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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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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千景这大手笔着实吓到了元德,粗略一数,面前站着的少说也有十个人,每个人手里还拿了不止一件。
“还看其他的吗?”柳千景问道,她是挑够了。
“不了,这就行了。”元德嫌少打扮,平日也不常戴,这一套就够了。
柳千景是玉榄阁常客,玉榄阁自然知道送到哪去哪结账。
元德和柳千景挑完就下楼准备回府,正冲楼梯处是一排剑穗,柳千景抬眸就看到这一排剑穗。
心中不觉起了心思,她在刘长风的佩剑上好似没有见过这玩意儿。
柳千景示意元德等等她,走到剑穗前仔细挑选,最后挑了一黑一褐两个,又到店家前示意结账。
“柳小姐这个不一起送到府上?”掌柜比较好奇,柳千景刚刚挑了好些东西,这个却要现在付钱。
“不了,这个现在就结账。”
“好,还请柳小姐稍等。”掌柜没再多问,麻利的收钱办事。
掌柜速度很快,没等多久就好了。
元德和柳千景又寻了个酒楼吃饭,两人出来府里知道,锦娘也知道千景被憋坏了,对两人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从那日皇上召见卫詹后,卫詹整日在军营忙着操练将士们。军营收了一批新兵,里面不乏有几个刺头。
张指挥使负责给新兵们训练指导。
刘长仁从卫詹军营送李太傅亲信出来,正好看到张指挥使过来。
张指挥使看见刘长仁眼睛一亮,正找着呢就看见了。
刘长仁示意张指挥使稍等,把亲信送到军营口折返回来才问张指挥使的来意。
张指挥使一肚子苦水没处倒,“长仁兄,兄弟命苦啊!得了李章古那个混小子,碍着他身份我也不好管他,自己混就算了。可他倒好,带着我其他兵也训练不好好训,见天偷奸耍滑,再这样下去我这指挥使还当不当了。”
刘长仁安抚地拍着张指挥使的肩膀,一脸我懂的样子,“你以为我刚刚送的是谁?”
张指挥使一惊,“李太傅?”
刘长仁啧道,“人是太傅,哪能亲自来这军营,是他身边的人。”
“他来这就是为了那混小子吧,不过这时候来,,”张指挥使表示了解,又仰头望天,快黑了。
“嗯。也省得我再跑一趟了。侯爷让我跟你说以后李章古他亲自训,你就不用管了。”
“兄弟说真的?”张指挥使一脸不可思议。
“我骗你干嘛,回去管好剩下那些人,别让侯爷生气。”
“得嘞,我心里这口气算通了。”
卫詹靠在椅子上端详着手里的物件,身前的桌子整齐摆放这一沓文卷和一个精致的木匣。
手里的物件举高,那是一个玉镯,和田白玉质地,颜色像羊脂,细细感受还有一丝温润。
这镯子可不好得啊!卫詹把镯子放回木匣里,起身往外走。
今日天气有些寒,但卫詹一路见到的人无不满头大汗,甚至有的只穿了一件薄衫。
卫詹眼底划过一丝满意的光芒,扬声道,“各位辛苦了,今天就到这了。”
“谢侯爷!”众人欢呼道。
元德和柳千景吃饱喝足终于打道回府了。元德不喜人多,也不适应被人伺候,院子里只有两个负责打扫的丫头,其他起居一概不用管。
元德和柳千景院子有些距离,元德稍近些,两人告别完元德匆匆往屋里走,今天太累了,想赶紧回去休息。
屋檐下挂着的烛灯已经点亮了,显得昏暗的天有了一丝明意,也显得后面的寝屋一片寂静昏暗。
元德推开门,伴着“吱呀”的声音。屋里还是暗的,摸索着找出火折子把蜡烛点亮,元德转身想倒杯水喝。
“啊!”一声沉闷的惊叫。
元德惊慌地捂住嘴,桌子前坐了一个人。元德凝神看着那个人,那人的脸逐渐清晰起来,是卫詹。
元德缓下心神,安抚着急速跳动的心,“你在这做什么?”
卫詹黑着脸咬牙反问元德,“去哪了?”
卫詹至少等了一个时辰,茶壶里的水都快让他喝完了。
元德看卫詹这样有些心虚,可一想自己又没做错什么,理直气壮地回应,“就出去了啊。”
卫詹睨着元德,冷声道,“过来,坐下!”
元德不高兴地鼓起嘴,凭什么听他的,想是这么想,但还是乖乖坐在凳子上,特意挑了个远点的位置坐在卫詹对面。
卫詹直勾勾盯着元德,“和柳千景出去了?”
“嗯。”元德从嗓子里发出一道声。
卫詹皱眉,“给我好好说话。”
“是,和千景出去了。”元德一脸沉闷。
“出去做了什么?”
“吃、喝、玩。”
卫詹语哽,换了个问题,“这些天做什么了,总不能每日都是吃喝玩。”
“每天读书吃饭睡觉。”元德垂着头,避免对上卫詹的目光。
“没了?”
“没了。”
卫詹怒极反笑,闭眼竭力平静心里的怒火,放柔声音,“这么多天没想过我?一次也没有?”
元德惊讶地抬头,不明白刚刚还冷言冷语的人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温柔?
一时间冷硬的话元德说不出口,磕磕巴巴地答道,“我每日和千景一起读书,除此之外就是吃饭睡觉,挺累的,没时间再想其他的。”
卫詹眼眸微眯,心里有了盘算,嘴上轻柔地哄着元德,“读书是好事,但别太累,累坏了可有人心疼。”
元德勉强地勾起唇角,表示知道了。
“你过来。”卫詹看着元德。
元德不解,但还是顺从的站起来走到卫詹身前。
卫詹抓着元德的手握住,元德下意识想挣脱,却抵不过卫詹握地力道。
“别动,听话。”卫詹手一转不知从哪里拿出个镯子径自给元德戴上。
元德手腕蓦然传来一股冰凉,可一会儿就变得温润起来,着实令人舒服,凉元德不懂也知道价值不菲。
卫詹松开手,元德看着手腕上的玉镯,急忙要摘下来还给卫詹。
“我不要。”
“不喜欢?”
元德咬着嘴唇,想说不是,可又怕卫詹借此让她留下,轻轻“嗯”了一声。
“那先留着玩,你喜欢什么我再给你买。”
元德瞪大眼看着卫詹,没料到他如此行事,“不用,我不喜欢这些。”
说着把镯子摘下来想塞到卫詹手里,卫詹两手背到身后不给元德机会。
元德也来了气,气卫詹这般强迫人,把镯子放到桌上,“我说了我不要,你拿走。”
卫詹揉着额角,满是无奈,怎么就这么倔呢。
“给你就是你的了,怎么处置它也随你意,不喜欢嫌碍眼就扔了。”
“你、、”元德语塞,真是财大气粗,值钱东西说扔就扔。
“我饿了,等你这么长时间晚饭都没有吃。”卫詹换个话头,委屈道。
“我又没有让你等。”
卫詹皮笑肉不笑,元德总能精准让他生气。
“我饿了。”卫詹又重复一遍。
“那你去吃东西啊!我困了,我要睡觉。”元德意有所指。
卫詹来了兴致,好整以暇地手抵着头,撑在桌子上。
“那你睡啊。”
“你不出去我怎么睡。”元德狠狠瞪着卫詹。
“我不管,我饿了,没有力气动。”卫詹一幅无赖相。
元德不想给卫詹做饭,她也很累,一言不发在桌前坐下。
卫詹打定主意元德不会真不管他,也坐在那等着元德先服软。
一时间四周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慢慢得,元德的头一点一点地往下,终于整个人都趴在桌上。
卫詹抬眸看到元德已经进入梦乡了,心里叹了口气,早跟他说句软话不好了,就得这么折腾自己。
动作轻缓地起身横抱起元德,把元德放在床榻上,用被子把整个人盖住,还细心地掖好被角。
元德对此一无所知,感受到柔软的床榻和身上的暖意不由翻了个身,姣好的面容正冲着卫詹,皮肤光滑的好似白嫩豆腐。
卫詹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俯身用唇角轻触元德光滑洁白的额头,喃喃低语,“就当对我等了这么久的补偿。”
元德一夜好眠到天亮,醒来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又突然愣住,她好像没有自己上床的印象。
元德摇摇头,把那些念头甩开,掀起被子打算下床。目光被手腕上的玉镯吸引,手不断摩挲着,卫詹趁她睡着又给她戴上了。
到底元德舍不得也不敢扔,万一卫詹后悔她去哪再找一个一样的,只能把镯子放到盒里好好收起来。
李章古两手交叉横在胸前,看着张指挥使在前面给他们讲军营纪律发出一声嗤笑。“当三岁小孩儿呢还讲纪律。”
张指挥使听见声音面目冷肃地斜一眼李章古,不理会他,继续给其他人讲纪律。
李章古讨了个没趣也不觉得尴尬,站在一边看张指挥使训人,抠抠耳朵,不耐烦地问道,“侯爷怎么还不来,底下的兵都开始训练了,这当将军的还不见影。”
刘长仁过来正好听到李章古在发牢骚,笑呵呵地走过去,“侯爷忙,这不得了空就让我来找你了,走吧。”
李章古瞅一眼刘长仁,哼了一声,慢悠悠走着。
刘长仁也不催他,任凭李章古慢慢晃悠。
卫詹在训练场,里面都是老兵在训练,嘶吼声络绎不绝。
李章古嫌弃地皱起眉,这地儿太吵了。
晃悠来到卫詹面前,李章古侧歪着脑袋,“你就是卫詹啊!”
卫詹眼眸微眯,手里的长鞭狠狠一甩,厉声道,“站好!”
李章古一个激灵,下意识按卫詹说得站好。等反应过来脸不由涨得通红,他刚刚是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