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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这试炼大会我去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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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离开时,只留下潇洒的背影给被称作少庄主的男子,在男子看不到的一处山脚下,坐落一个村子,村里有十几户人家,女子轻飘飘的回到村里,手中拿着钱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还是这么一大笔钱,够过好一段日子了。
村子里正干着各自活的乡亲们看到女子回来,一开始没有看清,凑近一看,都很亲切地和她打招呼,“玖儿回来啦!”
萧玖也一个一个很热心的回应他们,“呦,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李婶诧异地看着女子。
“唉,李婆娘,这你还不知道,她打扮成这样八成又是去‘坑蒙拐骗’了!”张叔笑着对李婶说。
女子名唤萧玖,至于之前说什么她是江城第一才女陆婉儿,那是她想完成儿时伙伴陆婉儿没能实现的愿望,萧玖看着两人对话,她叉着腰,佯装责怪张叔道:“张叔啊,我可没有坑蒙拐骗,我这不是为了咱们村子的未来着想嘛。”李婶和张叔宠溺地看着萧玖,算是默认她这句话,摇了摇头便去干活了。
在她前面的几个玩的起劲的孩子们也都纷纷跑到她跟前,唧唧喳喳的喊着:“玖儿姐姐,你终于回来啦,可以陪我们一起玩吗?”
萧玖溺爱的看着这几个围在她身边的孩子,柔声说道:“今天不行哦,你们忘了姐姐今天要去练功吗?这样吧,晚上姐姐带你们去吃好的。”原本听到不能陪他们玩略有些失望,但一听到有好吃的等着他们就又兴奋了起来。
这时一个古朴的平房里走出一位妇女,脸色略显蜡黄,衣服也是缝补制成,可以看出是个朴素人家,她常年辛勤劳作而形成粗糙的手拿着洗的衣服,正好看到萧玖和孩子们在一块,慈爱地喊道:“玖儿啊,你这出去一趟,回来就成这样了,赶紧去洗把脸把身上这套换了。”
萧玖望着妇女,摸了摸后脑勺,略了略嘴,喊道:“知道啦,方姨。”回到屋里,原本脏兮兮的女子洗完脸后竟是如此的楚楚动人,不施粉黛,给人一种明艳的美,细腰盈盈一握,发丝乌黑,如瀑布般散开,一袭百褶月裙穿在身上,仿佛月光女神一般,若是让之前的人看到,绝对会目瞪口呆。
“算是她的夙愿了吧...”萧玖心中想到,陆婉儿是方姨的女儿,和萧玖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姐妹,萧玖性格大胆,而她性格内敛,又对诗书深感兴趣,心中向往有一天你能成为江城第一才女,只可惜,两年前的一场诗会上,受富贵子弟侮辱虐待而死,想到这,萧玖不禁心中刺痛,这也是她痛恨富贵子弟的原因,这两年,她努力读圣人贤书,在记忆方面似乎天赋异禀,对诗歌也略懂一二,又扶着额头盘算着,“那个男人一看就是富家子弟,我先将婉儿的名头由他放出,再找个合适的机会一展才气方行。”
翰墨山庄,一个很符合它名字的山庄,位于江城郊外的深山处,环境布置得很舒适和文艺,有山有水,山庄中心处的庭院里,站着两个年轻男子,正是之前在茶馆聊天的两位。
丰神俊朗的黑袍男子是翰墨山庄的少庄主,名唤常修,稍显清秀的青衣男子是其仆从,名唤吕子潺,二人此时正鞠着躬,拱手向着堂上两位说道:“爷爷(老庄主),父亲(庄主)。”
堂上的两位正是翰墨山庄的老庄主常锦眠和庄主常允承,常允承脸色苍白,眉心有一颗黑痣,坐在轮椅上,而常锦眠,尽管须发皆白,但面色红润,气势不可当,可见其内力之雄厚。
常锦眠缓缓说道:“嗯...免礼吧,修儿,你此次下山前往江城,可有何感悟啊?”
常修和吕子潺听完常锦眠说完免礼后,便立直了身子,常修恭敬地答道:“回爷爷,江城受到仙门世家保护,算得上祥和太平,不过也有细小之处作风不当,至于对翰墨山庄实在是美誉过度了。”
听到这里,吕子潺疯狂瞟向常修,又慌忙看向堂上的两位,果然,常锦眠紧皱眉头,一股压抑的氛围弥漫在庭院里,问道:“哦?过度美誉翰墨山庄吗?说来听听。”
常修不急不慢地说道:“我和子潺在江城的茶馆内听说书先生讲述仙门世家的故事,其中聊到翰墨山庄时,说我们广纳奇人异士,融汇各路仙术,虽然雷神掌确实名震天下,不过若是寒园剑派的那位奇人还在的话,位列第一的就未必是我们翰墨山庄了。”
说到那位奇人时,常允承面部微变,扶着轮椅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些,常锦眠瞥了眼常允承,又看向常修,微怒道:“哼!我们翰墨山庄在这些年实力积蓄了这么多,那是与日俱增,他就是现在还在,恐怕输的未必是我们!”
吕子潺闻言,赶忙附和道:“对对对,老庄主说的对。”常修瞪了他一眼,吕子潺做出闭嘴的动作。
这时,常允承开口说道:“修儿啊,我和你爷爷苦心栽培了你这么多年,你就对我们山庄这么没有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有信心?”
常修对自己父亲常年坐在轮椅上,心中难受至极却又无可奈何,父亲无法练武,痛苦不堪,从小自己就受父亲和爷爷严加管训,对二人尤其是父亲的脾性也掌握一二,他每次问的话都能让人无从反驳。
“我明白您的话,父亲,我对山庄,对我自己怎么会没有信心呢?”常修面无表情地说道。
“嗯,好!既然如此,那今年的试炼大会,修儿,你可不要让我们失望啊。”常允承似乎很满意常修的回答,握紧的双手也渐渐舒展了开来。
“嗯,那爷爷,父亲,我和子潺就先告退了。”常修再一次拱了拱,得到堂上的两位的应允后,便和吕子潺离开庭院。
在他二人走后没过多久,两个下人押着一个络腮胡的大汉进了庭院,那大汉正是费永华,此时他紧张地看着堂上坐的两位,声音颤抖地喊道:“老庄主,庄主,我...我是真不知道这钱怎么就不翼而飞了。”
“是吗,钱还能长了翅膀,自己飞走吗?”常锦眠沉着声说。
“哎呦,老庄主,我说的可是真的,前几日,我放在自家箱底的银两,突然就不见了,今天更是邪门,我明明贴身带着银票的,也不知那个年轻人施了什么法就将我衣服里的钱拿出来了。”费永华使劲回忆,连忙解释道。
常允承推着轮椅走到他跟前,轻声地说道:“看来算不上你的错,永华啊,你先起来吧。”又对着常锦眠道:“父亲,我看就放了他吧。”
常锦眠闻言,思虑再三,说道:“罢了,这次就算了,若还有下次,我定饶不了你!”
听到放过自己的费永华心里松了口气,激动地说道:“多谢老庄主和庄主的不杀之恩,永华不胜感激啊!”
不过就在费永华起来的那一刻,两个下人面面相觑,突然一人扒开他的嘴巴,一人擒住他的两只手,“啊——”一声惨叫,费永华支支吾吾地不知说着什么,嘴巴上沾着血淋淋的血,用一种震惊的眼神看着常锦眠和常允承,他的手被砍了,舌头也被割了!
常锦眠也没料到,忙看向常允承,说道:“允承,你这...”
只见常允承刚刚和善的脸色变了,一脸阴鹫,低声说道:“永华啊,我没说要杀你,不过不把你的舌头割了,我是怕你再到处嚼舌根,至于你的手也是为了让你能早点享受清净生活啊。”
费永华看着这个如魔鬼般恐怖的人,外表的和善内心如此阴暗,在他心里已经种下了一颗恐惧的种子,费永华如同垃圾一般被扔出了翰墨山庄。
回到自己房间的常修,似乎将之前的压抑对话抛之脑后,竟开始问起下人可曾听过江城第一才女陆婉儿,下人们纷纷摇头,常修无奈,吕子潺还从未见过常修这么迫切打听一个人的样子,还是一个脏兮兮的女子,平日里自家少庄主是平静如水,怎么会像现在这样焦急,吕子潺也陷入沉思,回想着那个女子的种种:嘴皮子溜得很,心地倒是善良,但是辱没少庄主,就冲这点不可饶恕,但是看少庄主没有半点责怪她的样子,真是奇了怪了。
回到萧玖这,换完衣裳的萧玖此时跑到山顶上,大声朝着四周喊道:“老爷爷!老爷爷!你来了吗?”
片刻,在她面前就出现了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家,一副正义之士的面相,内着白色长袍,外披蓝色纱衣,他捋了捋长须,笑着对萧玖说道:“老夫等你可有一段时间了啊。”
“哎呦,老爷爷,我今天遇到了点事耽搁了下,没让您等太久吧。”萧玖弯了下腰,以表歉意。
“不打紧,不打紧,你这丫头又跟我客气了。”老人家连忙摆手,慈爱地看着萧玖说道。
“您是不知道,您上次教我的那招‘偷梁换柱’今儿个派上用场了,今天教什么呀?”萧玖搓搓手,满脸期待地问道。
老人家微微一笑,说道:“你这孩子,悟性极高,我才教你一遍你便学会了。”又顿了顿,说道:“不过今日呢,我是有事要和你说。”
“老爷爷,什么事啊?”萧玖疑惑道。
“嗯...我想让你参加江城一年一度举行的试炼大会。”老人家像是深思熟虑过一样,回答道。
“试炼大会?我虽然学了点仙术皮毛,不过毕竟是个凡人,要我和那些仙门世家比试,那不必输无疑啊。”萧玖瞪大眼睛看着老人家,一脸不相信,又道:“再说,你不是不让我在外人面前使用仙术吗?怎么这回还让我去参加什么试炼大会啊!”
“唉——一切都在不断变化当中,现在不一样了,只要你去参加试炼大会,不管输赢,至少可以改变你和这个村子的现状啊。”老人家意味深长地说道。
萧玖沉默了,看着山脚下忙着干活的村民们,抿了抿嘴,心中默念:真的可以改变现状吗?
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对着老人家讲道:“好,这试炼大会我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