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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五 初入江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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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此时我坐在一辆正在行驶中的马车上,银毛小朋友就坐我对面,斜躺着,像只慵懒的波斯猫。
“这是什么歌,怎么没听过?”银毛闭着眼睛,懒懒地说“很奇怪的调”。
我也学着他斜躺着,嗯,这个姿势还蛮舒服的。“我瞎哼的,你听说才神了呢。” 其实我就会这两句。
真是令人激动啊,江湖,我真的来了,这首歌可真表达了我的心情呢。不过更令人激动的是今天洗澡时确定自己还是个girl,只是可能年纪太小,胸部还没发育呢,那天银毛走后我倒是忘了看自己是男是女了,今天洗了澡才记起来。借着洗澡水倒看清了自己的长相,八、九岁模样,长得那可是相当对得起人民大众滴,虽然不是祸国殃民型的,但是绝对是我喜欢的清秀型的,而且一看那气质就知道绝对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没有过多的女性的娇柔,眉宇间很有神,倒是很像个粉雕玉镯的小男生,可能是一直这么装扮的缘故吧。皮肤比我的好多了,真是赚到家了,最赚的还是那双水灵的大眼,现代的我遭受近视的苦将近八年,一千多度耶,我的世界如果没有了眼镜那就跟盲人差不多了。洗澡时还发现脖子上佩戴一条有狐狸形吊坠的项链,而且是只玉狐狸,想不明白这人怎么会喜欢狐狸,,要是我,肯定带个貔貅,还能招财。也许就是这条项链或是这身份让我引来杀身之祸吧,小说都是这么写的。不知道这个‘我’有什么样的身世,有什么样的故事,虽然我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她的身世,她的故事也跟我没有什么联系,但是毕竟占用了人家的身体,怎么说我也该替她哀悼一下。不知道杀人凶手怎么样了,最好啊,那个想害我的人以为我已经翘辫子了,然后以为了了心愿,自尽了。
“能不能哼点别的,要不你吼吼也行,不要老哼那两句。”银毛仍旧没有睁开眼睛。
“嘿嘿,不好意思,现在我头脑一片空白,就知道哼这两句,你就忍忍吧。” 哈哈,激动。激动,除了激动找不到别的词来形容,脑子都有点要短路了。 、
大概走了两个小时,或者三个小时,总之当我喉咙沙哑、舌头打结时我总算平静下来了。
“唉,你说以前的我会是什么样的呢?我还真好奇呢,性格会不会来个大转变呢?会不会本来是一闷骚的人,现在变得活波好动?”虽说自己可以借着失忆肆无忌惮的做真正的自己,但未免将来有不必要的麻烦,现在就得提醒银毛同学。虽然我确实也没啥必要跟他说,但是将来要是有个认识“我”的人跳出来,搞不好银毛还能帮证明一下。
银毛懒懒的睁开眼,给我一副你无聊的表情,“不知道,你觉得是怎样就是怎样了。”
也是,现在人是我的,我觉得怎么样就怎么样了,都失忆了,性格变是很正常滴,何必庸人自扰。
银毛的师父据说有事要办,所以这一路上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可惜了,没能再看清那人的真实面目,也没有能够当面谢过,早知道当初说什么也瞧一眼,道声谢的,我可是有恩必谢的人(貌似不会有恩必报)。坐在颠簸的马车上,被马车颠得五脏六腑都绞在一起了,还好本人没有晕车的习惯,要不然这样坐着估计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啊,亲爱的公交车,真是令人怀念啊,虽然我曾在拥挤的公交车上丢了三部诺基亚,挤坏了四副眼镜,还被咸猪手摸过一次,但是怎么说也比这马车来得舒服多了。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女欲享而车不待”啊。
漫漫路途真是快闷死我了,得找点事做才行啊,不然小小朋友我闷出个心理问题来可不行啊,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寂寞了。突然想到银毛今早帮我易容了,还没有时间看自己变成什么样子就被他拉出来了,还好我提前让小二准备了张镜子,趁现在无聊,银毛又不看,倒是可以瞧瞧。
摸摸自己的脸,从怀里兜出今早偷偷藏起来的镜子照了照,嗯,不错,不错,这银毛真不简单,还真易得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现在的我真像是为了当小厮而生的,不大不小的眼睛,不大不小的鼻子,不大不小的嘴巴,不大不小的脸,总之是平平凡凡的相貌,就是那种让人过目即忘的人。真是神奇啊,他只是在我脸上捣鼓了一阵子,后来不知放了啥凉凉的东西,最后就变成这幅德行了,连脸型都由尖尖的瓜子脸变成了椭圆型的了。改天跟银毛学学这易容术得了,到时候骗吃骗喝也没有人认得我,或者干脆开个整容医院,院标:您想拥有美丽的容颜吗,您想青春永驻吗,不要犹豫,不要迟疑,来xx医院就是您正确的选择,无需开刀,无需吃药,让您轻轻松松做美女,哈哈。
“能不能把你那恶心的笑声收起”,谁,谁在说话,又是这银毛,眼睛都不争一下我还以为他睡着了呢。 没理会银毛的不爽,我拿着镜子照了照去,愣是没发现任何漏洞,真是超完美啊。不得不佩服银毛小同学,想想他也不是什么坏人,怎么说这几天都是他在照顾我,虽然他讲话是刻薄了点,人看起来是薄情了点,又比我漂亮了那么一点点,但怎么说对我还是照顾有佳的,再者又是一多金的主(如果他肯当整容医生的话)现在又帮我搞了这么个好面具,我该谢谢人家才对。
我踢了一下银毛,学古装片中的人双手抱拳,对着银毛说“喂,少爷,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啊,本人没齿难忘。”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真睡着了还是假睡着,没有吭声。
又轻轻踢了他一脚,仍然没有反应。
看着他现在慵懒的半躺在马车里,长发散落在肩上,有几根俏皮的垂在脸上,浓密的睫毛比我的还长,薄唇紧抿着,里面穿件低胸的V领白褂子,外面又简单的套另一件白褂子,露出半边的胸膛,还真是说不出的性感,这个时代的男人穿着可真开放啊。不过没想到男人的身体也可以这样的性感,这样的诱人,毫不逊色于女人,估计就是因为有这种人的存在才会有BL的。他这幅模样简直就是诱人犯罪。
我以为他真的睡着了,可是在我看得“如痴如醉”的时候他突然发声,“看够了没,口水都快流下来了,难道你想以身相许,不过免了,我对男人可不感兴趣。”可真是嘴不饶人啊。如果他不说话的话,这个画面可真美妙。
“就你这德行,我瞎了眼才看上你,不过你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不如就跟着本大爷我,本大爷会好好照顾你的啊,哈哈。”我很想学街头痞子用手把他下巴抬起来,装得很轻佻的样子,可是实在不想破坏这么美的意境。不过他明明是闭着眼睛的,怎么知道我在看他?
慢着,他说他对“男人”不感兴趣,难道他还不知道我是个女的?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既然他没有gay的倾向又不知道我是个女的,那我就不用怕他了。
银毛终于张开眼,嗲声嗲气的说“好啊,你大爷有什么能力养我啊,我的要求可是很高的啊。” 突然向我凑过来。
靠!有没有搞错,这么嗲的声音真是令人发麻,太不正常了,看来对这个人还真是不能放心啊,完全不按牌出牌的。
鼻子闻到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味,跟客栈里闻到的一样,难道是他身上发出来的?我拼命往角落里挤,“少爷,你别往我身上靠啊,小人可不能弄脏了少爷您昂贵的身躯啊。” 不要再过来了,再过来我就没有地方挤了。
“大爷你不是说要我跟着你吗,奴家可是很期待大爷您的照顾呢。”戏谑地将气吹到我的脸上。
我退他进,得,车就这么小,我已没退路了。小人啊,真是不能惹的,我真是引火自焚啊。
“少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开玩笑了。”将双手举到头上,像当年小日本投降时的模样。
银毛无视我的投降,仍凑过来,“我好伤心啊,你怎么可以是开玩笑呢?我可是很认真的呢。”边说边装出一副委屈样。
你还玩?好,是你逼我的哦,反正狗急了也是会跳墙的,别怪我狠啊。
就在我准备对银毛实施暴力的时候,“啊!”,很不幸的,大家听到的这声是本小姐我发出来的。
该死的,这马车颠簸得也太是时候了吧,银毛就这样硬生生的压在了我的身上,我的头往后一仰撞上了马车,tnnd,大白天看到了星星。我可怜的脊椎啊,我可怜的屁股啊,他奶奶的,疼死我了。
“快起来,疼死我了,你爷爷的。”这时候谁管他是不是少爷,就算是皇帝老子本人也不会客气了,本来想用脚招呼一下他的,可是,又来,哎,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银毛撑起双手准备起来,可是马车又再次颠簸了一下,他的双唇就这样凑过来了,还好我反应敏捷,脸偏了一下,要不然好死不死的他的嘴就会对准本人的。那样的话就是俗透了,廉价小说的情节就会发生在我这样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少女身上,我可不要那么没新意的剧情。我比较乐意上演点别的,比如银毛的衣服正好死不死的在这个时候裂开了,或是我发现他居然是个秃头,或是别的说,总之什么都比亲到我有新意。(小敏:大家注意别受了污染啊,这人的思想就是有点问题。)
冰冷的唇不带一丝温度,毫无美感,一点也不美妙。居然被个小屁孩吻到,还好没有流口水到我脸上。
银毛急忙再次撑了起来,然后车内就陷入了一片沉默,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其实我在构思怎么开导这小不点,像咱们开明的现代,这么一个算不上吻的吻根本就不算什么(虽然我还没机会把我的初吻狠狠的献出去),男人吻男人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古代的人就不知道什么想了,要是他的心理造成阴影,我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不在沉默中消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喂,你好歹也得道歉一下吧,我是个男人耶,被你亲到了你居然都不说声对不起。”不能明目张胆的让他知道我是想开导他,要是让他知道我不喜欢这个吻,我怕这么个漂亮的人自尊心会受到打击。
其实我也不指望这种人会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我只是要慢慢引导他,告诉他其实这个不算吻,这个最多算肉碰肉,就跟平时我们摸猪肉没两样。错了,错了,不能这么比喻,搞得自己倒成了猪了。
“对不起!” 、
我没听错吧,银毛也有脱毛的时候吗,一定是我听错了,对,听错了。
“我说对不起,你发什么愣啊。”某人好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是真的耶,真是个小毛孩,这就害臊了,肯定认为自己真的吻了个男人。
我拍了拍银毛的肩,“算了,大爷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计较了。”
“不过刚才那个我倒是没有什么感觉,要不我们再试试?”突然不想安慰他了,倒想逗逗他。
轰,银毛的脸更红了,哈哈,小屁孩就是小屁孩,单纯着呢。
“啊!”
“又什么啦,一惊一乍的。”银毛已恢复正常。
“你……你……”我怎么到现在才注意到呢。
“有毛病!”
“你居然没有易容,为什么,在客栈的时候你不是已经易容了吗,现在怎么突然不易啦。”光顾着欣赏帅哥,忘了这回事了。
“没什么为什么,我只是不喜欢在自己的脸上涂东西。” 银毛耸耸肩,继续说到,“其实我比较喜欢弄人家的脸。” 说到银毛的专业,他倒忘了害羞了,顺利转移视线。
“你不是说怕被人认出来吗?那你以为我又喜欢在自己脸上涂东西啊!”真是气愤,怎么会有人有这么一个不良嗜好,喜欢捣鼓别人的脸,白白让我变得这么平凡。
“能认出我的人这梵语国基本没有,我是第一次来,再说了,我可没有什么仇家,动不动就给我下个“遗恨散”,所以只要把这头银发给换了颜色就行。而你可不一样哦,如果你想暴露出来的话,我可没意见,先说好哦,我可不会再救你。”银毛一脸幸灾乐祸。
“知道了。”哎,我还能说啥,没办法,谁叫“我”这么招人注意,现在就只能忍一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