如此说来，这结局还是好的。”

　　洛池羽摇头，“故事并不是到这里就结束了，我也是看到那话本才想起来，大概是三十万年前，我曾下来人间，遇到了一个人间的魔头。我将他的罪孽恶念封印在一块碎玉里，渡他成仙，不久后，神界大乱，七神陨落，仙界凋零，他也身在其中。他的遭遇、恶行与书中所写一般无二，若书中写的是他，想来是他没死。若不是，自当是巧合吧。”

　　“你很在意他？”

　　“不知道，毕竟过去了三十万年之久，他什么模样我都记不得了，只是依稀记得有那么一个人，做过这一件事。若非七神陨落，我想我也不会记得。”

　　“如此也无需去多想。”

　　“我才不想，我活了这么多年，遇过这么多事，若都去记着，都去想，怕是几十万年也想不完。”

　　沈故渊淡笑了一声，是当真不动洛池羽长生的苦闷，为他续上茶，“那你可会记得我？”

　　“嗯？”洛池羽看向他，撑着脸认真起来，“说起来阿渊只是人类，百年归老，顶多也只能陪我个几十年的。而且你是将军，在场上刀剑无眼，伤了还好，我能治你，若死了......”

　　“你是咒我死？”

　　“自然不是咒你，是你早晚都要死的，我能治你的伤，却唯独不能叫你起死回生。我已经害了沈夫人，不想再害你。”

　　提起沈余氏两人的情绪都有着明显的变化，沈故渊安慰他说：“夫人之事错不在你。”

　　“谁都谁错我不想计较，只是天道法则立在那儿，我能忤逆天道不怕天谴，你可不行，我不能自私的去害你。”

　　“如此，等我那天死了，你也会回去？”

　　洛池羽点头，“若是等你死的那天还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会去黄泉寻你，带你回天界去，一直陪着我。”

　　“好！”沈故渊回答的畅快，听完说书后又带洛池羽去了苏城最有名的酒楼吃饭，直至太阳西垂才领着洛池羽回去。

　　洛池羽沐浴着，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他穿上衣服出来，沈故渊盯着一只香炉看得出神。

　　“合欢花、忘香草。”洛池羽念着药名走来，“阿渊是想我用这个药？”

　　“试一试，若是还不行我也就不强求了。”沈故渊拉着他坐在自己身上，打开香炉的盖子说：“我让大夫调过比例，对身体并无损伤。”

　　洛池羽点头，坐在沈故渊身上，等待药力发作。

　　然而过去了半个时辰洛池羽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沈故渊拨过他的脸亲吻着，手也不老实的摸索起来，“还是无感？”

　　“嗯......”洛池羽应的小声，看来他是真的回应不了了。

　　沈故渊轻叹，将香炉灭了盖上，“罢了，真的拥不了你，幻境里小鱼可要认真些。”

　　“怎么认真？”

　　沈故渊掏出早已备好的话本，翻开来指给他看，“你就记着他的感受，说的话，将名字换成我的。”

　　洛池羽认真的看去，前两句还好好的，只是紧张的唤几声。后面就不行了，又是喊疼又是哭的，一会儿说不要，一会儿说别走。

　　洛池羽从书本上挪开视线放在沈故渊身上，“你认真的？”

　　“自然是认真的。”沈故渊捆着他的腰说的认真，“不说全力配合，至少装个样子？”

　　“那我昨晚也叫你了。”

　　“只是叫我名字哪里够？”

　　“我哭哭啼啼求你，一会儿要一会儿不要，嗯嗯啊啊几声就够了？”洛池羽不服气的去掐他，“哪有你这样的流氓，欺负了我不说还要我配合着被你欺负！”

　　“哈哈！那谁叫你无欲的，若是你有，也无需我这般费心教你装模作样了，是不是？”

　　“那你可以不教我，顺其自然，或者下次我不去幻境，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不可！”沈故渊解决的果断，“便是你无感无觉我都要你陪着我一起。”

　　“可我不想哭哭啼啼的求着你。”

　　“那便不哭。”

　　“也不想那样嗯嗯啊啊的乱叫。”

　　“不啊！嗯两声总可以？”

　　洛池羽想了想后点头，接着提要求，“不能像昨天晚上那样一直不停，就是幻境也会累的。”

　　“我......尽量.......”沈故渊继续答的含糊，也实在是保证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