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卖鱼天团（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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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顾毅思绪偏飞时，他身后的两人目送顾毅远去的背影，也神色凝重，若有所思。
李雲瞧着这经典的“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这一幕，再一次开口邀请空降调研的两位霸总去村里真正的搞调研！
“雲总，我来之前也做了些商业背调，顾毅和唐董先前不是闹了些……”秦柏文嘴角噙着微笑，一副谨慎斟酌的模样，但话语却是透着笃定以及不容置喙的强势：“矛盾！但我现在看起来，他们关系也还行？”
“所以我是真对此好奇不已。”
顿了顿，他甚至目光带着审视看向李雲，沉声道：“乡村医疗扪心而论离不开特色产业。而现如今房产趋向走助力乡村形成农业小镇，文旅小镇。因此，我不得不慎重再慎重。顾家地产，是国内排名前五的房产。且深耕三四线城市！”
如此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李雲表情都有些微妙的看向秦柏文。
黎正信眉头紧拧，看着似乎做了不少功课，真踏踏实实调查的秦柏文，清清嗓子：“这事，还是我这半个顾毅老大哥，唐董前经纪公司的老总更为清楚。他们当初都年少轻狂……”
正琢磨着如何谨慎回答这个问题时，黎正信就听得耳畔传来不亚于石破天惊的一声——“矛盾就是两个都是受呗～”
闻言，黎正信缓缓转眸看向开口的叶烁。
秦柏文也侧眸看向一副桀骜不逊的叶烁。
叶烁任由众人打量，摩挲着自己佛祖，理直气壮地的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然后眼尾一挑，盯着秦柏文，带着直白的傲慢与强势的攻击性：“秦柏文你是顾毅前前任吧？这么虚伪的？在场的人就算智商低但也不是傻子，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干什么？不如直白点。”
顿了顿，叶烁傲然道：“像我，就是很直白啊！我就是冲顾毅来的！我要顾毅认错，我要顾小九跪着给我认错！”
秦柏文瞧着趾高气扬的叶烁，依旧维持着脸上的笑意，但话语却多了些锐利的锋芒，似图穷匕见一般，“我算明白什么叫前任了！”
叶烁闻言面色一沉。
他人生第一次滑铁卢，完全是不能提的黑历史！
秦柏文不躲不闪，与人四目相对。
瞬间，周遭温度都飙升了十几度，似火山爆发一般，蕴藏着铺天盖地的能量，让人下意识的不寒而栗，心生惶恐。
在一旁的李雲见状轻轻的碰了碰黎正信，手指飞快比划着最最最糟糕的一种可能性——情敌见面，打起来怎么办？
黎正信紧绷着脸庞，左巧右看，确定两至关重要的战略伙伴沉浸在爱情世界中，便同样飞快比划回应——打120！
李雲：“？？？”
这一届豪门子弟没救了吗？
全都画风奇奇怪怪的！
【让某些人先体验体验全国美富强生态宜居村试点医疗的水平，免得个个眼高于顶，想一出是一出！】黎正信按着手机聊天框，示意李雲等会别劝架。
打起来最好！
瞧着这话语就差内涵两位贵客“夜郎自大”了，李雲沉默的点点头。
做生意嘛，总有个极限拉扯的过程。
拉扯进医院……也是因为这两位别有居心造成的。
正当李雲腹诽时，就见心思直接写在脸上的叶烁开口了：“我也要去参加综艺！”
“什么？”黎正信骇然。
“凭什么唐楚瑜可以带你闺女参加，我就不可以？”叶烁斜睨了眼黎正信，字正腔圆：“我也要去！”
“都是前任，凭什么他就特殊一点了？”
黎正信恍恍惚惚：“你们这是两码事吧？”
叶烁掷地有声：“我不管！”
顿了顿，他回眸看了眼秦柏文，有样学样：“对外官宣就说秦柏文学习华夏文化呗，就说节目组体现尊老爱幼美好传统呗，我的出现正好告诉所有人该好好学习学习什么叫辈分，别什么姨表亲，姑表亲这些传统都搞不清！”
末了，似想起什么糟糕的往事，叶烁满眼无奈中带着些宠溺，“超市摇摇马摇来摇去都记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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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爸爸叫爷爷～”
唐楚瑜听得欢快的童谣响起，看了眼娴熟投币的顾小九，确定人真开心后便弯腰先给黎甜甜梳头。
相比昨天……昨天乱糟糟却也算自然的鸟窝的头，今天黎正信似乎信心十足，还加了些定型啫喱，以致于黎甜甜的发型还真挺。
十分挺。
费了十几分钟，唐楚瑜才捋柔顺了所有头发，简单的梳了一个马尾辫。
黎甜甜梳好，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看，十分满意的点点头：“唐叔叔的好看。爸爸的虽然酷酷，但热热的！”
点评完，她便迫不及待的招呼摇一摇正开心的顾小九：“小九你确定要梳头吗？我还没见过男孩子梳头呢。”
听得这话，顾小九回神了，抬手在自己脑袋上比划，边急急忙忙想要从摇摇车上下来：“小九，轮到小九扎小揪揪了，要跟小哪吒一样的小揪揪～”
【好，小啾啾，我们小九扎个丸子头，一定可可爱爱的。】
【活的小哪吒啊，给阿姨抱抱。】
【有事吗？虽然我理解顾毅是gay，但没必要把顾小九也带着娘里娘气吧？连黎甜甜都知道梳头是女孩子才梳啊！！！】
【楼上是哪里来的钢筋？】
【不同意见就是杠精？有病吗？别代入粉圈这一套行不行？我只是娃综爱好者，看过十几挡娃综了，就没见过像顾小九这样积极主动要梳头。】
【…………】
就在弹幕因此议论纷纷时，唐楚瑜瞧着孩子双眸亮晶晶的，好像发自肺腑要扎个丸子头，眼里带着些警惕扫了眼镜头。
现如今的舆论环境，相比五年前，在某些地方是更加挑剔和找茬的，也更具有某些男女刻板印象。
想要男孩子，男人阳刚英武。
扫了眼捧着攻略认认真真学习斤两的顾毅，像是对孩子梳什么头发完全不在意，唐楚瑜笑着牵着顾小九下摇摇马，边和声道：“好，叔叔给你扎。说起来，叔叔回家看到童年照，发现自己后脑勺也有小辫子呢！”
黎甜甜好奇，昂头问：“唐叔叔，你不是男孩子吗？”
“对啊。后脑勺留辫子，算古代传下来的一个传统仪式。据说会保佑孩子无病无灾，健康快乐的长大，蕴含着父母对孩子的美好祝福，所以父母就会给孩子们扎小辫子，从小就留着，等十岁了还要请舅舅来剪。”唐楚瑜缓慢而又郑重的做着解释。
孩子们似懂非懂听着。
顾小九眼里渐渐透着些激动，抬手默默自己的后脑勺，“小九有小辫子的！干爹剪的。”
本沉浸寻找卖鱼攻略的顾毅闻言，后知后觉的抬眸看了眼要梳头的顾小九，再看看眼里似乎透着谨慎的唐楚瑜，凤眸一挑，露出一抹了然来。
下一秒他接过话题，道：“嗯。巧了，我们老家也有这留小辫子的风俗。顾小九爷爷还专门请大师算过，为他十亿崽保驾护航图个好彩头。”
原本争执的观众们：“…………”
【某些人打脸吗？我们家小九可是骑士，怎么会不阳刚？这老一辈图个吉利，孩子口口声声说学哪吒，就不能再多衍生联想联想吗？】
【心忆粉加身份证号！顾爸爸疼儿子，现在隔辈亲疼孙子不应该？更别提小九可是技术崽，十个亿呢！搁我，我各大神佛都得拜一拜，求长命百岁。】
【手快，查了一下南方是有这个留辫子的习俗。也不算封建迷信吧。咱们还是略过不要再争下去了。小九肯定会好好培养啊，这可是未来顾家继承人！】
【来打赌吧。唐神之前都提及自己孩童时期的事情来做背景介绍引入相关习俗，不是为推广文化，而是糖衣西皮yyds！！！】
【西皮粉叉出去，叉出去，这是娃综！】
弹幕恢复和谐时，发型师唐楚瑜也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相比黎甜甜本就柔顺细长的头发而言，顾小九的短发短的可怜。因此说是哪吒的丸子头，其实也只能用小皮筋先扎成一束束，然后围城一个圈。
飞快扫了眼自己暗示助理查出来的小男孩发型，唐楚瑜慢慢的停止梳头，看了看顾小九的发旋。
得了，又一难题来了。
顾小九三个发旋，还要梳对称，要哪吒对称的两个小圈圈。
真是……
撞见双眸带着希冀的崽，唐楚瑜猝不及防想起自己当初当童星时发型师的话语，“瑜宝有三个发旋啊？老话说发旋越多越聪明，我原先不相信，但瑜宝你背台词过目不忘，连飞页都可以，我是不得不信啊～”
那时候他可颇有眼色，顾着恭维，让发型师挺开心的，说了些造型上的小技巧。
想着，唐楚瑜有了灵感。
顺着发旋，也就是头发生长的方向，先扎出一束束头发，然后拿了个小发包……
顾小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脑袋上一点点变得鼓鼓的，好像哪吒一模一样的，还有红红的发带，激动无比：“爸爸，你看看啊！同样还是男孩子，唐叔叔就会小啾啾～”
顾毅看了眼的确挺心灵手巧的唐叔叔，客气感谢一句后，回怼自家崽子：“你爸爸是男子汉！”
“你要扎小啾啾，自己去学习。”
“学就学！”顾小九很满意，拉着唐楚瑜的手：“叔叔，我们一起拍照好不好？纪念！以后等小九结婚了放～”
唐楚瑜听得这要求，没忍住好奇：“小九知道结婚是什么吗？”
“知道！很重要的仪式！”顾小九挺起胸膛，骄傲满满：“爸爸说，我要活到结婚，就是大人了！”
唐楚瑜听得这稚嫩的回答，带着些笑意点点头：“好，大人。咱拍照啊，等你结婚的时候，记得播放～”
话语到最后，他瞧着自己的杰作，调子有瞬间都变得轻快了些。
但三月后，他终于得到坦诚心扉的答复后猝不及防的回想今日，便后怕不已，害怕不已。
原来结婚，对于顾毅来说是最美好的愿望。
他自己不敢奢求婚姻，所以寄托下一代。同时也是希冀顾小九能够顺顺遂遂，平平安安的长大，能够跟普通人一样结婚，更是希望这个所谓的小说形成的世界有不被定义的时间，有自己的未来延续。
此为后话，现如今唐楚瑜抱着顾小九拍照后，便加入学习电子秤大军。
相比其他人对于电子秤的陌生，唐楚瑜表示自己还是有些经验的。因此很快便赶上了嘉宾们的进度。
等学完了摊贩应具备的常识后，一行人便朝菜市场出发。
菜市场在村外，由五个村子联合出资建设，方便村民以及来体验民宿农家游玩，想要自给自足的游客们动作做饭。场地建设，算得上干净整洁。
最重要是有棚，完全不会晒！
一踏入菜市场大门，顾毅眯着眼感受着空气中虽然多多少少有些菜市场的混合气息，但蕴藏着一丝丝的凉风。
昂头望着透风口，似安装了中央空调的菜市场，顾毅眸光一亮，慢慢悠悠收起防晒伞，分享自己在燕城本地论坛查到的攻略：“这五村联合便民菜市场因瓜果青菜和禽类，基本上是农民自己自留后有多余拿出来卖。新鲜，无污染，吸引了不少城区的老一辈来此买菜。现在快十点，第一波刚早市的老头老太太们走了，应该是第二波，家里有孙子孙女要上学，准备做中饭的中年辈！”
“所以咱们的明星效应应该……”白姗姗抬眸远眺一眼菜市场来往的人群。
入目所见，几乎没有多少穿着时髦打扮年轻的人，来来往往的基本都是老一辈，拎着菜篮子，亦或是推着个便捷的小推车，里面装的鼓鼓囊囊的一大袋物品，俨然来采购三四天食材的样子。
见状，她眼里的黯然一闪而过。
亏她先前还琢磨着自己的站姐大粉会接机，可能有机会来菜市场购物。非但方便她炫一波宠粉，也有助于她帮助两个素人以及“刚复出”的顾毅。
但没想到节目组还真是够狠的，所有的粉丝全都拦下来了。
她参加过其他节目，就算节目组再保密，也会有站姐和狗仔甚至代拍得到消息，各显神通的拍摄。
恼恨自己先前的盘算在贵族娃综面前全部落空后，白姗姗故作无奈的诉说自己的小心思，缓缓道：“没什么用了。亏我刚才还琢磨着能不能买鱼送签名。”
顾毅闻言笑笑：“节目组是铁了心要让我们下乡扶贫了，肯定杜绝一切外力。所以咱们还是考虑眼前比较实际的一个问题。”
顿了顿，他抬手指指近在眼前的菜市场分区指示牌，问：“咱们摊位呢？”
工作人员笑得意味深长：“当然是去海产区了。”
唐楚瑜眉头微微一簇：“我看正规摊位外，还有不少便民的摊位，只要一员入场费，就可以先到先得。”
“唐董，您的意思是我们不去专门的海产区？”白姗姗一件唐楚瑜开口，忙不迭问道：“可……可按着我去超市市场采购的经验来看，基本上都是分区为主。要是放在其他地方卖，顾客恐怕会找不到位置。”
“超市只卖一种鱼，只有一个摊主吗？这里可是允许种类重复再重复的。”唐楚瑜解释道：“我们去海产区，没有竞争力。就算卖脸，但要想中年妇女这一采购主力付钱，恐怕还不如讨价还价这一套。”
【唐董您谦虚了，您的脸还是值钱的！】
【反向操作嘛？要不找个卖葱的摊贩，跟他们合作捆绑销售？】
【楼上这套路可以啊。现在卖货不都这套路，还可以搭配葱姜蒜。反正有些小利可图，有些赠品，那其他人不说，我妈肯定疯狂抢购】
【这样破坏菜市场平衡了吧？他们要不是拍节目会被打的。】
【燕城本地人表示，应该不会。这几个村都还挺富裕的。别看老爷爷老奶奶饱经风霜过的脸，基本上个个分红一年都有十万。】
【？？？楼上说真的？】
【这是全国美富强示范村啊，生态宜居村啊！】
【我其实不关心这些，我就想问问是不是还吃大、锅饭啊？那这样岂不是没意思了？】
【分组竞争啊，修罗场搞起来！不是说商场如战场吗？怎么又和和睦睦，客客气气商业寒暄？】
【+身份证号！】
【先竞争好嘛！】
【…………】
工作人员像是知道了此刻网友们的心声，在嘉宾们思忖之计再一次出声提醒，言语简单直白：“每一组嘉宾必须自己卖鱼哦，不能再合作共赢，来个AA制了！得自己赚钱养孩子啊！”
听到这声噩耗的嘉宾们：“…………”
李霖率先崩溃：“我有洁癖啊。这空气里流动的味道，你们觉得清新吗？”
工作人员：“你可以在门口卖。”
李霖：“…………”
李昱昱闻言重重哼了一声，“门口卖就门口卖，李霖咱们走！我就不信我还吃不到方便面！”
李霖沉默了一秒，费力的拖着自家的鱼框往外走，边对镜头道：“亲哥，对不住啊。老爷子搞事，你儿子真要是吃方便面，那不是我的错。弟弟才能不再——”
话语一顿，李霖眸光一亮，扭头拿出自己的书包，翻出纸笔道：“李昱昱，你从菜市场这头跑那头，直接喊谁要找律师！买一条鱼就可以咨询一个法律问题！逼急了，杀人放火我都接！”
【这表情包绝了，逼急了逼急了】
【哈哈哈哈哈哈买鱼送法律咨询】
【不知道其他人有什么骚操作，期待了期待了】
“蠢货，直接租个高音喇叭挂着喊。”李昱昱拍拍自己的小肚子。
跑，他是绝对不会跑的。
李霖：“…………”
有了叔侄两如此“精彩”的抛砖引玉，其他三组自然也应下了分开卖这一事。
唐楚瑜看着一点都不担心，似乎胸有成竹的顾毅，示意工作人员照看好黎家的鱼框，“我带着甜甜去做个市场调研。”
顾毅闻言眉头一挑，目送着唐楚瑜牵着黎甜甜手远去，又看着白姗姗带着孩子费力搬动鱼框离开。
确定周围只剩下他独家鱼贩子了，于是他摸了摸下巴，瞄着顾小九：“小九中午想吃什么啊？”
顾小九晃动自己的脑袋：“上帝跳脚！”
“是佛跳墙！你爹地理解力不好你别学他。”顾毅纠正后，道：“为了小九的中饭，小九自己是不是也要贡献力量？”
“要！”
听得这一声响亮至极的回答，守在直播间的粉丝们担忧不已【顾毅不会坑小九吧？】
【亲儿子呢，顾毅不会那么没谱的！】
【就是还有奶奶呢！现在隔辈亲，比亲妈滤镜更牛逼】
【金翠华：手握家庭帝位！】
【…………】
见顾小九上钩，顾毅慢慢悠悠着：“小九那么可爱，完完全全就是老爷爷老奶奶心目中的大胖小子，宝贝孙子！所以小九喊吧。小九大胆喊，爷爷奶奶心软一片，多少条鱼都买买买！”
顾小九困惑的眨眨眼：“真的吗？”
“当然了！你一撒娇，你爷爷奶奶不说好好好。”
闻言，顾小九想了想的确说好好好的爷爷奶奶，瞬间自信满满，昂首挺胸：“爸爸说得没错哦！”
笃定回答了一句后，顾小九便放开嗓子喊起来了：“卖鱼！爷爷奶奶来买鱼啊！”
工作人员颇为讶然当看着落落大方，看起来完全不怕生的顾小九，“顾……顾老师，小九……小九是一点都不怕生？”
“你觉得我爸怕生还是我妈怕生？”顾毅淡然：“两老炫孙子，就差抱着娃上合作商公司。”
【也对，老一辈没一个怕生的，甚至算得上社交悍匪！】
【想想顾小九一首孤勇者，一句拜把子互当爸爸，直接拉近了四个崽崽的关系，完全社牛中的社牛。】
【来了，来了，真有老奶奶来买鱼了。】
【不会吧？那么快，不会是托吧？其他三组都还没开张呢。】
【唐楚瑜自己抱着孩子四处溜达，白姗姗倒是聪明的，跟网友想的一样，跟葱姜蒜摊贩在谈合作，至于那叔侄组，没开张不是很正常吗？这李霖竟然是打刑诉的！谁家犯法的当着镜头聊啊？】
网友们聊着天，老奶奶推着购物车靠近顾小九，满眼带着的慈爱：“你……你这孩子倒是眼生啊？”
边说她眼神带着警惕扫了眼顾毅。
待瞧着摄像头，她也没放松警惕，还直接问：“你们是拍摄电视节目的？什么电视啊？”
顾毅望着老奶奶带着审视的眼神，反倒是觉得这眼神温暖无比，能够让他精神满满的应对。于是他笑容都真挚了几分，认认真真诉说自己的名字，解释节目的规则，最后可怜巴巴的开口：“婆婆，您买鱼吗？我送孩子拥抱一个。”
“奶奶，您买鱼好不好？”顾小九昂着脸，眼巴巴的看着。
听得这一声比一声柔软的呼喊，老奶奶心里欢喜的不得了。但面上却带着威严，不虞道：“你是孩子的亲爸？这简直是胡闹！小孩子抵抗力差，陌生的人，随随便便拥抱，万一感染了病毒怎么办？”
猝不及防听得这质问，顾毅一愣，而后弯腰感谢：“奶奶谢谢您，我……我这心大的没想那么多。”
【老奶奶真是……真是太善良了。】
【感谢老奶奶啊，说实在的，这种问题……这种问题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所以……”老奶奶望着认真道谢的顾毅，面上带着一丝红：“我……我退休但职业病遗留了，对不起啊，刚才说话严重了些。”
“不用拥抱，要不就那么年轻人说的那个飞吻。孩子飞吻一个。”
顾小九闻言立马伸出小手，反手在自己嘴巴上亲了一下，又双手捧起，往老奶奶身边送：“奶奶给你飞吻。”
“比心！”
飞吻后，顾小九还举着双手，认真的比出一个爱心。
看着顾小九比划的认真，双眸纯粹明亮，整个人像极了自己孙子小时候的模样，老奶奶开心不已。忍住上前抚摸的冲动，含笑着：“好，奶奶能够拍张照片吗？”
“可以，我还有很帅的姿势的！”
老奶奶见状笑得更加合不拢嘴，边拍照边对顾毅道：“来十条鱼！杀干净些，苦胆别破了。”
顾毅裂开的嘴角硬生生的僵住了，一开口声音都有些颤：“杀……杀？奶奶，您……您没说错吗？”
老奶奶忙着拍照，闻言都都没抬起一下，道：“当然没说错了。咱燕城向来买鱼包括杀鱼啊。”
顾毅如遭雷击。
直播间的粉丝担忧了【糟糕，以顾爸爸妈妈的能耐，恐怕顾毅连厨房都没进去过。甚至连超市都不知道还有买菜区吧。】
网友们开心不已【哈哈哈哈哈哈，网上段子是真的？南方菜市场真包杀鱼，葱姜蒜可以分开卖？】
【顾毅杀鱼，哈哈哈，来押注押注！】
【我要再买一台iPad！四个分屏直播间我都要看！】
【果然是老宝贝的变形计！】
【顾毅：我不卖了还不行吗？】
“奶奶，我……我便宜点卖，您拿回家自己杀鱼行吗？”顾毅结结巴巴的开口：“我……我是真不会杀鱼，我要是硬着头皮动手那妥妥就是浪费鱼。咱粮食还是要讲究节约和珍惜的是不是？”
老奶奶看着面带诚恳的顾毅，刚想开口答应下来，就听得身后传来温柔似乎春风拂面的腔调：“我来杀鱼，专业对口。”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卖鱼天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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