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闻人有女初长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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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成人版的闻人遥面色悲戚地哀叹，惹得闻人遥笑容僵硬。
她无可奈何，捧起那腻得可以逼疯蚂蚁的冰糖燕窝，皱着眉囫囵吞下。
“这不就好了～”闻人笑的表情立刻阴转晴，“阿遥是不是怪娘没空陪你，这才拒绝饭后甜品啊？”她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两母女唯有眼睛不径相同，闻人遥的眼睛大而圆，闻人笑的眼睛却细长——全身透出『阿遥好可爱』的诡异气场。
闻人遥内心在滴血，面上却还得保持正常幅度的微笑。
老天作证，自从亲身体验了『保重』的重要性，她早就绝了窈窕佳人的念想。可是，任是大胃王，这胃也是有底线的，况且她真的怕了那燕窝没见着多少的冰糖燕窝：看看碗底的白色结晶，老天，这都已经是饱和溶液了……
闻人笑虽爱撩拨自己女儿，但她又何尝不知闻人遥的郁卒。
她莞尔一笑：“阿遥，娘今日得了见有趣的小东西，你看看，喜不喜欢？”
立刻便有伶俐的侍从捧着一鸟笼子低头奉上，鸟笼里的鸟体型纤小，翠绿色的羽毛边缘却是红色，前额有一块灰蓝色，鸟喙下钩呈黄褐色。
闻人遥眼睛一亮，她再孤陋寡闻也可以认出，这手掌大小的鸟分明是一只鹦鹉！
“娘，这是哪里得的？”
“是个去大食办事的管事带回来的，他说这种鸟能学人说话，我听着有趣，便收下了。”闻人笑见女儿满意自然高兴了几分，“你喜欢就养着吧。”
余下的几日，闻人遥除了每日例行的八卦整理——或许是接触无间楼的情报消息久了，她看着看着已经对『人心难测』四个字麻木了，倒是觉得自己的产业真像是金牌狗仔集中营……她把剩余的空闲时间，都用来逗小小。
小小是闻人遥给鹦鹉取的名字。
她是记得鹦鹉爱吃谷物的，但连着喂了两天不没见着小小多亲近她几分，别说学人话了，连鸟话也没吱几声。
闻人遥想了想，命人在晚膳时多加了副碗筷。
正巧，当日闻人笑得空来和女儿共叙天伦，瞧着新添的碗筷，暗喜女儿贴心。却不料闻人遥把小小的笼子提到桌上，用特制的小勺子舀了几颗青豆放在小小的食盘里。
闻人笑的脸色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红，几轮变换后，竟也撩起了袖子，和闻人遥一块喂鹦鹉了。
小离哭笑不得地瞧着两母女的败家行径，只好逮着空劝闻人遥吃一些，生怕她饿着。
然而，待她看见闻人笑笑眯眯地挑了一丝鱼肉给小小，可怜的小离丫头已经找不到正确的表情来表达自己内心的万千思绪。
小离觉得自己果然长大了，因为她终于体会到了『女人心，海底针』的感受，虽然这心是她自个儿的心……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三两年的日子也可称转瞬即逝，三两天的辰光或许也就是眼一闭一睁而已。
凤翔府老老少少外加各地云集的老老少少，终是盼到了这日子——无间楼少楼主闻人遥的十二岁诞节。
卯时，闻人府大开中门，欢迎各方来客。
凤翔府的百姓事先已得了信，仅是与有荣焉地围观前来致贺的来客，偶尔评头论足一番，暗地里往来几个你知我知的眼神。
小离作为闻人遥的首席丫鬟，跟着管家站在门口记录贺礼，顺便，迎客。
那些符合要求的身份尊贵的便被引入正厅，客客气气地招待；那些不符合要求还看着顺眼的便被引入侧厅，先晾一晾；至于那些明显是有踢馆嫌疑的，自是有摩拳擦掌热血沸腾的等着招呼了。
这一切，也不过是在小离与管事的几个对视间完成。
元服礼照例是在家庙中完成的，闻人家并无家庙，所以便移居祖宗祭堂。
闻人家又只剩这母女俩，自是祭堂紧闭，无人知晓内中详情。
待爆竹齐鸣，宴席中的宾客不约而同静默片刻，敛容整装。即使是再不拘小节的莽汉，在这样的氛围下，也不由多了几分拘礼。
俄而，闻人笑牵着闻人遥的手，掀起厅旁的珠帘，微笑而入。
在被众人无视的珠帘后面，小离左手拿着闻人笑拭去嘴角糖渍的手绢，右手端着闻人遥漱口的茶杯，哑然失笑。
常年低调其实根本没调的无间楼，在天宝二年的冬天以一场高调其实是不着调的元服礼，回到了江湖人的视线中。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闻人有女初长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