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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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池羽刚才起身院里便送来一堆东西，一一归置在他卧房隔壁，还有一些送去了他的房间。
洛池羽迟疑，唤住双无问，“这是做什么？”
双无本不愿应，但瞧见洛池羽颈上的牙印后还是答了一句，“将军吩咐的。”
“额......”洛池羽事感不妙，莫非这家伙并未就此断了念头？反而上瘾了？
洛池羽摇头不愿去想，他现在半点法力没有，若沈故渊欺身强来怕是制不住，得先想个法子避免。
他想着，回去屋里找到被丢弃的那卷书册，刚翻开便传来了敲门声。
洛池羽只得暂且放下，唤人进来。
来人是双无，进门后摘掉了自己的面具，与昨日一般无二，并没有什么变化。
洛池羽立刻反应过来，起身提笔，“昨日你家将军在，一时忘了，我给你开个方子，还是要新鲜的药草，寻到了送来。”
双无应声等着，拿到药方后戴上面具离开。
放下笔洛池羽重新拿起书卷靠窗翻看起来，打算瞧瞧书里清欢是如何拒绝白茶求爱的。
略过好几页的床笫描写来到第二日，清欢被白茶折腾了一夜，倦的厉害，一直在榻上睡着。白茶心疼的紧，守在他身旁，备水盛汤，照顾着清欢。
养了两日，清欢总算能去院里走动，结果还没怎么样呢又让白茶抱起送回了房间。
洛池羽眯起眸子一阵头疼，人类当真如此钟爱床事？恨不得夜夜笙歌？
再瞧那清欢，分明在榻上哭的紧，却不拒绝白茶的求取，人类啊！真是矛盾！
丢下书洛池羽陷入沉默，弄不懂书里的清欢白茶，也弄不懂沈故渊。
分明恨他入骨，竟然想着睡他。
鱼水之欢不该是和心爱之人一起？
怎地非要和他做？
莫不是沈故渊喜欢上了他？
洛池羽思量着覆上颈侧，那朵梨花只开了一半，沈故渊对他怕不是心悦，是叫他臣服的恨吧。
洛池羽觉得是，毕竟在幻境里沈故渊看见他哭高兴的不行，扶着他的脸非要看个细致，可想而知沈故渊究竟有多恨他，巴不得他哭求。
可沈故渊也不想想，这些日子在他身上做这些，何时见他掉过眼泪？当真幼稚！
罢了，不过是个小少年，连他的零头都不到，不同这个小小人类置气。
洛池羽想的简单，吃下双无准备的早膳爬山床睡觉去，随便多补充些灵力，以备不时之需。
下朝，路过街巷沈故渊下马去书坊买了几本现下流行的话本，一入府便迫不及待的到了别院。
双无同莫良依然守在门口，对他行礼，什故渊淡应了一声，看着紧闭的房门问，“他还没起？”
“早些时候起来了，看了会儿话本子，用过膳又睡下了。”
沈故渊皱眉，洛池羽屋里只有那一个本子，不是说了不看？这会儿又看上了？
拿着手里刚买来的话本沈故渊推门而入，简陋的屋子里又添了些新东西，看起来顺眼许多。
绕过方桌来到床边，还没靠近床上的人就醒了，睁眼唤了他一声将军，这才掀开被子起来。
洛池羽也没想到沈故渊这么快就来了，俯身穿上鞋到方桌前坐下，不愿靠床太近，怕沈故渊一个兴起又给他推倒压上。
看见洛池羽这样沈故渊也没说什么，走过来把几册话本放在桌上，“那一本给我。”
洛池羽瞧了一眼桌上的，应了一声，从柜子里拿出那本等风也等你递还给沈故渊。看着沈故渊收起，洛池羽多想提醒一句，叫他不要看，想想还是算了，只得坐了回去。
又是这般沉默，沈故渊感到不适，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一口便是终结者。
“你......怎么样？”
洛池羽闻声抬头，对上沈故渊那炽热的目光，皱眉不悦，心想这少年将军是多饥渴，幻境里疯成那样，几个时辰的功夫又想了？
沈故渊也有一掌拍死自己的冲动，虽说洛池羽本就是断袖，也曾心悦于他。然而，洛池羽为君主时，后宫美男数不胜数，且都是做的‘白茶’，现在突然做了‘清欢’，还是被他半强迫的，哪里好的了？
再回忆起书本里写的，在茶馆里，两人有段时间不曾欢好，做完后清欢便觉不适。而且，洛池羽还是第一次，他也比白茶做的更过分......
沈故渊皱了下眉，伸手过去，想叫洛池羽回床上歇着，还没碰到就被躲开了。
洛池羽唰的一下站起来，也不管沈故渊是何用意，总之就想离的远些，调头就往院子里跑。
......
看着自己还伸在半空的手，沈故渊一阵郁闷，这是把洛池羽吓到了？
不应该啊，洛池羽不是什么疼都无所谓？
沈故渊追上去，在老梨树下逮住要爬上去的洛池羽，按在怀里质问，“你怕我？”
洛池羽给了他一个白眼，这是问的什么废话。
这下沈故渊郁闷了，心里出现了两道声音。
一个是张狂自满的，半个月来无论他对洛池羽做什么，洛池羽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他不爽的厉害。现下抓到了洛池羽的短板，怎能叫他不心悦。
可洛池羽怕他，不愿意叫他碰，不靠近他，也不同多言。想着前些时日，洛池羽闲情逸致跟他攀谈，何等惬意。沈故渊不想日后洛池羽都这般怕他，畏惧他。
沈故渊想的洛池羽并不清楚，双手抵着沈故渊的胸膛，昨夜的幻境画面一个劲儿在他脑海中回放，他可不心愿做沈故渊的身下人，便是叫他压沈故渊也没兴趣。
两人各想各的，一个不放，一个不让抱，暗自较劲。
这可苦了守门的莫良和双无，瞅着树底下的两个人暧昧不明，特别是洛池羽脖子上那些痕迹，不想歪都难。
所以这种时候，他们应当是坚守岗位，还是溜之大吉？
这是个问题，相当严峻。
半晌后，院外传来响动，方立高声道：“将军，夫人失足落水了。”
夫人落水！
如此沈故渊哪里还有心思管洛池羽的，松手推开，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全然不觉洛池羽被他推着撞到了树干上。
若只是撞到树干上还好，偏偏有一根断掉的树杈，被沈故渊这么一推直接撞了上去。
疼不疼的还好说，就是没什么力气，光靠自己脱不开身，无奈之下洛池羽只得寻求双无帮助。
双无没有多想，快步走来想要扶起他，却是走进才发现洛池羽脚下的血迹，顺着树干蔓延下来。
“莫良！快去拿伤药来！”双无高声，扶着洛池羽小心脱离树杈，结果就是一阵血流不止。
血腥味一下弥漫开来了，莫良也顾不得许多，运功飞出院外。
洛池羽到不觉得有什么可紧张的，被双无搀扶着进去房里。
趴在床上，双无扯开伤口处的衣物，一连封了洛池羽好几处穴道。可伤口太大，止不住血，还沾上了不少木屑在上面，双无压根不敢去碰。
等莫良拿着伤药过来，瞧见一床的血也是无从下手。
“可要禀告将军，请大夫来处理？”双无问，若放任下去洛池羽定然是活不了的。
莫良犹豫，“可夫人那边......”
夫人落水，老先生必定早被请了过去，将军夫人和阶下囚哪一个更重要？根本无需多想。
双无皱眉，顿时打消了禀告沈故渊的念头，也不能贸然去外面请大夫来看，如此该如何是好？
洛池羽趴在床上，血都快流干了也不见床边的人动，只能开口，“麻烦打盆水来先给我清洗一下伤口，再不处理一下，我就真死了。”
打来水，清洗着伤口周围的血迹，又请莫良去药房取了些个工具，将粘在伤口上的碎屑取下。
两指宽的血洞，倒上药粉就被血色染透，如此反复好几下双无才用布条给他包扎好，为他盖上薄衫。
“等一下。”
双无停住，端着水看他。
“我说，你照做。”洛池羽趴在枕头上，努力将脸侧过来，“你脸上的伤不好断药，昨日就算了，今日再不用又需重来。你且听着用量，能贴个几日，之后再换新的。”
双无摸了摸面具，“本就如此，再来一次也无妨，你伤势严重，还是歇着吧。”
“也就那样，我且只是告诉你用量，一一打成药汁就可。”
如此双无也停了下来，洛池羽口述他便寻纸笔记下，还有一些注意事项。等他停笔床上的人也睡着了，半张脸压着枕头，嘴唇微启，睡得相当安稳。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双无总觉得洛池羽奇怪，被沈故渊伤了不吭一声，在背上纹上戏子才有的低贱纹身也觉无所谓。分明成了阶下囚，每日过的悠闲快哉，医将军的旧疾，治他的脸，对自己身上的伤又是无所谓的状态。
树枝这么穿进去，也不知道是否伤及内脏，受伤的人说睡就睡，是真的不怕死吗？
或许对洛池羽而言，这么活着还不如死了。
双无退下，掩上房门后与莫良说了一声，还是去请大夫来瞧一瞧的好。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