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反派都来找我改文》水之吟

32、chapter 32

　　对付小丑已经非常麻烦了，蕾雅还要面对三个跟班，她有些头疼。

　　她觉得这三个人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们胸前全都挂着重型机枪，表情严肃，好在没有像电影里演的小喽啰那样对蕾雅出言不逊。

　　蕾雅犯了难，就算她将小丑送回他的世界，恐怕也搞不定他们。

　　之前场面太过混乱，她没有细看，现在才发现对方都是接近光头的寸发，身形高挑，体型偏瘦，皮肤呈现出不自然的黝黑，应该是经常在太阳下晒过，甚至是晒伤的原因。

　　他们是谁，为什么听命小丑，这个混蛋初来乍到，从网络上查询慈善晚会的时间和地点蕾雅还能理解，怎么会找到帮手？

　　又不是真的拍电影，哪能这么快收服三个持枪的男人？

　　小丑在这里又没有崇拜者。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蕾雅开口，不等小丑回应，她接着说，“他们是哪儿来的？”

　　蕾雅无法理解为什么小丑会有追随者，尽管她也喜欢小丑，但那仅仅是因为，对方只活跃于影视作品中，不会对真实世界造成伤害的原因，演员本人对蕾雅来说也是一个加分项。

　　小丑无疑是个相当有张力的角色，有关他的衍生小说不会比洛基少，因为小丑不是单纯的神经病，他诡计多端，卑劣却又有原则，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并且无时无刻都为此行动，几乎每次都能将受害者折磨得奄奄一息。

　　这是小丑可怕的原因，他和蝙蝠侠，也就是布鲁斯.韦恩有着几乎相同聪明的头脑。

　　每一步陷阱，小丑都会事先演练许多次。

　　尽管最后，他的阴谋都会因蝙蝠侠的干预而以失败告终，但小丑给哥谭人民带去的恐惧，是难以磨灭的。

　　“你说他们？”小丑搂着其中一个男人的肩膀，十分友好的表示，“他们，都是我的崇拜者，为了我，他们可以做任何事。”

　　男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像是在笑，又像是抵触小丑的亲热。

　　三个跟班面无表情，脸上并没有身为粉丝的那股激动情绪，他们似乎十分忌惮这个白色面孔的小丑，但又碍于别的原因，不敢将枪口对准他。

　　“嘿，你叫什么，辛什么？”小丑突然话锋一转，与身边的男人交谈起来。

　　男人刚准备开口就被他打断。

　　“不重要，无论你叫什么，我知道你一定很乐意为我服务，不如我就叫你36号吧，那是你囚服上的数字。”小丑拍了拍他的胳膊，自顾自地说，“认识这个女孩儿吗，她叫蕾雅.琼斯。”

　　男人没有回答。

　　小丑忽然一个巴掌对36号恶狠狠地扇了过去：“说话啊，你难道没有听见我问你吗！”

　　“认识。”36号捂着脸，嘴角出现血迹，他的脸上全是汗水，眼神透着恐惧和愤怒，“我认识她，她是明星，一个演员。”

　　小丑的行为反复无常，大概除了蝙蝠侠，没人能揣摩他一举一动的用意，就比如，前一秒小丑还与这个持枪男人称兄道弟，后一秒就把他当成了泄愤的对象。

　　36号的眼中充满了恨意，小丑却无动于衷：“是的，她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演员，我刚刚看过了，演技一流，所以我决定给她一次机会。”

　　小丑像是在与人闲聊，实际上却又将话题绕了回来，他慢慢走到蕾雅身边，捡起地上的刀，亲手递给了女孩儿：“那个人。”小丑指着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资本家，“他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他，你将他杀死，就能活着离开，是不是非常公平的交易？”

　　蕾雅拿着刀，慢慢朝对方走去，她记得这位迪士尼高层好像叫杰米还是坎贝尔的，就当他叫杰米吧，这是个很好记的名字。

　　杰米抬头看着蕾雅，他眼白充血，左眼角下有严重的戳伤，模样异常狼狈：“不，别，别杀我……”

　　蕾雅暗暗叹了一口气，这种时候自己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她向他走近。

　　“对，我的好女孩儿，就是这样，你很勇敢，我一直都这么觉得。”小丑兴奋地说：“没人会将你今天做的事对外宣扬，因为他们都是罪犯。”他指了指刚才被自己掌掴的36号，和他身边的其他两个男人，“我从监狱里释放了他们，现在他们为我效力，当然我也是罪犯，如果你也是的话，蕾雅，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蕾雅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三个人，他们确实具备服刑中犯罪分子的特征，小丑真是神通广大，也不知道是纽约的哪所监狱这么倒霉被小丑看中。

　　难怪他们满脸愤恨，小丑一定是强迫这几个人跟着他在慈善拍卖会上闹事的，至于用了什么理由，大概就是找准他们软肋或抓住把柄什么的。

　　小丑本来就很擅长情报收集，特别是本来身上就不干净的那部分人的。

　　蕾雅蹲下身，她能从杰米的眼中看到绝望，蕾雅多看了一会儿，这是相当难在镜头前表达的情绪，她得找个真的学习一下。

　　“你在犹豫什么蕾雅，他已经看到你的脸了，他会认为你跟我是一伙的。”小丑继续在蕾雅耳边蛊惑，“只有杀了这家伙，你才不会引起警方的怀疑。”

　　小丑卖力的怂恿，蕾雅内心毫无波动，只是她必须表现出自己是第一次杀人，此时相当纠结又害怕的样子。

　　蕾雅的手微微颤抖，表情控制得刚刚好，就连眼神也做到了极致。

　　“你还在等什么，甜心。”小丑循序善诱，“他又不是你的情人，你没必要心疼不是吗？”

　　尽管暂缓了杀人的动作，但小丑不会放过自己，蕾雅还是要想办法解决问题。因为就算真的杀掉对方，小丑依然能威胁到她，比如录下自己的杀人经过，变成要挟蕾雅做这个做那个的把柄。

　　这种事蕾雅没少在影视作品里看过，她得避免这个。

　　“我没杀过人，用刀的话，万一不准怎么办。”本来以为拖延时间能等到英雄救美的戏码，结果剧情并没有走到蕾雅想要的进度条上。

　　小丑一脸无奈，十分体贴地给她了一把枪：“那就用这个，直接打在他的脑袋上。”

　　蕾雅刚刚想到自己演过类似的桥段，她被歹徒绑架到森林深处的废旧木屋中，蕾雅饰演的角色为了逃生，当着歹徒的面做出自杀的举动，她朝自己的肚子捅了一刀。歹徒在这时候只有两种选择，要么亲自替她止血包扎，要么只能送去医院，除非对方想要她死去。

　　蕾雅就是靠歹徒毫无防备靠近的时候，举刀将他反杀了。

　　刚才小丑接近她的时候，蕾雅也想用同一招，小丑没打算立刻将她杀掉，机会还是很大的。

　　但电影归电影，蕾雅不是训练有素的海豹突击队员，她不可能在自己重伤的情况下，还有力气给小丑致命一击。

　　电影里的伤口是假的，流畅利落的动作也都经过了设计和剪辑，她只是在镜头前演出了忍受疼痛的肢体语言，真正受伤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蕾雅不得不放弃自残的念头转而想别的办法。

　　好在她拿到了一把枪，是从小丑身上得到的，现在，小丑失去了唯一的武器，蕾雅反杀的机会比几分钟前更大了。

　　至于三个罪犯，他们应该不会帮小丑报仇，蕾雅已经从他们刚才厌恶的表情中察觉到了突破口。在这个世界，小丑给不了他们任何承诺，自由金钱之类的，剩下的就只有逼迫了。

　　他们肯定巴不得小丑去死。

　　枪有些分量，蕾雅举着它，向几近崩溃边缘的杰米腿部扣动扳机。

　　“小姐，你还没有打开保险。”小丑温馨的提示道，并帮助蕾雅打开保险栓，“这样就没问题了。”

　　蕾雅转而将枪口对准小丑的脸，用力按下扳机。

　　这么近的距离，她无论如何都能打中。

　　意料之中的枪声没有来，取而代之的是闷闷的“砰”地一声，枪口弹出一只吐着舌头的小丑玩具，这似乎是一把玩具枪。

　　蕾雅瞪大了眼睛。

　　小丑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变化，看不出到底是生气还是惊讶，虽然他在笑，但那撕裂般的嘴唇，即便是在大开杀戒时也不会往下。

　　他迅速夺过蕾雅的枪，直接对着倒在地上的杰米开了两枪，令蕾雅惊愕的是，不再有小丑的玩偶从里面飞出来又缩回去，而是真的子弹打进了受害者的心口。

　　蕾雅不知道小丑是如何做到了，这把枪被改良过。

　　小丑大笑起来，像是恶魔般的低鸣从他喉咙里迸射而出：“你实在太勇敢了，蕾雅，我越来越喜欢你了，简直勇气可嘉！”他猝尔掐住蕾雅的颈项，女孩儿那个部位已经有了细微的薄汗。

　　蕾雅的心跳节奏略微快了一拍，知道他肯定会让自己付出代价，小丑的手段向来丧心病狂，但这也正是女孩儿想要的，无论直接将小丑打死或是被他掐死，蕾雅都没有吃亏的道理。

　　窒息感铺天盖地，不过很快结束，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将小丑从蕾雅身边扯开。

　　“这是什么！”这下轮到小丑露出惊惧的反应。

　　他就像被吸进了龙卷风的旋涡中心一样，整个人扭曲着消失了。

　　甚至都没来得及扣动扳机。

　　蕾雅喘着粗气咳嗽，庆幸自己总算送走了瘟神，她捂着脖子起身，想要尽快逃离这地方，谁知道小丑是从哪个虫洞出入口进来的，他可以随时返回。

　　一只冷冰冰的枪口突然抵在蕾雅的后背，她回头看了一眼，刚才被小丑胁迫的36号用重型机枪的枪口指着她。

　　蕾雅一心和小丑较量，完全忽略了这间屋子里除了小丑之外，还有危险分子。她想起一周前，自己看过逃犯越狱的新闻，当时只匆匆扫了一眼，也没有再去关注，现在看起来，所谓越狱都是小丑干的。

　　“你们本来就是罪犯，就算我看到你们长什么样子，也没关系吧。”蕾雅咽了一口唾沫道，“现在威胁你们的人不在了，不是应该尽快逃走吗？”

　　36号环顾四周：“他，他消失了，是你干的，你做了什么？”他声音颤抖，像是被小丑消失的一幕惊骇住了。

　　“我什么也没做。”蕾雅慢慢将自己的头从枪口的射程移开，以防止对方紧张走火，“他可能是魔术师，用障眼法让你以为他是凭空消失的。”她道，“我不会告诉警方你们的去向，杀了我没有必要，我跟你们一样，也是被迫的。”

　　她注意到礼服的一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道口，注定要以高昂的费用买下这条破裙子了，蕾雅愤愤地想。

　　“所以他到底是谁？”36号道。

　　“他放你们出监狱的时候，没做自我介绍吗？”蕾雅反问。

　　“他说，他是救世主。”36号道。

　　“他是……”蕾雅顿了一下，“是我的极端粉丝，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他叫自己小丑，最近一段时间我经常被小丑骚扰，他知道我要去慈善拍卖会，就策划了绑架。”她尽量露出无害的表情。

　　36号和另外两个人用蕾雅听不懂的语言交谈着，像是墨西哥口音。

　　“你得跟我们走，小姐。”36号露出略显猥琐的表情，比小丑在的时候看起来恶心多了，“你是明星，我看过你的电视剧，我们需要你的亲人给你交一笔赎金。”

　　“什么？”

　　“你不会指望我们放你走吧？”36号道，“那太可惜了，你简直是一台提款机，以及，你应该还能被卖个好价钱。”

　　三个人笑了起来，蕾雅想吐。

　　就这么看的话，小丑也显得该死的可爱了：“那么你们将会背上绑/架、勒/索、人/口买卖至少三个以上的罪名。”

　　“没关系。”36号道，“我们本来就被判了无期徒刑，都一样，好了，如果你没有受伤，快点起来跟我们走，如果你不想脸上多出几条伤口。”

　　“等等，你们知道这个人是谁吗？”蕾雅指着地板上奄奄一息的杰米又或者是坎贝尔，“他比我更有钱，他是迪士尼的高层人员，说实话，我只是个4线小明星，存款顶多够我买一件礼服。”

　　“我们当然知道。”36号说。

　　在蕾雅昏迷时，他们三个就已经知道房间主人的身份了，自然是小丑说的。

　　“但他已经死了，带着死人很麻烦，而且拿不到钱。”36号道，他走到蕾雅的跟前，被蕾雅挂在脖子上的绿宝石吸引了目光，事实上，36号早就对这个东西虎视眈眈，他用力将项链扯下来，塞进了衣服里，“你不一样，你的价值比地上躺着的那个大多了。”

　　“至少替他叫救护车。”蕾雅觉得后颈非常疼，应该是项链拉扯的时候割伤了皮肤，“这个人还活着。”

　　“我们可没有时间。”36号准备将蕾雅拉走。

　　门铃响了，只听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响起：“306号房间，客房服务。”

　　36号立刻捂住蕾雅的嘴：“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他示意另外两人去开门，自己则带着蕾雅躲在了柜子后面静观其变，“把她打发掉。”

　　门开了，只有一个手推车在不远处。

　　一分钟过去，36号等不到同伴回应，忍不住开口：“你们怎么回事。”

　　“他们可能暂时醒不过来了。”一个轻佻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

　　陌生的声音让36号浑身一震，他探出头，看到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慢悠悠地靠近。

　　“你是警察？”36号架着蕾雅的脖子走出来，“站在原地别动，否则我就杀了她！”

　　“看来你没我不行，嗯？”洛基关上门，将脚边不知是死是活的两名逃犯踢开，他对蕾雅道，“为什么每次我不在，你就让自己陷入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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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蕾雅也算勉强实现英雄救美的愿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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