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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会审药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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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屋华灯下,谢怜身上的爱痕显得更为分明,白皙的皮肤显得那些吻迹如水流而过,一寸接着一寸,遍满全身,花城看着,满意又心疼,可两人一旦交缠起来,自己却怎么也控不住心上的占有与沉浸,身下那人只要有了回应,哪怕一丝,自己便满身沉沦,不知今夕何年,此为何刻,朝朝暮暮,只想与你。花城一边想着,抱起怀里那人瞬移去了澡房…
两人在澡房里又闹了好一阵,洗漱完毕的谢怜一边着衣一边对着花城道“三郎,明日午时要去上天庭会审,今晚我想回菩荠观,这两天忙着处理混沌的事情,未曾看过祈愿,该回去看看了。”
“好的哥哥,我们今晚回菩荠观睡吧,明日哥哥去上天庭时可要记得在通灵名单上加上我哟”
谢怜失笑道“哈哈哈哈,知道啦三郎,此事我一定时时刻刻铭记于心,到了上天庭第一时间便于你连个通灵再去会审。”
花城笑着走向前,替谢怜围绑了束腰带,而后玲珑骰一掷,吻了吻谢怜额头,两人推门而进回到了菩荠观。
次日清晨
微风拂过,开着的窗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花城懵懵睁眼,见身旁无人,转过身,看见一身白衣坐在窗下搭着的小木台边,那人望着窗外,似是若有所思。窗外那殷红的花树,微风中摇曳,时不时落下几片落叶,飘进观内,落在木台上,画面让花城痴醉。
他缓缓的走过去,从背后温柔的环抱住谢怜,头埋在谢怜的肩头一侧,问道“哥哥在想什么?”
“三郎,你说…他们会怎么处置药辞啊?”说着将自己腰上的手握在腰前,紧扣在一起。
“哥哥要听真话?”
“自然。”
“他是鬼,天上的神官总是自命不凡,虽鬼神都曾经为人,但他们大多都觉得自己高人鬼一等,药辞杀了人,又是厉鬼,即使背后有着苦衷,但毕竟杀了人,光是这点,他就会被魂飞魄散了。神犯错了,大多只是被贬,鬼犯错了却是要被打散。”
见谢怜不语,花城又道“但哥哥放心,如今众神官虽以裴茗为首,但哥哥的意见还是很听的,哥哥若觉得他罪不至魂飞魄散,提出来就是。”
“嗯,我明白了三郎。午饭我刚刚已经提前做好了放在厨房,快午时了,我要上去了,你记得吃。”
“知道了哥哥,我在观内等你。”
谢怜转身吻了下花城脸颊,准备起身去往上天庭,可刚有动作便被花城压了下来。花城肆意的将舌尖再次深入谢怜口腔,吻了一阵才不舍的放开。谢怜以为他是舍不得自己,刚要说些什么,却听见花城道“哥哥,我原本不想说的,但我一直很担心,虽见你没事,但我…还是…忍不住…那…药辞…经历与你过于相似,若不是我们亲手将君吾镇压,我要以为这又是什么设计给你的圈套或是选项…昨夜让黑水去铜炉山看了才心安一点,可我还是担心,担心你会不会有一丁点的影响。”
谢怜听后笑而不答,只是一手握着花城,一手铺开宣纸,拿起毛笔,点了点墨,写道:
身在无间,心在桃源。
顿了顿,又写道,
三郎伴,万事安。
两人相视一笑,花城将谢怜扶起,将他送到了观门口。“哥哥可要早去早回。”
“知道啦,三郎!”
画了缩地千里来到了仙京,刚到仙京,谢怜便马不停蹄的去往灵文殿,加上了跟花城的通灵并报了平安。
神武大殿内,裴茗等人早已等候多时。
“那血雨探花又扣住你了?”慕情阴阳怪气道。
“操了,铁定是!我说太子殿下,你这堂堂武神,能不能有点自主权!”
“咳咳…别吵了,会审要紧,不要再耽搁了,赶紧开始吧,押药辞上来。”裴茗替谢怜打了个圆场。
片刻后,药辞被压进了神武大殿。
“你们打算如何处置?”谢怜见药辞全无当初那玉面郎君的模样皱了皱眉道。
“他伤人过百,理应消散!”底下一不知名的神官道。
“是呀,过百人命,此为大孽啊!”
“此鬼不灭,必将是祸患!”
众神官们窸窸窣窣的提着自己的意见,一句两句,大抵意思全都是要让药辞魂飞魄散。
谢怜扶额对着裴茗问道“裴茗将军意下如何呢?”
“众神官说的是,且混沌一事,人间皆知,此鬼若是不除,恐难服众,若有一日再逃出重返人间,届时众神信徒必有意见。”
谢怜又看向慕情风信,二人知自己殿下内心想着什么,但裴茗将军的话不无道理,皆不出声。
谢怜摇了摇头,对着灵文道“灵文,我且问你,重建仙京之时众神忙碌,无暇顾及信徒,但下了规定,让各处地仙帮忙过看祈愿,若有大事大灾,如疫病,干旱等等,需上报天庭,酌情处理。药王镇一事,为何上天庭未曾听过?”
“这…回太子殿下,此事在你捉兽后将事情原委告知我们时,裴茗将军便已想到,着人去查了。”
“将那地仙带上来。”
片刻,一个发着抖,低着头的地仙便被带了进来。刚进神武殿,见了谢怜便跪下来道“太子殿下!都是我的错,我罪该万死啊呜呜呜,月前君吾之战时,我一介小小地仙,法力微薄,见天火乱落,妖鼠横生,我…我…我便逃到了设有结界的仙山里藏住了,等那天终于开始亮后,我又回到仙邸忙着重建被天火烧的一塌糊涂的家…我是接到了通知,可君吾被镇压后,各处妖鼠天火皆随着他而消散,我想着…人间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就没去看祈愿…不…不光我啊,别的地仙有很多…都是这样的。”
“哦?所以,你是觉得自己没错吗?所以,你府邸的重建比百姓重要是吗?你的意思是说,你所守之处出了事是你倒霉,别的地仙也如此,所以你没罪是吗?!”谢怜温怒,句句斩钉截铁,好像要把他钉进地底。
说完又向着众神方向道“你们的法力来自于信徒的信仰,可危难之时,却想着自保吗?法力微薄,那么百姓呢,他们连法力都没有!”
这八百年来,谢怜早就看透了人心,看淡了人性,原以为自己听到看到这些事,不会再起太大了波澜,但自从结识了花城后,自己心中久违的血性再次升起,他依然温顺,依然温柔,但有的事,他不再妥协与谦让。
说完他又看了看药辞,对着众神再道“食尸鼠乃是君吾之战的产物,原本就该随着君吾战败彻底消失,药王镇的疫病本就不在因果轮回中,若地仙早一步上报此事,根本就不会出现后面的事情,退一万步说,那些被他所伤之人,个个都是参与杀他之人,他的儿子也因此荒谬之事而死,爱妻已疯,此事对错很难定论。”
药辞听着谢怜一字一句,一言不发,眼中空洞,好像大家在讨论的不是他。
谢怜呼了口气,又道“他也曾…救世救人,手握良药,与死神抢人。扶伤上千,心慈身直…”
神武殿内…再无声响…众神皆沉默不语…裴茗思考了一阵道“那便,打入凡间,夺去气运,终日带纱,救死扶伤,若有机缘,飞升成神,若没有,被夺去气运也必将受苦受难,自此轮回三世,三世后可正常投胎。”
“药辞,你可有意见?”谢怜虽还是觉得过重了点,毕竟他这倒霉的几百年可是历历在目,但毕竟伤人过百,又是厉鬼,在这群神官的认知里,这已经算轻了。
“帮我照顾好妻子,其他的我没有意见。”
“好,带他去受刑吧。”裴茗道。
谢怜目送了药辞,转身对着灵文问道“混沌如何处置了?可还有别的凶兽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