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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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等级评定结果由顾之渊来宣布。
他又换了一套妆发造型，微敞领口的黑色丝质衬衫一角被缩在西裤里，勾勒出挺拔的宽肩细腰。戒指和耳钉都没戴，只有一条装饰用的项链。刘海被梳上去一半，露出挺括的额头与高耸的眉骨，侧面五官流畅又角度完美的轮廓曲线让人不禁感叹造物主的偏爱。整体看起来比昨天录制导师会议时又稳重了不少。
千舒已经听见了不少练习生压抑的小声尖叫。
“救，太帅了吧！就算我没出道也值了！！”
“呸呸呸，你现在只能看看，真出道了说不定还能握个手呢！！”
“有道理啊！”
“你们真没志气，出道了说不定还能蹭个拥抱呢，所有导师都抱了，他跑不了！”这个打扮精致的女练习生顿了顿，补充：“不过就是有点风险，容易被粉丝骂。”
“害，反正我这次出不了道也不打算在娱乐圈混了，我爸妈催着我回去继承家业呢，骂几句就骂几句呗，值了。”
千舒一脸正色，心里疯狂摇晃小人。
你们冷静一点啊啊啊啊！！！
大家都是要当女爱豆的，爱豆是什么，爱豆那就是无欲无求的和尚尼姑啊！！
这个节目有她一个lsp就够了，不能再多了！！！！
曾经的专追爱豆的千舒脑内雷达哔哔响，满脑子想的都是爱豆30岁之前不能谈恋爱云云。
……
正式录制开始，100个人很快就安静下来。主要是因为放在她们面前的麦已经开始收音了，这会儿万一说个什么搞不好是会被直接播出去的，就算不播，后期剪辑也都能看到原片听到原音，虽说工作人员都签了保密协议，但还是有可能会以各种各样神奇的方式流传出去。
练习生们显然都被嘱咐过，时不时活泼的应个声，但不该说的一句不说。
等顾之渊做了个开场宣布开始宣布等级后，练习生们更是一个个绷紧了皮。
比起上一次团队里的表演评级，这次显然更针对个人。而每一个人在领取自己新的等级牌时都会有数秒自己单独的镜头。
这是最后一次非淘汰目的的等级评定。
……
“江悦然，B班。”
“陈桥，C班。”
“桑可，B班。”
……
终于轮到了千舒。说实话，看了那么多版选秀，千舒对自己的表现心里有数，动作歌词都顺下来了，F班不至于，可能在D班。
千舒整理好衣服，准备上去领取新的分班卡。
音响四面环绕，顾之渊玉石般好听的声音仿佛震在耳边：
“千舒，C班。”
千舒愣住，在执行导演的催促下才走到顾之渊面前。
每次有练习生上台顾之渊都会或调侃或寒暄的说几句话，大部分台词都是直接写在台本上的，毕竟100个练习生，导师不可能把每个人的特点都记住。
这次台本上给千舒写的内容中规中矩。
“千舒同学，”说到这里，顾之渊特意停顿一下。播出的时候会在这里插入提前录好的掌声用以烘托气氛。“我们所有老师都看到了你极大地进步，希望你以后能再接再厉，不断努力下去。”
千舒听到这里，伸手结果等级卡，有些狐疑的背着摄像头瞟向顾之渊。
她不太敢相信这是自己的真实等级，甚至有些怀疑顾之渊是不是因为理亏赔罪搞了些暗箱操作。
主持人，也就是顾之渊说完话后，接受等级卡的练习生理应做出回答。
千舒举着话筒，犹犹豫豫的开口：“谢谢顾老师。”
顾之渊一看千舒的眼神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放下提词卡，故意调侃：“怎么，不满意？”
千舒右脚被吓得往后挪了半步，生怕播出的时候被观众骂不知好歹，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不不不是，我就是觉得，”她憋了半天，一时间想不到其它更贴切的形容词，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我不配啊！”
观众席上坐着的练习生们哄堂大笑，几个跳脱的女孩当场学起千舒的模样。
“不不不不不不不是，我不配哈哈哈哈哈！”
“千舒你别结巴啊哈哈哈哈哈哈！！！”
节目还没录多少，大家根本都不怎么熟悉，但总有些社牛作为气氛组担当把整个节目现场炒的热火朝天。本来因为考核等级不符合预期而默默伤心的几人也被逗笑。
顾之渊等了几秒，示意练习生安静。
他笑道：“不必妄自菲薄，考核等级是所有老师共同决定的，少数服从多数，绝对公平公正。”
千舒唰的把卡片挡在脸上，“好的，谢谢老师，懂了老师！”然后伴随着一众大美女的笑声窘迫的跑回座位。
陈桥面上笑着，不动声色的冷哼一声。她捂住嘴，侧身避开摄像机对江悦然比划嘴型：哗众取宠！
江悦然不屑的冷笑。
……
桑可和千舒来得晚，两人坐在一起。没等千舒坐安稳，就听见隔壁传来：“挺配的，真的。”
千舒差点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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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级评定完成后，经过简单的休息，练习生们又聚在这个舞台。
舞台有限，同时为了激励练习生，这次录制只有A班到D班有机会参与，F班没有资格上舞台。
这是千舒第一次穿着制服站在由一块块屏幕组成的舞台上。刺眼的灯光从头顶洒落，仿佛每个人都闪闪发光。
四个等级的练习生伴着震耳的音乐声依次升起，镜头从她们面前扫过，画面直接被投在对面巨大的屏幕上。那一刻，心潮澎湃。
一遍遍的重新录制，巨大的疲惫感仿佛是沙袋拖在她们脚下，跳到极限，笑到僵硬，但没有人抱怨一句。
因为除了她们，还有很多练习生无法上台。100位练习生大部分都经历了长时间的训练才来到这里，从成千上万个报名表中脱颖而出，已经算是优秀。
可现实是残酷的，最后的出道名额甚至只有五人。
几个F班的练习生擦干眼泪，本来只是不甘心的来到这里看看舞台。最后却不自觉的随着音乐一遍遍跳。
千舒压下心底的酸涩，第一次感受到“梦想”的可望不可及。
她的成长过程并没有遇到过什么困难的选择。想做的事情只管去做就好，她的父母能为她提供一切最好的资源和条件。她有着坚实的后盾，漂亮的外貌和优秀的能力，有充足的时间去感受这个世界。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生来如此。
……
为了那可能一秒都不到的镜头，她们要以最好的状态、最完美的表情管理跳无数次。
精疲力竭。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