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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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韦恩年轻的时候很少想象过自己年老之后是什么样子，若是垂垂老矣动不了了，哥谭又是怎么样的情形。
可真的当他老了，似乎也没有那么差。
作为全球绿化大使，西里尔是一个魔鬼，他不允许超反毁坏树木，在搞恐怖袭击的时候，一旦伤害到树木和植被，西里尔就会让那些人好好享受下植树的“乐趣”。
当然，超英也是一样的待遇，如果在战斗中破坏了大量植被，某魔鬼也会假笑着递过来一把铲子，越发丧心病狂。
可关键是全球绿化覆盖率已经很高了，除了保留了原本就不该长树的地方（比如本就是沙漠而不是因为水土流失而变成沙漠的地方）以外，其余的地方几乎都种上了植被或者粮食之类的，在城市和乡村都充满了植物的气息，这很适合人类的生存，但是就不太适合反派的作恶。
幸好西里尔只管美国这边的反派，不然全球的反派都会感到窒息。
其实布鲁斯的确很忌惮西里尔这一点，几乎所有的植被都是他的眼睛，现在的他是好人，可是他若是变坏了利用这一点作恶的话——他只能默默地更新他的战备计划，幸好，蝙蝠洞里没有长草。
（青苔：？？？）
他一直忌惮着很多人，担心超人有一天不想控制力量，担心西里尔有一天不想做超英反而想成为地球霸主……结果到他要死了，克拉克和西里尔似乎也没有这样的征兆。
那时候阿尔弗雷德早已逝世，家里的四只小崽子个个都不想结婚，只知道领养，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
（迪克、杰森、提姆、达米安：“跟你学的啊！”）
只是家里孩子虽然多，却没有人能和他真正地谈心，他一向维持着自己作为父亲的形象，以致于除了孙子辈他连忆往昔的人都没有，布鲁斯一直以为自己不会是这样的老人，他以为自己到老死了也会是一名战士，战斗尽最后一滴血。
可当他真正老了的时候，尤其是曾经的对头们都在某座荒山勤勤恳恳地开荒，也不需要他再做一个老战士，因此，似乎轻松了很多。这人一闲下来，他又没什么兴趣爱好，就只能忆往昔了。
年轻的时候白天忙着维持花花公子的假面，晚上又忙着做义警，这一停下来他还真的是无所适从。
他这一生自然是和很多女人有过感情，虽然绝大部分都是一个晚上的感情——一夜情，但是产生过感情的男人只有西里尔一个。
万物皆美，可最美的，最记挂在心里的却是残缺，因为得不到而耿耿于怀，得到了又失去更是遗憾，尤其是布鲁斯一直都在记着当年的选择，实际上再来一次，面临那样的抉择，他还是会选择救戈登，但是若是当初他选择的是西里尔，是不是又会不一样呢？
他很少会去想西里尔，只要不去想就不会遗憾，一想就觉得肝肠寸断。
好吧，或许有些夸张，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包括他以为的真爱，年老之后，回忆起那时候，慢慢地也不再痛苦，或许只是感觉喉咙有几分干涩。
不过人都快死了，想想也不过分吧……
等到布鲁斯再有意识的时候，仿佛听到了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幻觉吧，他不是死了吗，所以……这是天堂？
他以为他这样的人是会下地狱的，阿尔弗雷德会去天堂，所以他们应该不会再见了。
难道阿福也下地狱了？
布鲁斯终于睁开了眼睛，阿尔弗雷德一如往昔的模样，他看着还在“赖床”的布鲁斯：“老爷，你真的该起床了，是你说今日西里尔先生回哥谭，你要去接他的，现在可快要迟到了。”
布鲁斯有些恍然，这是梦么？又像是一个充满了骗局的幻景，他一个将死之人也会被人算计吗？
布鲁斯不动声色地道：“嗯，我知道了，现在就起床。”
他洗漱时检查了自己的身体，与差不多年岁时的他一样，他好歹是去过平行世界的人，难道这也是一个平行世界？
接西里尔？
那段记忆太过遥远，若是算起来大抵是西里尔大学毕业回哥谭工作的时候吧？毕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用“回哥谭”来形容，他虽然老了，但思维依旧敏捷，不愧是蝙蝠侠。
布鲁斯装着平常的样子吃早餐，阿尔弗雷尔照旧给他端上牛奶，布鲁斯突然想到，虽然他们韦恩家的人都不喜欢喝牛奶，阿福在的时候都是被逼无奈才喝下，可是阿福走了之后，他们却每天自觉地喝牛奶。
这不是因为习惯了，不喜欢的事物是不会习惯的，更多是在缅怀这位老人。
布鲁斯接到了西里尔，眼前的西里尔十分年轻，甚至有点青涩，一看到他眉眼就笑得弯弯，西里尔有卧蚕，笑起来非常漂亮，不过从那件事情之后就再没对他这么笑过了。
如果这是个幻境，还真是该死得真实。
“路上还好吗？”布鲁斯一脸平淡地问道，他还能在“假阿福”面前伪装，但在“假西里尔”面前他竟不知道怎么伪装了，一般情况下，他应该已经吻西里尔了吧，但是……
他觉得很别扭，哪怕这是一个梦境。
“一点都不好，晕车让我觉得很恶心。”西里尔满脸嫌弃。
是了，布鲁斯一直都记得，西里尔很不喜欢车厢里的气味，不喜欢车载香水的味道，更不喜欢车上空调的味道，但是汽车作为这个时代的代步工具，西里尔不能不使用。
说起来，他一直都不知道西里尔是怎么猜测到他蝙蝠侠的身份的，若不是西里尔说出口，他还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布鲁斯调整好思绪，把自己伪装好，虽然已经离开风月场二十年了，他扮演起花花公子依然熟门熟路，他知道现在的自己面对西里尔应该不是花花公子的状态，但是由于忘记了两人的相处模式，为了不出错，他只能继续充当花花公子：“亲爱的，要不先去酒店洗澡休息休息，再去吃大餐款待你？”
西里尔一副看穿他的样子，挑眉，眼神里带着坏笑：“酒店？你还是矜持点吧。”
布鲁斯：“……”好吧，他明白西里尔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头晕需要休息，我想，我不至于不体谅一个不舒服的人。”
“你心情不好吗？”
“为什么这么说？”布鲁斯下意识地绷紧，等待西里尔的回答。
“不知道，就是觉得怪怪的。”难道是偷吃了心虚？
不过西里尔一向很避讳在交往中提到出轨偷吃之类的情况，出于对布鲁斯的信任，以及对两性关系中脆弱性的了解，他认为无理由的怀疑会影响情侣关系，而且按照布鲁斯的风流史，他想分手就会直接分手，也不至于脚踩两只船吧。
布鲁斯感觉这个世界越来越真实，他做出一副苦恼的神情：“哦，好吧，我只是昨晚没休息好，头脑昏沉，所以有些没精神。”
“那你还是好好开车吧，我不和你说话了，开车要集中精力。”西里尔一贯非常惜命，说得直接点就是怂了吧唧的。
这正符合布鲁斯的期望，他看见西里尔温和中夹杂着爱意的神情，感觉非常别扭，就像在勾搭别人的男朋友，虽然现在美国队长还没有被挖出来。
虽然布鲁斯也曾经预想过和西里尔一直在一起，可是梦境到此时，他感觉自己并没有那么勇敢——勇敢，这种形容充满了古早言情的感觉，偏偏又极为符合他的心态。
*
在布鲁斯久远的记忆中，西里尔还是比较矜持的，所以，当他把西里尔送进酒店房间后，西里尔一把把他推到墙边亲吻的时候，布鲁斯好险没给他擒住——毕竟一位二十年没有感情生活的老人家，并且一直在兢兢业业锻炼的老人家，有点潜意识还击的行为应该很正常吧。
西里尔第一次觉得亲着没那么舒服，他不高兴地看着布鲁斯，拍拍他绷紧的胳膊：“我的天哪，你绷这么紧做什么，为什么一副我在强迫处男的感觉。”
你的热情呢？你的火辣呢？燥起来！！！
布鲁斯：“……”
“……我以为你会很喜欢这种你做攻的感觉？”布鲁斯强撑着道，虽然老年版布鲁斯依旧可以成为风月场上的焦点，但是这种爷孙的赶脚——天哪，他觉得不太行。
“以后再说。”
西里尔勾着他的脑袋又想亲，突然脸色一变，低头仔细闻衣服，顿时神色非常难看：“不行，我身上全是车厢空调的味道，我受不了了。”
感谢西里尔的洁癖救了他！
趁着西里尔洗澡的时间，布鲁斯赶紧回忆自己几十年前的感情生活，他几乎忘记了和西里尔的相处模式，这个世界过于真实，尤其是他曾经到过平行世界，现在他很怀疑自己所处的是真实的世界，这样的话……
洗完澡浑身水汽的西里尔凑近布鲁斯，他打开了西里尔的电脑，正在查复仇者联盟成员的存在，不过由于美国队长还没被挖出来，很多超英还是查不到，不过，既然这个世界有变种人和托尼·斯塔克，大体历史发展与他所在的世界还是一样的。
“托尼·斯塔克？你怎么在搜索他，难道他又在酒会上调侃你了？”
毕竟他还算了解自家男朋友，不喜欢谈生意，因此就算韦恩企业和斯塔克工业合作，他也不会去搜索托尼·斯塔克的信息，更何况，还是谷歌，这就更奇怪了。他最多只能联想到布鲁斯在酒会上可能与斯塔克产生了什么冲突。
“随便看看而已，毕竟为了修身养性，我已经在八卦小报上严重落后于斯塔克了。”虽然出席舞会他依旧会找些模特，但是只要没闹出其他绯闻，西里尔也能接受。
或许是西里尔过于自信，他相信即使是海王，收心后也会是很专一；他忍受不了出轨，如果布鲁斯真的脚踩两只船，他一定会果断分手，也不会去拿他的分手费。
更何况，他总觉得布鲁斯不是那么花心，有时候只有他们两人时，布鲁斯进入放空状态，身上似乎笼罩着黑色的氛围，这样的人，明明是会很深情的吧。西里尔怀疑布鲁斯是有什么童年阴影，只是布鲁斯既然没有主动提及，他也就没问过。
即使是情侣，也总要给对方隐私吧。
“所以，在八卦小报上落后了你很遗憾？”虽然信任他，但是西里尔还是忍不住调侃，假装黑脸。
布鲁斯故意做出遗憾的神情：“是啊，我从来没在这种事情上输给斯塔克。”一般情况下，两人都是势均力敌。
“那就很抱歉了，可能你永远都会输给他了。”塞维尔托着腮撑在桌面上，眼波含情地看着他。
一瞬间，素了二十年的布鲁斯突然唤起了久违的“激动”，可能是这具身体太过年轻，容易按捺不住，迸发的肾上腺素让他几乎以为自己心动了——可是他已经那么大把年纪了啊！为什么还会对年轻人动心呢？
就算是不讲究什么节操的布鲁斯也忍不住捧起自己碎成渣的节操。
作者有话说第1章 第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