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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遇太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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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他所料一般,隗这个姓在城外有一个村子都是姓这个姓,而古代重土安迁,很少有人会离开村子,除非家族不兴,而隗宁就是一个孤儿,在一次深夜离开了村子,村子里人就不知道他去哪,线索也就这样断了。
之后就是那个跟踪跟丢的那个人,成功把他逮了,带到韩朔面前,他身上有了不少的刀痕,看来是在搏斗的时候受伤的。
不过嘴巴硬得狠,怎么都撬不开嘴巴。不过却在他们身上都找到一个一模一样的纹身。
韩朔看着那如同轮盘一般的纹身,接着就是在他的东厂检查全部人看看所以人身上有几个有多少这样纹身的。
很快有几个看苗条不对,刚刚想跑,被抓了下去。
然后就是审问,可惜一个个都嘴硬得不得了,一连几天,没有一个人说出他们的组织者是谁。
不得不说这个给他东厂放顶子的组织训人的手法还是不错的,能把这些钉子训得那么衷心,可惜不是他的人。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还有那个壹方赌坊了。
按理来说他把东厂里的钉子拔了就行,毕竟东厂以后可是他的根据地,他以后要做什么都要来用东厂这边的人,敢在他的根据地安钉子,那么他非要把这些组织给挖出来,让他们知道什么能惹,什么不能惹。
而他现在戴着黑色丝绸而制的兜蓬,站在这个赌坊的门口,他的前面是穿着红衣,面容圆润,笑起来还有梨涡,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公公。
五十几名身穿飞鱼服,腰间佩刀的锦衣卫,面容严肃地都围住了这个赌坊。
领头的锦衣卫拿着黑铁玄牌吼道:“东厂办事,闲杂人等避让。”
这一声令下,开着赌坊隔壁的店铺纷纷关上了做生意的大门,只有在窗口缝隙可以瞧见这一批来者不善的锦衣卫。
赌坊的管事跟着小太监也就是他干儿子套着近乎,一张干瘦的脸上满是精明:“这位大人,怎么了,该孝敬的我们都孝敬了。”
“东厂办事,给我安静一点,不然把你也抓进去。”都卫挡住了赌坊管事的身体,一双寒眸盯着这个中年管事。
管事被吓得顿时说不出话,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那个小公公。
“给我搜。”随着一声令下,这些锦衣卫就井然有序地进了赌坊,而赌坊里的人也注意到了动静,看到了穿着飞鱼服锦衣卫连闹都不敢闹,乖乖地束手就擒。
宝喜眼睛偷偷向后撇了一眼自己的干爹,看他还是把自己藏在一声黑袍里,没什么反应,就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赌坊里。
“搜,看身上有没有一些奇怪的牌子,亦或是身上有纹身的。”宝喜老老实实复诉着自己干爹吩咐他的话。
而韩朔在心里满意地点了点,以他看了那么多权谋小说的尿性来看,这种有自己纹身还有这种自己组织的图案的,一看就是一个不小的组织。
整个赌坊的人都被压着脱衣服,露出白花花的上身,大多都是满身肥油的中年男人,还有就是白斩鸡,没有人敢出声,检查完之后就抱着自己的衣服,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大多离开了赌坊。
宝喜很快就被伤到了眼睛,赶紧出门站在早有先见之明的干爹一起站在门口,要问韩朔为什么不进去 ,气味太难闻。
这里赌坊都是男人,挤在一起,有些赌起来十几天不回家住在赌坊都有,更别提一些抽旱烟的,那臭味随着衣服一起扒开,简直可以熏死人。
宝喜是下人出身,出于职业习惯他总是忍不住去高位人的表情亦或是动作,让自己服务得更贴心。
所以他看自己的干爹,可是他全身都笼罩在那黑色的斗篷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可别乱来,这是太子的产业。”一声叫声吸引了他们许多人的注意。
就见一个锦衣卫手里抓着一大把银子,被赌坊里一个小伙子拉着衣袖。
满脸络腮胡的大汉一把扯过自己的袖子,蛮横的说:“不知道是来检查?官爷过来检查检查这些银子,你有什么异议吗?”
“不好意思,小孩不懂事,官爷饶过他。”管事立即出声道歉。
韩朔轻咳了几声,宝喜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的干爹身上,看到韩朔有了反应,立即凑上来问:“干爹,有什么不妥吗?”
有什么不妥?呵呵,可不妥了,怪不得那么多人一听东厂就当什么吃人猛兽一样,连给他指路都不愿意。
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廉政,什么叫做亲民路线,就这样拿百姓的钱,以后民愤,他们怎么在这些百姓里办事。
韩朔压低声弯腰在宝喜的耳边说:“让他把钱还回去,让这些人都不许拿钱,拿了也给我还回去。”
宝喜点了点,立即回赌坊里,走到那个络腮胡子大汉那边用脚踹在了那大汉的身上,骂道“你是穷的没银子用了吗?连这一点也要,给咱家还回去。” 又转头恶狠狠地看着其他锦衣卫说, “还有你们一个个都不许拿钱了,拿了也给咱家放回去。”
被踢的大汉像一个小媳妇一样不敢还手,在他们这个部门公公的位置是最高的,公里随便来一个小公公都比他们这里的人位置高,立即把手里的银子还了回去 。
训完部下的宝喜又回到了韩朔身边,不解地问:“干爹为什么还回去,反正这些人拿了还是赌了,不如给弟兄们买酒。”
韩朔摸了摸宝喜的头,眯了眯眼:“你不觉得现在东厂名声太坏了吗?百姓都怕我们吗?”
“他们怕了不就好了,咱们要的就是他们怕呀。”从小到大生活在弱肉强食的宫里的宝喜不明白,他们还要什么,“敬呀,爱什么的不都是是给圣上的吗?”
韩朔摸着宝喜的手一顿,的确他想百姓那么怕东厂,东厂为什么没有改变,作为皇帝的爪牙他们要什么敬护和爱护呢。
这就是现代与古代思想的不同,韩朔心情有些复杂,所以宝喜不觉得锦衣卫拿那些钱有什么不对,那些孝敬也不是什么贿赂,本就是一种通道而已。
一股寒气在体内从里到外散发着,他突然感觉有点冷,这就是封建古代,比他从书里看到的更加真实而且残酷。
在这封建的古代,他现代与人为善,平等的思想与周围格格不入,就像喜宝丝毫不觉得认一个太监为干爹有什么错,反而以此为荣。他让那些锦衣卫不拿钱,让人觉得奇怪。
这个社会本就是吃人的。
没过多久他们就压着一个男人来到了他们身边,赤裸着上身,那手臂上显然是熟悉的纹身。
“就这一个?”
“还在搜。”
“嗯,压下去。”
一辆马车慢悠悠地从远处过来,马车上棋子迎风飘扬,马车上车铃铛声离得很远也能听到。
被铃铛声吸引的韩朔看了到了那辆大马车,那马车还真大,应该是一个黄孙贵族的,看样子有一个床大,感觉完全可以在里面滚来滚去,韩朔思想一下子跑到黄色的频道。
马蹄缓缓,停在了赌坊门口,一个小太监坐在车夫的旁边看到马车停了下来,立即跳了下来,然后跪扶在地上,让背对着车沿边。
很快一只手挑开了车帘,衣着华贵,眉飞入鬓,细眸熠熠的男人从里出来,重重地踩着小太监的背,下到了地面。
韩朔眼眸一寒,来这不善,但很快收敛了情绪。
很许多人看到这个人到来,感到惊讶不知道又来了哪个贵人,随着这人露面,宝喜立即跪下来,请安道:“拜见太子。”
众人吓得纷纷跪了下来,在人群中,没有举动的韩朔,无疑最显眼了,宝喜也冒着大不违拉了一下韩朔的衣服。
韩朔反应也快,取下蓬帽,露出了那张姝颜,在光下都有些晃眼,然后笑着迎了上去。
走到了太子面前,开嘴喊到“恭迎太子。”韩朔屈膝要跪,膝盖并没有落在地上,就被扶住了。
“韩公公无须多礼,本宫也是听下人来说有人来找本宫产业的麻烦,今个也巧了,得了空就来看看,没有想到能遇到韩公公。”低沉的声音,缓缓入心,不得不说这是一个低音炮。
韩朔也不客气,借他的手立即起身,歉然道:“小的早知道是太子的产业,借小的十个胆子也不敢来查这。”
“哎哎,公公言重了。”太子眉眼深邃,胸膛宽厚,比韩朔高了半个头,客气道,“这不过是本宫的小小产业,公公要是喜欢,把这送给公公又如何。”
“这怎么好意思,”韩朔通过这一言两语,就知道这个太子是个不好参与的,心里也发谨慎,“来这抓个小老鼠而已。”
“那公公抓到了?”萧峆失笑,好像韩朔这个比喻愉悦到了他一样,把他原本面容的威严也给消磨了半分。
“抓到了一只,不知道还有没有抓干净。”韩朔故作咬牙。“还真是满可恨的,从一家跑到另一家作乱。”
“慢慢来,不着急,早知道是韩公公,本宫又何必来白跑一趟。”萧峆有些可惜,好像真的百出了一次们。
呵呵,你这来一次震慑,震的不是蛮好的。
突然韩朔感受到一道探究的目光从车帘那边穿来,他立即反应过来车里还有人。
不过他还是打起精神来应付这个不好惹的太子:“能遇到太子爷,也是咱家的富气。”
“那韩公公先忙,本宫还有要事。”
“恭送太子。”韩朔恭敬地说。
韩朔扶着他的手臂,走近马车,刚刚负责当板凳的小太监又跪趴下来,让太子一脚踩上,借力上了马车。
在太子上了马车,打开车帘,在一旁扶上的韩朔扫到了那一片青色的衣角,很快就收回了眼神。
待马车走远,宝喜走了过来,疑惑道:“太子爷来这做什么。”
韩朔沉了脸,能来做什么,借一个那个当板凳的小太监,告诉他,他只是一个奴才,做事不要太过分了。
“查得怎么样?”韩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头问起了这个问题。
宝喜看了一眼干爹阴沉的脸色,顿了顿回道:“差不多了,还有几个。”
“不查了,回厂。”韩朔甩袖,烦闷道,“还有把那几个人放了。”
“为什么?”宝喜跟上韩朔的步伐。
听到这话的韩朔立即停下了脚步,手指着宝喜的脑袋,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那么蠢。”
宝喜闷闷地回道:“不蠢也不会被您赶到宫外来主持东厂。”
好吧,原主做的真是聪明,真是知子莫若父。
很快就收了队,刚刚抓到的人也被韩朔放了,坐在马车上他给宝喜解惑。
“这不过是一个小赌坊而已,为什么太子要来,这里肯定有太子重要的东西,不然太子日理万机的怎么会关心这个小赌坊。”
“你没有瞧见那个小太监吗?那是对我的敲打。”
“而且就可以看出吴铭那一批人多半应该是太子的人马。”
“不是?那就不是呗。”
“太子以后是要获得那个位子,很有可能,我们还是交好为好。”
“皇贵妃那边,多一条退路也是好的。”