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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TOKY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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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了日本,当年同妈妈一起离开,而如今回来的却只有我一个人。说实在的,我不喜欢这个城市——东京。因为有爸爸在,还有那个夺走爸爸的那个女人。东京很繁华,很热闹,很美,可不适合我。我喜欢独自在细雨中慢慢的散步,喜欢去露天的咖啡小屋去喝上一杯,喜欢慢节奏的生活。我只能活在浮华的背后,去尽可能的保留住那一份仅有的清闲。
悄悄的来到日本,来到东京,我没有告诉慕也。在街上,总有一分希望,希望能与他不期而遇。然后高呼,老哥~~~~想死妹了!之类恶心巴拉的话。我依然是我,同他离开时的我一样。1年了,却不曾改变。头发依然长长的,黄黄的,略有卷曲。倾斜于一边,遮住半只眼,眼眸依然蓝蓝的,如幽静的许,不见底,性格依然是大大咧咧,行似男孩。
在东京举办的演唱会的消息一直保密至今,经纪人说要在举办的前5天才公布消息。我不解,也不想去了解。眼看着器材、舞台都准备,搭建OK,队友也开始陆续从LA赶来。那一刻我也意识到,该告诉慕也,我与他在同一个城市的时候了。
我寄了2张门票,是2张啊!我唉叹了一声,但还是寄出去了。走在宾馆的路上,感觉异常寂寞。不知道为何,这片生我、养育了我5年的土地,竟陌生的没有一股回家的感觉。
经纪人要求我去售票的现场,第一天售票就挤满了人,我看见了洋溢在他们脸上的幸福,却开始迷茫,伤感的寻不到自己的幸福。
5天后的演唱会进行得很顺利,我唱了那首不曾发表、那首只属于妈妈的歌。歌词是临时发挥的,想唱什么就唱什么,想怎么唱就怎么唱,仿佛妈妈还活着,微笑着向我挥手。我很愤恨,这种愤恨是实践所不能抹去的,我斥责爸爸的冷漠、残酷,辱骂那夺取爸爸的女人的无耻,痛惜妈妈对爱的义无反顾。
我不知道这首歌应取怎样的名字,当FANS问我时,我愣了愣,因为……没有一个词或句子能将我所有的感情彻彻底底的表达出。可最后我还是取了,叫《绝句》,因为中国人在古代就将难以表达出其意的诗统取名为《绝句》。
曲始曲末,不经意间我会望向那空着的座位。那是留给慕也的,可他始终没有来。我很失望,但又很快地接受了现实,继续一心一意的唱,却没有一首是情歌。
我没有所爱的人,我不知道相爱的甜蜜,也不曾去估量爱所造成的伤痕究竟有多深。也许…我还真应该如慕也所说的般,找个人,快把自己给嫁了。
青春毕竟是女人的本钱……
演唱会的第一天就这么的结束了,他依然没来。我百无聊赖的爬上升降梯,俯视着整个舞台,很美,很炫目!我微眯起眼,想象着前一刻自己还在这舞台上,被灯光所包容,唱着歌,感觉…很不可思议……
“女人!都几岁了?还学猴子!!!”
一声很恶劣的怒吼自下方气势汹汹的传来,我一愣一惊,双手双脚随后一松……
“咦?呀~~~~~~~~~~~~~~~~~~~~~~~~~~~~~~~~~~~~~~~~~~~~~~~~~~~~~~~~”
他稳稳地接住了我,是慕也。我很努力的想逼出因惊吓过度而流出的泪与鼻涕。可一切始终都是徒劳,我不是撒娇的料,什么都没挤出。很不甘的恶劣的搂住他。
“慕也~~~~~~~~~好怕~~~~~~~~~~~~~~~~~~~~~~~~~怕~~~~~~~~~~~~~~~~~~~~~~~~~~~”
我故意喊得很响,惊天地泣鬼神,标准的女高音,类似于鬼嚎。企图想震破他的耳膜。但很震惊的听见他用极低的声音对我说,“没用的。”打破了我的企图。
我只得幸怏怏的从他的怀中跳出,回眸的阴笑却惊异的发现他的身后正站着一个女子,瘦瘦小小。很温顺。我记得她是慕也3年里一直夹在前钱夹里的、照片上的那个女孩。在她的眼中我看见了诧异。
“你好,幸会,我是慕也的妹妹Silvia•Maas。我曾在慕也珍藏的照片中见过你,想不到你比照片中的还要美。”我便用手将垂于眼前的长发抚于耳后,一边示好般的伸出手。
“我怎么没听慕也提起过你?”她用一种仿佛在说“慕也有妹妹吗?”的眼神瞟了慕也一眼,便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我错愕的盯着自己的那只被冷落的右手,看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