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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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爱
当年奥丁斯顿在霍格沃茨制造了生化危机的骚乱，趁机偷走了霍格沃茨某一密室内的某个匣子。要说那个匣子的由来，就不得不提起霍格沃茨的四个创始人。
相信大家都一定听说过那个关于长着驴耳朵的国王的童话故事，那个故事告诉我们，如果有什么事情憋在心里不好受，就找个树洞或者地洞，把那些话全吼出来就好了。很多事情憋在心里容易生心理疾病，所以洞的存在是很必要的。
当然，霍格沃茨的四位创始人由于年代的关系，应该是不知道这个故事的。可是他们仍然很聪明地发明了相似的东西，就塞巴斯钦个人认为，那个应该可以算是冥想盆的雏形。
被奥丁斯顿偷走的，就是放在霍格沃茨众多密室其中一间的一个小匣子。在那个匣子里，起初只是寄放着四位创始人偶尔的零星记忆。可自从霍格沃茨有了自我意识之后，那个匣子便成了这座城堡的记忆库。
要说那个匣子里记录了多少有关四位创始人的回忆，就连城堡自己也说不清楚。因为它只是单纯地将自己本身所记得的东西放进那个匣子，然后在那个匣子里，记忆与记忆相互融合，逐渐演变成了一个完整的，关于过去的故事。
上千年的时间，看着城堡里的人们演绎着悲欢离合，霍格沃茨忠实地记录着所有的一切。而那些最初的记忆，也被之后的记录慢慢地覆盖了。
但是在伊芙入学，带上分院帽的那个瞬间，千年前的记忆缓缓地漫过覆盖其上的记录。像是在讽刺一般，不断地将最初美好单纯的记忆一遍又一遍地向城堡重复播放着。而最后的画面中，却只有斯莱特林离开时绝望的眼神，和格兰芬多失声痛哭的模样。
“伊芙•伊万斯的到来只是一个契机。”霍格沃茨借着阿不思的身体缓缓道，“是你们亲手将她送到我这里，用来解开千年前的误会。”
奥丁斯顿冷笑：“格兰芬多已经不在了，解开了又能怎么样？我还是能够呆在萨拉查的身边。”
“我不过是为了求个心安。”阿不思叹息道，“他们创造了我，可当年我却什么都没法为他们做。况且，你真的认为站在你身边的那个人，是斯莱特林？”如同一个长者在安抚任性的孩子，阿不思的语气带着与他全不相符的沧桑感，这让在一旁听着两人谈话的三个成年人感到十分的不习惯。
奥丁斯顿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少年，过了许久，才一字一顿地答道：“他是的，他就是我的萨拉查。”
“一个记忆中没有格兰芬多的斯莱特林？”阿不思继续用嘲讽的语气反问，“看来我必须用更加简单一些的语言让你认识到自己究竟有多么地愚昧！”阿不思背着双手，低着头似乎真的是在认真地思考着该怎么用简单明了的语句向奥丁斯顿解释。
此时奥丁斯顿身边的男子却莫名地没有发动任何攻击，塞巴斯钦便也乐得轻松地在一旁看着。谢尔回头看到路西华正用它的大尾巴玩打地鼠的游戏正玩得不亦乐乎，菲尔德倒是认真思考了下出手干掉那个被争论是不是正品的斯莱特林的可行性。而刚才被塞巴斯钦的改良版夺魂咒控制的斯科普斯，正一脸郁闷地看着自己脚下的尸体。
阿不思停顿了许久，也不见那个斯莱特林做出什么威胁他们生命安全的举动，奥丁斯顿则是十分好奇阿不思接下来的话。就在塞巴斯钦初步拟定了之后的行动方案打算实施的时候，阿不思终于又开口了：“这样就好比，你死去又复生，却失去了所有关于斯莱特林的记忆，这样的话，你觉得你还是你自己么？”
“不，不会的，我怎么会忘了我的萨拉查？”奥丁斯顿的声音陡然拔高，她紧紧握住身边黑发男子的手，“我一定不会忘了萨拉查的！”
“那么，”阿不思同样也提高了自己的嗓音，“你认为，萨拉查•斯莱特林，会忘了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么？”祖母绿的眼睛牢牢地抓住奥丁斯顿的视线。
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却下意识地让自己忽略了。奥丁斯顿一直告诉自己，她是在复活萨拉查，可其实她的所作所为却更像是在制造。不惜放下纯血巫师的坚持，利用麻瓜最先进的科技制造出的躯壳，然后又用尽手段自以为是的找到了那个人的记忆。那真的是他的记忆吗？又或者，现在在那具躯壳中的灵魂，真的是她所爱的那个萨拉查吗？
奥丁斯顿双眼迷茫地对上阿不思漂亮的绿色眼睛，少年清明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的同情，随后他缓缓地开口：“把伊芙还给我，好吗？”被解除附身状态的阿不思，虽然气势没有之前那么足，可他口中那带着近乎哀求的语气让奥丁斯顿不自觉的想起了当年斯莱特林失踪时，她是怎样匍匐在地上，卑微地祈求着梅林的。
只是因为她这么一个小小的念头，伊芙胸前的那个魔法阵突然又一次散发出了微弱的光芒。然后，本该失去呼吸的女孩突然就睁开了眼睛。蔚蓝色的眼睛里却没有什么神采，起先只是微微动了动手指，随后抬起双臂撑起了自己的身体。从地上爬起的动作显得有些僵硬，伊芙垂着头站在斯莱特林的面前。
右手牢牢地握着不知何时从地上捡起的格兰芬多长剑，伊芙一步步冲着斯莱特林的方向走去，却在即将离开地上的魔法阵前停下了脚步。似乎显得十分莫名地歪着头，伊芙的眼神仍然找不到聚焦的模样，却始终正对着斯莱特林。
“果然……”塞巴斯钦在旁观许久之后，突然开口道，“神明之所以会存在，是因为有人信仰。那么一旦失去了信仰的教徒，神明还会不会存在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对于塞巴斯钦的话，谢尔倒是很快就理解了，只是菲尔德可能是和他相处的时间比较少的关系，这样神神叨叨的话对他来说显然很难理解。
“这个斯莱特林，躯壳是被制造出来的，那么他的灵魂呢？你不会认为只靠霍格沃茨储存的关于他的记忆，就能唤回斯莱特林的灵魂了？”塞巴斯钦见到奥丁斯顿逐渐发白的脸色，心情似乎分外的好，絮絮叨叨地解释了起来，“他之所以能复活，是因为这个女人累积了将近千年的愿望。愿望的力量虽然微小，可掺杂其中的执念却是强大的。”
“所以，这个斯莱特林只不过是她想象出来的？”斯科普斯听了塞巴斯钦的话之后，不怎么准确地总结道。
“也可以这么说。”塞巴斯钦十分满意斯科普斯的理解力，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刚才她对自己都产生了怀疑，所以，才让伊芙有了复活的机会。”
“也就是说，现在要比我们对各自的爱人的执念有多深么？”阿不思在看到伊芙从地上站起的时候，便对伊芙能够复活这件事毫不怀疑了，“那我不是输定了？”
“是因为你还没对伊芙告白过的原因嘛？”斯科普斯顺着阿不思的话接道。
“怎么说对方也有上千年的累积了，在量上，我觉得我是绝对没胜算的。”阿不思和斯科普斯像只是在话家常一般，丝毫没有大敌当前的紧张感。
“那怎么办？你是说伊芙和伪•斯莱特林的比试一定会输么？”斯科普斯挑眉，轻笑道。
“不会。”阿不思自信笑道，“因为我相信她。”
伊芙的目光在刹那间恢复清明，女孩握着剑，跨出魔法阵，一步步，缓缓地接近斯莱特林。胸口的阵法随着两个人距离的逐渐接近，闪烁着的光芒越来越强烈，几乎刺得身边的人无法睁开眼睛。可伊芙还是毫无停顿地向斯莱特林走去。
奥丁斯顿有些惊慌地想要阻止伊芙的接近，却被在不知不觉接近她的阿不思制住了握着魔杖的右手：“我自问并没有像你爱着斯莱特林那样深爱着伊芙，你看，这么多年来，我甚至都没向她表白过。”
奥丁斯顿奋力地想要甩开阿不思的手，一边还哭泣着像是在乞求：“不要杀他，他是我的唯一，求你们了。”
“可是比起你对斯莱特林的信任，我相信一定是我更信任伊芙一些。”即便还是未成年，可作为一个已经发育完全的男性，要制住已经接近崩溃的女子并没有那么困难，“如果伊芙她不爱我，我会不甘，会怨恨，可却不会阻碍她得到幸福。”
“你……都知道些什么？”奥丁斯顿猛地停下挣扎，“为什么你要这么说？我究竟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他！”
“霍格沃茨是他们亲手创建的，它全都知道，却无法表达。”阿不思放缓了声音，叹息着，“是你让它的创始者们四分五裂，可它却不懂得憎恨。它说……”
“我只想让斯莱特林回来，我只是想格兰芬多不再哭泣。我只是怀念拉文克劳在我身上乱世法术弄得我直痒痒，我只是怀念赫奇帕奇温柔地打扫着我的感觉。”
“请你，把他们还给我，好吗？”
“不！！！”在奥丁斯顿声嘶力竭地喊叫声中，伊芙举起右手的长剑，刺穿了身前男子的心脏，“不，不！萨拉查……我只是，我只是想让你多看我一眼。我只是想让你对我说一声‘我爱你’。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卑微地乞求，为始终没有办法得到你的哪怕一个施舍的眼神？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是想呆在你的身边……”
奥丁斯顿反抓着阿不思的手臂，滑坐在地。她双眼无神地看着那个被刺穿了心脏的男人，站在他对面的少女的胸口，原本被长剑贯穿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女孩的目光从长剑刺入的地方缓缓地上移，却只看到那个黑发男子冲着自己温柔地微笑。“为什么？”很想这么问，最终却只是微微开启了双唇，然后便没了声音。
“因为我爱她。”心中似乎有个声音这么回答她。“好可惜你不是萨拉查。”伊芙也只能这样默默叹息。
伊芙抬头，望进男子深不见底的眼睛，似乎是在找寻他就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证据。只可惜，女孩甚至都来不及从那里面看到自己的身影，便被面前的男子猛地伸手推开。下意识的抓紧了手中的剑柄，鲜血溅进了双眼，伊芙条件反射的闭起眼睛，紧接着就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直到阿不思来到自己身边，扶着自己的肩膀急切地叫着自己的名字，伊芙才睁开因为刚才溅入鲜血而有些酸涩的眼睛。起先眼前的景象像是被遮着一张红色的透明薄片，用力眨了几下眼睛，才恢复正常的色彩。却没想到，首先印入眼帘的，是握着魔杖的奥丁斯顿和倒在地上的斯莱特林。
“怎么……回事？”虽然隐隐猜出了可能的经过，可伊芙还是想要再确定一下。
“奥丁斯顿想要杀你，斯莱特林挡住了死咒。”阿不思沉声说道。
“这样啊……”伊芙在阿不思的搀扶下走到奥丁斯顿的面前，那个曾经那样骄傲美丽的女子，现如今连那头灿烂的金发都显得那样暗淡，“他说，他爱你。”他们身后打斗的声音突然全都消失了，在斯莱特林倒下之后，那些原本在和路西华缠斗的信徒们停止了挥舞魔杖的动作。
就好像在发现眼前这个攻击力巨大的蛇怪其实并不听他们心目中的神的指示之后，就仿佛预料到了现在的结局。他们垂下自己的魔杖，如刚才仪式开始时的那样，低垂着头，等待着前方那些人的进一步动作。
伊芙弯下腰，捧起奥丁斯顿的脸：“他说了，他爱你。可是你却不明白。”
“不明白……”奥丁斯顿颤抖着嘴唇，重复着伊芙的话。
“是的，你不明白。”女人漂亮的眼睛被泪水充盈，“就像你用龌龊的手段糟蹋萨拉查的感情那样，你同样用你的自私糟蹋了他对你的感情。”
“萨拉查他说，他爱我……”女人的目光逐渐开始涣散，“他说，他爱我。”扔下手里的魔杖，奥丁斯顿爬向斯莱特林的尸体，“你爱我，是吗？是这样的吧！”将男子逐渐冰冷的身体抱进怀里，女人不停的重复着这样的自言自语。
“你还是不明白。”伊芙叹息着，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到地上。
“不要哭，伊芙。”阿不思从女孩的身后环抱住她，将脸埋在女孩的脖颈间，贪婪地呼吸着女孩身上特有的清香。
“我没有哭，阿尔。”女孩伸手覆盖住阿不思环在自己腰间的双手，“是他在哭，阿尔。付出的感情得不到相应的回报，任谁都会忍不住哭泣的吧？”
“我爱你，伊芙。”阿不思收紧了自己的双手，“我爱你，伊芙，即使得不到任何回报。我只要你能够活着呆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傻瓜。”少女面对这样的告白，却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并不显得惊奇。
“我已经失去你太多次了。”
“以后再也不会了。”伊芙拉开阿不思环在她腰间的双手，转过身，认真地注视着少年祖母绿的眼睛，“再也不会了，所以，相信我。”
“我爱你。”
阿不思深深地望着伊芙的眼睛，少女原先天蓝色的瞳孔此时却散发着妖冶的紫光。像是知道阿不思目光中的疑惑，伊芙眯起眼睛笑着说：“这是他存在过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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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一些大片中总是演的那样，傲罗喜欢在英雄将事件解决之后才出现。就好比现在，当哈利带着傲罗的大部队到达的时候，只看到了那些被大蛇看着乖乖站在一旁的一群信徒，和抱着斯莱特林尸体疯疯癫癫的奥丁斯顿。
伊芙被阿不思牵着手站在斯科普斯身边，塞巴斯钦右手随意地搁在谢尔的肩膀上。菲尔德见事情似乎全都解决了，便悄悄的弓着腰准备趁着大多数人不注意的时候溜走。却没想到还没退开几步，就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菲尔德，你要去哪里？”梅尔维尔脸上的笑容极为灿烂，却让菲尔德看的心惊肉跳的。
“梅尔维尔，你不需要在霍格沃茨呆着吗？”菲尔德赔笑道。
“魔法部的官员们似乎很乐意为我暂时管理霍格沃茨。”梅尔维尔始终保持着他人畜无害的灿烂笑容，“这次的事件，虽然你没有派上什么大用场，不过多少也出了一些力。看在这些份上，我决定好好地奖励你一下。”
“既然没派上大用场，那也就不需要奖励了吧……”菲尔德想要后退，却无奈被梅尔维尔紧紧地抓着一只胳膊。
“可是我想给你，怎么办？”仍旧是带着笑意的，梅尔维尔校长却还故意在脸上摆出为难的神情。不等菲尔德再说些什么，便已经带着他幻影移形了。
“就这么让他带走证人没关系吗？”在收押那些信徒以及向塞巴斯钦他们收集证言的某傲罗，悄悄蹭到哈利身边问道。
“这件事一定会被魔法部当做极密档案压箱底的吧……我们也就没必要问这么清楚了。”哈利无所谓地环着双手，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和伊芙相扣的十指，对于自己在这件事中成为陪衬这一点没有丝毫的抱怨。
作者有话说第49章 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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