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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记不知几岁的哄堂大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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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事早,年幼时常听家人、朋友、老师夸我记性好。我也确实能记得年幼时候的一些事。
具体已经不知道这件事的原因了。就我多年感觉,我家并不是爱走亲戚的,也没有什么要必须要走的亲戚。早些时候是家里穷,亲戚并不稀罕我们,甚至不待见,总觉得你上门是别有所图。后来,托党和政府的福,给我父亲安排了工作,成为了那个年代普通家庭里最受欢迎和羡慕的工人。(工人能受到如此待遇,不得不说是托了无产阶级政党的福)直到父亲有了稳定工作,总算是我们有资本被“人上人”亲戚所勉强认可了。
不过我的三姨算是另类吧。
我曾在她家借住过一段时间,时间太过久远我已经记不清楚是借住了多久。有时觉得是两周,有时觉得是两个月。但总归是和二有关系的,也有可能是二月去的三姨家。
那时三姨再做一些小本买卖,是小孩子们最喜欢的卖雪糕。我嘴馋,年幼时颇爱吃雪糕。平时不高兴,难过的时候,妈妈总是拿出三毛钱的“小布丁”或者“小草原”或是“纯冰糖”来哄我开心。这到了三姨家我可是犹如游鱼入海,野马脱缰了。
刚开始三姨用雪糕招待我,在那时的我眼里很是豪气,敞开肚皮享受了几天。不出所料,窜了稀。三姨便开始和我约法三章。年幼刚知事的年龄里哪有什么善恶是非呢?碰到爱吃的东西,只会想方设法的得到。所以,我总是未经允许偷偷摸摸地吃冰柜里的雪糕。大抵和现在所讨厌的熊孩子没差了。
之后的记忆已经忘记了,剩下的就是借住结束,三姨送我回了家时发生的事情了。
进了家门,屋内是两间房,我站在里屋门廊外看着我妈和几个阿姨坐在里屋的角落里说说笑笑。那时的母亲穿着一件黑红色的带拉链的薄毛衣吧。母亲看着我时,我怯怯懦懦的。看着母亲的脸很熟悉,屋内陈设也很熟悉,但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眼前人是谁,我在哪了。我仍记得当时的心理活动,绞尽脑汁不知该如何称呼她。想着身后的人是三姨,那便称呼她二姨吧。二姨两字脱口而出,阿姨们笑的更大声了,只有我一人不知所措,更加怯懦了。
后面的事情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这成了家里人和街坊们还有三姨那一段时间的谈资,见了我大概总是要说笑几句的。甚至后来在我长大了,已经懂事了都时不时拿出来说笑。年少时每当想起这个时候我也觉得好笑。但随着年龄渐长我总能想起当时的无措和茫然。当时的我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到妈妈,也不曾记得谁是我的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