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嗜美如命

11、拾壹

　　“啪！”
　　“威武！”
　　苏生被两个衙役压跪在地上，但他却不觉有压力，反心头的大石落了地，全身只觉轻松。
　　“苏老夫人，请站，本官问你，你控告你亲儿子苏生杀人，可有理据？”居公堂正中的判官沉声道。
　　苏老夫人点头如捣蒜，连声道：“有的，老身前几旬来投奔这个犯人时，偶在后院东墙下挖着一只手臂，唉呀，当时真是骇死老身了，骇死了骇死了。”
　　“报!属下在苏宅后院东墙下挖得男尸一具，有人指正是刘屠户。另，在挖尸点不远处挖得一首饰盒，内有银票五十两。”进来的一名衙役向判官禀报道。
　　“判官大老爷，那是老身的首饰盒，老身的首饰盒啊！”老妇人慌忙大喊道。
　　居中的判官撇了她一眼，一拍惊堂木，怒斥道：“本官没问你这贱妇话，何时有你开口了？充公！”
　　“威武！”
　　老妇人捶胸不敢言。
　　“李贩子，这老妇人是你在苏宅放出的？”判官又问下方跪在地上神色不安的李贩子。
　　“啊是，草民见这妇人哭喊，说救她必重谢，草民，草民就替她开了门，松了绑。”李贩子答道。
　　“嗯？你又怎的进的苏宅的？如实道来！”判官又将手边的惊堂木重重的敲了一下。
　　李贩子立马吓得磕了好几个头，慌忙地大喊：“草民知罪，草民那日财迷心窍，翻墙入室准备行窃，谁知苏大人清廉，无贵重物品，除了放了那妇人外，草民真真没碰任何东西啊！”
　　“翻墙入室？你也该知罪。关十五日自省，罚碎银一两！”
　　“罪人苏生，你可认罪？”判官冷漠地望向下方跪着的文弱书生。
　　书生直视不久前才奉承过他的判官道：“认何罪？”
　　“杀人之不仁，不愿赡养母亲只不孝。”判官肃声道，眯起不大的眼，戏谑地盯着下面跪着的苏生。
　　“草民只认前者，后者草民不认。”苏生神情冷漠道。
　　“哦？为何？认前者已为死罪，后者至多关三日。”判官疑惑道。
　　“草民幼时曾受其虐待，一天一小打，三天一禁闭，一旬一毒打，日餐从来不准时，饿肚子是常有之事，后因草民爷父暴毙，其将草民弃之若犬，如今草民当官才又寻来求草民侍奉，草民仁以为父母一词不单是只有生之恩，而无教之恩，两者不能兼之，赡养又从何谈起呢？”苏生作礼，躬身垂着眼帘朗声答道。
　　“这......乡亲们，苏生所言属实否？”判官迟疑道。
　　场外乡亲们不少是看着苏生长大的，都点头答道：“属实，生儿这母亲确实是这般。”
　　“那好，本官再问你，你为何害了那刘屠户？”
　　苏生脸色一白，垂眸回道：“无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