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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日本东京 ...

  •   东京一间普通的公寓里,金发女孩正在淋浴。红色的水在她脚下蔓延且颜色越来越深。

      “快点啦妹妹!你已经洗了半个小时了。”
      有人隔着浴室催促道。

      “我得把身上那家伙的血洗干净才行。”
      话是这么说,女孩还是加快了动作。她抓起挂在一边的浴巾,匆匆用头绳扎起马尾。

      等她推开浴室的门却发现客厅里一片漆黑。
      “姐姐?”她尝试叫了一声。无人应答。
      “姐姐你走了吗?”女孩不安起来。突然她感觉颈后吹起一阵冷风,与此同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

      女孩还算镇定。她悄悄抬起手臂企图抓住身后人的手。不想对方预判了她的动作,趁她的注意力集中在肩膀上,用膝盖顶向了她的腘窝。女孩站立不稳即将摔倒,赶紧调整重心扑向了一旁的沙发。她迅速调整姿势做好了防御的准备。这时客厅的灯却突然亮起。她下意识眯起眼,一个和她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孩出现在眼前,手里还捧着一个蛋糕。

      女孩这才松了口气。
      “姐姐,你刚才真是要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龟二的人追过来了。”

      “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们的任务很成功,组织对我们很满意。”
      姐姐拿出打火机点燃了蛋糕上的18根蜡烛。
      “生日快乐妹妹。来,许愿吧。”她把蛋糕举到女孩面前。

      “姐姐和我一起许愿吧!我们可是双胞胎,生日也要一起过嘛。”

      姐姐笑着摇了摇头。
      女孩知道姐姐性格执拗,再劝下去也没有用。于是她闭起眼一口气吹灭了蜡烛。然而下一秒,有什么冰凉的东西伴随着疼痛贯穿了她的腹部。

      “姐、姐姐……为什么……”女孩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望着她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可惜姐姐不为所动。她一把拔.出刀子又精准地插入女孩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溅了她一身。而她则站起身,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妹妹无助地挣扎。

      “知道么?我讨厌和别人共享东西。生日蛋糕也不可以哟。”
      半晌,姐姐才开口。然而女孩早已断了气。她轻蔑地看了尸体一眼,用染血的水果刀切下一块蛋糕送入嘴里大口咀嚼起来。很快,一整个蛋糕都被收入腹中。

      她这才慢悠悠地拨通了一个号码。脸上是不符合年龄的冷静。
      “米兰达,我刚刚杀死了我妹妹。如果你再派新人来,我还会毫不犹豫地杀掉她。”

      埃莫伊猛地睁开眼,女孩消失了。目之所及只有金色的天花板以及刺眼的白灯。是梦。也是记忆。
      她重重呼出一口气,感到庆幸。

      “感觉怎么样?”
      头顶传来声音。她侧过脸,一个护士模样的女人正站在床边对她说话。

      “抱歉我刚刚晕过去了。现在好多了。”埃莫伊虚弱地笑了一下。她想要拨开额前的碎发,却发现自己的右手臂被包扎好吊在胸前,左手正在输液。

      护士俯下身帮她打理好头发继续说道,“你的晕厥是失血过多造成的。手臂里的玻璃碎片已经帮你摘除了。你只需呆在这里休息就好。”

      “这是哪儿?”

      “黄昏之馆。”

      埃莫伊一下子愣住了——她的记忆还停留在飞机上。等她缓过神来的时候医生已经悄然离开。埃莫伊眨了眨眼,重新打量周围的布局。房间已然重新装修过,找不到当年的痕迹。她无法确定这是哪一间改造成的医务室。

      埃莫伊隐约产生了不好的预感。她记得黄昏之馆曾被称为最后的辉煌。也就是说,在组织成员走投无路的时候可以来到这里寻求庇护。因为这里地形特殊,正面是悬崖,背后靠山。除了熟悉它的人可以穿梭于森林(很容易迷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唯一的到达方式便是通过正对大门的吊桥。当然比起这些,她此刻更想知道警方是否已经追到了这里。

      埃莫伊有些费力地从床上坐起来。感觉全身酸疼。她扯下针头踩着鞋走出医务室。

      走廊里很安静。只是厚重的窗帘遮挡住窗户营造出不同寻常的气氛。
      埃莫伊晃晃悠悠地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的一角。立刻有夕阳偷跑进来映在墙上,暖暖的。竟给人一种静谧的错觉。

      “谁让你拉开窗帘的?”

      埃莫伊转过身,安室透正朝她走来。他的脸上贴着绷带。安室透在她面前停住脚步,抬手重新拉上窗帘。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暴露自己?一旦警方锁定了你的位置你就危险了。”
      他用一种训诫的口吻说道。整理好窗帘的褶皱,侧过脸正巧对上埃莫伊的双眼。他慌忙错开视线,埃莫伊也尴尬地别过脸。自打黑田兵卫死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那个,”安室透踌躇着从喉咙里吐出一个含糊的音节,“基安蒂的事责任不在你。我们没料到警方会把火力集中在你们那边。”

      听到基安蒂的名字,埃莫伊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她没有说话,只是抿起嘴用力地点点头。

      两人又陷入了奇怪的沉默当中。过了好一会埃莫伊突然想到了什么。她问安室透今天的行动他跟谁一组。

      “是琴酒。”
      安室透的神情很不自然。他迟疑了一下才吞吐道,“他似乎还在怀疑我。”

      “即便你抓住了雪莉他也没有对你放松警惕是吗?”埃莫伊看着自己缠满绷带的右手随口问道。安室透却没有接她的话。

      埃莫伊抬起头,发现安室透的表情变得不对劲起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了什么。她转身就要逃走,安室透快步绕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雪莉不是已经死了吗?”

      见埃莫伊不吭声,安室透抓住她的肩膀气愤地质问她。
      “她没有死对不对?你又骗了我!”

      “可她被你抓回来就快要死了。或者说,她现在已经死了。组织里最容不下的就是叛徒。”
      埃莫伊甩开他放在她肩上的手,冷冷地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想要踩着她的尸体爬的更高,可是我也需要她研发的药物活命。”

      “你猜组织需要什么样的克隆体?能力更强更好操控。他们肆意更改我们的基因序列,如果拿不到治疗药,30岁后我就要在轮椅上度过余生了。”

      安室透呼吸一滞。他没有看错,就在刚刚埃莫伊的眼里闪过一抹恨意。好在那恨短暂的如同错觉,埃莫伊的语气温和了下来。

      “你绑架的四个孩子中有一个就是雪莉。”她说,“不过看你的样子想来也不知情。Boss的回归也好,把她带到谷川岳的实验基地也好,应该都是为了那种能让人变小的药。”

      “雪莉在谷川岳?”安室透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急忙又问了一遍,生怕是埃莫伊搞错了。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她和宫野明美的照片相框被擦拭过了。除了她自己谁还会那么无聊?”
      埃莫伊不解,“我们去那里和警方对战难道不是在给他们制造药品拖延时间吗?”

      这回轮到安室透沉默了。良久,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
      “恐怕我已经暴露了。”

      “你什么意思?”

      “是陷阱……我中计了。”

      埃莫伊一愣。
      “你什么时候暴露的?算了不说这些了,你快走!”

      她的话给了他些许慰藉。但那远远不足够。安室透苦涩地摇了摇头,“没用的,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武器都被收走了。大门锁上了,吊桥也炸毁了。我已经逃不掉了。”

      “你不要说这种丧气话,肯定还会有别的办法。”
      埃莫伊在脑海里大致回忆了一下黄昏之馆的内部结构。她记得一楼有个小窗口直通后院,可惜成年人的体形无法通过。二楼的侧楼梯上次来的时候就已经拆了。至于三楼……

      “如果你的攀爬能力尚可的话,”埃莫伊几步走去拉开窗帘朝下看去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是悬崖。深不见底,仿佛一个张开的巨口随时准备吞噬鲜活的生命。这里是四楼。再好的身手也很难全身而退。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安室透走到她身边想要帮她拉上窗帘,但埃莫伊还是不死心。

      “你小心一点的话可以扒着这个雕塑从这里跳到那个位置落脚……”
      她说着握住把手用力向下按,窗户纹丝不动——锁住了。就在埃莫伊准备砸开玻璃的时候停住了。她发现窗户的顶端装有警报器。一旦玻璃破碎,警报声将会响彻整个公馆。

      无力感瞬间涌上心头。埃莫伊愧疚地看向安室透。
      “对不起没有帮到你。黑田的事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啊,我的朋友都在等我了。只是没办法再保护她了。”
      安室透故作轻松地笑笑,然而眼底的失落还是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

      “对不起,我……”
      “咚咚。”
      窗外突然传来的敲击声吸引了埃莫伊的注意力。她想要查看情况却被安室透用眼神阻止。

      “算了吧。”他冲她摇头。

      埃莫伊没有听他的话而是一把拉开窗帘。眼前的景象叫她大吃一惊。
      “怎么会这样?”

      与之相隔数米的房间内,一位佝偻着身躯的老人坐在轮椅上。隔着一张气派、雕满花纹的红木长桌,面前站着几位额首低眉的科学家。其中一人还穿着来不及换下的白大褂。

      “Boss,卡慕被警察抓住了。”

      “药呢?”老人问。

      “带来了。”领头的那个赶紧把手提箱放在老人面前的桌上,毕恭毕敬地打开。里面是一个药盒,整整齐齐排着三十枚蓝白色的胶囊。

      老人拿起其中一枚放在光下眯起眼仔细看了一会露出满意的神色。

      “那个……卡慕怎么办?”有人怯生生地问。

      “让他闭上嘴。还用我教你们吗?”老人不耐烦地挥挥手,眼前这些人立刻知趣地离开了。

      科学家们走后,老人收起药盒伸手按下身后壁画的一角。伪装成画的门便缓缓朝一边移动,露出一个新的房间。与其说这是里屋,倒不如说是不能见人的密室。墙上装满了高清显示屏,黄昏之馆任何一个角落的情况这里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老人推着轮椅进入,立刻有一个年轻男子迎了上来。他是老人的管家。
      “您拿到药了?”

      “当然。”老人颔首,“不过得先找个人试药。”

      “这是自然。”管家谦卑地点点头。

      “你一直在盯着他对吧?”老人冷不丁问。

      “是的。只是……”随即淹没在突然响起的警报声中。
      “我刚刚正要说……”年轻的管家扯着嗓子为自己辩解。

      “果然出事了。”老人摆摆手,示意他调出出事位置的监控。管家慌忙拿起一旁的平板将实时监控画面连接到上面。
      “Boss您看。”

      老人接过平板,屏幕上出现了一条熟悉的走廊。走廊上有一男一女。女人跌跌撞撞地往前跑,被身后的男人追上揪住了头发。她的一只手臂受伤吊在胸前,另一只手徒劳地挣扎了几下便被牢牢钳制住。男人勒住女人的脖子拖着她走到监视器前掏出枪对准了摄像头。下一秒画面一片漆黑。

      “那只肮脏的老鼠怎么会有枪?”
      老人不满地看向管家用责备的口吻问道。

      “他进入这里的时候确实有仔仔细细搜过身。”管家的声音小了许多。

      “谁搜的身?”

      “是伏特加。”

      警报声仍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经过短暂的思考老人下达了指令。
      “叫琴酒去。”

      “是。”
      管家匆匆走出密室推开门跟守在外面的琴酒传达了Boss的意思。琴酒立刻朝四楼走廊出发了。管家则回到老人身边。他走到电脑前开始操作,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掠过。屏幕上一串串复杂的代码闪动着。约摸几分钟后警报声停止,与之相连的平板上恢复了走廊的画面。只是画质模糊了不少。

      “我刚刚启动了备用摄像头。”管家解释说,“但毕竟是几年前的设备了,跟刚刚坏掉的高清摄像头比不了。”

      几乎与此同时老人面前的通信设备里传出琴酒的声音。

      “波本手里有枪。他用苦艾酒要挟我放他离开黄昏之馆。我是否要直接将他击毙?”

      监控画面也确实如他所说。安室透一手勒着埃莫伊的脖子,一手持枪顶在她的太阳穴处。老人下意识抓紧了轮椅扶手,片刻,回头看向身后不安的管家。管家发觉自己的情绪被老人捕捉到赶忙低下头。老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才悠悠开口。

      “现在还不行。”

      听Boss这么说,管家悄悄抬起头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他现在叫我把枪放下。我真的要照做吗?”
      琴酒似乎有一些不服气。

      “不能让苦艾酒受到一丝伤害。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老人斩钉截铁地说。

      “是,Boss。”

      监控显示琴酒说完这句话后确确实实按照指令扔下枪踢到一边去了。

      见琴酒暂时没了枪,安室透才带着埃莫伊缓缓朝远离琴酒一侧的楼梯口移动。就在他们经过玻璃被打碎的窗口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埃莫伊突然发力用肘部直击向安室透的腰部。虽然后者察觉到并迅速躲避了攻击,但他还是不得已松开了手。颈部没了束缚,埃莫伊动作大胆了一些。她伸出手去夺他手里的枪。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行为。琴酒从地上捡起枪正要上前,扭打中的两人不知是谁误触了扳机。枪走.火了。一颗子.弹夹带着硝.味擦着琴酒的肩膀而过钉入墙壁当中。

      琴酒脚下一滞。这时埃莫伊抽回手,争夺手.枪的一方力量突然消失,安室透一个踉跄后退几步。他赶忙伸手扶住窗框才勉强站稳。窗框上还残留着一些碎玻璃。锋利的边角割破了他的手。虽然看上去非常不可思议,但事实确实如此——埃莫伊把他逼入了绝境。现在他的背后是万丈深渊。

      安室透举枪想要逼退埃莫伊。此时玻璃渣折射出的光线恰好映到他的脸上,安室透不禁分了神。趁这个时机埃莫伊用力推了他一把。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琴酒赶到窗边的时候那里早已没了安室透一丁点的影子。只有窗框上新鲜的血迹表明有人曾短暂停留过。

      “真不愧是苦艾酒。你看,年轻真好啊。”屏幕前,老人嘴里说着赞许的话,语气却流露出嫉妒的味道。管家看着监控里埃莫伊跟随琴酒离开的背影悄悄皱起了眉。

      老人从药盒里面取出一枚胶囊交到管家手里。
      “拿去医务室让苦艾酒服下。”

      管家的睫毛颤了颤。他踌躇了一下才接过。

      “别担心,这药可是雪莉亲自做的。虽然她无耻地背叛了组织,但能力毋庸置疑。”老人抽动了一下嘴角,然而由于皮肤松弛笑容显得更为可怖。

      “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老人把目光投向墙上的监控。似乎是在暗示管家自己会密切注视他的一举一动。接着老人按下了通讯按钮对琴酒下达了进一步的指令。
      “来我办公室一趟。”

      管家走后没多久琴酒便到了。他是来请罪的。

      “没有活捉波本是我的失误。那只肮脏的老鼠我竟然一直没有发现……真是无法忍受!”

      “好了,忘了他吧。我们向来不谈死人。”
      老人云淡风轻地摆手道,“不过我倒要问你他哪来的枪。”

      “是我疏忽了,请Boss责罚。”琴酒低声说。

      老人却摇了摇头,明显有些失望。
      “不是你,我很清楚你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琴酒没有接话。于是老人放弃了绕圈子而是直接从抽屉里取出一把枪推到琴酒跟前。

      “杀掉伏特加。”

      琴酒愣住了。他实在无法理解Boss的决定。
      “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伏特加做了错事。他忠心耿耿这么多年,是不会轻易背叛的!”

      琴酒恳切的话语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老人转过身去微阖双眼不再说话。就这样过了一会,一阵渐远的脚步声后琴酒离开了。老人这才睁开眼,看到桌上的手.枪已经被人拿走,不禁欣慰地笑了。

      老人重新进入密室。医务室的监控画面里埃莫伊正从护士手里接过那枚蓝白色的胶囊就着递来的水服下。老人死死盯着屏幕,下意识抓紧了轮椅的扶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埃莫伊躺在那儿没有特别的反应。老人不死心地又等了一会,然而结果注定是失望。
      “失败了……怎么可能?”
      老人喃喃自语。

      这时管家回来了。他一进入密室就紧张地直奔医务室的监控画面。埃莫伊安然无恙,他悄悄松了口气。但看到老人阴郁的脸色,管家收敛起表情。

      “你……”

      “Boss,琴酒来了。”管家抢先一步说道。老人顺着他的指向看去,通往所在房间的走廊上琴酒正疾步而行。

      “算了,先去见他了。”
      老人叹了口气,由着管家推出了密室。轮椅刚在桌子后停稳琴酒便走了进来。他的黑色大衣上有几片颜色更深的渍痕,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从上面飘来。

      琴酒一言不发地把老人先前给他的枪放到桌上。无需多言,老人知道他已经出色地完成了任务。

      “做的好,琴酒。”
      老人满意地鼓起掌来。琴酒却紧抿嘴唇,低下头不想被人发现他泛红的眼眶。老人回头给了管家一个眼神,管家立刻心领神会拿起桌上的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琴酒的脑袋开了两枪。

      琴酒死了。他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誓死效忠组织却落得如此下场。

      老人对琴酒这位得力干将的离开没有表现出什么悲伤的情绪,只是轻描淡写地交代管家处理好他的尸体便自己推着轮椅出了房间。

      走廊上风平浪静。打碎的玻璃漏洞已重新被窗帘遮盖并压上了重物。
      耳边隐约有枪声传来,老人丝毫不慌反而笑了。因为枪声表示公馆的某处正在上演自相残杀的戏码。一些欲望、贪婪和人性的丑陋杂糅交织在一起,就如同五十年前那场精心策划的拍卖会般精彩。想到这里,老人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老人来到医务室门前叩响了房门。立刻有护士走来开门。

      “苦艾酒怎么样?”

      “目前心率血压一切正常。”

      老人想了一会,又从药盒里取出两粒胶囊交给护士。可期待的奇迹仍旧没有发生。

      “她服用药物后没有出现不良反应。”
      护士又来汇报情况。老人沉默地看着手里的药盒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阴沉一扫而光。

      “快把她控制起来。”

  •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换药了身体不太好,又要做实验上各种课。本来想一口气写完主线的,奈何距离上次更新已十天了,想了想还是分开发吧(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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