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名著]寻找走丢的救世主》柠茶卡夫卡

8、第 8 章

　　“既会作曲也会演奏，在我眼里，你可是独一无二的天才。”
　　眼前的人说完了这句话，她的手正准备放下时，埃利克托起她垂下的手，引导着她的手指缓缓搭在了面具边缘。
　　“如果.....如果你看一眼，我这丑陋的如同毒瘤的面容——我这令人作恶的怪人，本该在地狱里受烈火燃烧的面容。你承受的住想起我否？”
　　他的声音带着不自觉的颤抖，他缓缓带着对方的手指将自己的面具揭开，露出了这害的他从未获得一切关于温暖亦或者爱的情绪。
　　浅色的瞳仁静静地注视着本该在太阳底下自由展翅的小鸟，待自己的全部面容露出来时，他的喉结滚动，颤抖的双唇抿成一条直线。
　　近乎苛刻的视线不愿错过对方的一丝一刻的微表情。
　　哪怕一丝反感亦或者厌恶，甚至连惊讶都没有出现在她的双眼中，她反而扬起抹笑容。
　　那只被他引导的手反客为主，她纤细的手指带着他放在了这个可悲的恶魔之子的胸脯上：“可以感受得到吗？你的心跳声？”
　　然后，她又带着自己的手缓缓的放在她的胸膛上，不带有一丝情/色的意味。隔着层皮革，他感受不到对方衣服上的布料，却能感受到鲜血在她的胸膛下奔涌，心跳如同雷声一般轰鸣着，那是属于生命的声音。
　　“看，我和埃利克的心跳声一模一样的。
　　“你的手比我大一些，你的体温比我高一些，你的个子比我高些，你的下巴会长我没有的胡子，你的喉结会比我突兀——这些种种的不同下，我们却有着一模一样的心跳声。
　　“很不可思议吧？明明完全不同的人，却踩在同样的大地上，呼吸着同样的空气，看着同样的风景，沐浴着同样的阳光——
　　“还有着同样的心跳。”
　　浓密的睫毛在面颊上投下两道扇形的阴影，随着呼吸似乎如蝶羽一样在轻轻颤动。藏在蝶羽下的双眸宛若清澈的湖面倒映着星河。
　　就如同他在巴黎城里匆匆一瞥的圣母落泪画，那洁白的圣母带着悲悯世人的神态，她流下的泪水让人看一眼都为之痛心。明明这里是地底下，不会有一丝光透露下来，他却觉得对方沐浴着圣光，耳边似乎响起了唱诗班空灵的歌声与庄重雄伟的管风琴声。
　　那圣洁的光芒刺的他双目生痛，泪珠从他的眼眶滚出来，划过了他丑陋的面容，顺着下颚一滴一滴的落在了衣裳上。
　　温热的手指抚走了他滚烫的泪水。
　　.
　　最后，埃利克没有带上面具，至少是对上她的时候，他都会以真面目展示出来。有时候又像一个疑心病一样，多次确认她是否会对自己的这张脸感到作呕，还会特地在用餐的时候坐在她对面，好观察一下她是否会因为自己的脸感到倒胃口。
　　他实在是太害怕了，就像一个草木皆兵的懦夫。
　　而无论何时何地，她永远像是对待一个正常不过的男人，仿佛坐在她对面的人并不是一个倒人胃口的恶魔之子，而是一个与她地位平等的，一名好友。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大概摸清了属于自己的小鸟性格。她习惯于向他人传递好意，尽管她觉得这不算什么。
　　可她却不习惯于接受他人的好意。
　　他的小鸟聪慧又灵敏，勤奋又好学，博学又广识。她对周遭的一切都抱有极大的善意与好感，她会包容恶，却不会成为恶。
　　他的小鸟是个不安分的性子，腿上刚一好她就忍不住在地上蹦起来了，甚至发现自己会剑术后，还主动提出了对练剑术的事情。
　　不得不说....埃利克在拿起剑的时候，性子会变很多...
　　藤丸立香受到的剑术教育基本都是偏向日式的武士刀风格，所以在拿起西洋刺剑时，她习惯性的一个挥舞就给埃利克毫不留情的狂轰乱炸一顿了。
　　“哈，你这使用的方法是给敌人表演自尽身亡吗？”
　　“我敢相信，你的敌人一旦对上你，他们都没办法杀了你——毕竟在他们动手之前，你已经给自己这蠢兮兮的剑术害死自己了。”
　　但她学习能力很快，这一点埃利克不得不承认。哪一个喜欢教导他人的人会拒绝一个学习能力强，又勤奋好学，跟得上你的节拍的好好学生呢？
　　埃利克可不会。
　　所以在她一个剑花挑开自己的剑后，他比藤丸立香还要高兴。
　　他悄悄地，用一个牛皮革包裹的日记本记录着关于对方的一点点小细节。她口味不挑，基本只要好吃的都来着不惧拒，胃口也不小，碰上美味的食物能连吃三碗的地步。比起当今社会的女性过度管理自己的身材，她反而对于一些甜品亦或者肥肉都不会过多的抗拒。
　　就算询问起对方她也只是会说什么自己家里人不允许她挑食。
　　但她还是会有不喜欢的菜，她不喜欢吃青椒，但不会表现出来，顶多吃的时候会停顿一下然后继续吃下去。记下这点的埃利克决定以后的饭菜都不会挑有青椒一类的菜品。
　　从她不经意透露出来的消息，她似乎是成长在一个人数庞大的大家庭下，而且基本每个人都有着超乎一流的才能。
　　而这和她古尔达这个姓氏的家族有所冲突，根据他自己搜集到的消息，古尔达家族可不是什么一个基数庞大的家族。
　　似乎她是独子还是什么，从她片段性的话语，埃利克推断出来对方在这个基数极大的家族里算是众人的中心点，对于这一点他觉得理所当然。但让他感到不解的一点还是，既然作为独子，既然家族的人都那么关心她，为何身上还会有这些不该出现在贵族大小姐身上的伤疤？
　　而且她家族的人似乎都很喜欢教导她，尽管这是否是一名大小姐应该学的。
　　无论是她的文学造诣还是对天文的了解，在这种宣传女性不该工作不该懂太多的大环境下，她显得极其突兀，甚至还有一手不错的功夫。
　　这点埃利克亲自体验到了，平常在剑术课被自己打压的少女在用那名为八极拳的拳法把自己打倒后，尽管她会连忙跑过来询问自己有没有事，但那双藏不住情感的双眼还带着一点点坏心眼的小报复心。
　　但他并不讨厌这样的她，他还想要看更多，更多真实的她。无论是负面的还是正面的，他都要贪婪的将其记在脑海之中。
　　看着桌上自己动手做的陶瓷小人，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面孔，但是她的表情却有所不同。
　　那全部都是他亲眼看到的藤丸立香，耍小心眼的、开心的、激动的、仁慈的、温柔的——
　　还有一只小小的红色山雀，这还是他第一次用羊毛戳成的，虽然有点毛糙，但他却很喜欢。
　　当然，更令他喜欢的还是第一次戳羊毛毡弄的手指上全是伤口，被对方亲手包扎时的情景。她全心全意地注视着自己的大掌，那对要比自己小一些的双手正仔细的为他的伤口消毒。
　　这种莫名的情绪让他产生一种，要不要再去弄出一个伤口让她为自己包扎的荒诞想法。
　　不过若是他真这么做了，大概会得到对方一个不赞成的视线和一顿不痛不痒的训斥。
　　那好像还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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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对待这种掌控欲极强，只需要直球一套打下去就能搞定了。
自古天然克傲娇
不愧是你，迦勒底端水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