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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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应该流泪
那于内心来说，意味着对身体的败北
那只是证明了
她们拥有心根本是多余的
——朽木白哉
坐在顶楼的楼沿上，隔着防护栏，我望着校园里来来往往的学生，有的正嬉笑打闹着背着书包走出校门；有的还在社团热血沸腾的训练着，然后集合，解散。四周渐渐安静了下来，夕阳也渐渐的沉没在了远处的高楼大厦后面。
天色渐暗，我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尘土正准备离开。东北边的空地突然亮了起来，宛如白昼。回头一看，原来还有人在这么晚的时候训练啊，网球部那群热血少年们。我站在护栏旁往下看，网球场只有八九个人，都在一对一的联系着。比起白天社团训练的时候显得空荡荡的。
听说快到了全国校际网球比赛的时候，这些人就是那些正选吧，听秀雅说，这些人大多都是和我们同年级的学生，他们在去年还是初三的时候夺得了全国大赛的冠军，进入高中后通过自己的实力打败了高年级的学长，成为了高中部的网球社主力。而坐在我前面位置的手塚国光就是曾经中等部网球社的部长，现在依然是高中网球部的部长。还有一个超厉害的学弟龙马为去年的全国大赛冠军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惜已经转学去了美国……秀雅讲起这些的时候神情激动、崇拜、爱怜、向往，我看着我不时变换的表情一直忍不住的轻笑。
后来也从其他同学口中得知了许多关于网球部和网球部长的传闻。手塚国光和他带领导网球社在这个学校甚至整个地区都是一个传奇。每次上课的时候我还是会经常盯着前面的后背发呆。
白哉的兴趣爱好大概只是书法吧，即使这项爱好也是为了配得上自己作为朽木家的贵族称号，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维护朽木家的名誉。死板的家伙。而那个酷似白哉的人类此时正在网球场中不知说些什么，其他人都停止了手里的动作，认真的听他说话。这个人又是为了什么如此执着的练习网球呢？
我，曾经执着过，为了朽木家族，为了朽木白哉。但是如今呢，我总是随遇而安，懒懒散散的活着。我不需要执着，可以自由的做想做的，为了某个道理，为了某件事情，为了某个谁。即使下定了决心做一名合格的死神，我也远远不如小白那般爱岗敬业。
就如当时再次回到朽木家时，我并不是没有听懂管家说的那番话。我知道了朽木爷爷当年是想要让我成为朽木家的女主人才那般细心栽培。可是又有什么用呢？朽木白哉第一次违背成规，是为了绯真，不是我。我还要执着吗？我只能离去啊。
眼眶中有雾气弥漫，看不清远处。我讨厌自己每次一想起过去的事情就会这样。蓝染曾经说过，瀞灵廷只要负责的死神，听话的死神。瀞灵廷不需要你这种有多余情感的死神。朽木白哉也说过，我们不应该流泪，那于内心来说，意味着对身体的败北，那只是证明了，我们拥有心根本是多余的。
看吧，朽木家果然是大家族，教育都非同凡响。白哉连说话都和念俳句一样。
来到现世后，似乎总是常常忆起往事，常常想起白哉。难道是因为那个少年和白哉过于相像的缘故吗？我扯扯嘴角苦笑着，举起挂在胸前的单反相机，焦距对准了网球场中央的少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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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周一，摄影协会开会的日子。我和秀雅拿着冲洗好的照片到社团办公室交作业去了。早到的社团成员们又在聊着万年不变的话题——网球王子。秀雅一进门马上加入到了讨论中，而话题永远离不开那几个。听说二年级的××给一年级的天才不二周助递情书了。结果情书还没递到不二周助的手上就别不二温柔的笑容迷得颠三倒四，红着脸跑掉了。另一个同学马上接着说，给不二写情书是幸运的。听说上次有女生给手塚部长递情书，结果情书还没掏出来就被冰山部长的眼神给冻着了，请了好几天病假没来学校。……我坐在一旁边听边乐，如果人类都有了只靠眼神就能冰冻这种高灵力的体质，那还要死神干嘛？估计小白得抱着他的冰轮丸哭死了～～
是的，我加入的是摄影协会，不是八卦协会。
当初我听说学生必须参加至少一个社团活动的校规后，简直连死的心都有。虽然我很悠闲，没有那么多的虚等着我去砍，可是我好歹也是有任务在身的，怎么能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青春学园上呢。当然，请不要误会，我的死不是真死，我也只是脱离了义骸直接走人而已。
后来，幸好邻桌的秀雅和我有同样的习性——懒散，因此秀雅充分发挥了女性的特长——打听八卦，最终找到一个最悠闲的最能够偷懒的社团——摄影协会。
此社团每年只招收五名新成员，两人挤破了头一路过关斩将才得以进入。每周只一次活动，就是每人交十幅照片，体裁不限。但后来由于本届社长——三年级的莉香学姐是网球部的铁杆FANS。因此，现在每周需要交的作业就是十幅网球少年的照片，题材不限，即活动照，比赛照，正装照，校服照，生活照……等等，估计如果有沐浴照的话社长学姐会更加高兴。交完照片后，社团成员再一起欣赏一下彼此的作品，听他们八卦网球少年的种种消息，然后散会。
用秀雅的话来说，这种既出入自由又能够欣赏美学还能够掌握第一手消息的社团，不参加会遗憾终生的！因此，我填了申请表，并在社长软硬皆施的推销下高价购买了上述相机，成为了摄影协会光荣的一分子。（所谓挤破头过关斩将即只能从社长处购买相机并且出价高者入会。社长很有良心，卖的相机质量确实很好，并声称高出市场价的款项是社团经费，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只是，一个一周只交交照片然后坐在一起八卦的社团需要什么花销吗？小瞳很疑惑。）
时间就这样划过了，每天放学后立于能够偷窥网球部少年的各个角落拍照，回家吃晚饭，偶尔到手塚阿姨家蹭饭，晚上出没于医院，墓地，大街小巷等地魂葬整灵，顺便寻找浦原喜助和夜一的踪迹，但一无所获。东京“治安”极好，很少有虚骚扰，所以砍虚这种的体力活不是很多。
然后，每周交一次照片，然后每月写一封工作报告通过地狱蝶传达给尸魂界瀞灵廷十番队的小白队长，然后收到队长回复的指示信。如果不是每月一次的报告，还有那个酷似白哉的少年，我几乎要忘记了瀞灵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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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快要放学的时候，滂沱大雨突如其来，并且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很多社团都取消了活动。网球部也不例外。当手塚国光一一通知完网球部成员取消今天的训练后回到教室后，班上的同学大都已经离开了。
因着外面天气的缘故，教室里的光线很暗，他站在门口看着原千瞳在靠窗的课桌上坐着，身体扭向窗子的方向，应该是又在盯着窗外发呆吧。
自此她转学到这个班里坐在他后面的座位之后，很多时候他都感觉身后有一道目光死死的盯着他，这种被人盯视的感觉让他如坐针毡。然后，他故作不经意扭扭头，用眼神的余光扫她一眼，结果发现她不是低头看书，就是歪着脑袋看着窗外发呆。他以为是错觉，可是要不了多久他又感觉到来那道视线。开始的时候他有些懊恼，眉头也不禁常常皱起来，不过后来似乎习惯了，那道视线也没当初那样灼人。
之后在自家看到她才知道原来她就是妈妈口中说的，前不久才搬回来的邻居原千家的女儿。一个刚从国外回来独自生活的女孩。再后来，他偶尔也会代妈妈传口信，让原千瞳去他家里吃饭。她每次都欣然接受，笑得很甜。然后一放学就消失了踪迹。等他结束社团训练回到家后发现她已经在他家厨房里和妈妈说说笑笑的准备晚餐了。
这一次如果不是因为这突来的大雨取消了训练，而他又恰恰带着一把伞。大概他也不会主动对她开口说，放学后请等我，一起回家吃晚餐。
她走神的时候似乎总是特别专心。外面的大雨声，走廊的说话声，跑动声似乎都不能影响到她发呆。手塚国光看着教室里被暗色笼罩的身影，竟有一种与世隔绝的错觉。她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他想就这么安静的站着不忍打扰到她，但下一秒又急不可耐的迈出了脚步，好像要把被隔离的她唤醒。
“手塚君回来了？那么我们可以走了吧！”我没有回头，就知道手塚国光已经回来了。他有一种独特的气场，不同于他人。很容易就能察觉。
“恩。”手塚走进来，到我坐着的课桌前面，拿出书包和雨伞。
雨很大，一把伞实在不足以为两个人遮风挡雨。很快手塚一旁的肩膀就淋湿了，尽管如此，他还是很绅士的把伞向原千瞳的一旁倾斜。不一会，他大半个身子都被雨淋湿了。小瞳身上却没有半点雨滴。
我抱着书包，看着伞外的大雨，显得十分高兴。
“你很喜欢下雨吗？”一向寡言少语的手塚看到我欣喜的样子主动开口。
“恩，是啊，那边很少下这样雷电交加的倾盆大雨呢，下雨总是细细绵绵的下个没完。”我扭头冲手塚回话，看见了他已经淋了半湿的衣服。心念一动，灵压张开将手塚国光罩住。
手塚以为我说的是国外生活的地方。突然不再被雨淋到，他看看伞外的雨。
“雨好像小了一点，我们快点回去吧。”
我微笑着点点头，没有回话。
其实，外面的雨一点都没小。在瀞灵廷死神每当下雨的时候死神们的灵压都会自动微微张开形成一张看不见的保护膜，雨水根本就淋不到他们。现在看到手塚淋湿的样子忍不住灵压张大把他也罩住。
天色已暗，两个人撑着一把伞在被雨水冲刷的街道上前行。偶尔一道闪电劈亮天空，同时也照亮了两人的背影。
“滴滴，滴滴……”联络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打破了伞下的宁静。我看了一眼身旁的手塚，想着该怎样离开才不显得突兀。
“你的手机在响。”
手塚提醒我，却让我惊讶的抬头盯住他。
“你听的到？”
“它还在响。”手塚冰山的表情也出现一丝困惑。这么急促的铃声难得还不听不到吗？他想。
“帮我把书包带回去，今天不能去你家吃饭了，带我向阿姨道歉。”我无瑕再去考虑当下的事情，把书包丢给手塚，就转身跑进了雨中。
手塚看着消失在滂沱大雨中的背影，来不及追上就已经消失不见。
我吞下义魂丸脱离义骸，吩咐义骸中的义魂丸，“回家。”然后瞬步蹬至高点，向联络机指示的方向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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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屋里一片漆黑，义骸按照我设定的指令已经按照正常人的作息上床睡觉了。
我窝在沙发上不想再起来，肩头的伤口还在流着血，隐隐作痛。虽然最终消灭了那只虚，但是还是很纳闷，这次的虚比起以往那些都厉害了很多，而且还有了思维能力，懂得声东击西，她竟然还上了当受了伤。这是怎么样的一个信息？是虚圈发生了什么变化？还是现世出现了能够吸引这些虚的灵力？脑袋里早已经是一团乱麻，我也不禁想起，为什么手塚能听见联络机的提示音？我揉揉开始疼痛的头，许多个未知的问题困扰着我，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却抓不住任何头绪。这一切和浦原他们有关吗？
“当当当，……”有敲门声。
我挣扎着起身，走到门口开门，却忘记了自己根本还没有回到义骸身上。
“你到底是谁？”门口的男子手里还提着我的书包，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