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
洛池羽这次醒的早，天还未亮便从被子里钻出来了，他打开门缝探出头，双无就在门口，见他起身便问，“可要洗漱？”
“嗯。”
洛池羽拉开门让他进来，洗脸漱口，洛池羽跟着双无来到偏厅，早膳都备好了，沈故渊也在。
他走过去坐好，没有说什么，只是有意无意的朝沈故渊那边看。
昨日半夜他本能往沈故渊身边靠，结果被拉开，沈故渊丢了身衣服给他就走了。
想来是生气了吧，因为他不愿意给沈故渊睡，沈故渊又想睡他，能清楚的感觉到沈故渊身上的气息变化，火气好大。
洛池羽咬着肉包子瞧过去，正巧对上沈故渊的视线，匆忙避开，埋头吃自己的。
沈故渊也是叹，昨夜原本打算就此抱着洛池羽睡一宿，哪知道半夜洛池羽踢开被子往他怀里钻，还是光溜溜的，如此他哪里受得了，只能匆忙离开，后半夜也不敢再进去，就怕一个忍不住将人强睡了。
他叹着，夹了菜放进洛池羽碗里，见他疑惑的抬头看过来才道，“今日我还会出去。”
“嗯。”
“可想要什么？我带给你。”
洛池羽想了想说：“话本，无聊了可以看看。”
“好。”沈故渊应着，继续吃着碗里的膳食。
用过早膳洛池羽将他送到门口，只是这一次两人并未牵着手，似乎有着什么微妙的变化。
也的确是有变化的，洛池羽担心沈故渊同他生气，沈故渊也为洛池羽对他无感而忧心，总之各有各的顾虑。
分别之际洛池羽上前抓住沈故渊的袖袍，开口无声，扭捏的看了一眼双无同莫良，不好开口。
双无当是瞧出来了，拉着莫良退到一旁去。
见人走远洛池羽才向前踏出半步，与沈故渊靠的近，抬起头问他，“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没有。”沈故渊答着，抬手抚着他的长发，“我与你生什么气。”
“因为我无欲，也不想你睡我。”洛池羽松开袖袍，“我不知道这样对不对，总之，我不想你因为这个就跟我生气，再关着我，不让我出去，或是赶我走，不见我。”
“我不会关着你，亦不会赶你离开。”
“当真？”
瞧着洛池羽将这点小事挂在心上沈故渊觉得安慰，至少洛池羽是喜欢他的，他笑着，将人拉进怀里抱住，“是我待你不够好，过去伤了你，你不愿确实正常。我不着急，等你懂得情之一字，总会心愿，我等得，也愿意去等。”
“可你若等不到那天呢？会不会强来？”洛池羽问的认真，毕竟上一次若非他用幻术沈故渊肯定是要强来的。
“不饮酒，不失心，不被你迷的五迷三道的话应当不会。”
这样的回答令洛池羽不满，皱着眉问，“什么叫应当不会？”
“我心悦与你，想与你同房再正常不过。平日里我自然忍得，可若饮了酒，思虑迟钝些，我也不知忍不忍得住。”
“那你不饮酒不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不错，可喜欢的人成天在自己眼前晃晃悠悠的......”沈故渊叹着，不愿继续说下去，一想到洛池羽那副身躯就上头，呼吸会乱，气息也热。
他松开手，在洛池羽耳垂上弹了一下，“乖乖在院中等我，莫要一个人乱跑，有什么事记得吩咐双无。”
“我知道，昨日你就说过一次了，我记得的。”洛池羽应的乖巧，下意识捏住自己的耳朵，低着头不去看身前的人，像是害羞那般。
沈故渊摇头苦笑，这么肆无忌惮的勾.引着他，又不想让他做那些，真的可能吗？
乘上马车，远处的莫良也过来了，对门前的洛池羽抱拳行礼后才驾车离开。
瞧着马车走出巷道洛池羽才转身回去，一脸哀愁的模样，坐在院中的石桌前发愣。
他当真不知道自己对或不对，旁的事还好，唯独情事他活了几百万年也没沾到过边，实在不懂。
他叹了一声，趴在石桌上偏头去瞧那颗红豆树，昨日施了灵力，花串还开在枝头上。他摆了摆手，将灵力撤去，花朵尽散，那红灿灿的小果子又冒出来了，藏在树叶间，像极了他喜爱的糖葫芦，就是红豆太小了些。
他细细瞧着，似乎又想起来人间话本里写的，红豆相思。
“双无，喜欢一个人，当真要同房才算么？”
双无被问懵了，端着的茶盘险些脱手落下，他稳住手走过来将茶水摆上，“男欢女爱，人之常情，自古以来皆是如此。洛公子这般问，属下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可我和阿渊都是男子，也不知何时人间有了男子和男子相爱的事，当真无解。”洛池羽愁的很，他原以为清欢白茶乃是知己好友，不曾想竟是爱意缠绵，搞得他一头雾水也就罢了，还让沈故渊对他有了这般念头，他也对沈故渊生出了相思之意。
“这个，属下当真不知。”
“你不知道？”洛池羽撑起头看他，上下打量了半天才说：“你若不知，为何老是同莫良偷摸说话，还是在半夜？”
双无又一次被惊住了，他同莫良相识已久，关系比其他暗卫更亲近几分，交谈也就多了。说什么半夜偷摸说话不过是莫良时常来寻他，闲聊几句而已，怎么从洛池羽口里说出来就变了味儿。
洛池羽又问，“你和莫良不是那样的关系吗？”
“并非是，洛公子误会了。”
“原来不是啊。”洛池羽失落的趴回去，还以为双无和莫良互相喜欢，他想同双无取取经的。
双无倒上茶，回答的肯定，“的确不是。”
“情爱太难懂了，我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去想，可阿渊老是想。我好不容易出来一次，遇到这么一个人，不想无功而返。哪怕他死了，要去轮回，我也能等他个百年千年的。可就怕他因为这个生气，赶我走，不愿意见到我，我又不能老是偷摸跟着他，像是做贼，太辱没自己了。”洛池羽想的多，也实在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双无安静听着，也实在不懂洛池羽的想法，只得问，“洛公子可是真的喜欢将军？”
“我说了，我不知道的。”洛池羽郁闷的托着腮，解释说：“我离开的这三个月每天都会想他，想他同我说话，哪怕是静坐着什么都不说也好。我这么跟他说，他告诉我这就是喜欢，我也的确不曾这般想过一个人，大抵就是喜欢他了。”
“若是喜欢，厮守一生何故烦恼？”
“就是如此才烦恼，因为喜欢他，我便会顾着他的感受。不想他不高兴，不愿他与我生气，更怕见不到他。他若想要别的，哪怕是长生不老，飞升成仙我都可助他，唯独不愿意跟他做话本里的事。”
这个‘事’大概就是洛池羽顾虑的同房了，相爱之人有这般想法再正常不过，双无不明白洛池羽为什么不愿，于是他问：“可洛公子为何不愿？”
“我无情无欲的，没有那般心思，应不得他。即便应得，一个站在顶峰的人如何愿意屈居人下？”
“这......”双无想了想，想不出个答案来，只是觉得将军要与洛池羽成的好事恐怕不容易了。
洛池羽哀怨的叹了一声，“罢了，要实在不行我便早早回去，忘了他，也就不会想这些了。”
“可将军心系公子，若你离开将军该如何是好？”
洛池羽又犯难了，想了半天才道，“那便也要他忘了我，如此都不会烦恼了。”
“可你与将军本就情投意合，若是都忘了，岂不可惜？”双无轻声劝着，担心洛池羽会真的做到那一步，对将军而言太过不公。
“那我也没其他办法了，总不能将他杀了再回去。”
“......”双无一阵无奈，怕是再劝下去会适得其反，还是算了。
洛池羽颓废了半天，任凭小虎崽怎么在他身边闹腾都无动于衷，连带着午膳都没动，吃了两串糖葫芦便继续磨药去了。
入夜前沈故渊回来，洛池羽还在磨药，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沈故渊担忧的走过去，将话本递给他，“怎么不高兴？”
“想的多了自然不高兴。”洛池羽闷闷的接过来，翻开一页瞧了瞧，没多大的兴趣又给合上。
“都想了些什么？”
“想着该拿你怎么办。”洛池羽起身拉住他的手，偏头瞧着双无他们退开才说，“我实在不愿意叫你睡，可你若真的想，我给你用幻术好不好？”
沈故渊不悦的皱眉，他是真心喜欢洛池羽，想与他欢好，可用幻术算怎么回事？他总不至于饥渴成那般，需要靠幻想来解决才是！
瞧着沈故渊不悦洛池羽着急起来，握紧手询问，“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你的确说错了！”沈故渊抽出手严声道：“今晨我便对你说过，我能等你到心愿的那日，对我用幻术算怎么回事？前一次也就罢了，难不成日后你都要我沉浸在那些幻境里？”
“可你是人类，七情六欲再正常不过。与我做不了，难不成去和别人做？和那个碎舞？将她当成我？”洛池羽也不知怎么了，心上泛起了酸劲，眼前飘过沈故渊同碎舞欢好的画面，不开心的紧。
“说着你我的事扯上她做什么？”
“难道不是？她和我长的如此相像，又是元国送与你的。你喜欢我，也会喜欢她，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没有与她同床欢好？”洛池羽越说越酸，连带着行动一起愤愤的推了沈故渊一把，他怎么就忘了那个女子，他不在的时候沈故渊肯定与碎舞做了不知多少次，也像幻境里待他那般对待碎舞！
没带上灵力的动作格外轻柔，沈故渊纹丝不动的站着，瞧着身前的人，皱着眉气呼呼的模样，还隐隐带着几分酸味。沈故渊没有顾虑的笑了起来，扫去先前的不快，将人拉到怀里抱住，“你这是吃醋了？”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第 3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