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清规不是月

1、归途

　　律庆没来由的下了一场大雨，整片天空被乌云笼罩，一片死气沉沉，空气闷得不像话。
　　林染脱下雨衣从束缚中解脱出来，小区里没有电梯，林染只好捂着绞痛的胃攀爬着扶手艰难的向上走。
　　虽然是中午，但楼道依旧黑的不见五指，这栋楼的声控灯早就坏了，蜘蛛网都结了一层又一层，整栋楼只有二楼的没有坏，她转过楼梯，灯就亮了，眼前突然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去路，林冉便下意识的抬起了头。
　　这一看，却结结实实的被吓了一跳，脸色一时间又青又白，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却脚底踩空滚了下去。
　　楼梯的棱角磕到了她的膝盖和手肘，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蜷缩的像一只虾，却还要从包里拿出
　　手机打电话，额头结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手抖的像个筛糠，号码输了几次都没输正确。
　　最后一次终于输对拨通：“喂，110吗……”
　　林染住的地方是旧房区西区，里城中心远，等警察赶来时，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林染趴在地上，汗浸湿了头发，捂着胃，脸白的像张纸，一副随时能晕过去的样子。
　　看她的样子留在现场不太可能，一个中年警察便扶着她上车，先送回警察局休息。
　　见了警察，林染绷到了极点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胃和磕破皮的地方的痛感越发强烈了，眼皮却不受控制地耸拉下来。
　　半迷蒙间，警车已缓缓停在了警局前，中年警察扶着她进去，有个年轻的小警察立刻到了杯热水递给她。
　　她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干涩的说了一声谢谢。
　　小警察凑到中年警察身边，兴致勃勃的问“李队，去了现场感觉怎么样。”
　　李队打了个哆嗦“太晦气了。我就没见过这么恶劣的，死的那女的被脱光了衣服，腿被弯曲至腰间，用麻绳绑着，像个螃蟹，□□就对着楼梯口，头用一根绳子吊在天花板，太恶心了……对了，你叫了周法医来没。”
　　“我去这么恐怖！”他听完只觉得浑身恶寒“叫了叫了，应该快到了。”
　　他话音刚落，门就从外面打开了，一个穿褐色风衣的个大男人走了进来，凛冽的风争先恐后的钻了进来，呼啸着割在她的脸上。
　　“抱歉。”周程尧把雨伞放在一边“来晚了，路上堵车。”
　　低着头的林染听到声音猛地一怔，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撞上了一双清冷的目光。
　　“我还以为你直接去现场呢，还来这做什么。”李队。
　　“不懂路。副队说你带了目击者回警局……”他看向林染，笑了笑“这怎么行呢，目击者当然得在现场。一起去吧，到时候可能有问题要问到她。”
　　“是这样没错，但她情绪不太好我才带回来的，又带回去太折腾人家姑娘了。”
　　“是吗……”他盯着林染扯了扯嘴角，阴森森的说“我看着她挺好的啊，没有哪里不舒服。”
　　“哎呦你是不知道她刚才的脸白的跟什么似地，毕竟是个小姑娘，看见死人肯定吓得不轻。”
　　他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对着林染阴阳怪气的说“哦，我还以为你已经看惯了死人呢，毕竟你弟弟……”
　　“够了周程尧。”林染打断他的话“我去就是了。”
　　李队诧异“认识啊？”
　　林染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你真的可以吗，我怕你去了受不了。”
　　林染摇了摇头“已经好多了。”
　　“那行吧，我开车载你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