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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吃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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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月,二十六岁,却从来有过恋爱的对像,甚至没有一个男朋友,跟异性几乎没有什么接触的机会。
如果有,细细算起来,想来想去只有自己十二岁那年,第一次亲密接触的小屁孩,算是一个。
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好笑。
她只记得当时妈妈病重,已经是第三次做大手术,自己不知所措,害怕妈妈在也出不了医院,坐在台阶上哭泣,爸爸为了安慰她,买了一串她想念了很久的糖葫芦。
连哭边吃的时候,一个奇怪的漂亮小屁孩垂涎欲滴的盯着她的糖葫芦。
“姐姐,你好漂亮~~”
“……拍马屁,是想吃糖葫芦吧。”
小屁孩被人揭穿心思,可爱到爆的小脸一红,竟然很有羞耻心的搓着手指,但还是坚定的悄悄指了指自己的脸,“姐姐给我吃一口,我可以让你亲一下。”
“……”
白小月被逗笑了,“我为什么要亲你。”
小屁孩得意洋洋,揉了揉自己肉嘟嘟的小脸蛋,皱着可家的小鼻子,奶奶道,“因为我超可爱,他们都想亲我,我给你亲一下,你把这个给我吃一口,好不好。”
白小月瞧瞧糖葫芦,挑眉,“你只想吃一口?”
小屁孩眼睛一亮,“那要都给我吗?”
“当然不,亲一口吃一口,有多少口我就要亲多少下,你要吗。”
至于后来亲了多少口,白小月不记得了。
唯有记得,糖葫芦还没有递到他手里,小屁孩就被一个穿着西装的墨镜男子给抱走了,但自己却一口没落下的亲了个够。
更记得小鬼眼泪汪汪死死盯着她,仿佛欠他钱似的可怜模样。
想到这些,白小月就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当时的她其实没有心情吃糖葫芦,可就是无法忍受小鬼自恋的样子,故意套路他。
糖葫芦也不是不能给,只是那墨镜男子警告她,这小屁孩身体不好,是不能吃甜食的。
所以,这不怪她~~
第二次与男孩亲密接触,是三年后。
妈妈在也无法忍受各种大小手术的摧残,撒手而去,连自己的女儿最后一面也没见到,哭得无法自持的她拉着妈妈冰冷的衣角,无法相信她就这样走了。
一个模模糊糊的男孩站在她的面前,为她擦拭肿成核桃的眼睛。
“我没有妈妈了,我在也没有妈妈了。”
她痛苦的喃喃叫着,弱小又无助,以后在也没有妈妈的呵护,地届没有妈妈的疼爱,在也看不到她叫自己名子的模样,在也看到她的笑容了。
“恩,我把妈妈分给你,你以后都不用在哭了。”
他的声音稚气又温暖,小小的手掌安慰的揉揉她的头,像个小大人。
明明这么小的孩子,为什么就能说出那样温暖的话。
那孩子是谁,她完完全全的不记得了。
或许是不想记起母亲去世的样了,直接屏蔽的那天发生的所有事,忘记所有的人。
直到现在,白小月抓破头也想不起他是谁。
瞪了一眼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男生,她的心热呼呼的,忍不住摸了下嘴唇上感觉,酥麻到了肉里,今天,她接吻了,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这小鬼,到底从那学来的吻技,这么熟练,一定有很多前女友。
白小月满肚子的怒火,又是满肚子的酸水。
讨厌的感觉,为什么她要吃醋,还是吃些莫明其妙的飞醋。
恍惚间,白小月又想起自己暗恋的对像。
虽然没有正式的男朋友,可这一路走来,到这个年纪的她也是有暗恋的男生,第一个暗恋对像是高中学长。
那男孩高高瘦瘦,长得清秀可人,笑起来特别的甜,嘴角旁的小梨涡总让她脸红心跳许久。
她暗恋了他一年,只要是有他的篮球场,她的身影就会出现在观众席。
而他,总会不经意间,抬头冲她微笑。
那种酸甜的暗恋,直到现在也无法忘怀。
当她顾足了勇气想要告白,这个时候就有意外了。
白小月现在想起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比方说,她写好的告白信,打算交给学长时总会莫明其妙的失踪,如果让别人帮忙送信,可这些信又总是以各种离奇的理由没有送到学长的手上。
直到有一天,忍无可忍,她亲自去送告白信。
当天,学长的表情她到现在还记得。
他目光柔和,笑容羞涩期待,仿佛知道她要做什么而等着,当她红着脸把告白信交给他时,最离奇的就是这里,当时没有人的操场上,一个奇怪的足球不知从那里瞬间砸到学长的头上。
然后可怜的学长住进了医院,随后,不到一天的时间,学长悄无声息的转了学,那封无法送达的告白信最后被丢进了垃圾桶。
真得太奇怪了,一直到现在,她也没明白这球是从那里来的。
整个高中学期,她在也没有喜欢任何人。
她本以为这只是个意外,直到她入了社会。
在一次她喜欢上了公司里的同事,说起来就是一把心酸泪,还没等她产出爱的火花,那同事脚踏五条船的风流事就传遍了整个公司。
可怕的是,每当她想要恋爱时,对方的各种丑事就会漫天飞,要么直接被调职,要么被解聘,总之,她身边不能有异性,只要有,那异性就会倒霉。
所以,她生病的爸爸才会担心她孤独终老,一直到死都不放心,去求了从来不会求的人。
直到遇见秦沐阳,这种异性绝缘体仿佛失灵了。
他今天还亲了她,会不会有什么事?
白小月在恍神的时候,漂亮妩媚的眸子就会充满迷惑的水雾,她那张脸就像诱惑人心的水蜜桃,散发着让人迷醉的芳香,引得人纷纷侧目。
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得人魂魄都出来了。
平日,她从不会这样。
只是今天,不知为何想起许多往事,让她有了奇怪的感觉迷惑。
秦沐阳看得全身发燥,面红耳热。
正要扑上去找机会抱住他媳妇,突然就看到一双令人生厌的咸猪手正要伸向她,秦沐阳心里的怒火,冲天一样迸发出来。
他阴冷的冲过去,狠狠捏住咸猪手,只听咔嚓两声,咸猪手的猥琐主人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声惨叫,跪倒在地上,“我的手,我的手断了,我的手断了,来人呀,救命啊,杀人了。”
白小月张大嘴,赶紧过去拉住秦沐阳,“你在做什么,这是客人。”
“那里是什么客人,明明老流氓,老色鬼,你不要在这里上班了,刚才你那样子……都被人看到了,不许别的人看到你。”
秦沐阳孩子气的憋屈吼着,一肚子的醋。
他媳妇太好看了,太可爱了,他讨厌别的男人用那样的目光看她,讨厌所有男人靠近她一米内,他的媳妇只有他能看,他能喜欢。
他都要气疯了,咬牙切齿,“手断了,只是个小小的惩罚。”
如果不是有媳妇在这里,这老色鬼绝不会只是断了两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