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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平行灵异界 ...

  •   宫卿看着眼前这个拎着一只大行礼箱唇红齿白的白面书生,说:“对不起,我不接受异性合租。”话说完便要关门。
      白面书生忽地伸出一只手大力抓住门沿,不让她关门。
      宫卿吓了一跳,瑟瑟发抖。莫不是遇上劫匪了?是劫财还是劫色?报警么?手机不在身上!大呼救命么?邻居在不在家?在家的话有多少人在?会不会来救她?又打不打得过他?
      心惊胆战地撇了眼那只不让她关门的修长白暂的手,小心肝微颤着抬眼看向坚定地站在门口人,却见那人对着她一脸讨好的笑,笑容太过纯洁无辜,倒让她瞬间觉得自己是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恶霸。
      “卿卿。”白面书生开了口。
      “啊?”卿卿讶异地张大了嘴,这个人是认识的?她努力地在记忆中寻找这个人音容笑貌,可惜,自己一向记忆力欠佳,半天都没能想起一丝一毫来。
      白面书生看着她那副呆样,不忍她再继续再这么呆下去,开口说:“卿卿,是吴晓菲告诉我这儿有间空房,你要重新找个室友一起合租,我才来的。”
      说起这个如今已算不得室友的室友李晓菲,卿卿一肚子气,先是骗她说要跟她合租,哄着自己在最好的地段最安全的小区里租了这套价格不菲的两室一厅套房。
      可住了不到三天,便和男朋友私奔卷铺盖走了,留下了一口气付了二年房租的卿卿在风中凌乱。
      如今的卿卿只剩下不到一星期的口粮钱,已山穷水尽。
      看着白面书生,卿卿心道,这是那个“又一村”么?
      卿卿细细打量白面书生,高了自己足足一个头还多一点,楼道内的灯光打下来,自己整个人被笼罩在他的阴影下,她不由地向后倾了倾身子。
      那人一只手拎着一只笨重的行礼箱,只一只手扣着门沿,卿卿暗暗使力推了一下门,门在白面书生的手中,丝毫未动。好大力!她的小心肝又不安地跳起来了。
      一番纠结后,痛下决心,决定拒绝这个“又一村”。还是找个软妹子比较安全。
      卿卿尽量让自己显得和蔼些,拿出平时对孩子们的完美笑容,说:“那个这位先生……”
      刚开个头就被打断了,白面书生有些不高兴了,“我叫白佰。”
      “白白。”卿卿自动忽视这个名字的怪异,先把人赶走再说,“我比较习惯跟妹子一起住。”
      嗯,是的,三个月前在大学里是四个人一间宿舍,如今可以是二个人一间,工作了,居住条件也变好了。
      “不巧,我也比较喜欢和妹子一块住。”白白露出八颗整齐的白牙,无赖地笑着说,边说边往里走,登堂入室了。
      走进屋子的白白满意地看着屋子,拎着行礼就往一边的空房间闯。
      “不行!”卿卿鼓足勇气撑开一只手臂拦住他。另一只手的上面已抓了一台手机,板着脸威胁地说:“不租,快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强装镇定的卿卿免不了声音发颤,手臂发抖。如果现在再叫救命,是不是邻居们更听不到了!
      白白看着卿卿愣了愣,突然间像霜打了的茄子,蔫了,“别赶我,我今天被恶房东赶出来了。没地方好去……”说着眼眶也红了。
      卿卿别开眼,看着那人投在地上高大的影子,硬起心肠,刚要开口继续赶人,“轰隆隆”天空中适时地打了个响雷,接下来便是瓢泼大雨。
      “我没有伞,天也黑了……。”白白一副落魄的可怜样。
      “轰隆隆”老天爷看不过去,适时地又打了个雷,雨势又大了几分。
      “可你太大个了,我打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坏人。而且你好像年纪也不小了,这适龄的孤男寡女住一块,不方便。”卿卿被这狂风骤雨吓得说出了心里话。
      白白似乎被这“你好像年纪也不小了”刺激到了,哼哼地低头笑了笑,再抬起头时。
      卿卿看着他不由瞪大了眼,瞧这眉眼好像柔和稚嫩了不少啊!她用力地揉了揉了眼,是眼花了吗?比刚才嫩了点,年轻了点。刚开门时明明是二十五六的青年,如今怎么像是,像是,反正她一时也说不清楚像是几岁了,反正感觉小了很多。
      卿卿下意识地想去问周围的人,“是不是看到这个人一下子变小了好几岁?”。可环顾四周,只有他们两人,从头到尾就只有他们两人,没人能为她这眼前的异像作证。
      “你……你……怎么变年轻了?”卿卿指着白白,结结巴巴地说。
      白白一副看白痴样子,不以为然地道:“我本来就年轻,是你眼神不好,才会觉得我老!”
      卿卿看看了屋外楼道口昏暗的路灯,又看看了自家明亮的吊灯,半信半疑,是灯光的缘故,自己没看清么?
      “看看!”白白递过一张身份证,省得以为我是坏人。
      卿卿看了出生年月,脑子有些不好使,身为小学数学老师,居然一时间连几岁也算不出了。好一会儿她才得出结论,18岁零一天。刚刚成年,成年仅一天,比自己小五岁。
      看着这个新鲜出炉的小成年人,已成年许久的卿卿瞬间觉得安全了,一个小毛孩自己还对付不了么?大手一挥留下了来人。
      小成年人识时务地当场交了一半的房租,卿卿接过钱,从穷光蛋瞬间成了小有余钱的包租婆。皆大欢喜。
      卿卿发现自己真是找了个当代好室友,叫声“田螺先生”也不为过。
      家里无时无刻都被白白打扫得纤尘不染,虽然小半个月下来,白白从来没有当着卿卿的面干过活。但卿卿就是知道,都是白白收拾的。因为家里就只有二个人,不是卿卿收拾那定然是白白喽。
      早上起来时,屋子整洁干净。完全没有昨天晚上两人赖在沙发上看电视时,零食果皮乱飞的痕迹。
      双人早餐摆上了桌,清炒胡萝卜,酱腌胡萝卜,三个新鲜大胡萝卜,外加两碗清粥和五个白面馒头。
      粥一人一碗,馒头分配严重不均,只有一个是卿卿的,其余四个都是白白的。
      “噶嘣”白白咬了一口胡萝卜后,又咬了口馒头,吃得津津有味。
      卿卿有些内伤,小半个月来,饭菜从买到做都是白白承包的,按理说自己应该千万分的感激,但是谁也架不住天天吃素,还三个菜里有二个是胡萝卜这样的吃法。
      看着眼前这个18岁的大学生,卿卿自然是这么认为的,因为白白说他是C大的,那以他的年龄的理所当然地是大一新生了。
      “白白。”卿卿说,“今天晚上我来买菜吧。”我要吃肉,内心咆哮,口上吞了下口水。
      白白很诧异,“给孩子上课很累的,你下班回来也很晚了,还是我来准备吧。”反正也是动动手指,眨眼的工夫。
      在卿卿灼灼目光下,白白有所顿悟,“放心,今天我多加几个菜,保你胃口大开!”
      听了这句话,卿卿笑开了颜,满意了,“白白,你这么好,这么勤劳,我还你三个月房租吧。”
      这个大一新生像只小蜜蜂一样勤快,让她有种欺负小孩子的感觉。再说菜都是他买的,虽然都是素的,但也是钱啊。
      白白听到夸奖,眉开眼笑,大大地咬了口胡萝卜,说:“不用,我乐意。”
      白白的好心情持续没多久,因为与卿卿一起出门时,遇到了住在楼下与卿卿同一学校的的吴师兄。
      吴师兄在两人下楼时及时地打开了门,“宫卿,上学校啊。”
      “是啊。”卿卿答。
      吴师兄看着白白,问出了一个让他郁结多时的问题,“宫卿,这位是你男朋友么?”自打搬来没几天便同进同出了,搞得自己像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卿卿飞红了脸,瞥了眼站在身侧的人,低声说:“不是,是我老乡弟弟,跟我合租的。”
      吴师兄听了心花怒放,“卿卿,晚上一起吃饭,好么?”
      未等卿卿回答,白白拽住她的胳膊向楼下走,“今天晚上她要和我一起吃红烧胡萝卜,没空;明天晚上我们一起吃白煮胡萝卜也没空;我们天天一起吃胡萝卜,没一天有!空!的!”。
      晚餐注定是要让卿卿失望的,原本四个菜的晚餐,变成了八个菜,一眼望去,全是桔色的胡萝卜,红烧、白煮、清蒸、油煎、炖汤、椒盐……
      卿卿看着挨着她坐下的白白,他原本像湖水一样深幽的大眼睛,衬着这一桌桔色的大餐,连眼角也变得有点红了。
      “喜欢么?”白白问。
      卿卿想了想,正确措词应该是这样的,“虽然你烧得很好,很费心,我也很感激,但白白,我真不想天天吃胡萝卜。”
      想好后,刚要开口,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生生打没了这官方措词。这几天来,每天按时吃饭,这肚子到点了,也开始打铃了。
      白白开心地笑了,夹了一块椒盐胡萝卜,伸到她嘴角边,“快尝尝,这是我今天特意跟我妈讨教的新口味。”
      卿卿吃了一口,果然比白煮的强了些。低头扒了几口饭,吃了个半饱,心里哀叹,“自己越来越好养活了,这么个吃法,不久就会变成富婆的。”
      肚子有了存货,不免有些挑剔了,就这一桌胡萝卜奇思妙想起来,这蘸上香油再加点醋会是个什么味道。
      这么想着,卿卿从厨房拿了一瓶香油,还颇费工夫地从最里面的柜子的角落里翻出一瓶醋来,找齐了道具,一盆香油酸醋胡萝卜出炉了。
      白白闻到醋味,不由地抖了抖,惊恐地说:“卿卿喜欢吃醋?”
      “嗯,还好啦。”卿卿说。
      白白心下稍定。
      卿卿又说:“就是隔三差五地想尝尝。”
      白白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由白慢慢红。
      “你也尝尝。”卿卿夹起一块放到白白碗里。
      在卿卿注视下,白白红着脸吃下这块蘸着醋的胡萝卜。
      开了个头,下面自然顺理成章了,白白一口一口地把一盆香醋胡萝卜吃了干净,越吃越兴奋,最后连盘子也舔干净了。
      原来白白最喜欢是醋萝卜啊,卿卿心想。
      白白吃完后,难得地不和她腻在一起看电视了,乖乖地回了房,房门紧闭,不出来了。
      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客厅,卿卿有些失落,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啊,白白最喜欢和她在一起的,就是不看电视,她备课改作业时,也安静地坐在她身旁自己看书。
      渐渐地失落变成了担心,白白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是不是吃坏肚子。想到这个可能性,她再也坐不住了,起身敲起了白白房门。
      “白白。”没人给她开门,也没有应答声。
      “白白,白白。”卿卿急了,还好门没锁,她直接推开了门。
      屋子里漆黑一片,隐约可见大床上有个人,裹着大被子趴着,看到有人进来,从被子里露出半个脑袋,瞧了她一眼又缩了回去。
      卿卿走到床头,摸索着去开灯。
      “不要开灯。”白白不知何时从床上站了起来,声音变得沙哑,抱住了她,低下头,亲昵对她说,“醋对我来说就是烈酒,知道酒后会怎么样么?”
      “啊?”卿卿被困在火热的胸堂间,脑子有些打结。
      白白轻笑不言,压下已缠绕在舌尖的“酒后会乱性”这句话。却把自己的脸颊贴了上来,一下一下地轻轻蹭着。
      卿卿脸颊发烫,有些晕。感觉到脖子上痒痒地,伸手一抓,抓到了一个毛绒绒软绵绵热乎乎的东西,这是什么?她一点点地顺着它往上摸。
      “耳朵。”白白像是很舒服地叹谓了一声。
      “是兔子睡衣么?”卿卿问,只有兔子才会有这么软这么长的耳朵。
      那人又是一声笑,耳朵在手中也是一颤一颤地,“后面还有”,他蛊惑地说。
      是尾巴么,男生的也会买带尾巴的睡衣么?卿卿伸手摸去,摸到了毛绒绒地一团,柔软温热的毛蹭在掌心,好舒服。她不由地揉捏了一下,软软的毛里竟然还有仿真尾椎骨,用食指轻弹一下,居然还会动。
      “嗯”白白身子瞬间僵硬,好一会儿才喘着气问:“喜欢兔子么?”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卿卿小时候在山里的老家还救过一只被捕兽夹夹住腿的大白兔呢,后来那只大白兔天天来找她玩,和她成了好朋友。再后来她到了城里读高中、读大学,每次寒暑假回去时,这是兔子还会来看她,抱着她的腿让她喂它吃胡萝卜。
      “喜欢便好。”流氓兔勾起怀里人的下巴便吻了下来。
      卿卿从屋里出来时,觉得天昏地暗,自己居然被一个小毛孩轻薄了。
      被轻薄的人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连几天都躲着那个轻薄之人。

      “李老师!”
      坐在办公桌边发呆的宫卿,被一声大喊惊醒。
      抬头一看,原来是周老师,周老师是个三十岁的大龄未婚女青年。身材高挑,风姿绰越。此刻正眯着一双桃花眼兴奋地说,“李老师,C市的小学体育老师都来我们学校啦!说是今天要进行行业大比武!”
      周老师见卿卿还是一脸蒙样子,恨铁不成钢地说:“一个个都是身强体壮的大帅哥!”
      “哦。”李老师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这副兴致缺缺的样子,让周老师捉急,自己一个人去看,显得太招摇,拉上一个同伙才不那么地显眼。才能不着痕迹地光明正大的看帅哥,说不定还能叨一个回家。
      这个学校现在没课,又是单身的只有宫卿和她两人,于是不管李老师愿不愿意,都被拖来了操场上。
      一到操场,卿卿惊恐了。
      那个正准备站定跳远的男人,不就是白白么?
      白白有心灵感应似地回头一看,也吓了一跳,那个对他瞪着乌溜溜大眼睛的小姑娘不就是卿卿么。
      “居”地一声哨响,白白像上了发条的弹簧一下子向前蹿出十多米,糟糕!恍了一下神,发力过猛了,腿一软,向前摔了狗肯泥。
      操场上一时静默无声,一个个都张大了嘴,这绝对能拿世界冠军了。忽视了趴在地上摔得人仰马翻的人。
      别人不心疼,卿卿却心疼得很,她一下子冲到白白跟前,“你怎么样了,疼么?摔伤了没?”
      看着她眼里露出的关切焦急之情,白白心头舒畅,就着她的手站了起来,龇牙咧嘴地笑着说:“还好。”
      回过神来的众人,看着多处擦伤,鼻青眼肿的人,纷纷让他去医院检查一下。
      白白甩了甩手脚,动了动筋骨,确信自己只是有些惨不忍睹,并没有摔坏,“不用去医院。让卿卿陪我去医务室擦点药酒就行。”
      “你们认识?”带队的刘校长问。
      两人有默契地同时嗯了一声。
      周老师有种被蒙骗的委屈,这学校这世上好像又少了个单身女青年,还比自己小了N岁,“宫卿,他是你男朋友?”
      “不”卿卿一口否定,自己可以为人师表的好老师,怎么能拐骗刚成年几天的小毛孩做男朋友呢。
      大家觉得有阵寒风吹过,气温降了几度。
      白白一脸阴鸷,好在他如今一张已经面目全非,再狰狞,脸也是肿的。全当他是痛的脸变了形。
      “他们住一起。”吴师兄顶着寒意从一群人中间冒了出来。
      一句话,让卿卿的脸霎时变红。
      喔,原来如此。大家看着两人恍然大悟。
      “不用不好意思。我懂我懂。”刘校长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小年轻试个婚而已。
      红着脸的卿卿企图挽救自己在校长心目中光辉形象,刚要开口,被白白用力揽住肩膀,贴着耳朵低声说:“你打算吃干抹尽不负责任了吗?”
      “吃干抹尽”?身为数学的卿卿用力的思考着这个成语的含义,思前想后一番后,坚定的认为,自己的行为远远够不上这么严重的性质,白白他用错词了。
      “我只是不小心多摸了几下你的屁股。称不上‘吃干抹尽’!”卿卿义正辞严,还是隔着兔子睡衣的,确切地说,是摸了睡衣几下。
      喔?大家瞪大了眼。
      周老师愤懑,自己活了三十多年还没摸过,她一个二个出头的,倒摸了年轻的帅哥的屁股,这一摸还是几下的!
      “宫卿你下了咸猪手还要赖帐?”太无赖了,周老师替白白帅哥伸张正义。
      “不是屁股,是尾巴。刚开始是软的,摸进去就是……”卿卿受了冤枉,赶紧更正,外加补充说明。
      没等她说明完,被同样红着脸的白白捂住了嘴,生生地把“硬硬的一根”憋回肚子里。
      刚才还沉浸在寒风中的一众老师,如今像掉在蒸锅里,一个个都熏红了脸,几个老教师,甚至还捂了脸。这一对年轻人真让人不忍直视呵。
      久经风浪的刘校长用手抹了把脸,尴笑几声,“这也没什么?大家都是打年轻过来的。李老师白老师你们赶紧去医务室吧。”快走,再不走你们不害臊,周围的老师都要被你们臊死了。
      受伤颇重的白老师拖着一心想再挽救一下自己形象的李老师一瘸一拐地走了。
      留下红成一片的众人。

      医务室内,李老师在白老师的要求下,小心翼翼地为他上药。
      当看到小腿上那条浅粉色的疤时,卿卿吃惊地问:“这是怎么回事?”看上去很深,当时一定很痛。
      白白嘴角勾起,“是小时候被捕兽夹夹的。”
      “啊?当时一定很疼吧,伤口这么深。”
      “还好,很快就有人来救我了。”白白笑意满满一脸深情地看着卿卿。
      卿卿觉得自己为他上药蹲在地上太久了,有些头晕目眩。她甩甩头站了起来,更觉得自己不仅头晕,心也扑扑地跳得厉害。
      “白老师!你的药。”医生拿着药递了过来。
      白老师!惊雷轰然炸响。
      教小学数学的李老师,有些混乱,为自己出了道小学生应用题:一位小朋友,若7岁开始上小学,6年小学,3年初中,3年高中,4年大学毕业后,当了小学老师。问这位当了小学老师的小朋友今年至少几岁?
      李老师算来算去,也不该是18岁啊,还是零几天的。
      看着脸色变幻莫测的卿卿,白白顿时泫然欲涕,“我不是要故意骗人的,实在是因为那天的雷雨太大了,要是被你赶走的话,怕是等不到露宿街头就会被雷劈死了。”
      “那身份证怎么回事?”卿卿不解。
      “假的。哎哟哟!”白白长腿一伸不小心扯到伤口,疼得直叫唤。伤口也配合着再次流出了鲜血。
      “医生,医生,伤口裂开了,好像比刚才又大了很多。”卿卿慌了神惊叫。
      大家和卿卿一起都把注意力放在了白白的伤口上了。

      宫卿老师终于知道了白老师的真实情况。
      白楚禾,年龄26岁,未婚。在C大附小当体育老师。不仅与宫卿是同乡,还是一个山里出来的。
      “国庆我们一起回家吧。顺便见见双方父母。”被绷带困得严严实实的白白对着绯闻女友卿卿说。
      “啊?”太快了吧,今天早上还是18岁室友的人,到晚上就成了26岁的男朋友了。
      虽然学校里的老师个个都说白白是卿卿的男朋友,但卿卿还是觉得如在梦中,忒不真实。可每当她想反驳,白白就会捂住她嘴,不让她说。
      一天下来,卿卿成了白白铁板上的女朋友。
      卿卿说自己只能算是个绯闻女友,但白白说,“绯闻女友也是女友,基本性质是一样的。”所以要她履行女友义务,去见双方父母。
      绯闻女友-女友-未婚妻-媳妇,在这一过程中,绯闻女友离媳妇还差两截呢。一起回家就一起回家,见父母就见父母,反正又不让她马上嫁人。
      可卿卿不知道,其实好多步骤都是可以省略,绯闻女友也是可以一下子跃到媳妇的,甚至可以是直接跃到孩子她妈。

      国庆假日,白白拐着他那新鲜出炉的女友回山里老家了。
      飞机、火车、汽车,一番折腾后,终于先到了宫卿家里。
      卿卿的父母见到面如冠玉,身形修长,一脸憨厚之色的未来女婿欢喜地不得了。又听说女婿家也在这山里,而且还是和女儿在同一城市同样的当小学老师,更是十二万分的满意。当即打包让卿卿跟白白去见见未来公婆。
      白白拉着被爹妈打包出来的卿卿一脸憨笑,指着山头说:“卿卿,翻过这座山,再一座,再一座,再一座便到我家了,很近的!”
      白白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架牛车,两人坐在车上晃悠悠地往山中去。卿卿被晃得昏昏欲睡,在白白的怀里睡了一觉又一觉。
      直到被白白晃醒,“卿卿,到家了,很快,很近吧!”
      忽略睡觉时间的话,唔,确实是算快,至于近不近么?卿卿望着连绵起伏的群山,反正如今叫她自己回去,她是走不出去的。
      白妈妈见到儿子带回一个白白嫩嫩,萌哒哒的媳妇儿,高兴得合不拢嘴。真是太给全家人长脸了。大嗓门一亮:“十小子和他的媳妇回来了!”
      一句话让卿卿直接升到新媳妇待遇。
      呼地一下,屋子里涌出十来个人来。
      卿卿紧紧地拉着白白的手,生怕自己放开手,白白走入那群人里自己认不出来了。长得太像了,这得是几胞胎啊,默默地数着。
      像是猜到她的心思,白白伸手将人揽进怀里,“别怕不会认错,你仔细看,这一窝里,只有我一个公的。”
      卿卿忽略了他的措词,抬眼看向这七八个与白白长得想像的人,果然都是长头发扎辫子的。
      再侧头看另一群,十来个人都是清一色的小伙子,一模一样。还好,卿卿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肝,白白不是这一伙的。
      “嫂嫂,弟妹”大家热情洋溢,一涌而上,将两人围得水泄不通。
      新出炉几分钟的媳妇显然有些措手不及,红着脸,躲在白白手臂后。
      “好了,都散开,让人进了屋再细瞧!”白妈妈又是一嗓子,把两人迎进了屋。
      屋子依山而建,里面大得不可思议,一间又一间的房间串在一起,幽深深看不到尽头。
      “平常也没有那么多人,今天听说你要来,所以我那几个出嫁的姐姐都回来了。”白白贴心地解答。
      “我是大姐!”一个挽着古式发髻的女子凑上来自我介绍。
      “我是二姐!”又一个一样的说。
      “三姐!”相同的脸。
      ……。
      “我是大弟。”一张英气勃勃的脸。
      “二弟。”同样英气勃勃的脸。
      “三弟。”
      ……。
      “八弟。”
      请原谅卿卿,人家自我介绍这么久,她才记住了二张脸,一张是白白女化的脸,一张大弟的脸。
      像是想到什么,她的心肝又吊起来卡在喉咙里了,结结巴巴地问:“你妈妈一共生了多少孩子?”
      “十八个吧。”
      卿卿有些缺氧,我不会也要生那么多吧。
      看着脸色变得有些惨白的卿卿,白白立马保证,“卿卿,我决不会让你生这么多的,我们生一次就够了。”至于这一次会是多少只,他也摸不准。
      白白爸爸瞪了一眼白白,臭小子,表衷心还拉上自己老子当垫被的。他明明已经很疼惜老婆好了吗?这么多年才让她生了二胎!隔壁老王家都十胎了好吗!
      今天是白家有始以来最隆重的晚餐,白妈妈特意做了五十八道菜。
      道道都是胡萝卜,卿卿感动涕淋,能想出五十八种不同的方法制作胡萝卜,白妈妈真心不容易。
      一顿饭吃得大家满心欢喜,津津有味,五十八道胡萝卜吃得干干净净。白白的N弟,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盘子,遭到了白白怒目,敢在新媳妇面前丢他的脸!全然忘记自己在C市时也时不时地干这档子事。
      吃过饭,白白的爸爸妈妈,抬出一个大箱子,说是给卿卿准备的聘礼。
      打开一看,卿卿懵了,这些书画古玩啥的,她都不识货。
      “妈,年代太久远的,就别拿出来了,免得吓着人。那些个七八百年的正好,价钱也卖得上。”白白很淡定。
      “可咱们留着也用不着啊,我听说城里的房子很贵,孩子读书也要钱,就是吃个萝卜也要花钱……。你们都拿去吧,反正还有好几屋都是这些。这几样还是我和你爸特意挑出来的,最轻便最好携带的。”
      卿卿看着白白一家人的眼光里不免带了些崇拜,原来这一家人是书香世家啊。
      尽管体育老师白白平常不太显示出文采来,但她依然坚信,白白的文学素养深不可测,白白的这一家子人也是都是饱学之士。
      吃过饭,再闲聊一阵后,白白的爹妈和兄弟姐姐们都各回各窝。卿卿被分配到白白的窝里。望着窝中间那张唯一大炕,卿卿趁着白白去洗漱,胆小地遁了,悄悄地跑出了屋子。
      屋外静悄悄的,白白家真有几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架式。
      繁星满天。如水的月华,照在屋前的大片的胡萝卜地里,叶子上投射出点点幽绿的光。
      悉悉嗦嗦地里传来一阵动静,卿卿吓得拔腿往回跑。
      那个东西显然跑得要比她快得多,不过几步便蹿到了她前面,卿卿低头一看,松了口气,原来是只黑白相间的大兔子。
      兔子的耳朵和尾巴是黑色的,真怪。卿卿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兔子,这和她以前那个兔子朋友完全不一样,那个兔子朋友通体雪白无一丝杂毛,毛色光亮柔软。被自己抱在怀中,安静温和,时不时用它的长耳朵蹭她的脸颊。红红的眼睛不时的望着她,像是会说话似的,“我喜欢被你抱着。”
      现在眼前的那只兔子,显然要活泼很多,对着她摇头晃脑。月光下,黑色的耳朵和尾巴隐没在黑暗里,只留下一个白白的肥胖身躯。
      兔子似乎想让卿卿跟着它走,向前跳几步,又回过头来朝她摇摇尾巴。
      真好玩。卿卿觉得这样好玩的东西,应该和白白分享,于是她决定把兔子抓回去。
      卿卿伸手去抓兔子,兔子一跃,抓了了个空。再次出手,对着的是离她最近的兔子尾巴。
      还没够到半根兔毛,手背上就被人狠狠打了一掌,卿卿吃痛,抬起头来,看见的是红着眼,气急败坏的白白。
      他一脚踢飞那只兔子,咬牙切齿地说:“你居然调戏别的兔子!看我怎么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长长记性。”
      说着扛起人回窝,真正的“吃干抹尽”了。

      不过一个月,卿卿完成了从房东到媳妇的大跃级,又过了一个月,又成了孩子妈,当然孩子没那么快生,还在肚子里。
      这肚子也是不容小觑的,里面足足有五个。
      七个月的时候,卿卿生下了五个健康的小宝宝,三男二女。
      刚生下来的时,照顾五个小宝宝的护士眼神有些不好了,她时不时地看见这五个小宝宝会突然长出绒白的长耳朵和小尾巴。不过好在只花了一天,孩子的爸爸便欢天喜地把五个小宝宝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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