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多了个媳妇》十一口水

30、融合

　　韩雪燕终于回到了学校，只是她再不是过去那个需要复习啃书本的她了。靠着提前自学，她已经完成了整个高一的知识点学习，几个月后的中考并不是那么令她紧张。
　　这周她刚来学校，就听到好几个人凑在一堆聊八卦。她一般对此不感兴趣，在校园里她习惯了高冷学霸的人设，话也很少。
　　可她越是不想听，那些破碎的信息越是往她耳朵里钻。有的说“那个匡家的老大真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当年居然逼死了一个怀过他孩子的女人”，另一个急忙补充说“那还不算，看一些报道说，他弟弟前几个月的车祸也是他干的，真是毫无亲情，豪门水深”，又一个说“其实也不止，据说他还涉黑，买卖毒品，也不想想无数缉毒警用血肉筑起壁垒作出的牺牲，真是个人渣败类”，还有一个说“你们没看最新的报道吗？他接受采访时说那些都是给他泼的脏水，他压根没这么干过”。
　　这时，班主任走了进来，那一堆聚在一起聊天的人立刻散去，老老实实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韩雪燕回想着刚才听到的关于匡大哥的哥哥的事情，记起了当初匡逸躺在床上十分凄惨的样子。当时几位哥哥姐姐们说起计划根本没有怎么回避她，所以她也知道匡逸他哥哥不是什么好人。刚才她的同学们说的话并没有一棍子打死匡逊，看来他还有能力蹦跶。
　　她走了神，班主任在讲什么她也没仔细听，只想着等会去打电话给哥哥，问问匡家现在怎么样了。她一点也不希望再看到匡大哥出事了。
　　程渊接到韩雪燕的电话时还以为是她漏带了什么东西，结果听到她说起匡家的事，便说：“你好好在学校学习就行了，不用管这些事，匡家的事还有我们。”
　　挂断电话，匡逸去问李蒙旭：“最近匡家怎么回事？刚才雪燕在学校给我打电话，说学校里都有人说起来了。”
　　李蒙旭想想卫青近来无事作的妖，就说：“都是卫青折腾出来的，这是在为匡逸造势。匡老爷子对老大很器重，肯定不会轻易放弃，只能一点点磨。”
　　程渊记起卫青说的要收拾匡逊的事，不由得笑了，说：“你也别闲着，替他们帮帮忙。说实话，我也挺想看着匡逊倒霉的。”他和匡逊之间隔着血海深仇，即使这时对方还没有这么做，却不妨碍他先下手为强。
　　李蒙旭却借机提出要求，说：“我可以去帮忙，不过你要用什么说服我呢？”
　　程渊居高临下般看了他一眼，然后突然凑到李蒙旭面前，冲着人的眼睛吹了口气，说：“你还想提条件？倒是想得挺美。一年多没有碰荤腥，怕是既有冲动，又没能力了吧。”
　　李蒙旭一怔，他分明就没有开过荤，这家伙说的是和他结婚的那个李蒙旭。他吃起自己的醋来，把人掀翻在沙发上，双手直往胳肢窝和腰侧摸去，一边发狠说：“你在勾引哪一个？我可是从没有碰过你的，你还敢这么说吗？你再说试试？”
　　程渊笑得眼角沁泪，肚子发疼，一边用手乱挡，一边说：“你起来，这是在客厅里，要闹回房去。”
　　李蒙旭一听回房就立刻停下，两手往程渊身下一伸，接着就把人抱起来往楼上赶。程渊在他怀里双脸泛红，忍不住摇头叹息。
　　回到房内，李蒙旭把人往床上一放，整个身子压下去，说：“搬不搬过来？”原来程渊还是没跟李蒙旭住在一起。
　　程渊用手擦了擦泪，说：“就不搬过来。我让你做的事情你不做，凭什么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
　　李蒙旭手往下摸，在腰侧停了下来，似乎程渊不答应他就继续闹。程渊刚才笑得不行，实在不想又被折腾了，就说：“你去对付匡逊，我就搬过来，怎么样？”
　　李蒙旭大喜，说：“我现在给范芝勉打电话，你问问这次我出手了没有。”说着他从外套兜里掏出手机。
　　程渊赶紧拦住，料到自己这是要跳进圈套里了，就说：“你是他朋友，他肯定向着你。我给卫青打电话，你不准打。”
　　卫青这几天和范芝勉关系缓和，正愁没个机会报复李蒙旭，就看到了程渊的来电。他本想琢磨下对方的来意，却见范芝勉不耐烦地皱着眉，只好赶紧接听，断绝噪音。
　　程渊没有绕圈子，直接问道：“这次对付匡逊，李蒙旭有没有帮忙？”
　　卫青心里一乐，即使帮了忙，他也不愿意说帮了，便说：“他哪里有这个闲工夫，正事干不了几件，坏事倒是能干不少，能不帮倒忙已经是谢天谢地。”
　　程渊的眼神告诉李蒙旭，卫青肯定没说他的好话。可去夺过手机跟卫青对骂，他又没有这个勇气。
　　不过，程渊觉得欺负人的快乐还是要自己出手比较好，便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见见刘大师？李蒙旭跟我说，你答应了的。”
　　卫青怀疑自己被利用了，然后利用他的人又觉得不爽他了。他看了眼正面无表情盯着自己的范芝勉，情不由衷地说：“看我家小黑猫什么时候去，我就跟着去。”
　　程渊跟范芝勉接触不多，这时候也不方便直接问，便挂了电话，对李蒙旭说：“什么时候带卫青去见刘大师？”
　　李蒙旭想了想，继续把人扑倒，说：“你哪天搬过来，他哪天就去。”
　　程渊无所谓地笑了，他能不知道李蒙旭的心思吗？只是，这一刻他的脑子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声音：“程渊，我把孩子葬在了半月坡，等你醒来，我们一起去看他。”
　　刹那间，一阵电流通过的感觉在程渊的脑子里串过。那个声音说的话在他脑海里重放了一遍又一遍，声音越来越大。程渊无法判断那到底是现实还是未来，只是睁大了眼睛，像是被夺了魂。
　　好半天后，着急的李蒙旭看见程渊闭上了双眼。他自己也渐渐支撑不住，晕了过去。等到他醒来时，程渊已经不见了。
　　他急急忙忙下楼来看，眼前的一切十分陌生，陌生中带了点熟悉。他想到了什么，拼命赶回婴儿房，孩子在那里睡得安稳，保姆正守在旁边。他心口的大石落地，却不知道要到哪里寻找程渊。
　　正忙乱时，李蒙旭接到了卫青的电话。他诧异地盯着手机界面，好久没有接听，最后才反应过来，接了电话。卫青的嗓子有点沙哑，似乎是哭过了，说着：“李蒙旭你在哪儿？我他妈被传送回国了，刚被我姐抽了顿鞭子，疼死了。”
　　李蒙旭再次松了口气，问道：“你还活着？那就是说，我们成功了。”
　　卫青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他的开关启动了，还是在他活着的情况下，他追问道：“你那边怎么样？你家崽还在吗？韩家姐妹还在吗？小黑猫，对，小黑猫呢？”
　　两人同时挂断电话，一个打给了程渊，一个打给了范芝勉。可是，时空融合的结果是，范芝勉的手机打得通，程渊的号码却显示为空号。
　　李蒙旭继续打电话，却从清轩那里知道，程渊出了车祸，已经昏迷好久了，正在医院。李清轩靠着杜兰庭，说：“我哥该不会又失忆了吧？居然问我程哥在哪儿。”杜兰庭此时已经没有了去见刘大师的记忆，就说：“怕不是家里出事了吧，我们回去看看。”李清轩也担忧不已，便跟杜兰庭订了回家的机票。
　　来到医院，李蒙旭转问多人，才知道程渊至今未醒。也就是说，一切既有改变，也有回到原点。他有点慌，这个将要醒来的是被他改变了记忆的程渊，还是那个经历了所有磨难的程渊呢？
　　他推开病房门，却看见程渊已经坐起来了，对方在看见他的时候，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按理来说，能够拥有融合记忆的只会是他和卫青，现在程渊似乎也有。
　　李蒙旭笑着走过去，问道：“你醒了？”
　　程渊有点艰难地抬头看着他，说：“我醒了，扶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